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借钱
姚远从书店后门走出，冷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他站在街边，望着手中仅剩的一两五钱银子，眉头紧锁。
“这点钱，连赁屋的第一个月钱都不够。”姚远低声自语，心中有些无奈。他摸了摸怀中的钱袋，又想到自舍箱子里还存着一两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二两五钱。距离老者提出的三两赁屋费用，还差点。
“看来，只能去找陈信借一笔了。”姚远叹了口气，心中盘算着如何开口。虽然他与陈信关系不错，但借钱这种事，总归有些难以启齿。
他快步走向车坊，租了一辆马车，朝着书院的方向驶去。马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姚远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陈信家境殷实，借个几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借银子只能暂时缓解目前的状况，不解决根本问题。”姚远心中暗想，“那天晚上碰到舞蝶，大概猜出了‘小蓝鲸’充电的原因。后来带着大部分身家想通过买书架上的书籍验证猜想，结果意外找到了打扫卫生的由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还省了一笔钱。再后来，发现自己身处的状况不乐观，想暂时停下搞钱的事，专心习得保命手段。可现在看来，钱还是很重要，得一起计划起来……”
马车很快停在了书院门前。姚远下车付完车费后，径直朝陈信的住所走去。刚到门口，便见陈信正从屋内走出。
“姚兄，你来得正好！”陈信见到姚远，立刻迎了上来。
姚远有些意外，问道：“陈兄，怎么了？”
陈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正想去找你呢！明晚我要去荟香楼陪家人谈些事情，想约你一起去。我家里人一直想见见你。”
姚远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想找你商量。”
陈信见他也有事找自己，便开口问道：“姚兄，你也有事情找我吗？”
姚远看着陈信，心中却有些忐忑。他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陈兄，其实我最近遇到点麻烦，手头有些紧，想找你借几两银子周转一下。”
陈信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轻松笑道：“几两银子而已，没问题！你具体需要多少？”
姚远松了口气，说道：“三两银子就够了。等我手头宽裕了，一定尽快还你。”
陈信慢慢的摆摆手：“三两银子，不必急着还。你我之间的关系，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姚远心中感激，郑重地说道：“多谢陈兄。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陈信微笑着说道：“别这么客气。你不是之前还好心提醒我科考改制一事吗？今日下午书院都传开了，马上也要跟着一同改制，就在这一两天了。”
对于陈信说的这件事，姚远还真不知道。他下午一直不在书院，所以不太清楚书院内的情况。不过，他并不意外，因为昨天与徐先生聊天时，对方就提过这件事。
“我这几日都有事不在书院，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在书院传开了。”姚远说道。
陈信一听，还是关心地问道：“就是你前面借钱说的麻烦吗？还有别的我能帮上忙的吗？”
姚远不太想把这个唯一的好朋友卷进来，便开口说道：“没事，剩下的我自己能解决。不过明天我上完课就得出门，不能和你一起去了。你告诉我明天几时，我到时候提前去荟香楼等你。”
陈信听完，也不好再追问，简单地告诉姚远：“明日酉时。”随后，他回屋拿出了三两银子，递给姚远。
姚远本想给他打个借据，但见对方拿出银两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接过银子，与陈信寒暄了几句，随后告辞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姚远直接躺在了床上。他想暂时休息一会儿，今天的马步练得他身体有些疲惫。躺在床上的姚远看着头顶的木质横梁，陷入了沉思。明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需要好好规划一下。
想了很久，姚远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他摇了摇头，起身洗漱，准备睡觉。
………
第二天清晨，姚远从床上坐起，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大腿。昨日的马步练习让他的双腿依旧有些发软，但他知道，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迅速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书院学服，将今日要带的银子小心地收好，随后出门前往学堂。
路上书院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着，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科考改制。姚远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却平静如水。对他而言，科考改制早已不是秘密，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下午去舞蝶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上午的课程如常进行，今日的授课先生不是徐先生，而是另一位胡先生。书院的主授课先生是徐先生，而胡先生是副授课先生，一般在徐先生有事的时候会来暂时授课。书院的陆院长则基本负责对接朝廷管理书院，所以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出现在书院内，而是大部分时间在帝都里。
对于课程的内容，姚远根本没在听讲，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他时不时瞥向窗外的天空，心中盘算着下午的计划。
课程快要结束的时候，徐先生带着王福走了进来，随后胡先生停止了讲课。
徐先生看着满堂学生，简单地宣布了一下书院考核改制和明年科举改制的事情，并将改制的具体内容让王福贴在了书院的告示板上，方便学生们了解。
宣布完这些事情后，徐先生对姚远说道：“姚远，你留下来。其他人可以放堂了。”
其他正在收拾准备放堂的学生们听到徐先生单独留下姚远的话后，心里的想法都很不同。虽然之前的事情让很多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被先生单独留下，还是多少有点羡慕的。有一部分人内心带有鄙视的心理看待姚远被徐先生看重这件事，其中就包括了把嫌弃表情直接写在脸上的赵承。
姚远只好原地等待其他学生离去。期间，赵承路过姚远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发怒瞪着他看了一会，随后“哼”了一声便走了。而后，有两个姚远不认识的学生经过他时，互相嘀咕道：
“那姚远现在这么得先生宠幸，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我看他平时也没什么才华啊！”
“才不才华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赵承这段时间可是鼻子都要气歪了。”
“哦？跟那个姚远有关？之前可是听说他们两有矛盾！”
“那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反正还是少掺合了。”
姚远听到那两人的嘀咕，心里觉得有点好笑：“真的是……走在我旁边说我的事情，生怕我听不到吗……”
就这样，过了一会，学堂的学生已经陆续走完了。徐先生开门见山地说道：“提前结业考试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可以开始考试。”
姚远心中一喜，但面上依旧平静：“多谢先生费心。我随时都可以，不如就明日吧。”
徐先生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确定不再多准备几天？提前结业考试难度不小，尤其是改制后的内容，你未必熟悉。”
姚远笑了笑，语气坚定：“先生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与其拖延，不如尽早开始。”
徐先生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劝了。明日辰时，你来我的书房，我会亲自为你监考。”
姚远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先生。”
徐先生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你很有主见，脑子里的想法也很不错，希望你能顺利通过考试，但也别太勉强自己。”
姚远点头应下，目送徐先生离开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提前结业考试是自己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只有通过考试，他才能腾出更多时间去书店练习，去探索那个神秘的世界。
现在，姚远需要应对更多的事情。离开书院后，他径直走向车坊，租了一辆马车，朝着书店的方向驶去。马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姚远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昨日的种种。
“今天的练习，得更加专注。”他心中暗想。
马车很快停在了书店附近。姚远下车后，踏门而入，发现老者依旧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似乎对他的到来毫不在意。
“老先生，我来了。”姚远平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