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迈《夷坚志》综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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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洪迈以个人之力编撰了一部中国文言小说史上卷帙浩繁、规模巨大的小说集《夷坚志》,几乎可以和《太平广记》相比肩,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清代著名学者阮元在《研经室外集》卷三中很是感慨地说:“小说家唯《太平广记》为卷五百。然卷帙虽繁,乃搜辑众书所成者。其出于一人之手,而卷帙遂有《广记》十之七八者,唯有此书,亦可谓好事之尤者矣。”[1]《夷坚志》有四百二十卷,南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一为小说家类著录,并说:“《夷坚志》,《甲》至《癸》二百卷,《支甲》至《支癸》一百卷,《三甲》至《三癸》一百卷,《四甲》《四乙》二十卷,大凡四百二十卷。翰林学士鄱阳洪迈景卢撰。”[2]

但遗憾的是,《夷坚志》到元代时即已有所散佚,脱脱等修撰《宋史》时,卷二〇六《艺文志五》小说家类分两种著录《夷坚志》,一种为《甲》《乙》《丙》三志六十卷,一种为《丁》《戊》《己》《庚》四志八十卷,二者相加一百四十卷,已非原数。[3]至明代,亡佚更多。胡应麟《少室山房类稿》卷一〇四有文《读〈夷坚志〉五则》,记叙自己四处搜寻《夷坚志》的情况,说当时著名的藏书家如童子鸣、陈晦伯、琅琊长公等都不知有《夷坚志》一书。后来找到一个武林雕本,“仅五十卷,而分门别类,紊乱亡章。”又曾从王参戎处得到一个百卷抄本,也是“首撰《甲》至《癸》百卷皆亡,仅《支甲》至《支癸》十帙耳。迨其中《己》《辛》《壬》等帙,又《三甲》中书,盖《支志》亡其三,而《三志》亡其七矣。《四志》百卷,竟亡繇物色。”[4]清《四库全书》只收录了《夷坚支志》五十卷,即《支甲》至《支戊》,也不是全集。后来阮元等人找到了严元照的影宋抄本,存《甲》《乙》《丙》《丁》四志八十卷,近人张元济又收集到了《支庚》《支癸》和《三志己》《三志辛》《三志壬》五志五十卷,再根据《新编分类夷坚志》辑出二十五卷题《夷坚志补》,又从其他诸书中补辑出一卷题《夷坚志再补》,终得二百零六卷编成《新校辑补夷坚志》,由涵芬楼排印刊行。1981年中华书局出版何卓点校的《夷坚志》即以涵芬楼本为底本,复从《永乐大典》中辑出逸文二十八则,编为《三补》一卷,共得二百零七卷。这样,中华书局本就成为了目前收录《夷坚志》作品最全最好的通行本,但数量仍不到原书的一半。

从性质上来说,《夷坚志》是一部以志怪为主的文言小说集,它包含了志怪题材的各种故事类型,诸如神仙、鬼魂、精怪、灵异、前定、因果报应等靡不备具。南宋文人叶祖荣曾编有《新编分类夷坚志》五十卷,从《甲》至《癸》各五卷,将《夷坚志》中的故事从原书中选出重新分门别类编排,归纳为忠臣、孝子、节义、阴德、阴谴、禽兽、冤对报应、幽明二狱、欠债、妒忌、贪谋、诈谋骗局、奸淫、杂附、妖怪、前定、冥婚嗣息、夫妻、神仙、祀教、淫祀、神道、鬼怪、医术、十相、杂艺、妖巫、梦幻、奇异、精怪、坟墓、设醮、冥官、善恶、僧道恶报、入冥三十六个门类。[5]大体可见其内涵之丰富。

包罗万象的故事使《夷坚志》反映社会生活面异常广阔,举凡宋代社会的政治经济、法制吏治、伦理道德、文化教化、宗教信仰、市井风俗、乡土民情等无不涉及,再现了纷纭复杂的大千世界,真实地记录了北宋、南宋三百多年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历程,可以说,这部作品是宋代民众的生活史、心灵史和风俗史。

