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紧迫的修行
王承恩：“别吹牛！漩涡还能有四个？我都只有一个！”
王承恩：“@轩辕清，有种来流星街单挑！我才不信你能比我厉害！”
帝都地下城一处古香古色的豪宅内，轩辕清看着群聊消息，眉头皱起。
流星街是帝都地上一条贫民窟街区，据说里面到处是混混黑帮和流民。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眼看群里不再有消息，他关闭投影，继续修行。
......
夜已深，吕亮房间的灯依然亮着。
他死死盯着手腕上微不可察的“灵根印记”，感受着那股源自沉甸甸的竞争压力——只有最出色的修炼者，才有机会得到仙人的青睐
他深吸一口气，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轩辕清，那个如骄阳般耀眼的名字，像一座大山横亘在他面前。如果自己比他慢上太多，恐怕连“出色”的边都摸不到。
吕亮点开了桌面上的《天元经》图标，一道柔和的光幕投射而出。
三千余字的经文古朴深奥，旁边配着一幅线条极其简单的人形图谱，寥寥数笔勾勒，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
文字叙述平实无华，直指核心，确有几分大道至简的韵味。
他闭上双眼，依照《天元经》的指引，开始尝试引气入体。意识沉入丹田，试图与那枚周叔植入的“人造灵根”建立联系。
识海中一片漆黑，如同未开化的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一点微光乍现，紧接着，无数五彩斑斓的光点如萤火般浮现、跃动、旋转，绚烂夺目。这便是天地间的灵气。
“灵气不在多，贵在纯。”
《天元经》的教诲在心头响起。
吕亮努力摒除杂念，将意识聚焦于其中最耀眼、最纯粹的一抹金色灵气。
那金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召唤，微微一颤，竟隐隐透出雷霆般的力量感。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缕金色灵气，尝试让其靠近丹田处的灵根。这是一个漫长而枯燥的过程，稍有分神，那抹金色便会游离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感觉精神即将耗尽时，第一缕金色灵气终于如游丝般，缓缓被灵根吸纳，化为一个微小的金色漩涡。
“成了！”吕亮心中一喜，但随即，当他尝试凝聚第二个漩涡时，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滞涩。
无论他如何努力，第二个漩涡的影子都无法显现。
他猛地睁开眼，汗水浸湿了额发，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只有一个……轩辕清，他有四个！”
强烈的失落和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仅仅是起步，自己就被甩开了这么远！
压下心中的躁动，吕亮知道，停留于此毫无意义。
他继续按照功法进行下一步——塑脉。若无脉络承载，吸入的灵气很快便会逸散。
他再次观想那副简笔人形图，引导着灵根漩涡中的金色灵气，沿着图谱所示最基础的脉络路线，从丹田开始，向四肢百骸冲击。
“嘶——”每一寸经脉被强行冲开，都带来如烈火灼烧般的剧痛。吕亮咬紧牙关，汗如雨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能清晰感觉到，原本孱弱的身体内部，正被一股霸道的力量野蛮地开辟着新的通路。
一个小时后，当最后一条主脉络贯通，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吕亮瘫倒在床上，大口喘息，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微光，仿佛一尊被炉火煅烧过的陶俑。
他缓缓睁开眼，世界骤然不同。窗外夜空中飘落的细小飞絮根根分明，数十米外邻居家中老猫打哈欠时喉咙的细微滚动声也清晰可辨，甚至连空气中微尘的轨迹都仿佛可见。
“这……这就是修仙者的世界吗？”
他喃喃自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仿佛灵魂得到了净化，肉身也获得了新生。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前的空气竟微微震荡了一下。
新奇的感官体验让他沉醉了片刻，但轩辕清那四个耀眼的灵气漩涡，像一根刺般扎在他心头。
“还不够，远远不够！”
接下来数日，吕亮陷入了疯狂的修炼。
白天，他强迫自己听周叔的告诫，去学校学习那些看似无用的“基础知识”，课间则争分夺秒地打坐吸纳灵气，晚上更是通宵达旦。
灵气漩涡依旧只有一个，精神力在数次尝试冲击第二漩涡失败后，也开始出现枯竭的迹象。
《天元经》提到，精神力耗尽可通过睡眠或冥想恢复，若冥想时辅以观想图，更能提升精神力上限。
可《天元经》本身却不附带任何观想图，只说需自行根据经历和内心凝聚。
“观想图……那是什么？”
吕亮毫无头绪。他感觉自己像是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那层桎梏。
脉络中的金光日益凝实，身体素质也在稳步提升，可与轩辕清的差距，却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这样下去，我只会被他甩得更远！这《天元经》，对我来说，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一股执拗的疯狂在他眼中燃烧。
“既然没人教我，那我就自己改！”
对，改良《天元经》！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野草般疯长。他想起
轩辕清曾提及，《天元经》更像一个基础框架，他根据自己的四个灵气漩涡，对应四肢、躯干和脊背，开辟了额外的三条起始脉络，使得灵气吸纳效率倍增。
“脉络越多，修行越快……可我要怎么才能一下子增加许多脉络？”
这天，历史老师正在台上讲着“大毁灭与大新生”的理论：
“旧有秩序的彻底崩塌，才为新文明的爆发创造了土壤……毁灭，往往孕育着新生……”
“毁灭……新生……爆发？”
一道电光石火般的念头划过吕亮的脑海。一个无比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想法，在他心中成型，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几乎是弹跳着冲出了教室，只留下一句“老师我家里有急事！”
回到房间，吕亮反锁房门，盘膝坐在床上。他心脏狂跳，既兴奋又恐惧。
他想到了一个能让脉络在瞬间“爆发式”增长的办法——先毁灭，再新生！
“不拼一把，永远追不上轩辕清！拼了！”
他双目赤红，猛一咬牙，沉入定境。
这一次，他不再温和地引导灵气，而是全力催动丹田内那唯一的金色漩涡。漩涡疯狂旋转，磅礴的灵气如决堤的洪水般被强行吸入体内，沿着那条新开辟的主脉络野蛮冲撞。
吕亮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体内，紧张地注视着那股狂暴的灵力洪流。
很快，在他“视野”中，原本坚韧的金色脉络被撑得鼓胀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灵气包”，从丹田处，一路向着他的右手经脉末端冲去。
所过之处，经脉传来远超之前塑脉时的撕裂剧痛，仿佛要被撑爆一般。
“就是现在！”当那巨大的灵气包冲至右手掌心时，吕亮用尽全身精神力，狠狠挤压向那个濒临极限的“大包”！
“轰——！”
一声沉闷的爆响仿佛在他灵魂深处炸开！原本单一的脉络与包内高度压缩的灵气瞬间消融、重组，然后在精神力的强压下，轰然爆开！
刹那间，无数道细密的金黄色脉络如同蛛网般，以掌心为中心，呈放射状瞬间蔓延、贯穿了整个右手！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感传来！
“成功……”
吕亮刚想狂喜，一股远比经脉爆裂更恐怖的撕裂感猛地从脑海深处传来，仿佛灵魂被生生撕开。
他眼前一黑，惨叫都未能发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他昏迷的房间内，空气微微波动，一道近乎透明的虚幻金色人影悄然浮现。
人影低头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吕亮，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发出一声似赞赏又似无奈的“啧啧”声。
“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想法也够野。就是太急了点……也罢，看在你这股狠劲上，便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虚影伸出一根手指，遥遥点向吕亮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