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次变身
“欧阳靖！你再不来，我就把你那份报告全吃了！”
林小夏的吼声从社团活动室传来。欧阳靖抱着陨石样本冲进去，额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草屑。
“抱歉抱歉，”他把样本往桌上一放，“昨晚去后山拍星轨，结果迷路了。”
林小夏推了推眼镜：“你当我傻啊？后山根本没信号，你这手机定位显示你在郊区工厂。”她指着他的钥匙串，“还有这个——昨晚你掉的？”
欧阳靖低头，发现红绳不知何时断了，起源石碎片只剩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正躺在林小夏手心里。
“这是……”
“我今早打扫实验室，在你抽屉里找到的。”林小夏眯起眼，“说吧，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我可听说天文台的老陈看见你和一个穿银色铠甲的人说话。”
欧阳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赛罗的叮嘱：“不要向普通人暴露光之国的秘密。”
“我……帮老陈搬器材，摔了一跤。”他干笑两声，“这石头是我在后山捡的，看着漂亮，就收起来了。”
林小夏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她指了指桌上的报告：“赶紧写完，王教授说明天就要。”
等林小夏离开，欧阳靖瘫在椅子上。他摸出兜里的起源石碎片，碎片突然发烫，像在提醒他什么。
窗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欧阳靖抬头，看见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社团楼下。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下了车，为首的戴着墨镜，手里提着个金属箱。
“目标在那间活动室。”墨镜男对同伴点头。
欧阳靖的后颈泛起凉意。他想起赛罗说的暗渊使徒——难道这些人就是？
金属箱打开的瞬间，欧阳靖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是半块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起源石碎片，正发出幽蓝的光。
“不好！”他抓起桌上的碎片冲出门。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欧阳靖躲进消防楼梯，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喉咙。他摸出钥匙串上的碎片，碎片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蓝光窜进他的身体。
“变身！”他听见自己喊出声。
这次的感觉比昨晚更清晰。蓝光从心脏蔓延到全身，骨骼发出轻响，视野变得异常清晰，连十米外男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老大，那小子的包里有块碎片！”
“抓住他，别伤到碎片！”
欧阳靖冲下楼梯，迎面撞上两个黑风衣男人。他本能地抬手，一道蓝光从掌心射出，直接击中了对方的手腕。男人痛呼一声，金属箱掉在地上。
第三个男人从后面扑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他的后颈。欧阳靖侧身避开，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用膝盖顶向他的腹部。男人蜷缩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臭小子！”为首的男人抽出匕首刺来。
欧阳靖侧身闪过，却撞翻了旁边的花盆。泥土撒了男人一脸，他趁机捡起地上的碎片，转身就跑。
“别追了！碎片在他手里！”墨镜男的声音带着恼怒。
欧阳靖冲进操场，夜风吹得他睁不开眼。他摸了摸胸口，碎片已经稳稳嵌在皮肤下，蓝纹也变得更清晰了。
“你跑不掉的。”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欧阳靖抬头，看见赛罗悬浮在月光里，银色的铠甲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他们是谁？”欧阳靖喘着气问。
“暗渊使徒，”赛罗落地，目光扫过他胸口的蓝纹，“看来你已经和他们正面接触了。”
“那些怪兽是他们放的？”
“没错。”赛罗点头，“起源石碎片能唤醒怪兽体内的黑暗力量。他们想集齐所有碎片，复活源星的黑暗帝王。”
欧阳靖握紧拳头：“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赛罗笑了：“这才像话。不过——”他指了指欧阳靖的手腕，“变身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欧阳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背浮现出淡蓝色的晶体，指尖有些发麻。
“源星之力会逐渐晶体化宿主的身体，”赛罗解释道，“控制得越好，结晶速度越慢。但如果你过度使用力量……”
“会变成石头？”欧阳靖想起昨晚幻象里那些被冰封的战士。
赛罗没有否认：“所以，你需要学会控制能量。”他从手里变出个银色的手环，“这是帕拉吉手镯的仿制品，能帮你稳定能量。”
欧阳靖接过手镯戴上，晶体化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明天跟我去O50战士之巅，”赛罗说，“那里有能净化能量的星尘池。”
“可是……”欧阳靖犹豫了，“我还要上课。”
赛罗挑眉：“你以为守护地球不需要学习吗？光之国的战士都要学宇宙史、能量学，甚至天体物理——”他突然凑近，“你上次报告里的光谱分析数据，我看了，误差率小于0.1%。”
欧阳靖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你的论文。”赛罗转身走向夜空，“别让我等太久，源星的后裔。”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月光里，只留下一句话飘在风中：“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欧阳靖望着他的方向，又摸了摸胸口的蓝纹。远处传来晨跑的广播声，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知道，自己的生活永远回不去了——但此刻在恐惧之外，他心里更多的是期待。
毕竟，能和奥特曼并肩作战的，可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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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靖跟着赛罗穿过操场的香樟林时，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背——淡蓝色的晶体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手腕蔓延，像极了昨晚在陨石坑里看到的哥莫拉骨刺上的荧光。
