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潮与咒影
桑月心事重重地往白清颜的住处走去,桑月推开白清颜房门时,心跳快得像受惊的雪兔。系统的提示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扑面而来的松香混着他身上特有的皂角气息,又让她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白清颜正倚在窗边整理兽皮箭囊,听见动静立刻转身,银色长发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
浅蓝色眼眸弯成好看的弧度:“你不是要休息了吗?还是有什么交代?“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桑月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是怕诅咒,而是怕他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害怕...睡不着。”
桑月低头绞着衣角,偷偷瞥向他的手腕。那里光洁如初,丝毫不见系统描述的诡异气息,可当他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碎发时,指尖擦过皮肤的瞬间,桑月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白清颜的眼睛,他轻笑一声,浅蓝色眼眸里盛满温柔:“胆子这么小?”
桑月顺势抓住他的手,想探查一下,假装撒娇:“那你可要保护好我。”掌心相触的刹那,她感受到他皮肤下传来极微弱的震颤,像春日融雪下暗涌的溪流。
白清颜反手握住她的手:“我的小月亮只管躲在我身后。”
白清颜垂眸将一对银铃铛耳坠轻轻别在桑月发间。浅蓝瞳孔泛起温柔涟漪,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这铃铛用千年雪银所铸,日后你若遇险,注入异能,它可以让我立刻传送到你身边...”
烛光突然摇曳了一下,桑月借着阴影的掩护,目光扫过他的脖颈。有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痕迹,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若隐若现。她刚要细看,白清颜突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在看什么?”
“看你的眼睛。”
桑月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脸颊发烫。白清颜愣了一瞬,随即笑出声。
浅蓝色眼眸里泛起点点星光:“那可要仔细看,我眼里可有个小笨蛋。”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桑月靠在他胸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却又忍不住想起系统的提示——这温暖的怀抱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想着就开始观察着发现白清颜颈后若影若现的暗紫色菱形印记,四周荆棘纹路如锁链缠绕,边缘泛着灰黑焦痕。
“明天陪我去采一些食物好不好?“桑月仰起头,故意用软糯的语气说。白清颜低头看着她。
眼底满是宠溺:“好,蛮蛮想做什么都可以。”他说话时,桑月又瞥见他耳后闪过一抹银蓝,可眨眼间又消失不见。或许是错觉吧,她这样想着,悄悄将手覆在他后背,掌心的温度却比平时凉了许多。
桑月在脑海里对系统问到:“这样近的距离,你能观察出点什么来吗?”
系统:“只能感知到,这个诅咒非常强大,宿主你要快快升级,或者找冷森溪。”
桑月看着白清颜,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好好修炼……
骤雨敲打着雕花窗,将竹屋内的烛火摇晃得明明灭灭。桑月坐在在竹榻角落,发梢还沾着方才擦拭身体时留下的水珠,白清颜跪坐在她身侧,银发垂落间,浅蓝色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泛红的耳尖。
“在躲什么?”
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那天在山洞里,被灵欢草迷得浑身发软时,也没见你这么害羞。”
桑月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笑意。记忆如潮水般漫上来——那天在森林里,甜腻的迷药让她浑身脱力,坠入山洞后,浓烈的催情草气息更是搅得人神志不清。她攥住他的衣袖。
声音发颤:“是你...故意用迷药引我下去的。”
白清颜:“不全是。”白清颜轻笑,突然倾身将她困在竹榻与自己之间,雪松混着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指尖沿着她锁骨的弧度轻轻描绘。
“迷药是陷阱,可当你跌进我怀里时,我才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更贪心。”
桑月“贪心什么?”桑月别开眼,却被他用拇指轻轻扳回脸庞。
“贪你的温度,贪你失控时的模样。”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
窗外惊雷炸响,桑月被他搂得更紧。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又温柔:
“蛮蛮,别躲了。”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我要的从来不是一场被药迷昏头的意外...而是你。”
桑月望着他眼底真挚的情愫,心跳愈发紊乱。她伸手抚上他颈间若隐若现的灰纹,轻声道:“那下次...能不能换种不这么‘霸道’的方式?”
白清颜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好。”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眉心,“下次换你设陷阱,我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惊雷炸响的刹那,白清颜的吻如骤雨般落了下来。
桑月被他圈在怀中,耳鬓厮磨间,只听得见彼此紊乱的呼吸声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
竹榻摇晃,烛火在风的撩拨下明明灭灭,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白清颜抬手熄灭烛火,黑暗中,桑月感受到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发烫的脸颊,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温柔将她彻底淹没。
兽皮毯柔软的触感漫上肌肤,混合着他身上雪松与竹叶的气息,将她笼罩。窗外的雨势愈发汹涌,似乎想要掩盖屋内所有的声响,芭蕉叶在雨中沙沙作响,却盖不住那偶尔溢出的、带着羞涩与甜蜜的低喘。
一夜缠绵。
直至天光微亮,雨声渐歇。
桑月蜷缩在白清颜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轻轻抚摸自己长发的温柔动作,只觉世间万物都在此刻静止,唯有彼此的体温与爱意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流淌,她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动了情。
系统:“恭喜宿主,水异能已经五级啦,木系雷系也二级了!奖励空间扩大两倍,40000积分。”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潮湿的水汽漫进竹屋,白清颜将桑月圈在怀中,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后颈的细小伤痕——那是昨夜失控时自己留下的印记。他喉结滚动,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你身上的灵力...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磅礴?”
