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消失的她们
如果做个梦就能从现代穿越到古代，想一想虽然刺激但却不切实际，可是白天过夏季夜晚过冬天，这种实打实的刺激却真实的发生着。5月16日的平城，白天气温30℃，夜晚1℃。如此巨大的温差真有点儿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华子看着从企鹅内部发过来的邮件，结合警局户籍联网信息，似乎这匪夷所思的答案让他把以前所有的假设都推翻了。
这个网名叫做爱吃菜菜的佩奇，真实姓名叫做朱西芹，曾用名朱小琴，籍贯晋西省睿城县。父亲朱亚东，母亲史苗凤，还有两个孪生弟弟，一个叫朱礼强，一个叫朱礼希。这个朱西芹单从相貌上，跟金萍似乎有些相似的地方，可就是说不出像在哪里。
于是华子拨通了朱亚东的电话。
“你好，我是平城市刑侦支队警员郭华强，警号7162394，请问朱西芹是你的女儿吗？”
“是的，警察同志，我女儿出什么事了吗？”
“我局接手一个案子，可能涉及到你女儿朱西芹，有几个问题需要您的配合。请问朱西芹现在人在哪里？”
“她在京城打工。”
“尾号9527这个电话和微信爱吃菜菜的佩奇，是不是朱西芹的？”
“没错，是她的。”
“请问她在京城什么单位工作？”
“她没有单位，她做导游，没有执照的那种导游，是不是因为这个事？”
“她最后一次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她大概有两年多没回家了，但我们一直有联系，大概半个月前还跟我联系过。”
“半个月前，你确定？”
“确定，五月二日是她妈生日，她还用微信给她妈发了个红包。”
“你们这两年以来的联系是用打电话的方式吗？”
“不，一直用微信联系。你提起这个，我当时也怀疑过我女儿会有啥事，为啥总发微信不打电话，但她过年过节呀，都会用微信给我们转钱。”
“每次转多少？”
“最多的一次转过七千，平时就一两千，其实我们也不指望她挣的钱。”
“朱西芹跟你们说，除了做导游，还有没有其它职业？”
“其他职业？没听她说过。但是，她从家里出去的时候，本来是说跟人家去学唱戏的，后来不知道咋就做上导游了。”
“有没有说过跟什么人去学戏？”
“小琴从小就喜欢听戏，就是我们地方的蒲剧，有时候也自己哼哼唱唱啥的。高中毕业后去秦西省的大丽县一个油漆厂上了两年班，后来说是从网上看到一个蒲剧团招人，她就去了。”
“去了哪里？”
“京城呀。”
“蒲剧是你们晋南地区的地方戏曲，为啥要去京城那么远学戏？”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警察同志，我女儿到底遇见什么麻烦了，你跟我直说就行。”
“这个案子需要她配合一下，可我们找不到她人，电话处于关机状态。一会儿，会有睿城县公安局的同志到您家里，具体的事情他们会当面跟你讲，谢谢你的配合。”
华子挂完电话，开始慢慢整理思绪。朱西芹和金萍到底会是什么关系呢？两个人的失踪到底在隐藏什么？那么有没有可能那具躺在芦苇荡中的女尸会是她们其中一个人呢？无法找到金萍的亲属，就无法比对死者的DNA，那么从朱西芹的亲属身上，是否会找到答案呢？
答案既是意外也是意料之内，死者的DNA与从朱西芹的父亲身上采集的DNA，在亲缘关系上完全吻合。
睿城警方在朱西芹居住过的房间没有搜查到任何关于蒲剧团的线索，手机号码查询结果显示两年之内没有打过任何一个电话，再从朱西芹微信绑定的实名银行卡上查询，确实在两年多时间给家里转过钱，但却又没有其它现金流，卡内余额竟然有三十余万。华子继续调取两年前金萍租住小区的监控录像，确实发现了朱西芹的身影，但是，她与金萍却从未一起出现过。
难道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单从相貌上看没有这种可能。然后又仔细甄别平城大剧院的监控录像，脸部识别金萍与朱西芹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如果死者确定是朱西芹，那么金萍去哪了？或者说凶手会不会是金萍呢？可从尸检报告上，死者身上除眼部的外伤之外，没有其他致命伤口，脏器上也排除中毒的可能。关键一点是眼部的创伤不足以致命，并且种种数据分析显示，死者的眼睛完全是在没有生命体征之后被破坏的。还有一个死亡原因就是叶星星曾推断过在两年前口罩时期有可能是肺部感染造成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对死者做二次解剖化验，可万一推断错误，那就不止是浪费时间这么简单了。
女尸的身份确定了，但死因与凶手仍然无法找到。此刻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继续寻找金萍，以及熟知她们两个人的证人，可案情在通过媒体公布出去后，却迟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难道两个人没有半点社会关系？
