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锁定朱标,朱元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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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没有选择余地

常升怒目圆睁,手指那傲气青年,喝道:“邓镇,小时候挨的揍还不够?”

邓镇脸色一沉,握紧拳头。

身后,陡然传来李祺阴鸷的声音:“陆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踏出这门槛!”

陆澜猛然转身,直视李祺:“话已挑明,李家主动和离方为上策。莫等陆家休妻,届时颜面无存!”

李祺暴跳如雷。

二十年来,从未有人敢如此羞辱李家。

“嘭!”

他重重拍案而起,怒吼:“你敢?”

陆澜神色冷然。

他确实敢。

心中已决意与李家为敌,何必顾及对方颜面。

李祺瞥了一眼常升,冷笑道:“攀上几个功勋子弟,就以为能和李家抗衡?只要李家想动手,陆家瞬间就能被灭!”

陆澜挑眉冷笑:“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放他走!”

一道尖锐嗓音,突兀响起。

刺耳之声,响彻雅间。

陆澜循声望去,只见少年书生蜷缩角落,浑身颤抖,脸色煞白,泪水夺眶而出。

察觉到陆澜的目光,少年慌忙转身,肩头仍止不住微微颤动。

李祺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邓镇和中年人满脸不甘,退至李祺身后。

陆澜冷冷扫视众人,目光在少年书生背上稍作停留,随后转身离去。

乾甲号雅间。

听完常升的讲述,朱同对陆澜道:“陆弟,你这也太冲动了,会给陆家带来极大的麻烦。”

陆澜进来后,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闻言才抬起头,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朱兄不必担心,我早就想跟李家决裂,该来的,还是要来。”

陆家已暗中准备一年多,李家的报复,陆家自有应对之策。

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那少年书生的影子。

这人到底是谁?

朱标抚掌笑道:“甚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陆澜点点头,对常升问道:“常兄,方才在坎甲号雅间,是什么人?”

常升道:“驸马都尉李祺、申国公邓镇、兵部侍郎丁斌,还有一名少年,想必是李家的年轻一辈。”

丁斌,这名字好熟。

他猛地心头一震。

丁斌是李善长外甥,更是两年后李善长案的关键人物。

陆澜在心里记住此人模样,但他更在意那少年书生,忍不住猜测:“那书生会不会是李祺之子?”

“不是,”常升否定道,“李祺两个儿子李芳、李茂,才十一二岁,我都认识。”

李景隆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少年,不必放在心上。陆弟,若李家动手,陆家如何应对?”

陆澜语气森冷:“陆家早已准备妥当,李家敢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朱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

皇宫,武英殿。

朱元璋宴请定远侯陆亨。

他望着陆亨满头白发,感慨道:“定远侯许久未进京,朕上次见你,你还满头青丝,如今已白发苍苍。”

陆亨恭敬行礼:“老臣驻守凤阳府,已有十年未曾面圣。”

“想当年,朕二十五岁与你相识,如今朕已年过花甲,岁月不饶人啊!”

两人忆起三十七年前初次相见的场景,皆露出笑意。

“陛下当年胆识过人、谋略出众,令老臣由衷钦佩。”

朱元璋微微眯眼,沉浸在回忆中:

“当年义军分裂,多亏你鼓励朕自立,还资助粮饷,助朕在滁州站稳脚跟。定远侯眼光独到,功不可没。”

陆亨惶恐道:“老臣不敢居功,全是陛下英明神武,治军有方,才得人心归附。”

朱元璋笑容渐盛,仿佛又回到金戈铁马的激情岁月。

美好的回忆,总是那么激动人心。

忽而,他神色哀伤:“若陆铭还在,该多好!”

陆亨身形一震,苍老面容瞬间染上悲戚。

陆铭是他次子,当年担任副将,乃朱元璋的贴身护卫将领。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朱元璋率军与陈友谅在鄱阳湖决战。

大战开始,陈友谅指挥大批战船,冲向朱元璋的水军。

陈友谅的战船又高又大,而朱元璋的水军,尽是一些小船,被冲得七零八落。

朱元璋乘坐的小船,被敌船追赶,危在旦夕。

幸得陆铭带着数十亲兵,跳上另一艘小船,截住敌船,才让朱元璋逃出生天。

但是,陆铭却永远沉没在鄱阳湖底。

朱元璋喃喃道:“陆铭骁勇善战,是朕身边一员虎将,奈何英年早逝,连子嗣都不曾留下。”

陆亨眼眶泛红,垂头不语。

朱元璋突然问道:“定远侯膝下有多少孙儿?”

陆亨一怔,抬头答道:“老臣有嫡孙三人,庶孙十人。”

“定远侯子孙兴旺,可喜可贺。朕感念陆铭之功,想从你孙儿中选一人过继给他,承袭军职,你意下如何?”

陆亨大喜,连忙跪地叩谢。

世袭军官,是朱元璋建立明朝后,首创的奇特制度。

他将天下人划分为军籍和民籍,为大明帝国保留了一批长治久安的预备军队。

他在全国设置了数百个卫所,军官与士兵,分别居于指定区域内。

卫所的大小军官,皆为世袭军职,是没有封地而有禄田,没有人民而有部队的贵族。

选择一名孙子过继给陆铭,便能承袭其军职,成为世袭军官,这等好事,自然让陆亨大喜过望。

不过,朱元璋补充道:“陆铭乃朕之爱将,也是你嫡次子,为彰显其功绩,须选嫡孙过继。”

闻言,陆亨却面露迟疑。

皇上一语定下选择范围,却是没有选择余地。

他有三个嫡孙。

嫡长孙陆湛,身处凤阳府,将来要承袭定远侯爵位,显然不能过继。

嫡次孙陆海,已有军职在身,为指挥佥事,正跟随颍国公傅友德在贵州平叛。

毫无疑问,只有嫡三孙陆澜符合条件过继。

但陆亨担心陆澜不肯接受军职。

此孙子,自幼不学无术,为非作歹,却在十七岁大婚之夜突然醒悟。

见识非凡,眼光长远,胸怀谋略,卓尔不凡。

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他在京师,货殖之道颇有建树,还常有奇思妙想,改良农具、提纯食盐食糖、研究化肥制造,助力陆家突飞猛进。

他留在京师,是为了给陆家寻找破局之法,避免受李家牵连。

若世袭军职,只有极少人能留在京师军营,大多人都要前往各地的卫所。

留在京师的军官,都是皇亲国戚或位高权重者的子弟,陆亨自知没能力让陆澜留在京师为官。

但是,陆澜在未找到破局之法前,显然不会离开京师。

只是皇恩浩荡,又不能推辞。

朱元璋盯着陆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目的本就是将陆澜赶出京师,岂会给陆亨留下选择余地?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沉声道:“怎么,定远侯有难处?”

陆亨冷汗涔涔,进退两难,只得伏地叩首。

朱元璋佯作惊讶,厉声质问:“定远侯,莫非要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