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爱人
倪婕没法再逃避，缓缓开口说道：“天哥，我希望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丈夫，一生一世我们只有彼此。”说完，她有些忐忑地看着戴天，生怕自己的话会让他失望。
戴天听了倪婕的话，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也没有继续逼迫，反而开心笑了笑，他捋了捋倪婕额前的发丝，深情地说道：“小婕，我知道你是真心的。我会更爱你，更疼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这一刻，倪婕发现，或许爱情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重要的是，他们彼此在乎，相互依靠，不离不弃。她越发真挚地望着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心中一动，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戴天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翻涌的爱意，双唇温柔地覆上倪婕的唇，“小婕小傻瓜，爱不是说的。。。”说着，他像是要“惩罚”她的犹豫，双手开始攻击她的死穴——腋窝。
倪婕被挠得娇笑连连，不住地扭动，浴缸里的水也跟着泛起层层涟漪，溅起的水花落在两人身上。
“你怎么又不讲武德了？”她一边笑着求饶，一边试图抓住戴天捣乱的双手，“哈哈哈，天哥……别挠啦，我受不了啦……”
“我为什么要讲武德？”戴天笑嘻嘻，越发凶猛地攻击她。
不知何时，二人渐渐吻在了一起。倪婕觉得这才是他们真正第一次接吻，因为她这回不是被迫享受，而是心甘情愿。
他们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中，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亲密。
过了片刻，倪婕微微仰头，忽然傻愣愣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要我了？”
“我不是突然，是后知后觉。我以前不明白，你也一点不明白吗？”戴天轻轻答道，眼中满是诚恳。
倪婕摇摇头，歪着头说道：“我记得，你很喜欢那种，温碧霞式的女人，成熟又风情。”
“是吗？”戴天微微一愣，还以为她要翻旧账，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紧张。
“是啊，我记得我见过好几个，都是那种，丽莎呀，Helen啊，戴安娜啊。”倪婕摸着头发，在努力回忆着过往的画面，毫无察觉自己是带了酸味。
“我那时候还小，喜欢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听她再次提到戴安娜，戴天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带着小婕和一个叫戴安娜的约会过。他笑了笑，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接着说道：“后来我渐渐发现，我最舍不得的，是我那骄纵任性的小婕。”
“是吗？Helen呢？”倪婕移开眼睛追着问道。
“Helen，早就离开新加坡了。她只是个客户，我陪她逛街而已。”戴天甜言蜜语地哄道。
“我小时候看她们给你的情书，你还给我说这个女孩腿好看呀，那个女孩性子好啊。”倪婕眨了眨眼睛，一脸迷惑道。那时候她很得意，她是戴天的妹妹，天哥永远甩不掉她，也许因为这样她才一直把他框在兄妹标签里吧。
戴天回忆着，缓缓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你妈咪正在给你梳辫子。你梳了一半就坐不住了，满屋子乱跑，她只好在后面追你。你跑得浑身是汗，一头撞到我身上。你一看到我，就吵着闹着要把辫子剪了，剪成和我一样短的发型。Aunt不答应，你就大哭大闹个不停，她只好依了你，结果你就变成了个十足的假小子。”说着，他点了点她的脑门，眼中满是宠溺。
倪婕忍俊不禁，“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呀。”
“那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哟。从那以后，我去哪儿你都要我带着你。我去游泳，你跟着要游；我练拳，你就缠着我教你。Aunt让你练钢琴，你死活不肯，非要我替你练，结果最后我学会了，你没学会。她送你去学芭蕾舞，你倒好，偷偷溜出来跟着我去打架，害我被万叔骂了好几天呢。”戴天一边回忆，一边笑着说道。
倪婕笑得前仰后合，“这种糗事你干嘛还记着。”
“我会记一辈子的，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到老都不会忘记。”戴天深情地看着她，移不开眼。这些回忆是他们感情的基石，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不会褪色。
“你那时候抱人家，是什么感觉呀？”倪婕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十三岁，什么都不懂，喜欢看长发飘飘的成熟大姐姐。你才十岁，完全是个小孩子，还没发育，跟小男孩似的，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宝贝着。你哭闹，我哄着你；你玩累了，我背着你回来；你不高兴了，我还得给你撒气。直到我去服兵役，在英国受训一年回来，才发现你长大了。”戴天耐心地解释着，试图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完整呈现给倪婕。
“真的吗？”倪婕眼中闪着光，探究地问道。
“你傻乎乎的，天真得还像个小孩子，对我和小时候一样，毫无忌讳。和小男友分手了，还找我帮你出气，不开心了就扑我怀里哭闹。那时候我还在纠结要不要离开倪家，心里特别迷茫。而你还小，我只是像往常一样陪着你。”戴天说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你为什么想离开？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倪婕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她觉得戴天就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从未想过他会离开。
“我都成年了，还一直住在倪家，总不太合适。”戴天微微皱眉，缓缓说道。
“你都住了好多年，有什么不合适。”倪婕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似乎想要给他更多的温暖。
其实那时候戴天已经开始帮万叔做事，他深知一入黑道万劫不复，他的义父就是死在黑道仇杀中的。他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舍不得这个呆了多年的家，选择留了下来。
“我们一向两小无猜，亲密无间，所以即便我有了非分之想，也搞不清楚那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你在我面前总像小孩子，也许因为这样我习惯了压抑着。直到，我发了疯的嫉妒，才彻底弄懂自己……我真傻，我要是早点弄明白就好了。”戴天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婕对他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
“嗯。”倪婕软糯地应了一声，娇嗔道，“人家这么任性还不都是你惯的，就只有你受得了。”
“知道自己任性啊，那你以后多心疼心疼我，好不好？我要哄你，还要哄肚子里那个，很惨的。”戴天佯装可怜地说道。
倪婕听闻，“噗嗤”一声，弯了眉眼，心中的甜蜜溢了出来。
戴天看着笑得灿烂的倪婕，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问道：“小婕，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些？不会是介意以前的事吧？”他眯起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答案。
倪婕连忙摆手，语气斩钉截铁，“我才没那么无聊。”她扬起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戴天挑了挑眉，调侃道：“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找醋呀。”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里满是戏谑。
“哪有！”倪婕佯装生气地瞪了戴天一眼，可那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怒意，反倒多了几分娇羞。
戴天看着倪婕那微红的脸颊，只觉得可爱至极，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亲了上去。
“等等，你什么时候有非分之想的？”倪婕推开他发问，她从小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换衣服，两人一起泡温泉，贴身打闹搂抱不知多少年了，他竟然早有了那种欲望，自己却傻乎乎浑然不知。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需要找个女人发泄欲望，一点不愿玷污小婕心中完美哥哥的形象。戴天飞速转移话题，故意调笑，“怎么，现在知道我是个男人了？”
倪婕笑了，融化在他的爱意里，她再次依偎进戴天怀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只剩下他们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