假设金萍杀害了朱西芹，然后用她的手机伪装，与朱西芹家人联络，那么这种目的到底是什么？华子又将朱西芹的微信号最后一次与家里联络，做了位置查询，定位显示平城大剧院，可当天的监控录像里并没有找到朱西芹和金萍的影子。
华子将金萍的照片上传到警局内部的网端，通过天眼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去搜索排查，可金萍就好像是个透明人，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无法确定死因和凶手，就无法结案。华子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将小四的事完整的汇报了分局领导。
“靠一个人昏睡的人说梦话帮你缉凶？郭华强，你可是一名老刑警了，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亏你还是个谠员。我也是从刑警队伍中出来的，记住，无论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最终没有侦破不了的。你还是不够用心，这世上不存在完美的凶杀案，只要是人为的，就绝对有漏洞。看在我和你师父的交情上，我问你，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能不能把凶手找到？”
“领导，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死者在没有致命外伤和脏器中毒的死因之外，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病死的？我说是两年前在口罩时期。”
“我看你小子有点恬不知耻了，找不到凶手，这种理由你也想的出来？我再说一遍，三天。”
“局长，我。。。好吧，三天后我如果破不了这案子，我提着脑袋来见您。”
“少跟我来这套，三天后结不了案，你就还回那个大庆路派出所做你的户籍警。”
华子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后，脑袋一阵眩晕。他攥着手机，再一次仔仔细细看着跳跳给她发的信息：铜镜图腾的答案解开了，朱常洛的年号来源也解开了。小四穿越回了四百年前做了太子妃，新帝登基又晋升为庄妃，她还不醒来的原因有可能在梦里遇见了金萍或者是那个隐藏的真凶。
华子突然一拍脑袋，叶星星撒尿发现的那块墓志铭，上面的庄妃不会就是四百年前的小四吧？
三天，只有三天时间，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找到凶手，哪怕自己也穿越到四百年前。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搜寻史料或是请教明史专家，弄清楚四百年前紫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庄妃身上有着怎样的经历。还有十三陵那个管理员老康嘴里哼唱的蒲剧，是否就是金萍编写的那出《红墙怨》呢？
最终找到了史料中记载的庄妃，她的生平只有短短几行字：明光宗庄妃王氏，绍兴人，十六岁入宫，万历四十三年，生昭乐公主朱媛媛，卒于天启六年十一月，葬庆陵妃子墓。
叶星星把老康手机里的戏曲，复制了一份交给技术科高阳，高阳打趣道“你们师徒俩，转了一圈，还得把它送我这里吧？”
华子笑了笑说道：“这纯属工作范围外的事，帮哥一个忙，等案子破了，哥帮你请几天假，好好带你去十三陵旅旅游，呵呵。”
“好好好，可你别着急，我们晋南方言也很多，有可能单从唱词上甄别会有误差，不过你放心，保证给你翻译好一出完整的红墙怨。”
此时的小四依旧在医院里享受着皇后的待遇，看着她呼呼大睡的样子，气的跳跳几次想把她抽醒。可梦中的小四时而哭时而笑，十句梦话有六句里都有小曼和姚尧，唯独没有跳跳。跳跳去哪了？难道跳跳真的就是那个未成年的小公主？那么姬飞又是何人呢？
万历四十八年九月二十四日，秋分。
已近中秋天气却热的不行，乾清宫内皇帝朱常洛的病榻前，跪了一群人，包括刚刚任命的太子太保姬飞。
“朕自命薄，唯有两个遗愿，太子年幼，还望我大明诸位肱骨大臣好生辅佐。辽东的事，朕就按你们推荐的人选，但愿这袁崇焕以一夫当关之力，守护好大明的东大门。”
“皇上，大行先皇帝晋封郑贵妃为后的遗旨，您看？。。。”礼部尚书王国廷跪拜道。
“王大人，皇上病重，此事再议不迟。”申时行厉声道。
朱常洛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是先皇的遗愿，那照做就是了，朕没有意见。”
“皇上，追封王贵妃孝靖皇后的事宗人府与太庙刚筹备完，可她郑贵妃还没死，她着的哪门子急。再说了，皇上的病和她也有脱不了的干系。”申时行驳道。
“申大人，您可不能无凭无据，凭空捏造污蔑郑贵妃，她怎么可能加害皇上？”王国廷道。
