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序章3 因果，超凡，秘药（求月票）

【你被郁月瑶吞杀，羊入虎口，此世已终。】

【年轮：3】

【灵性：0.7】

【战败结算中……】

【你这一生如履薄冰，手持利器，不改怂心。你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看到什么都退避三舍，是真正的苟道中人。】

【可惜，你三舍而终被丸吞，大脑袋进到肚子里，死相凄惨。】

【你和“哀兽”超近距离接触，耳鬓厮磨，血肉交融，触摸她的眼耳口鼻喉，拥抱了心肝脾肺肾。】

【你获得了因果线索：郁月瑶-鼻根；郁月瑶-舌根】

【评价：不战而退，无胆鼠辈！】

【宝库补给更新——】

【天赋：天生鼠辈（只要你说出“鼠鼠我呀要完蛋了呢”，敌人可能会看你可怜留你全尸，甚至放你一马）；品质-不入流】

【宝物：蝴蝶刀（造型精致的蝴蝶刀，隐蔽性很高，且具备“中毒”效果）；品质-九品上】

【咒法：舍身决（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只要你燃烧生命，那么你就会燃烧掉生命，但在死前可以获得法相加持，增速增力）；品质-九品上】

【提示：你可以将以上任意一项补给带回，或者还道于天。】

【提示：你凑到了郁月瑶的眼、舌、鼻三份因果线索，已达成最低合成条件，已经自动为你整合。】

*

*

“嘶~哈！”

白启大口喘息，捂住关键处，察觉还在，顿时感觉自己像是窒息一样，太阳穴更是突突跳动。

被生吞的感觉，并不好受，那种幽闭和恐惧并非常人所能承受。

“该死，怎么这样都逃不出去？我该不会一直在这里循环死亡，困到灵性直接耗尽吧？”

想到这种可怕的下场，白启心中很是紧张。

若是能一直循环死亡的话，他反而都不怕了，毕竟每次死亡重生，都能带回一件宝物，一次不够两次不够，死上几百次，堆都把那怪物堆死了。

可问题就在于，【灵性：0.7】，这数字就像是悬头利刃，给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虽然太初卷只是一直光嘴上强调“灵性降低请关注”，暂时也没说后果，具体会有什么惩罚。

可所有人都知道，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呼，稳住，不能慌，不能乱。”

“我只是区区一介凡人，本来下场是和别的掘墓老哥一样，像田里的桔梗，风一吹就倒了。”

“可现在，至少我一次比一次有进步，这就是希望！”

“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个怪物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得琢磨琢磨其他出路……”

白启抓紧时间，望向眼前的三份补给品。

他的目光直接略过了“不入流”的天赋，在后两项上面徘徊不定。

【蝴蝶刀】，一把兵器，而且还附魔了，有九品上的品质。

可问题在于自己不会用刀。

【舍身诀】倒是不错，可这个舍身诀怎么是先燃烧自己生命、再获得能力加持的？

就不能只烧一半吗？

如此一来，这只能说是作为已知必死情况下的选择了，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同归于尽。

稍作思考后，白启最终选择保留了【蝴蝶刀】。

原因是，他怀疑【舍身诀】的作用，可能会和【机械装甲】有些重合，还未必有后者带来的提升大。

【飞毛腿】就是前车之鉴。

而自己虽然不会武术、耍不溜什么鸳鸯蝴蝶刀，但是没关系，开机甲的情况下，光靠蛮力也能用利器发挥出远高于自己平时的威力。

嗯，还不用怕不小心舔到刀身，导致自己中毒。

完美！

挑选完毕后，白启再次抓住太初卷，做好准备，用力转动百世经轮。

嘤~当！

震动声荡开层层光晕，驱散时光迷雾，笼罩天地。

一页书上，立即清空结算，并作出显化。

【你已重生。】

【提示：你的灵性降低至0.7！请及时关注！】

“哇，金色传说！”

寒风笼罩下，老王的惊喜大叫声，提醒了白启，让他明白自己已经重启人生，重新回到了“庚辰龙年午时”这个节点。

一切开始的地方。

这次，白启跳起来，一拳头就朝老王脑袋上抡了过去。

“别挖了！”