“疼吗？”赛罗突然停步，转身时银色的铠甲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欧阳靖摇头：“有点麻，像被电流电过。”他抬起手，晶体纹路在指尖聚成一团微光，“赛罗，这东西……会把我变成怪物吗？”
赛罗没有立刻回答。他抬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金色光球，光球里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无数蓝色晶体覆盖的战士在宇宙中厮杀，最终化为星尘消散。
“十万年前，源星的战士们为了争夺起源石的力量，发动了内战。”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最后活下来的，是那些能控制晶体化速度的人。他们用意志力压制反噬，成了后来的‘光之守护者’。”
“那我……”
“你现在只是源星血脉的觉醒者。”赛罗打断他，“能不能成为守护者，要看你自己。”他从胸口的彩色计时器里取出一枚菱形晶体，递给欧阳靖，“这是源星核心的碎片，能暂时抑制你的晶体化。但——”他指了指欧阳靖的眼睛，“它会让你更清楚地看到黑暗。”
欧阳靖接过晶体，指尖刚碰到表面，一阵刺痛便从眉心炸开。他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清晰异常：操场的香樟叶脉络、林小夏活动室窗户上的水珠、甚至远处居民楼里老人的呼吸起伏，都纤毫毕现。更诡异的是，他能“看”到三公里外的地下——那里有团暗红色的能量在蠕动，像团腐烂的心脏。
“这是……”
“暗渊使徒的能量波动。”赛罗的声音突然严肃，“他们在靠近。”
欧阳靖猛地转头，看见操场边的梧桐树下站着三个黑影。为首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泛着紫光的眼睛——正是昨晚在社团楼下袭击他的老大。
“交出碎片！”男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否则你和你朋友，都会变成我的实验品。”
林小夏？欧阳靖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这才想起，林小夏的社团活动室就在操场边的教学楼三楼，此刻窗户正亮着灯。
“她在里面！”他指着活动室大喊，“你们不许伤害她！”
男人笑了：“你以为我们会为了块破石头伤害普通人？她可是我们的‘邀请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活动室的窗户突然炸裂！
玻璃碎片飞溅的瞬间，欧阳靖看见林小夏从窗口摔出来，双手捂着流血的手臂。她的白色衬衫上染了大片血渍，怀里还紧紧抱着个银色U盘——那是她上周说要交给教授的“重要资料”。
“小夏！”欧阳靖冲过去，却被男人一脚踹翻在地。
“跑啊！”男人的同伴扑上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他的太阳穴。
剧痛中，欧阳靖手背的晶体纹路突然爆发出强光。他听见赛罗在喊：“用源星之力！想象能量从心脏涌到指尖！”
欧阳靖咬着牙，双手按在地上。蓝光从掌心涌出，像无数条小蛇钻进泥土。下一秒，梧桐树的树干突然剧烈震颤，树根从地下钻出，缠住了两个黑衣男人的腿。
“什么鬼东西？！”男人惊恐地后退。
欧阳靖趁机爬起来，抱起林小夏冲向教学楼。他能感觉到晶体化正在加速——右肩的皮肤已经完全变成了蓝色，指尖的晶簇正渗出细小的裂纹。
“放我下来！”林小夏挣扎着，“你的手……”
“别说话！”欧阳靖喘着气，“你受伤了，得赶紧处理伤口。”
他撞开活动室的门，把林小夏放在课桌上。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滴在地板上，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红。欧阳靖翻出急救箱，却发现纱布刚碰到伤口就冒起了青烟——那是暗渊使徒下的毒。
“没用的。”林小夏惨笑，“他们说这是‘腐蚀毒’，沾到血就会扩散。”
欧阳靖的瞳孔收缩。他想起赛罗给的源星碎片，立刻掏出来按在伤口上。蓝光裹住伤口的瞬间，林小夏发出一声闷哼，毒液竟顺着蓝光被吸进了碎片里。
“这是……”
“源星之力能净化黑暗能量。”赛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站在碎玻璃上，铠甲上沾着几道划痕，“但他们不会罢休。刚才的爆炸，是给其他使徒的信号。”
欧阳靖这才注意到，男人的同伴已经不见了。他抓起桌上的U盘：“这是小夏的资料，得还给她。”
“等等。”赛罗按住他的肩膀，“U盘里有定位器。”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检测仪，屏幕上果然跳出一串红色坐标，“他们在追踪你的位置。”
欧阳靖的后背沁出冷汗。他想起昨晚赛罗说的“暗渊使徒想复活源星的黑暗帝王”，突然意识到自己卷入的，可能是一场远超想象的战争。
“跟我去O50。”赛罗抓起他的手腕，“现在。”
“可是小夏——”
“我会安排人保护她。”赛罗的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会控制力量，否则下次战斗，你会比怪兽死得更快。”
欧阳靖看着林小夏惨白的脸，最终点了点头。赛罗拽着他冲出活动室时，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晨光照在林小夏的脸上，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说“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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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战士之巅的风比地球猛烈十倍。欧阳靖被赛罗拽着跑过悬浮的岩石群时，风灌进他的衣领，几乎要把他从悬崖边吹下去。
“这里是光之国的试炼场，”赛罗的声音混着风声，“只有通过星尘池的净化，你才能稳定源星之力。”
他们站在一座悬浮的圆形平台边缘，下方是深不见底的紫色星尘海。星尘粒子像萤火虫般漂浮着，每一粒都泛着不同颜色的光。
“跳下去。”赛罗指向星尘海，“星尘会自动包裹你，净化晶体化的部分。”
欧阳靖望着深不见底的星尘海，喉咙发紧：“万一……”
“没有万一。”赛罗甩给他一块能量石，“抓住它，它会带你找到星尘最浓郁的区域。”
欧阳靖攥紧能量石，纵身跃下。
下坠的瞬间，他被星尘海吞没了。无数紫色粒子裹住他的身体，像千万只温暖的手在揉捏他的肌肉。他能感觉到晶体化的皮肤正在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