《夷坚志》体制庞大,内容繁富驳杂,编撰时间漫长,集中作品不免有艺术水平参差不齐的现象,以致历代学者的评价褒贬不一。如陆游的评价极高,他作诗《题〈夷坚志〉后》曰:“笔近反《离骚》,书非支诺皋,岂惟堪补史,端足擅文豪。驰骋空凡马,从容立断鳌。陋儒哪得议,汝辈亦徒劳。”[6]陈振孙则是最早对《夷坚志》提出明确批评的著名学者:

稗官小说,昔人固有为之者矣。游戏笔端,资助谈柄,优贤乎己,可也。未有卷帙如此其多者,不亦谬其用心也哉。且天壤间反常反物之事,惟其罕也,是以谓之怪。苟其多,至于不胜载,则不得为异矣。世传徐铉喜言怪,宾客之不能自通与失意而见斥绝者,皆诡言以求合。今迈亦然。晚岁急于成书,妄人多取《广记》中旧事改窜首尾,别为名字以投之,至有数卷者,亦不复删润,径以入录,虽叙事猥酿,属辞鄙俚,不恤也。[7]

陈振孙认为《夷坚志》之失一在于志怪之作太多,量多则无价;二在于急于成书,草率编纂,艺术水平不高。

至明代,胡应麟《少室山房类稿》也持批评意见:“余尝欲取洪书,芟其非怪而附录者,与往籍已见而并收者,洎宋元诸小说及国朝祝希哲、陆浚明等编,分类以续《广记》一书,大都亦五百余卷。虽靡关理乱,而或裨见闻,犹胜洪之售欺于天下也。”[8]

清代文人中赞赏《夷坚志》的似乎要多一些,沈屺瞻的评论将《夷坚志》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第观其书,滉瀁恣纵,瑰奇绝特,可喜可愕,可信可征,有足以扩耳目闻见之所不及,而供学士文人之搜寻摭拾者,又宁可与稗官野乘同日语哉!”[9]袁枚《小仓山房诗集》卷二十六有诗《余续〈夷坚志〉未成,到杭州,得逸事百余条,赋诗志喜》,表达其对《夷坚志》的推崇:“老去全无记事珠,戏将小说志《虞初》。徐铉悬赏东坡索,载得杭州鬼一车。”[10]陆心源《〈夷坚志〉序》的评价则比较客观中允,指出问题的同时也肯定成就:

虽其所载,颇与传记相似,饰说剽窃,借为谈助,《支甲序》已自言之。至于文思隽永,层出不穷,实非后人所及。自《甲志》至《四甲》,凡三十一序,各出新意,不相复重,赵与旹《宾退录》节录其文,推挹甚至,信乎文人之能事,小说之渊海也。[11]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对《夷坚志》的评价也不高:“奇特之事,本缘希有见珍,而作者自序,乃甚以繁夥自憙,耄期急于成书,或以五十日作十卷,妄人因稍异旧说以投之,至有盈数卷者,亦不暇删润,径以入录。”“诸书大都偏重事状,少所铺叙,与《稽神录》略同,顾《夷坚志》独以著者之名与卷帙之多称于世。”[12]

历代学者对《夷坚志》的褒贬不一、毁誉参半客观上影响了人们对《夷坚志》的关注,使《夷坚志》长期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其认识价值、文学价值和文化价值都没有得到深入发掘。

近年来,《夷坚志》为学界高度关注,学者们主要围绕着《夷坚志》的成书、洪迈的小说理论、《夷坚志》的故事内涵、《夷坚志》的影响、《夷坚志》与民俗文化和商业文化的关系等问题展开了重点探索,取得了可喜成绩。

如李剑国《〈夷坚志〉成书考——附论“洪迈现象”》[13]、张祝平《〈夷坚志〉材料来源及搜集方式考订》[14]、凌郁之《洪迈著作系年考证》[15]、胡绍文《〈夷坚志〉版本研究》[16]、刘守华《宋代的民间故事集成〈夷坚志〉》[17]、袁文春《洪迈〈夷坚志〉的传录姿态与价值焦虑》[18]等都是有关《夷坚志》成书问题研究的力著。

