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护宝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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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驿站诡影

蚩尤挥铖开兵劫,陈涉揭竿振臂呼。金帛难平吞象欲,峨眉岂御射雕弧?

一挥巨刃山河裂,再兴烽烟日月徂。莫笑蛮荒崇气力,千秋青史血痕粗。

武力这种手段。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一直被视为一种极端而直接的方式。与金钱和美女的诱惑相比,武力解决问题显得更为直接和干脆。金钱可以收买人心,美女可以迷惑心智,但武力却能在瞬间决定胜负,凭据最原始的力量解决问题。它不需要复杂的权衡和迂回的策略,只需依靠力量和勇气,就能在冲突中分出高下。这种直接性,虽然有时显得粗暴,但在某些情况下,却是最能迅速解决问题的方式。

却说过剑飞、傅宝书他们与蒙面人,双方如同两群凶猛的野兽,为了生存和目标拼尽全力。他们你来我往,如同上山虎遇到下山虎,出水龙撞到入水龙,互不相让,刀剑相交,发出“砰砰啪啪,叮叮当当”的声响,杀得是难解难分、不可开交。

俗话说,“射人先射怪,擒贼先擒王”。却说过剑飞和傅宝书他们经过一阵激战的撕杀,很快熟悉了对方的套路,为了早点结束战斗,过剑飞自也不再瞻前顾后,谨小慎微,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专挑领头蒙面人的要害之处刺去。傅宝书则大开大合,手中大刀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

在二人的默契配合下,他们瞅准时机,过剑飞一剑划过对方领头人的手臂,傅宝书紧接着一脚踢在其胸口。那领头人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踉跄着后退几步,他抬头怒视过剑飞,大声喝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子?”

“大爷我叫过剑飞!怎么,你要给老子我立传吗?”过剑飞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自不将其放在眼里。

“好你个过剑飞,净敢和我作对,真是活腻了!你等着,我梁栎梁决不会饶你的!”领头蒙面人咬牙切齿地怒吼着,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仇恨的光芒。他狠狠地瞪了过剑飞一眼,随后发出一声呼啸,转身带着残余的手下,在还败迹还没有显露的情况下,飞身从南面冲出驿站,便狼狈而逃了。

面对梁栋梁他们仓皇逃走的情况,众人长出了一口气,在深知“穷寇莫追,围师必阙”的道理,过剑习他们自也不提追赶之事,转身将受伤的同伴扶到一旁,简单处理了伤口,随后回身将地上的武器和尸体清理并埋掉。做完这一切,留下到点守夜的人正常值勤后,其他人疲惫地回到各自房间,随着上床,便继续休息去,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随着东方第一缕阳光升起,傅宝书、过剑飞他们不慌不忙地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准备。他们简单洗漱后,经过一阵忙碌,围坐在一起吃早饭,早饭虽然简单,但众人吃得津津有味,仿佛这顿饭能为他们接下来的旅程补充能量。

吃过早饭后,深知前方在只有驿站处才有水的情况下,他们收拾行囊,准备了干粮和水,检查了马匹和车辆,确认一切准备妥当后,便离开号称敦煌副驿站的甜水井驿站,沿着蜿蜒曲折的官道,朝着安西县城西南方向的瓜州口驿站走去。

瓜州口一带荒僻萧条,离周边最近的村落也有十几里的路程。在这片荒芜之地,瓜州口驿站显得格外孤独。驿站内只有一家腰店,条件非常简陋,勉强维持着过往商旅的基本需求。店里仅有几间客房,供经过的赶车人或者骑马者临时居住。这些客房虽然狭小,但对于疲惫的旅人来说,已是难得的歇息之地。

腰店的院子里,有一个专门用来栓马的马槽,马槽是用粗糙的石块砌成的,虽然简陋,但足够坚固。赶车人或骑马者会在这里为自己的马匹喂养草料、饮水,让马匹也能在长途跋涉中得到片刻的休息。马槽旁,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简单的工具,供旅人修理车辆或马具。尽管条件简陋,但瓜州口腰店却承载着过往商旅的希望与疲惫,是他们在茫茫戈壁滩上的一处温暖港湾。