“傻逼！”

“叫你特么的别挖别挖，还在这挖，靠！”

靠靠靠！

白启连锤带肘，狠狠把老王捶翻在地。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一切。

因为白启哪怕第一时间就赶过去阻止，老王都没有来得及做“狗刨式”的第一下，但是那有什么用？

这个埋着哀兽的坟墓，在白启的复活点定位前，就已经被“破了土”，推翻墓碑，露出了下面紧窄逼仄的墓穴。

白启刚把老王放倒在地，就感觉下面有东西微微震动。

一根饱满圆润的金边白绸，就像是蚯蚓似的，探头探脑，从他胯下自动钻了出来。

眼看事不可为，白启知道一切不可强求。

他果断放弃，二话不说就跳起来，顺带着把老王也丢出了坟坑。

常言道一饭之恩必偿，这一丢，白启也是已尽力，算是报答之前老王的“好言相劝”。

现在，白启踏上了他的又一次“逃亡生涯”。

但他清楚，单纯的跑，是跑不掉的，只会陷入一次次被追杀而死的死循环。

想要逃出生天，就只有拼一次。

但拼也拼不过，这哀兽，具备团灭他们整个队伍的强大实力。

除非，让那个潘义爆种开挂，打赢敌人……他行吗？

白启脑海里顿时回想起自己被对方拧下脑袋，还有对方被哀兽拧下脑袋的死相，一时间又觉得解气，又觉得绝望。

感觉他不行！

“那就只能加上我自己的努力了！如今的变数，就在我自己身上。”

“本来我只是个被秒杀的凡人，但是现在，我也有了一定的作战能力。”

“或许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再加上所有人万众一心，才有可能拼一下！灭了这只可怕的哀兽！”

这样想着，白启远远望了一眼凉亭中的潘义。

却惊讶发现，比起前两世，这家伙又有了不同的表现。

本来，按照【上辈子】所见所闻，从哀兽出现，到屠杀掉了大部分掘墓老哥，潘义一直都坐在那好整以暇地饮茶。

摆出副一切尽在掌握，“劳资牛逼天下第一”的样子。

当然，最终他也是如愿以偿的翻车了。

而这一次，情况却又不同。

潘义完全没有原本的从容了，他在凉亭里上蹿下跳，神态焦虑，翻来找去。

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正着急忙慌寻找的模样。

“奇怪，他之前并没有这样的表现……”

“看来即便是重生一世，堪比于让我拥有了【预见未来】的能力。”

“但是，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所以未来还是可能会出现微小幅度的改变？出现原本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嗯……”

“目前看来，在大方向上，每一次重生，都和我经历过的前一世，没有差别。”

“唯独在某些细微地方可能存在偏差。”

“因为未来被我看到，所以发生了修正？呵，这难道就是命运石……咳！”

“太初卷！我想我已经悟了！我不能太大意的相信未来看到的一切，必须更加谨慎！”

电光火石间，白启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胸中不再有担忧和害怕，而是变得壮志勃勃。

耳畔则已经是在掘墓人们围观下的坟墓中，发出的一声轻叹。

“夫君啊~”

刷刷刷……

“哀兽”郁月瑶再次开始噶韭菜，掐下来一个又一个的脑袋，大口吸食，填饱肚子。

场面一度非常残暴和混乱。

而白启也没有耽搁，赶至数十米开外，趁此机会再次穿戴上了【机械装甲】，化作枪炮加身的铠甲战士。

——上一世，这套外骨骼装甲，非常强悍。

虽然没能让他打赢哀兽。

但让他在哀兽的折磨下，多活了大约25秒。

要知道原本可坚持不到1秒的。

这就是‘九品上’宝物的实力！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白启隐约听到从山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喊，有什么声音传来。

那声音略有熟悉，让人疑惑但又向往，可又一闪而逝。

这也是之前并未出现过的，不知道是幻听了还是怎样。

白启没空管这个了。

做完对抗“哀兽”的基础准备后，他看到迎面赶来的主管杨雄和雇佣兵。

“情况不妙，出现了一只哀兽！你们快去把潘义叫来，我们要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怪物！”白启说道。