关于洪迈的小说理论,首先有李剑国在《宋代志怪传奇叙录》中认为洪迈“从根本上说他对小说尤其是志怪小说的特性并无明确自觉的认识,仍以一种史家‘传信’意识来看待小说写作,……为此他十分看重故事本身的可信程度,并绝对排斥作者的再创造,排斥虚构。”[19]张祝平《论洪迈的小说观》则认为洪迈的小说观念革新与保守并存,既充分肯定小说的价值,将志怪概念拓展向人事之奇,又徘徊于小说的虚实之间,怀疑鬼神怪异的同时也相信天命。[20]周榆华《〈夷坚志〉的编撰及洪迈对志怪小说的看法——从〈夷坚志〉的多篇序言谈起》认为洪迈有“好奇尚异”的习性、“随闻即录”的材料来源、“寓言其间”的编撰目的、“言不必信”的虚构意识,表现出小说理论家的巨大勇气和宏远见识。[21]刘良明《洪迈对志怪小说理论批评的历史性贡献》认为,洪迈《夷坚志》的多篇序言深入探讨了志怪小说多方面的理论问题,他主张提高小说的地位,指出艺术虚构是小说作品的重要特征,阐释了小说与作家情志的关系,这代表了当时小说理论的发展水平,体现洪迈超出常人的认识。[22]

《夷坚志》故事题材与主题研究,有刘娜的硕士学位论文《〈夷坚志〉故事类型研究》[23]、丁雅的硕士学位论文《〈夷坚志〉的叙事学研究》[24]、邵贤敏的硕士学位论文《〈夷坚志〉梦幻故事的文化解读》[25]等。

《夷坚志》对后代小说的影响非常深远,集中探讨这一问题的成果主要有杨义《从〈酉阳杂俎〉到〈夷坚志〉》[26]、日本学者冈本不二明《〈睽车志〉与〈夷坚志〉──“科学与志怪”之一》[27]、侯会《〈夷坚志〉中的〈水浒传〉素材》[28]、项裕荣《〈夷坚志〉与小说〈西游记〉——也论孙悟空的原型》[29]、刘勇强《论“三言二拍”对〈夷坚志〉的继承与改造》[30]、张敦彦《“新闻总入〈夷坚志〉”——浅谈〈聊斋志异〉的文学继承》[31]、法国巴黎第七大学教授张福瑞《〈夷坚志〉对文学作品的影响》[32]、周以量《〈夷坚志〉在古代日本的传播与接受》[33]、闵宽东《〈夷坚志〉的韩国传入和影响之研究》[34]等。张祝平《〈夷坚志〉论稿》一书第四编则从明清戏曲、“三言二拍”“四大名著”、《聊斋志异》对《夷坚志》的接受与传播等多点切入,全面分析考察了《夷坚志》对后世戏曲、白话小说、文言小说的影响与滋润。[35]

也有许多论者研究《夷坚志》与民俗文化、商业文化、宗教文化的关系,如刘黎明的系列论文《〈夷坚志〉“黄谷蛊毒”研究》[36]、《〈夷坚志〉“建德妖鬼”故事研究》[37]、《〈夷坚志〉与南宋江南密宗信仰》[38]、《〈夷坚志〉与“天心法”》[39],以及大冢秀高《〈夷坚志〉中的独脚鬼》[40]、魏华仙《从〈夷坚志〉看宋代房产诸形态》[41]、唐国锋《从〈夷坚志〉看宋代商业信息的传播途径》[42]、叶静《论洪迈的民俗观念及其学术史意义》[43]、孙薇薇硕士学位论文《〈夷坚志〉与宋代城市民俗研究》[44]、柳清硕士学位论文《〈夷坚志〉的民间信仰研究》[45]、于国华硕士学位论文《佛禅与〈夷坚志〉》[46]、朱文广硕士学位论文《〈夷坚志〉报应故事所见南宋民众观念与基层社会》[47]等。