瓜州口驿站所处的具体位置,就在六工古城南面四里的地方。它距离甜水井驿站与安西城大约都是七十来里路。至于六工古城,它位于安西县南岔镇西南十多里处。这座古城历史悠久,见证了多个朝代的变迁。在汉朝时期,这时里被称为昆仑障,是重要的军事防御设施;曹魏时为宜禾县的治所;北魏在此设常乐郡;隋朝时是常乐镇的治所,六工古城曾是繁华一时的西北名城。

而现在,六工古城十里之内,除了瓜州口的腰店外,已没有任何人居住了。

瓜州口驿站,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空旷之地,是商旅们歇脚、补给的重要场所。商队们在此休整,补充给养,随后便继续踏上旅程。瓜州口驿站,也是无数的故事上演的地方,见证了过往商旅的悲欢离合,承载着历史的厚重与沧桑。

春日的戈壁滩昼夜温差很大,早晚有些寒冷,中午则酷热难耐,行走其间,如同置身火炉之中,被烈日炙烤,常在此行走的人,为了避开戈壁滩上的蒸热炙烤,一般都选择夕阳西下的时候出发,在凉爽的夜间行车赶路,这样,既避免了人马因为天气的炎热,可能出现中暑的现象,也提高了赶路速度。

然而,傅宝书与过剑飞一行人,原本也想选择夜间赶路,但由于所押运货物特殊,生怕路途上遭到马匪拦截,只能选择白天行走。他们骑马坐车,沿着那蜿蜒曲折、如同巨龙盘踞的官道,一路风尘仆仆地前行。

过剑飞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他的衣袂随风飘动,猎猎作响,宛如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傅宝书则还是坐在头一辆马车上,他时不时地睁开闭着眼睛,观察周围的动静,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与睿智。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大车路,不慌不忙往前走着,中午时分,他们像昨天一样,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停下来,从行囊中拿出携带的干粮和水,忽忽吃了些干粮,喝了水,补充了体能,为避开正午的毒辣阳光,他们稍作休息,待到日头偏西后,一行人相互说笑、打趣着,随着便又重新起程出发了。

在广袤无垠、黄沙漫天的戈壁滩上,炽热的阳光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大地,将每一寸空间都烤得滚烫。狂风时常毫无预兆地呼啸而来,裹挟着细碎的沙砾,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狂野乐章。

这里,是一片被时光遗忘的荒芜之地,目之所及,尽是连绵起伏的沙丘的祼露在外的岩石,没有葱郁的树木,没有潺潺的溪流,更没有繁华喧嚣的城镇。除了偶尔有人飞马如幻影般一闪即逝,除此之外,便很难再看到人的踪迹了。整个戈壁滩仿佛陷入了一种永恒的寂静,只有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在这片死寂的世界里回荡。

且说傅宝书、过剑飞一行人自启程后,那欢快的氛围便如春日里盛开的繁花,一路绽放,他们谈天说地,妙语边珠,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肆意飘荡,似要将这旅途的疲惫都一一驱散。众人心中皆怀揣着一个目标——在天黑前赶到瓜州口驿站,故而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赶着路。马蹄踏在官道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一首激昂的进行曲,催促他们不断前行。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淌,夕阳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画师,开始在天边尽情挥洒它的绚丽色彩,起初,只是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橙红,宛如少女羞涩的脸颊;渐渐地,那橙红愈发浓烈,如同燃烧的火焰,又似梦幻的云霞,将整个天际都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画卷,美得让人心醉神迷。

那柔和而温暖的余晖,恰似金色的美酒,毫无保留地洒落在官道上。原本略显单调的官道,瞬间便被披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变得熠熠生辉。路边的野草,在余晖的映照下,仿佛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边,随风轻轻摇曳,似是在翩翩起舞;远处的山峦,也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轻廓变得更加清晰,在金色余晖的勾勒下,显得格外雄浑壮阔。

傅宝书和过剑飞等人,一路风尘仆仆,此刻虽已略显疲惫,但那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期待,却如同一剂强心针,让他们精神一振。终于,在傍晚时分,他们远远地望见了瓜州口驿站的轮廓。那驿站就像茫茫旅途中的一座灯塔,在金色的余晖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他们招手,热情地欢迎着他们的到来。众人的心中一阵欣喜,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们不由自地地加快了脚步,朝着驿站疾驰而去。

瓜州口驿站,静静地矗立在一片空旷之地,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古朴而神秘。驿站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猎猎”的声响,仿佛在向他们诉说着古老的姑事。