“二位大人先不要争论这些空穴来风无凭无据的事，王贵妃贵为皇上生母，先将追封孝靖皇后的大事办妥再谈郑贵妃也不迟。另外，大行先皇帝下葬的日期已定，孝靖皇后的灵柩也要选个吉日迁入，这两件事哪个都马虎不得。”工部尚书刘日拱手道。
“好了，大行先皇帝的事，由申大人按规制主持操办。晋封郑贵妃是先皇的遗命，也要按规制执行。太子太保姬飞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等众人出了乾清宫，姬飞眼泪啪啪的流了下来“皇上，您不能有事，都是臣的错。如果皇上有事，臣定当追随而去。”
“你有什么错？错就错朕的命太短。你过来，朕有最后一道旨意面授与你：朕从小到大，郑梦境一直想加害于我，她不光觊觎皇后的位子，更想让福王坐上朕得龙椅。不管他朱常洵有没有这个野心，朕不想背一个痛杀手足的恶名。但郑梦境必须死，她不是想当皇后吗？朕就成全她。你听好，先母孝靖皇后一生受尽苦难折磨，罪魁祸首就是郑梦境，当然，朕也恨先皇，我的这位父亲。他与我母亲并不相爱，却冷落了她一生，害了她一生。朕怎么可能将母亲与他葬在一起？但追封皇后与迁入定陵的事已经到了太庙与宗人府。一切先按规制流程照办就行，但是，到时候迁入定陵的，只是我母亲的空棺椁，但里面装的要是郑贵妃，活着的郑贵妃。你明白怎么做吗？朕母亲的尸骨，你要仔细收敛，等朕去了之后，将母亲葬在我的身边，我们母子俩再也不会分开。姬飞，这两件事不光要做好，你还要烂进肚子，明白吗？”
“皇上，臣知道了，知道了。”姬飞已然痛哭失声，若不是自己精心为皇帝准备的药丸与李可灼的仙丹起了相克的作用，朱常洛也不会这么快病入膏肓。一场天大的误会，让姬飞追悔莫及，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皇帝的遗命去完成。
“还有一件事，庄妃那里曾有一面铜镜，是孝端皇后生前赐与她的，她几日前曾询问朕铜镜的下落。朕突然想起，李选侍那里好像也有一面铜镜，不知是否是同一面。朕已下了密旨给李顺，到时候会把庄妃和你们的孩子送出宫。朕能帮你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有来世，你我主仆二人再续前缘吧。”说完，皇帝闭上了眼睛。
反常的气候与诡异的天象，果然应了天人合一这四个字。这位只做了二十七天的皇帝朱常洛，甚至连自己为自己取的年号都没有用上。一个月之内大明朝两位帝王陨落，在整个华夏历史中也仅此一例。随即，太子朱由校即位，年号天启。在众多大臣的商议之下，将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到冬至日这三个月，定为泰昌元年。天启皇帝也为了纪念自己的父亲，补铸一千枚泰昌通宝。一个月当中，祖孙三代皇帝竟然轮流着坐了同一把龙椅。
朱常洛的遗诏与密旨下完了，追封王贵妃为孝陵皇后与追封郑贵妃为皇太后的事都在照章而办。可皇帝安排李顺送小四出宫的事却迟迟没有消息。
这天午后，孝端皇后的丫鬟红玉突然出现在小四的面前。
“庄妃娘娘，你可还记得我？”
“红玉姐，我当然记得，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有要事要对你讲。”说完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昭乐公主和伺候你的那两个妹妹去哪了？”
“她们出去玩了，宫里这几日大丧，来了许多邦国使臣，她们说是看看热闹。红玉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红玉关紧屋门，低声说道“今儿早晨我在慈宁宫偏殿里收拾东西，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我从门缝一看，原来是郑贵妃和李选侍。”
“她俩去慈宁宫做什么？”
“她们支走了看门的两个公公，以为宫里没有其他人，便在里面窃窃私语。”
“她们议论了什么？”
红玉慢慢回忆道：
“皇太妃，皇上加封您为皇太后的事，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没人敢阻拦。您往后就稳稳的在仁寿宫享受您的天伦，等我住进这慈宁宫，后宫其他人我会每日带着她们去给您请安，这后宫呀，以后就您老人家一个人说了算。”李选侍说道。
“本宫心里有数，可还有一件心事如一根刺在我心头扎着。”郑贵妃说道。
“有刺？那我就帮您给它拔了！”