综合性研究的成果主要有张祝平《〈夷坚志〉论稿》、张文飞的博士学位论文《洪迈〈夷坚志〉研究》[48]、王瑾的博士学位论文《〈夷坚志〉新论》[49]、王桑的硕士学位论文《洪迈〈夷坚志〉研究》[50]等。

尽管如此,笔者以为,《夷坚志》的研究还有许多期待突破的空间,这要求我们要进一步文本细读、深入发掘材料、加大理论阐述力度。如关于《夷坚志》的成书问题,此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夷坚志》各志成书时间的推考、版本的收集辨析,对《夷坚志》的创作方式、创作过程则较少论及。即使各志成书时间的推考也存在材料研读不细、时间推考不准确的问题,如洪迈有两篇序言记述《己志》之成书:先有《庚志序》,其大意说:“《初甲志》之成,历十八年,自《乙》至《己》,或七年,或五六年。”这里说《己志》之成书至少花了五六年时间。后来《支甲序》又说:“自《甲》至《戊》,几占四纪,自《己》至《癸》,才五岁而己。”这里又说《己》《庚》《辛》《壬》《癸》五志总共才花五年,平均每志不到一年。两篇序言显然是矛盾的,洪迈的记述有了重大错误。这些材料是决定我们对《夷坚志》成书时间推考准确与否的关键,但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一直未有论者发现这一问题,因此虽然做了很多工作,却不能得到准确客观的结论。

又如关于洪迈的小说理论,此前的研究对洪迈的小说理论观作了较深透的分析,但对洪迈有关历代小说的评析却注意不够,其朴素的小说史观基本未论及。再如对《夷坚志》文化价值的探讨,此前的研究对其民俗文化价值作了较多关注,但对其与宋代市井文化、诗歌文化的关联则涉及较少。

鉴于此,笔者拟从成书论、主题论、文化论、传播论等方面入手,对《夷坚志》展开研究,力图对《夷坚志》作出更为细致的发掘考察,尤致力于将《夷坚志》的整体性观照与具体作品的个体性考证、分析结合起来,并努力使已得到的认识系统化、逻辑化,从而使我们对《夷坚志》的研究能提升到更高的层次,具有更为普遍的意义。


[1] (清)阮元:《研经室外集》,见《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附录》,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5583页。

[2] (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丛书集成初编本,商务印书馆1937年12月初版,第324页。

[3] (元)脱脱等:《宋史》,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5227页。

[4] (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类稿》,引自《夷坚志·附录》,中华书局2006年10月第2版,第1823页。

[5] (宋)叶祖荣:《新编分类夷坚志》,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年版。

[6] (宋)陆游:《剑南诗稿》(钱仲联校注)卷37,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2371页。

[7] (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丛书集成初编本,商务印书馆1937年12月初版,第325页。

[8] (明)胡应麟:《少室山房类稿》,引自《夷坚志·附录》,中华书局2006年10月第2版,第1823页。

[9] (清)沈屺瞻:《〈夷坚志〉序》,引自《夷坚志·附录》,中华书局2006年10月第2版,第1835页。

[10] (清)袁枚:《袁枚全集》,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562页。

[11] (清)陆心源:《〈夷坚志〉序》,引自《夷坚志·附录》,中华书局2006年10月第2版,第1839页。

[12]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65、66页。

[13] 李剑国:《〈夷坚志〉成书考——附论“洪迈现象”》,《天津师范大学学报》1991年第3期。

[14] 张祝平:《〈夷坚志〉材料来源及搜集方式考订》,《南通师范学院学报》1999年第2期。

[15] 凌郁之:《洪迈著作系年考证》,《文献》2000年第2期。

[16] 胡绍文:《〈夷坚志〉版本研究》,《大理学院学报》2002年第2期。

[17] 刘守华:《宋代的民间故事集成〈夷坚志〉》,《高等函授学报》1999年第2期。

[18] 袁文春:《洪迈〈夷坚志〉的传录姿态与价值焦虑》,《燕山大学学报》2013年第2期。

[19] 李剑国:《宋代志怪传奇叙录》,南开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51页。

[20] 张祝平:《论洪迈的小说观》,《淮阴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第5期。

[21] 周榆华:《〈夷坚志〉的编撰及洪迈对志怪小说的看法——从〈夷坚志〉的多篇序言谈起》,《南昌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