当傅宝书、过剑飞他们一行人,催马赶车,历经漫长且艰辛的行程,终于风尘仆仆抵达瓜州口驿站时,夕阳正以一种优雅却又决绝的姿态缓缓沉落,天边那最后一抹余晖,宛如被上天揉碎的金箔,绚烂而又短暂,恰到好处地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天地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拉上了灰蓝色的帷幕,四周的光线开始变得昏暗而朦胧。

就在这时,驿站的那半开半关的大门,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缓缓完全打开,仿佛是这寂静的夜晚拉开的一道神秘帷幕,从门内走出一个个子不高、五十多岁的驿丞,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官服,头戴一顶黑色的幞头,脸上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但那笑容却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与不自然。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来,双手抱拳,声音高亢却又带着一丝刻意:“各位差官大人,你们终于来啦!我们已经等你们很久了,快请进、快请进,”那热情的模样,仿佛他们早就知道傅宝书他们要来似的,一切显得极不自然。

傅宝书和过剑飞一行人,面对着驿丞过分热情的迎接,心中虽感诧异,但自也不多说什么,立刻翻身下马下车,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有了几分警觉。随后,他们牵马赶车,跟随着驿丞,便从容不迫地进了瓜州口驿站,朝着马厩位置走去。

驿站内已有安西方向过来的客商先行住下,灯火昏黄,摇曳的烛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错纵横,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过剑飞牵着坐骑,一边不慌不忙往里走,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驿站内的一举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不仅那些从安西方向过来的客商似乎都带着几分可疑,仿佛每个人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驿丞的眼神也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身后车上货物瞟去。那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狡黠的光芒,就像一只饿狼盯着肥美的猎物,而且,驿丞的笑容虽然热情,但嘴角却时不时微微抽搐,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过剑飞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他趁着李望轩、罗尚如等人都在忙着支车,卸车、喂马,无人注意之际,他悄悄地靠近傅宝书,压低声音,用只能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傅兄,我看这驿站不仅怪里怪气的,而且就连驿丞的所作所为也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咱们,杀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傅宝书身为此押解货物的重要官差,向来行事谨慎,心思缜密,素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自踏入这瓜州口驿站起,他便从驿卒的话中,敏锐地察觉到驿卒们的举止有些异于寻常。平日里,驿卒们虽也算不上多么热情周到,但至少会维持着基本的礼数和忙碌的状态,可如今,这些驿卒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此刻,过剑飞压低声音,凑近傅宝书耳边,轻声吐露了心中的疑惑。傅福书听闻后,微微点头,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犹如暗夜中闪烁的寒星。然而,他表面上依旧神色如常,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紧不慢地跟着驿丞走进了一间略显简陋的客房。

客房极为简陋,里面有一个土炕,炕面上铺着一领草席,看起来很旧,有点残破,炕席上面摆放着一张小小的炕桌。屋而乌黑的椽柃上面,挂满了蜘蛛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傅宝书倒也不挑剔,在随遇而安中,自也不说什么,安置好住处后,他和过剑飞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便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起驿站内的所有人来。

瓜州口驿站原本有五名驿卒,傅宝书前些日子从这里前往敦煌时是知道这个情况。,他们平日里各自分工明确,倒也能将驿站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如今,只有两人在驿站内活动,其他三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向。那两个正在活动驿卒,好像丢了魂似的,行动鬼鬼祟祟,东一头西一头,犹如两只在暗处窥视的老鼠。他们眼神飘忽不定,总是东张西望,仿佛在害怕被人发现什么秘密。

最令人可疑的是,他们时不时地跑到安西客商所住房间里,好像报告似的,在里面交头接耳,低声嘀咕着什么。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怕被人听到,可傅宝书和过剑飞两人还是凭借着过人的耳力,隐隐约约搏捉到一些只言片语,什么“货物、动手”之类的词汇不时地传入耳中。

却说傅宝书和过剑飞两人,皆是心思缜密、行事沉稳之人,自踏入这瓜州口驿站起,他们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气息,为了不打草惊蛇,过早暴露,他们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暗中开启了细致入微的观察模式。