他语气沉稳，应对敏捷，竟宛若一位十分难得的智者，是经验非常老辣的“怪物猎人”！

杨雄：“……”

胖主管张了张嘴，看着被裹在熟悉轻型装甲里头的白启，愣住。

他本来好像想要说些什么话来着，但一下又忘记了说辞，只能用疑惑到极点的眼神审视对方。

那肥脸上的表情，明显像是在问：

你踏马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还指挥起我来了？

等等你这身外骨骼装甲怎么像是……

白启并没有理睬对方脸上那颇为明显的，先后经历了诧异、错愕、狐疑、恍然以及勃然大怒的丰富表情变化。

他全神贯注，一边保持着后退的节奏，一边集中注意力，放到太初卷右侧的一页书上。

在【因果】那一栏，赫然已经多了一个项目。

【因果：郁月瑶】！

“按照太初卷的解释，因果，可以抚平岁月痕迹，恢复我受到损耗的灵性。”

“此战，我也得做好再次牺牲的准备。死了，灵性就会再次降低0.1，变成只有0.6。”

“嗯，现在是0.7，暂时倒还是没什么感觉……”

“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先补充一下状态！”

“这因果要怎么用？”

白启带着疑惑，注意力放在太初卷上，尝试着狠狠向里面一插。

那属于郁月瑶的【因果】，像是一个六边形，将3份已有线索填充，展现出“眼”“舌”“鼻”的内容，而另外三个地方却空缺的图案。

随着意识接触，这六边形突然猛地放大。

下一瞬间。

白启眼前一黑，脚下也是一空，感觉整个人就好像是突然从天上坠落。

他被压在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并且还不断失重下坠！窒息且难受！

失重感持续没多久，白启就被一团熟悉的白色迷雾包裹，眼前光影旋转。

他看到了一些古色古香的大院，看到了繁华的街道楼栈，看到待字闺中的娇俏少女，看到衣锦还乡的状元子弟，还有夜空下烧杀震天，尸横遍野的废墟……

仿佛是谁的人生经历，正在一幕幕的闪过，宛如走马灯似的呈现。

这些光影流转的很快，让人不明所以，堪比速度极快的“2倍速电影剪辑”，并且最终一黑，就像是关掉了电视机屏幕。

“难道我看见了郁月瑶生平？”

这时候，眼前的走马观花消失。

周围的白色迷雾也缓缓散开。

白启松了口气。

看来是放映结束了！

不过，自己也没看清太多东西啊……额，刚刚的走马灯影片中，大概是讲了郁月瑶嫁了状元郎，还来不及去圆房，突然就被山贼抢，闹得家破又人亡的故事？

这倒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的灵性，应该也补充了吧？

不知补充了多少，希望是一次性补满……

白启腹议中，便产生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他的手脚有了知觉。

他的五感有了反应。

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接下来就可以和哀兽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眼前一幕却让他异常惊讶。

只见烈日当空，自己在一座古庙门外。

檀香冉冉，木鱼咚咚，青灯古佛，岁月静好。

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人心神安宁。

“啊？”

白启一下子有些绷不住了。

不是，这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应该回到龙江废墟公墓，和哀兽郁月瑶盘龙大战三百回合，要从那无数个通往死亡的“BE”中，硬生生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生路吗？（注1）

这小破庙什么情况？

给我干哪儿来了这是？

白启疑惑之际，猛地耳畔嗡嗡作响，听到了一声宏大的佛号。

“法，不可轻传！

“大道三千，皆有正果，果果不同，大道唯一。

“欲得大道，先修建树，再容正果，方可入门！

“郁月瑶，你流亡三年，杀人三年，埋人又三年，所修《玄元决》建树初成，有了入门的资格，可登超凡之路！”

“但，超凡途径，一经选择，再无退路，不可反悔！”

“你……可已想好了？”