[22] 刘良明:《洪迈对志怪小说理论批评的历史性贡献》,《武汉大学学报》1996年第6期。

[23] 刘娜:《〈夷坚志〉故事类型研究》,硕士学位论文,华中师范大学,2008年。

[24] 丁雅:《〈夷坚志〉的叙事学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浙江师范大学,2007年。

[25] 邵贤敏:《〈夷坚志〉梦幻故事的文化解读》,硕士学位论文,福建师范大学,2010年。

[26] 杨义:《从〈酉阳杂俎〉到〈夷坚志〉》,《齐鲁学刊》1992年第2期。

[27] 冈本不二明:《〈睽车志〉与〈夷坚志〉──“科学与志怪”之一》(王枝忠译),《甘肃社会科学》1995年第6期。

[28] 侯会:《〈夷坚志〉中的〈水浒传〉素材》,《明清小说研究》1999年第2期。

[29] 项裕荣:《〈夷坚志〉与小说〈西游记〉——也论孙悟空的原型》,《复旦学报》2005年第2期。

[30] 刘勇强:《论“三言二拍”对〈夷坚志〉的继承与改造》,《文学遗产》1995年第4期。

[31] 张敦彦:《“新闻总入〈夷坚志〉”——浅谈〈聊斋志异〉的文学继承》,《蒲松龄研究》1997年第3期。

[32] 张福瑞:《〈夷坚志〉对文学作品的影响》(姜刚译),《沈阳师范学院学报》1980年第2期。

[33] 周以量:《〈夷坚志〉在古代日本的传播与接受》,《明清小说研究》2006年第2期。

[34] 闵宽东:《〈夷坚志〉的韩国传入和影响之研究》,《九江学院学报》2011年第3期。

[35] 张祝平:《〈夷坚志〉论稿》,中国文史出版社2003年版。

[36] 刘黎明:《〈夷坚志〉“黄谷蛊毒”研究》,《四川大学学报》2003年第1期。

[37] 刘黎明:《〈夷坚志〉“建德妖鬼”故事研究》,《清华大学学报》2003年第1期。

[38] 刘黎明:《〈夷坚志〉与南宋江南密宗信仰》,《四川师范大学学报》2002年第3期。

[39] 刘黎明:《〈夷坚志〉与“天心法”》,《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4年第3期。

[40] 大冢秀高:《〈夷坚志〉中的独脚鬼》,《社会科学辑刊》1980年第3期。

[41] 魏华仙:《从〈夷坚志〉看宋代房产诸形态》,《贵族文史丛刊》2005年第2期。

[42] 唐国锋:《从〈夷坚志〉看宋代商业信息的传播途径》,《柳州师专学报》2004年第3期。

[43] 叶静:《论洪迈的民俗观念及其学术史意义》,《江西社会科学》2009年第3期。

[44] 孙薇薇:《〈夷坚志〉与宋代城市民俗研究》,硕士学位论文,黑龙江大学,2010年。

[45] 柳清:《〈夷坚志〉的民间信仰研究》,硕士学位论文,上海师范大学,2010年。

[46] 于国华:《佛禅与〈夷坚志〉》,硕士学位论文,东北师范大学,2006年。

[47] 朱文广:《〈夷坚志〉报应故事所见南宋民众观念与基层社会》,硕士学位论文,陕西师范大学,2006年。

[48] 张文飞:《洪迈〈夷坚志〉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复旦大学,2008年。

[49] 王瑾:《〈夷坚志〉新论》,博士学位论文,暨南大学,2010年。

[50] 王桑:《洪迈〈夷坚志〉研究》,硕士学位论文,赣南师范学院,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