“皇帝的死，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想诬陷本宫。我是被先帝宠了二十年，我生的漂亮难道是我的错吗？我想替儿子争取太子的位置，试问天下哪个当娘的不为儿子着想？可立长立贤的规矩我懂，所以我让福王规规矩矩去雒阳就藩，只要他平安就行。又有人说本宫当年刁难设计王贵妃，就连吃穿用度都要经我的手，老娘累不累？我当初风华正茂，我跟她一个瞎婆子抢风月？皇帝要是不发话，御膳房和太医院的人敢袖手旁观？又说什么本宫勾结李可灼毒害皇上，这个罪名老娘可背不起。谁做的孽，谁来还账，无非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吃人饭不干人事的衣冠禽兽们。这几日宫内大事一件接一件，你们是要逼本宫先下手为强。庄妃与姬飞两个人的丑事，李公公早就告诉我了。我这里也有姬飞想要买通李公公的证据，但为了稳妥，你去安排人先教训一下庄妃身边的两个丫鬟，她身边没了帮衬，等李公公给她下完密旨，她带着昭乐公主偷偷出宫时，本宫再逮她个人赃俱获，到时候她插翅难飞，在后宫玩儿这等把戏，诛她个九族都不够。至于那个姬飞，女人和孩子在我们手里，我说什么他都会乖乖就范。不杀他们，就已经是他们天大的造化了。还有你这个皇帝养母，加封太后的事，本宫自会顺水推舟于你的。”
“娘娘，您就是观世音再世，我的再造父母。为了表忠于娘娘，我将此物献与娘娘。”说完，李选侍从怀里掏出用黄色绸布包裹的铜镜。
“这是何物？”
“这是孝端皇后生前之物，名字叫做七色瞳。此物传说为远古神物，是一位仙人为周文王夫妇所铸。据说里面加入了七种颜色灵蛇的血，有了这面镜子，不但可以稳坐后宫，还可助江山稳固。”
“本宫也听过此类传说，孝端皇后之物，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哎，说来话长，我也是无奈之举。那日偶然路过姒才人的窗前，听到她们几人说话，便动了好奇之心，于是就。。。”
“可据本宫所知，此物铸造时加入的不止是蛇血，还有这七种颜色灵蛇的眼睛，所以叫七色瞳。它还有一个玄妙之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啊？起死回生？那跟长生不老有什么区别？不可能，要是真能长生，孝端皇后不可能将此物赐予他人的。”
“道听途说而已，这世上哪有不死之人？我先帮你把此物收着，记住本宫交代你的话，暂时守在乾清宫，不要移出去。否则你的太后之位不保。”
“我记住了，肯定不移宫。”
“你赶紧回去趁乱收拾那俩丫鬟，切忌莫要节外生枝。”
听完红玉的讲述，气的小四瞪大了眼睛，骂道“这两人狼狈为奸，一个偷了我的铜镜，一个想要谋害我。姑奶奶我不发飙，不要以为我是好惹的。”
“娘娘你小声点，你与孝端皇后有母女之情，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等宫内大丧之后，我就要出宫了。”
“像你这样伺候过皇后的人，出宫时是不是皇帝要给好多赏赐？”
“恰恰相反，就因为我曾伺候过皇后娘娘，我知道的事也越多，按规定我是不可能出宫的。”
“那你还。。。”
红玉抻了抻自己的裙子，说道“眼熟吗？”
“姬飞他们锦衣卫的飞鱼服？你穿在身上怪好看的。哦，我明白了，乔装出城？算了算了，红玉姐，你能不能不走，你伺候我妈那么久，她肯定特信任你。要不，你就继续留在慈庆宫，我跟皇上去说，正好你帮我带一带小公主，跟着那个疯妹妹，我还真怕给孩子带偏了。”
“嗯，那也好。”
等红玉走后，气的小四在屋里来回打转，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小曼她们回来，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宫外的姬飞没有她俩，更是无法联络。于是，提着裙角一身素衣，朝乾清宫走去。
只见十五岁的小皇帝正在被一群大臣围着，你一句我一句不知道在说什么，人群里也不见姬飞的影子。
小皇帝见到殿外站着的小四，站起身喊道“姒孃孃，你是来找朕吗？”
小四环视了一眼四周，没有一个认识的。于是，走上前说道“皇上，昭乐公主出去玩儿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来看看有没有闯到你这里来。”
“跳跳妹妹走丢了？没事，跑不出这紫禁城，朕这就安排人去各个宫里寻她。”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个小太监抱着小公主回来了。
“姚尧和小曼姐姐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她俩遇到了妖怪，被捉走了。”
小四看了看气喘吁吁的小太监，问道“从哪里找到公主的？”
“哕鸾宫后面的假山下，小公主好像吓晕在那里。”
“告诉娘，什么样的妖怪把姐姐们捉走的？”
“它们画着大花脸，一个黑，一个红。”
“唱戏的花脸？”小四第一想到了郑贵妃，因为只有她的宫里养着戏子。
难道真的如红玉所讲，她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这时，只听另一个小太监说道“娘娘，我刚寻找公主的时候，看到仁寿宫那边也在寻人。”
“仁寿宫？那不是郑贵妃住的地方吗？她宫里也丢了人？”
“听说是郑贵妃不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