他们注意到,那两名驿丞虽表面上仍维持着迎来送往的礼数,可言行举上间却处处透着古怪。平日里,驿丞接待过往客商,向来是热情周到、言辞恳切,可如今这两位,眼神总是闪烁不定,时不时地偷瞄他们一行人以及身后那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那目光中隐隐闪烁着贪婪与狡黠,仿佛在盘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更令人起疑的是,驿站里那一群安西的客商。这些客商与寻常客旅大不相同,他们虽也操着一口本地方言,可那腔调却略显生硬,像是刻意模仿。而且,他们之间颇有几分训练有素的模样,眼神中时不时流露出一丝凶狠与算计,全然没有普通客商的质朴与随和。

傅宝书和过剑飞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间暗自思忖。他们凭借着丰富的江湖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对种种反常用行为进行了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心中已然有了判断——这瓜州口驿站的驿丞,极有可能是受到了马匪控制,而这些马匪狡猾至极,企图利用驿丞打掩护,在夜间对他们下手,进而抢夺他们的货物。

傅宝书和过剑飞目光交汇,刹那间,无需言语,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如磐石般坚定的信念和果敢决绝的勇气,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绝不能让马匪得逞,定要保护好货物!”两人心领神会,当即决定将计就计,先不露出丝毫破绽,以免打草惊蛇,面是打算趁着吃晚饭的时机,暗中布置应对之策。

且说李望轩、胡连他们协助将马匹从车辕卸出来后,便如昨日那般,默契地分头行动起来。胡连带着几个兄弟一头扎进厨房,熟练地生火、淘米、切茶,准备起晚饭;李望轩则带着另外几人前往马厩,细心地给马匹添草料、喂水,悉心照料马匹。

厨房里,胡连他们手脚麻利,炉灶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映红了他们的脸庞,锅碗瓢盆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曲忙碌的乐章。不多时,饭菜的香气便在荒僻萧条的瓜州口驿站中弥漫开来。很快,一锅锅热气腾腾的饭菜便做好了,胡连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饭菜盛进粗瓷碗盘里,端到了客房之中。

胡连站在客房门口,扯着嗓子招呼起众人来:“兄弟们,饭做好啦,快来吃!”众人吃闻,自不迟缓,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速走进客房,围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炕桌旁。随着便你一言我一语,说笑着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晚饭来。

且说傅宝书坐在炕桌的一角,一边不紧不慢地吃着晚饭,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和警觉,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待众人吃得差不多了,他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说道:“各位兄弟,你们留意到没有,这驿站的驿丞们举止怪异,眼神闪烁,我估摸他们已经被马匪控制了,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怀疑马匪们打算用驿卒打掩护,在今晚后半夜,等咱们睡熟了,毫无防备的时候动手抢劫咱们的货物。”

“什么?”李望轩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炕桌上。众人闻言,皆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原本轻松惬意、弥漫着饭店香气的氛围,刹那间如被狂风席卷,变得紧张凝重起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仿佛刚刚听闻的是天方夜谭。自有点不敢相信,但很快,他们便回过神来。面对着马匪文武双管齐下的抢劫情况,李望轩、罗尚如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急切,焦急地问道:“傅队长,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傅宝书将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搁在粗瓷碗上,身子微策后仰,靠在斑驳的土墙上,脸上浮现出一抹胸有成竹、毫不在乎的神情,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羁的笑意,朗声说道:“李望轩,还能怎么办,难不成那马匪要取咱们的性命,咱们还傻乎乎地把脖子伸过去,白白送给他们不成?”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敲打着炕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自己的计划打着节拍:“兄弟,咱们作为官差,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于这些马匪,敢和咱们作对,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道理你还明白嘛?”

傅宝书微微直起身子,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安心和笃定的光芒,他压低了些声音,神秘兮兮却又自信满满地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去:“……到时,咱们只需如此这般,保管叫这些马匪有来无回。”

众人听了傅宝书的计划,纷纷点头称是。原来紧绷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小。晚饭吃罢,李望轩、罗尚如、何子光他们按照傅宝书的布置,随着便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分头行动去。

夜,像是一幅由宇宙调色师肆意泼洒浓墨绘就的画卷,即黑得纯粹,又暗得深沉。它是一个极利于躲藏的时刻,即隐藏着罪恶与恐怖,也孕育着宁静与神秘。

夜,随着一更天、二更天的悄然过去,眨眼间,便已是三更了。随着三更的降临,马匪们开始行动了。

且说未雨绸缪的过剑习,当看到马匪行动后,心中自是暗喜,迎着马匪的偷袭,立刻便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