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王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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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王震

张太虚将剑丸扔了回去,心思有些沉重,看起来关圣帝君的封敕起码还要等几年。

“告辞。”

“多谢前辈还剑。”年长的人不敢用手去接,用剑将剑丸挑起,因为剑丸上含有一道庚金之气。

确认没有失控的风险后,才慢慢捻起来吞入腹中。

张太虚刚刚出了院墙,就看到有一个老人推门而出。

“好端端的怎么不走正门。”

张太虚一看就知道这是那二人的师父,因为老人身上一身的锐气,就像是一把神兵一样。

“正门进不去,只能翻墙了。”

只见一道剑光从身后刺过来,极快,转瞬间就已经碰到头发了。

张太虚感到一阵危险,一呼气顺着剑风飞出十来步。

抬手之间将那剑光打落,却伤到了手掌。

院中的两个人,只觉得一阵锐利无比的剑意,朝他们袭了过来,浑身战栗,就想逃跑。

张太虚身上并没有带刀,一时间落入了下风。

感到那种剑意向他袭来时,他却不躲不避,一踏步,双手往前一顶,夹住那柄剑。

忽然那老人又消失了,从他的头顶出剑。

张太虚都没感到剑是如何从自己手中离开的,或者说那一招是虚招。

看着剑光离头顶越来越近,张太虚不由得想起了王春燕交给他的雪打灯,那一剑也和这一剑有很多相似之处。

既然最后一剑必然刺的是眼睛,那就用眼睛去找剑就好了。

他不再挡头顶那一剑,一仰头,眼神一凝,双手紧紧的顶住往眼睛刺来的剑。

正好将剑锋夹在手中,任凭老人如何抽剑也抽不出来,将老人顶在空中。

老人面有异色,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刺你的眼睛?”

“一位故人曾为我演示过一套剑法,叫做雪打灯,最后这一剑就是刺眼睛。”

这时放开双手,老人把剑抽回去。

老人皱眉,问道:“你说的那位故人,叫什么,在哪遇到的?”

“王春燕,比我大个七八岁,在左公帐下帮忙时候,我们是法师营的同袍。”张太虚说道。

“哦,原来去了西北,这么说你是左宗棠的人?”

张太虚摇头说:“不是,我只是随营打过仗。”

这时老人才开始介绍自己:“我叫王震,你说的那位女子是我的孙女,真是无巧不成书。”

“王前辈好,在下张太虚,刚才是小子误入了将军府,还请见谅。”

王震看了张太虚一眼,他说道:“你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我问你一件事,昨天旗纛庙的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张太虚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王震捻着胡须冷笑一声:“真是大阵仗,好手段,北边的民是民,南边的民就不是了吗?真以为把民迁到草原,就能凝结一方的大印填补气运了吗?”

“朝廷的目的是为了改土归流吗?”张太虚问道。

“是,只有这样才能填补丢失的国运,每一个县的成立都会给天子气做一定的补充。

但这些是需要改土归流的,如果地方的百姓不服从管教,就算是立县也毫无用处。”

王震指了指头上盘踞在头顶的煞云,说:“这就是不服管教的象征,外面每天都在饿死人,冻死人,所以才会显得这么杂乱。”

“明白了,谢谢王前辈指点。”

“刚才你问了天子气,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

“只因为关圣帝君的敕封一事。”

“原来如此。”

“告辞了,前辈。”

张太虚抱拳离开,仔细咂摸着王震话里话外的意思,无时无刻不把矛头对准朝廷。

有点激化矛盾的意思,说不清楚到底是试探自己,还是个资深的老反贼,反正从目前来说,短时间封敕关圣帝君是没戏了。

回了客栈,过了几天悠闲日子,直到初十,有人前来拜访,是个蒙古人。

“奉王公的命令,请张法师去大召寺一叙。”

张太虚本想回绝,想想还是算了,一个人无所谓,主要带着家眷就有些得罪不起。

忍一忍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为图稳妥,还是带上了刀,如果那天和王震打斗时,有刀在身边,也不会那么狼狈。

不过要说起来,王震也肯定还有后手,像这种老江湖没有后手,活不到这么大。

二人出了东门,眼前就是一座大庙,庙门口立了一座石碑,上面记载着大乾皇帝规定的,茶叶马匹兑换比例。

在庙门外停住了马,蒙古人把他带入了旁边的一座蒙古包里。

眼前就是叫住自己的那个少年,面色仍然是桀骜不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终于来了,我想和你打个赌。”

张太虚无语,并且不打算给他面子,准备出去。

“我要和你比刀法,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做护卫。”

张太虚没有停止出去的步伐。

只听身后刀风,就知道这一刀有几分功夫,不过还是太浮夸了,为什么非要用劈呢。

整个人往左手一步,二指夹住刀锋,刚想甩开。

却没想到一股巨力,震开他的手指,又朝他劈来。

张太虚看都不看,就知道这刀不是简单的劈,还有变招。

二指直接拦在咽喉,又将刀尖夹住。

随着刀越落越快,就像一阵狂风,不停的朝他袭过来,这让他想起衣瑶拿他的刀去砍人的样子。

没有技巧,刀光闪烁,每一刀都是巨力,却被张太虚两根指头拦住。

“你为什么不出刀?”

张太虚一抓之下,抓住他的刀背,使之不能动。

“出刀可要见血,大年还没过完,我不想惹一身的晦气。”

抓着刀使劲一夺,插在地上,说:“多练,你现在这样还不配让我出手。”

少年说:“我叫贡桑,我现在还年轻,你等我长大些,我一定胜过你。”

张太虚抓了抓脸,略显尴尬,少年这么勇的吗?

于是他出刀了,同样也是一劈,但是这一劈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而非手腕。

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刀光,直直的落下。

“看好了,让我教你怎么使刀。”

一刀并没有劈在少年的脸上,在他的眼前三寸停下。

“学会了吗?刀是意,身是器,心是物,气是斩。”

张太虚收刀离去,他觉得很无聊,于是回到了客栈对外宣称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