轰！

一道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从庙宇内部，慈悲传出，充斥在白启耳膜内。

白启一下愣住，茫然不解，觉得它们每一个字单独挑出来自己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又变成了让人听得似懂非懂的模样。

这是在干嘛？

明明他喊的是郁月瑶，为什么我感觉像是在叫我？

难不成我变成了郁月瑶？

是梦吗？

白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果然，自己虽然跪在地上，双膝酸软剧痛，但是低头却看不见地面。

只看到细枝上结出的两枚硕果。

沉甸甸得挡住了视线。

嘶！

难道说……

白启心头闪过一个灵光，下意识伸出手，在自己胸口处抓了一把，巨用力得掐。

触摸真实，滑腻柔软，还能感到微微的刺痛感。

干！

好痛！不是梦！

自己真的变成郁月瑶了！

“我明白了！这因果，是让我以这种方式，直接穿越到郁月瑶身上了！”

“这应该是临时性的，类似于‘鬼上身’的情况？”

白启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积极发动脑筋，胡思乱想起来。

然而这时，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寺庙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额~”

白启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这咸猪手放在了何处。

他急忙撒手，但心中咯噔一下：不好，我作出这样奇怪的举动，高僧该不会认为我是那种鬼鬼祟祟、奇奇怪怪的人吧？

但转念一想：切！他认为就认为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反正这也不是我的身体，丢的也不是我自己的脸……

这个摆烂且放肆的念头才刚刚闪过。

白启就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行字。

它出现在视线内，扭曲蠕动片刻，显化而出：

【正在检测当前环境……】

【检测完毕！】

【太初卷正在为你推演因果！】

【在因果推演中，你将能够真实扮演此人物，亲身经历一段过去的传奇故事，感受他人命运，窥探历史秘密。】

【请注意！！！】

【世事如棋，落子无悔；历史既定，无法改变。】

【你在推演因果中，所做出的选择，并不能改变真实的历史。】

【但你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却如蝴蝶的一次振翅，仍有可能对未来造成一定影响，福祸未知，请务必谨慎对待！】

【请务必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若你过度干涉，改变人物原本逻辑，导致人物行为严重失实、历史扭曲混乱，会让你窥探的因果历史变成错误的、虚假的、不存在的历史，对你自身而言，有害无益！】

【请选择，是否继续推演此份因果（郁月瑶）？】

【提示：完成因果的推演后，你将得到一次特殊补给！】

眼前的字迹缓缓散去。

太初卷却仍旧在虚空中静静翻动，宛如亘古存在，从未改变。

一页书上，笔迹未干，似乎在等待白启做出选择。

“推演因果？”

“真实扮演？”

“听起来像是一个模拟人生游戏啊...”

“可按照这个意思，因果世界，不就是类似于虚拟的历史么？类似于窥探郁月瑶的记忆世界吗？”

“既然是虚拟的历史，为什么还有可能间接影响到真实历史，留下后患？”

“搞不懂……”

“不过这因果历史中，能让我看到郁月瑶的秘密，没准倒是有可能可以救我一命！”

“毕竟，真正意义上的现在的我，可是正在面对死后尸变的郁月瑶，马上要被她活活干死了！”

白启目光一凝，急忙端正坐好，态度认真。

而小庙内，那说话的高僧久久不语。

也不知道是不是“郁月瑶突然用力揉大心脏”震惊这位大师一百年。

沉默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他才说道：“你似乎，尚心存疑虑。既然如此，倒不如归去……”

“不！”

不等高僧把话说完，白启就听到自己嘴巴里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清脆动听，宛如黄鹂出谷，只闻其声，便能和现实中那艳美女尸郁月瑶联系起来。

“我好像是一个观测者，或者是变成了她第二人格的存在。她感觉不到我，但我却能操控她的躯体，如臂指挥？”

白启有所猜测，虚空中的【太初卷】则是化作一串串字符。

【面对这位未知大师的质疑，你（郁月瑶）并没有在意刚才自己的莫名举动，而是坚定地说：——】

“弟子道心坚定，势要为夫君报仇雪恨，绝不反悔！”

“恳请大师，传我秘药，成为真正的……”

“流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