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绝役
苏莱曼站在营地边缘的空地上。
与他的士兵们一同看向场地中的三个人。
波隆，卢深以及劳斯林。
他们二人很听从苏莱曼老爷的话。
一有空闲时间立马向波隆求学剑术。
波隆起初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但后来他发现这是发泄他心中情绪的好方法。
他感觉自己被拿捏了！这让他恼怒！
而且是被一个十六岁的小贵族！
对卢深和劳斯林与其说是指点，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殴打。
他随意地挥舞着一把木剑，嘴里漫不经心地指导着卢深和劳斯曼。
他的动作看似懒散，却又带着一种力量感。
每一次挥击，每一次格挡，都精准而有力。
卢深和劳斯曼在这对比之下。
则显得有些笨拙，他们的动作带着农夫劳作的蛮力，毫无技巧。
简直就像在挥舞农具。
苏莱曼感觉自己与波隆交手的话，应该可以打个平手。
之后或许可以试一试。
他还未与维斯特洛顶级战力们交过手。
“不是这样，蠢货！”波隆终于失去了耐心，一剑拍在卢深的木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上前一步，纠正着卢深的握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这握剑的姿势！是想拿你的剑砍树吗！剑是用来砍人的！不是用来砍树的！”
卢深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听从指教。
“还有你！蠢货！”波隆转头看向另一边，“你把剑当成什么了？锄头吗？你是在刨地吗？！”
“再来！”波隆低喝一声，重新摆开架势。
他很不耐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指导两个农民的剑术。
这两个农夫护卫，底子太差，空有一股蛮力，连最基本的格斗技巧都一塌糊涂。
眼神飘向一边站立的苏莱曼。
但他没有办法，他现在摸不透他们主人的深浅。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你们两个还算有点进步，不是完全的蠢猪！”
“记住，打不过的时候，就往要害攻击。”
“眼睛！耳朵！喉咙！裤裆！怎么狠怎么无耻！”
“记住！战斗是为了活下去！而不是为了什么荣誉！”
苏莱曼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都是雇佣兵的经验之谈。
波隆的人品虽然很差，但他确实有真本事。
战场上只有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为了荣誉而死去，又有何意义。
他的指导虽然粗鲁，却直指要害。
仅仅是片刻的观察，苏莱曼便能看出卢深和劳斯曼的姿势有所改善，虽然仍然生涩。
波隆他瞥了一眼苏莱曼，似乎在确定这位年轻的贵族是否真的在看。
在确认苏莱曼的目光确实落在自己身上后，他知道自己得拿出点真本事了。
他看向卢深和劳斯曼：“我先给你们演示一遍，注意看我的脚下，我的重心！”
这一次，波隆的动作变得连贯而流畅，仿佛一头捕食的狼，每一个步法，每一次转身都带着致命的节奏。
他不再只是发泄心中的情绪，而是真正的在教。
苏莱曼捏了捏鼻子。
这个佣兵确实很识时务，他知道苏莱曼在看着，也知道苏莱曼的意图。
“卢深，劳斯曼。”苏莱曼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训练。“你们去准备一下，召集所有人。”
“休整结束了！”
随后他看向波隆“去向我被你打伤的士兵表达歉意了吗？”似笑非笑。
波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当然！苏莱曼大人！我已经去过了！”
“很好！”苏莱曼点点头，没有追问细节，只是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出帐篷。
军帐内，卢深和劳斯林集结完部队来到。
四人围立在一张木桌前，桌上有一张地图，上面勾勒出深谷城周边的大致地形。
苏莱曼手将手指放在地图上移动，声音平静:“斥候回禀，野人们分兵了，大概四百到五百人。“
“他们在搜索痕迹，在找我们。”
帐篷内的氛围瞬间变得严肃压抑。
他们之前一直战斗的是小股野人部队。
而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对上比自己人数还多的队伍。
波隆看了看营帐内突然压抑的氛围，然后咧嘴一笑：
“这是好事啊，这些蠢货终于忍不住了。”
“分开的野人，总比抱成一团的野人好对付。”
苏莱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波隆。
波隆见苏莱曼点头，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四五百人也不是小数目。”
“大人的军队虽然有战意，但是正面对敌恐怕不是对手。”
“我没打算硬拼。”苏莱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要的是，用最小的代价，吃掉他们。”
这是一场关键战役，苏莱曼不能有失。
卢深和劳斯林见苏莱曼又露出这种表情，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劳斯林连忙开口：“苏莱曼老爷，我们的踪迹销毁的很好！”
“野人们肯定找不到我们！”
苏莱曼笑着看向卢深和劳斯林：“不，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留下痕迹！”
“为什么？苏莱曼老爷？”卢深和劳斯林大为震惊。
波隆沉默的看向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年轻贵族。
他不会真的想带着自己的三百人正面对抗野人吧。
他承认这支队伍很有战斗力。
但这支队伍的装备太差了。
更何况他完全不认为这支队伍有与野人正面战斗的能力。
苏莱曼指着地图上的线路，对波隆，卢深和劳斯林命令到：
“波隆！我给你一匹野人战马！我要你带领我队伍里的五个骑手给野人留下痕迹！”
“让他们能跟上我们！但是必须保持半天的路程距离！”
“不要被他们缠上，更不要被他们截住。“
“你们是引诱他们的饵，也是我们耳目。“
苏莱曼的目光直视波隆，带着一丝警告：
“记住！野人狂怒起来虽然会失去理智！但他们不傻！如果痕迹太假！他们会怀疑！“
随后他又看上劳斯林：
“你的任务就是配合波隆，沿途留下生活痕迹。”
“劳斯林，你要将路程中间的所有水井和水源毁掉。”
苏莱曼加重了语气：
“不是简单地堵塞！而是要让它们无法饮用！”
“抛入家畜！或者任何能迅速腐败散发恶臭的东西!”
“同时！将所有的农田焚烧！”
“只要是野人可能劫掠到任何储存的食物！全部烧掉！”
“只要是野人可能发现并用来充饥的！能烧则烧！能毁则毁！”
苏莱曼把出腰间的短匕首，狠狠的插在地图上“有人的村庄！无人的村庄！现在这个镇子！全部烧掉！”
营帐内有些沉默。
“告诉他们！让他们去臭堡！我会还给他们土地和房屋！”苏莱曼缓缓开口“所有你们杀掉的牲畜！都要给他们留下凭证！”
“告诉他们！是苏莱曼.臭堡爵士买下了他们的牲畜！我会给他们付钱！”他的声音更低沉了些“告诉他们野人们要来了，如果他们不愿意走，不要强迫。”
随后苏莱曼指着地图上的河谷：“卢深！你的任务不容有失！时间万不能出错！”
“我需要你在几天的时间里！带领两百个人！修建起一个拦水堤坝！”
“水坝不能提前崩提！也不能托晚崩提！”
苏莱曼抓住卢深的肩头
“这个任务不能有失！我的命在你手里了！”
卢深的眼眶红了，咬紧牙关：是！苏莱曼老爷！
波隆一脸震惊的看着苏莱曼。
该死的！他真的只有十六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