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练武，烈阳拳
陈清河感到有些不真实。
这离阳武馆，来对了！多的几两银子没白花，一上来就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
一本秘籍凌空飞入他怀中。
“这是《烈阳拳》，你勤勉练习，便能彻底拔除阴气，杨海泉练的便是这门武功，入门之事，他会指点你。”
周厌机坐回了树下，手持书卷。
陈清河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深深鞠躬，行了一礼。
“多谢大师兄！”
这一声，是发自内心的。
出了门。
杨海泉就在不远处等候，迎上来道：“陈师弟，大师兄嘱咐你什么了？”
陈清河取出烈阳拳谱，道：“大师兄让我勤勉练习这门拳谱，还说让杨师兄你指点我入门。”
阴气的事，没必要说出来徒增麻烦。
杨海泉不信：“就这点事，没别的了？”
“没有了。”陈清河一脸老实巴交。
杨海泉虽狐疑，却也不好再问。
他带着陈清河领了入门物品，来到校武场。
离阳武馆的弟子们正在练拳打桩，挥汗如雨，哼哈之声不绝，好不热闹。
找到一处空地，杨海泉道：“大师兄让我教你，也是高看我了，我只完成一炼，最多能指点你入门，往后就不行了……你且看好，我先给你演示一遍这烈阳拳。”
烈阳拳十八式，杨海泉即便放慢动作，一套打下来依旧虎虎生风。
末了爆喝一声，一拳轰出。
“嘭！”
练功用的木桩摇晃，其上顿时出现半个拳头深的凹印。
杨海泉举起拳头，完好无恙，仅是皮肤微微发红。
陈清河吃惊，这一拳力气很大，怕是能打死人了。
完成一炼就这么强？
这让他对武道愈发憧憬。
杨海泉道：“怎么样，拳谱记下了吗？”
“七七八八。”陈清河道。
或许是觉醒宿慧的原因，他的记忆力变好了很多。
“那你先来打一遍。”
陈清河一上手，就知道脑子会了，和手脚会了是两个概念。
一套拳打的歪七八扭，犹如蚯蚓乱爬，毫无章法，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
杨海泉笑道：“除了武学天才，没几个人能看完一遍就学会，咱们不要想一口吃成个胖子，还是老老实实来，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扎实练吧，来，从起手式开始。”
陈清河学着他的样子，摆出动作。
“不行，胯太低了。”
“腿再抬高点，脊柱要直。”
“腰腹收力，收力！对！”
杨海泉嘴上推脱，教起来还是尽心尽力，不停地帮陈清河纠正错误。
时间来到下午。
陈清河腰酸背痛，筋疲力尽。
一个白天的时间，他学会了烈阳拳的前九式。当然，只是初步学会，打得不那么难看而已，离精通还早。
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速度，连杨海泉都称赞他学得快。
“咕噜~”肚子发出声响，练武一天，陈清河饥肠辘辘。
吃饭是头等大事，离阳武馆不管饭，陈清河告别杨海泉，准备出去买些吃的，然后回家。
“老板，来一碗烩面片！”
香喷喷的烩面片端上来，面多汤少，油光发亮，还漂着几片肥肉。
这一碗，就要十六文。
陈清河食欲大开，中午时练武入迷，只啃了几块干粮，嘴里早都淡出个鸟来了。
“呼噜呼噜~”
一碗吃不够，再点。
连干掉三大碗烩面片，陈清河才摸着肚子，满足地起身。
他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先去了集市采购。
练武后，饭量肯定会变大。
但拜入武馆后，没剩几个钱，得省着花，外面吃饭贵，还是得自己做。
家里米缸见底，要买米、面，还要买肉！
……
黄昏时分，集市上剩的摊贩不多，大部分都收摊了。
倒是有门面的商铺都还开着。
买了米、面、肉，陈清河谨慎地收好剩余的银子。
转过街角。
陈清河眉头一挑，却是碰见了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地上摆摊，身前的破布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零碎，有残破的刀剑、盒子，还有梳子、手链、腰带等贴身物品，只是看起来都很陈旧，像是被水长期浸泡过。
“这家伙……”
陈清河想起来了，此人名为毛二狗，也是个捞尸人。
那他摊子前的这些东西，不必多说，肯定都是从捞出来的尸体上摸的。
“客官，要点什么？我这里可都是上好的货，来看看吧。”毛二狗搓着手笑道。
两人只有一面之缘，陈清河认出了他，可他却没有认出陈清河是谁。
看看就看看吧。
陈清河下意识启用残缺望气术。
视野变化。
能看到，摊贩上的这些物品，大都沾染了些漆黑的阴气，买回去不仅没什么用，反而会招致灾厄。
倒是角落的一个木盒，吸引了陈清河的注意。
木盒外表与其他物品没任何区别，甚至深层的阴气还浓重些，但却有一小团墨绿色的烟气在中心流转。
陈清河不动声色，抓起旁边的一柄残破的匕首，问道：“这玩意儿怎么卖？”
毛二狗眼睛一亮，开价道：“一两银子。”
一柄破匕首敢叫价一两银子？
陈清河转身就走。
毛二狗忙起身上前，抓住陈清河的衣服：“客官慢着，半两，半两银子也成！”
陈清河回头，满脸无语。
“你当我是傻子么，你这破匕首烂成这样，刃都有几个豁口，就铁还值点钱，顶破天二十文。”
毛二狗讪讪笑了笑道：“我这不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害怕打眼，被人捡了漏么？”
陈清河毫不客气地嘲讽：“你以为是在看话本小说吗？”
“二十文就二十文，我卖！”毛二狗知道好歹，忙答应下来，生怕对方反悔。
陈清河接过匕首，插在腰间，走了两步，又回头，像是临时起意，皱着眉头道：“这不方便啊，万一不小心划到自己怎么办，你这么多没用的盒子，送我一个？”
“小本生意，概不外送。”毛二狗坚决摇头。
做戏做全套。
陈清河叹了声气，无奈道：“那好吧，我买一个。”
“好嘞，客官您多试试，挑个合适的。”
毛二狗见还有生意，态度大转弯，继续热情招呼。
盒子都是空的，陈清河试了几个，挑中了他用望气术看上的那个，大小刚刚合适。
一番讨价还价，花了五文钱，盒子带走。
陈清河不再留恋，揣着盒子出了县城，快步赶路，在最后一缕天光消逝前，回到了泥湾村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