第5章 初出江湖遇芙妹
杨过猛地一抖腿，脚底的绿粉簌簌掉落，那蜘蛛却像是被惊动了似的，八条腿一缩，嗖地钻进了石缝里。
他心头一阵发毛：“这玩意儿不会是毒蛛吧？古墓版‘刺客信条’可没说有虫子伏击啊。”
正想着，小龙女已经转过身来，目光扫了一眼他脚边残留的粉末，眉头微蹙：“这是‘断魂砂’，沾之即困，若非你反应快，怕是连动弹都难。”
杨过咽了口唾沫：“好家伙，这古墓机关比游戏还狠，开局就给我整了个debuff。”
小龙女没有多言，抬手轻挥，一股寒气袭来，将地面残粉尽数冻结成冰渣。她道：“刚才的声音，是机关松动所致，并无大碍。你回去休息吧。”
杨过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甘心：“这古墓也太神秘了，啥时候才能把这里的秘密全搞明白？”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几天后，杨过的武功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尤其是“天罗步”练得行云流水，连小龙女都说他“进步神速”。
终于有一天，小龙女站在石门前，语气平静：“你的根基已稳，可以下山了。”
杨过一愣：“真的？”
小龙女点头：“江湖风雨，你需亲自去闯。若遇强敌，切记不可逞强。”
杨过咧嘴一笑：“放心吧师父，我可不是那种莽夫。”
他转身踏出古墓，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欢迎他的归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杨过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心里直呼：“这才是江湖嘛！比古墓里的死气沉沉强多了。”
他刚走到一家酒楼门口，正想进去吃点东西，忽然听见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那个全真教的弃徒嘛？怎么，现在混到连饭都吃不上，出来乞讨了？”
杨过脚步一顿，回头一看，果然是郭芙。
她一身红衣，趾高气扬地站在街中央，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拎着几个小玩意儿，显然是刚从集市逛完回来。
杨过嘴角一挑：“哟，这不是大小姐吗？今天又来巡视街头啦？”
郭芙冷哼一声：“你还敢在这晃悠？你知不知道你在全真教闹得多大？你师傅赵志敬差点把你列入黑名单。”
杨过耸耸肩：“哦？那他有没有把我拉黑？要是拉黑了记得通知我一下，我好申请账号恢复。”
郭芙脸色一沉：“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欠抽。”
“哎呀，这就不对了。”杨过双手抱胸，“我说话怎么了？你耳朵又没聋，听不进去就捂住呗，干嘛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你！”郭芙气得脸都红了，“你以为你现在还会有人护着你吗？你现在已经不是全真教的人了。”
杨过冷笑：“我早就不是了，而且你也别装得好像自己有多正义似的。你爸是郭靖，你是大小姐，我就算被人打了，也没人替我说话是不是？”
郭芙咬牙：“你少拿我爸压我！我自己也能教训你！”
杨过往前一步，眼神锐利：“那你倒是试试看啊。”
两人对视，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围观人群渐渐聚拢，窃窃私语不断。
“那是谁啊？敢跟郭大小姐叫板？”
“听说是个古墓派的弟子，好像是小龙女的徒弟。”
“小龙女？那可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郭芙身边的丫鬟见状赶紧劝道：“小姐，咱们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走吧。”
郭芙却甩开她的手，怒火中烧：“我今天非要让他知道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她猛地抬手，抽出腰间软剑，剑光一闪，直指杨过咽喉！
杨过眼神一凛，脚下轻移，轻松避开，随即右手一翻，竟从怀里摸出一根竹枝——
“来来来，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到底。”
他手腕一抖，竹枝划出一道弧线，轻轻一点，郭芙的剑尖便偏了几分。
围观人群顿时哗然。
“哇，这小子居然会武功！”
“看着还挺厉害的样子！”
郭芙也被这一招惊了一下，但很快冷静下来，攻势更盛。
两人你来我往，在街头斗了起来。
杨过动作灵活，身形飘忽，每一招都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而郭芙则气势如虹，招式凌厉，显然也是受过高人指点。
正当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个少女骑着白马缓缓而来，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手中握着一根柳枝，神情淡然。
她正是——程英。
杨过眼角一瞥，心中一动：“这剧情发展得有点不对劲啊……”
但还没等他细想，程英已经开口了：“两位，请停手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说服力。
郭芙收剑，冷冷地看了杨过一眼：“今天先放过你。”
杨过笑了笑：“承让承让，下次有机会再切磋。”
郭芙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程英下了马，走到杨过面前，微微一笑：“你就是杨过吧？”
杨过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程英轻轻一笑：“江湖上最近都在传，有个古墓派的少年高手，刚刚出道，就敢跟郭大小姐正面硬刚。”
杨过嘴角一扬：“看来我这名气涨得挺快嘛。”
程英眨眨眼：“要不要喝杯茶？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茶馆。”
杨过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女孩似乎并不简单。
但他也没多想，只是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渴了。”
于是，两人并肩朝茶馆走去。
就在他们背影消失在街角的一瞬间，远处屋檐之上，一道黑影悄然隐没。
那人正是——公孙止。
他眯着眼，低声自语：“原来如此，小龙女果然收了个徒弟……有意思。”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风中。
茶馆内，杨过和程英坐在角落，桌上摆着两盏清茶。
程英轻轻吹了口气，问道：“你觉得郭芙这个人怎么样？”
杨过喝了口茶，笑道：“脾气臭、架子大、说话难听，典型的大小姐做派。”
程英轻轻摇头：“但她其实也有苦衷。”
杨过一怔：“怎么说？”
程英放下茶杯，低声道：“她从小就被寄予厚望，父亲是郭靖，母亲是黄蓉，她身上承载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她并不是故意那样，而是……习惯了。”
杨过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倒是挺了解她。”
程英看着他，眼神深邃：“我只是觉得，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很强势，其实内心也很脆弱。”
杨过心头一震。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穿越时的那段日子，被欺负、被排挤，也曾像郭芙一样，用强硬的态度掩饰内心的不安。
他望着程英，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其实并不简单。
窗外，阳光洒进来，映在她脸上，宛如一幅画卷。
茶馆外，风吹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
下一秒，一只黑色的小蜘蛛，悄悄爬上了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