桑月浑身一僵,指尖还残留着突破后澎湃的力量。在脑海里面问系统:“系统,不是说我体质特殊没有实际探查不到我的异能等级吗?”
系统收到:“你忘了我还说了交尾也能察觉,他是你的兽夫,你们都……了,肯定能察觉到啊。”
她垂眸避开那双探究的浅蓝眼眸,轻声道:“许是误打误撞,运气罢了。”
记忆却不受控地回溯到山洞那晚,灵欢草的气息里,白清颜的木雷双系异能如汹涌浪潮,与自己的水系灵力疯狂纠缠,最终在情欲的巅峰,她水系异能一下从一级突破到三级,还觉醒了木系和雷系,。
白清颜突然托起她的下巴,目光紧锁她躲闪的眼睫:“运气?”他冷笑一声,掌心雷系异能若隐若现:
“自从我们上一次相遇,我的雷系就从七级到了九级,虽然我失忆了,但七级到九级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何况连木系异能也升级了。”
“现如今一夜之间都快到九级半了,九级往十级的每半步,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多少天才耗尽百年也难挪动分毫,稍有不慎便灵力溃散、经脉尽断。”
“可我竟觉得异常顺遂,每一次灵力的攀升都像是水到渠成。”
他俯身逼近,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别告诉我,这和我们…毫无关系。”
桑月心跳如擂鼓,伸手抵住他胸膛:“或许你失忆前就是这么强呢?可能是你想多了呢?”可话音未落,白清颜已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竹墙上。
他的银发垂落,在两人之间织成私密的帘幕,声音低沉而危险:
“最好是我想多了。”
他忽然咬住她耳垂,“不过,为了验证真相...”雷系异能顺着交叠的肌肤游走,
“我们或许该再来一次。”
潮湿的水汽漫进屋内白清颜将桑月圈在怀中。
桑月:“别……”
桑月浑身一僵,指尖还残留着突破后澎湃的力量。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眼神冷静地迎上白清颜探究的目光:
“清颜,你的雷系从七级升至九级,木系进阶,并非巧合。我的体质特殊,与兽夫交尾会引发灵力共鸣,促使双方异能提升。”
白清颜的瞳孔骤然收缩,浅蓝色眼眸中泛起复杂的光,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所以当初被我用异能拖进山洞,发生的一切,还有昨夜,都是因为这个体质,为了升级?”他的声音失落低沉,带着一丝冷意。
桑月着他,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隐隐透出金色水光:“山洞里是意外!是你用异能把我拖进去,我被灵欢草迷昏才会失控。昨夜我确实自愿,但原因不是体质,而是我对你动了心!若你觉得我别有目的,大可现在就松开手。”
白清颜凝视着她倔强的眉眼,心中却涌起难以言喻的激荡。他从未想过,自己失忆后遇见的女子,竟藏着这般惊人的秘密,更未料到她会如此坦诚相告。
一股温热的暖流漫过心间,他突然觉得,命运让他在此刻遇见桑月,或许是在历经失忆和被追杀的那些苦后,给予他最珍贵的补偿。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与坚定:“傻蛮蛮,我怎会怀疑你。这份秘密,我自会守好,绝不让第三人知晓。”
桑月身子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下来,轻哼一声:“谅你也不敢。”她嘴上强硬,却也反手搂住了他的腰。
……
兽皇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冷森溪倚在朱漆廊柱旁,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腰间雷纹玉佩。
当侍从压低声音汇报“桑月大人自昨夜入了白清颜的竹屋,到此刻仍未出来,屋内烛火彻夜未熄”时,他擦拭的动作顿了一瞬,琥珀色竖瞳映着玉佩上流转的雷光。
“不过是寻常叙旧。”
他嗤笑一声,随手将玉佩甩回腰间,玄色长袍扫过石阶发出沙沙声响,
“白清颜一介落魄兽,能留住她多久?”
话虽如此,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玉佩边缘——这枚玉佩是当初婚约缔结时,他亲手系在桑月腰间,却在她频繁昏迷、神志不清时,又被自己悄悄收回。那时的桑月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更遑论婚约承诺,这随身玉佩暗藏皇家密令,一共三块需集齐三块才能解开关于兽主神的古老预言,也这是预言才有了他们的婚约。
这玉佩极为珍贵,他想着与其让玉佩给桑月蒙尘,不如转赠苏家小姐苏浅浅,毕竟自幼相伴的浅浅,才是懂他、配得上他的人,便收了回来。
冷森溪垂眸凝视玉佩上蜿蜒的雷纹,半年前将玉佩收回袖中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此刻,听着侍从带来的消息,他突然攥紧玉佩,玉石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雨丝不知何时飘落,冷森溪抬手接住一滴,看着水珠在掌心炸开。侍从仍跪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退下吧。”
冷森溪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竹屋轮廓,琥珀色竖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在意桑月的身份和她那些未解的秘密……绝非是因为别的什么。
“殿下,苏小姐派人送来了新酿的桂花酒。”
侍从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冷森溪这才回过神来,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莫名的情绪甩开。
“送去我书房。”
他言罢,转身往宫殿内走去,步伐却不自觉地慢了几分。路过庭院中的铜镜时,他瞥见镜中自己微蹙的眉头,冷哼一声:“不过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在意。”
可心底那股酸涩,却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