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别浪,斩妖灵修来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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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鬼妖幼崽

鬼妖不稀罕,但鬼妖幼崽却稀罕。

还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直接宰了有点可惜。

宁清明原本打算先把这只鬼妖幼崽捆了,再带回宗门慢慢折磨(审问)。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只鬼妖幼崽竟然颇有些道行,比他想象中难对付多了。

确切地说,现在被对付的人,有可能是他……

胡小鱼周身爆发出的妖气,浓稠如墨,浓烈似火,凌乱不堪的长发飘飞起来。

她原本消瘦阴翳的脸蛋这时也染上墨汁一般的妖气,跟一块黑炭似的,冷厉,阴沉,完全没了先前的悲催。

金光化成的锁链被她身上强劲的妖气驾驭住,只能在她周身水蛇一样不断旋转徘徊,半分近不得她的身。

没有完成攻击任务的锁链,稍稍停滞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羞愧,想打退堂鼓一样松了劲儿。

“加紧努力,不要放弃!”

“圆满光华不磨莹,挂在青天是我心!”

宁清明举起两指打着圈,适时督促它,并为它增加能量。

锁链得到主人的鼓励与指示,金光顿时涨了一倍不止,重新发奋图强与黑雾较劲,不断加强力量,收紧自己,试图捆住对方。

金色耀眼的光芒与浓稠的黑气不断交缠,空气中很快飘起一股焦烟的味道。

四周霎时旋转起一股热辣的气流,漩涡一样摧毁并带起墙体上的砖石的粉末。

“轰!”

胡小鱼猛然释发一股强劲的妖气,将锁链彻底震开。

金色光芒化成的锁链原本无坚不摧,却在她强悍妖力的震慑之下,瞬间脆如玉瓦,碎成星屑!

宁清明放下做着手势的手,脸上掩不住地失望:“这么快就挣脱了我的罗星锁妖链……”

他记得师父曾跟他说过,鬼妖是由尸骨生前的怨气聚集而成,尸骨埋在地下的时间久了,多多少少会因为时间的流逝,消散许多怨气。

也就是说,鬼妖的道行不会高到哪里去。

但这只鬼妖幼崽,强悍地出奇!

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他的罗星锁妖链!

这哪是两三百年鬼妖该有的道行啊!

这分明就是一只大妖!

“你是拂尘宗的人!”

胡小鱼脸上的冷笑换成了一脸的嫌恶。

拂尘宗作为西宋顶尖的斩妖宗阀,被所有妖灵所唾骂,唾弃,唾斥……

宗主灵尘山人开创拂尘宗数百年来,弟子数以千计,斩杀妖灵无数,宗门竟然还长盛不衰。

更恶心的是,他虽然为人行事低调,但却不影响他声名远播,尤其是在诗词创作方面,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更更恶心的是,他还将诗词运用到斩妖咒术上,这实在是令人……

发指!

更令所有妖灵,发指!

“我是。”宁清明当然很自豪地承认,潇洒地祭出自己的法器:“剑——来!”

一柄长剑立即出现在他的右手边,剑尖朝下,腾空而立。

这是拂尘宗的“沧海月明十剑”之一,“山海剑”。

剑身比普通的长剑略宽,上头刻着拂尘宗最古老的古咒,隐隐闪着象征恢弘剑气的凛凛光华。

剑柄顶端镶嵌着一颗水蓝色的五阶灵石,足有拳头大小,色泽纯净如深海之水。

世间灵石按稀有程度,共分为五个阶级,白灵石是一阶灵石,黄灵石是二阶灵石,绿灵石是三阶灵石,粉灵石是四阶灵石,蓝灵石是五阶灵石。

山海剑上这颗水蓝色五阶灵石,乃五阶灵石中的上上品。

据说它是灵尘山人从一座上古山洞里抠下来的,其价值更难以估计。

宁清明拿起山海剑,好奇瞪着胡小鱼:“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胡小鱼看他脸上那讨厌臭屁的假笑终于落幕,咧嘴笑了起来:“你猜?”

宁清明握着山海剑,白了她一眼:“你不说,我也能查出你的来历。”

风雨交加,她长发乱飞,宁清明发现她右边的额角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烙印。

印记上分明地烙着一个“奴”字。

宁清明微微一怔,这样的记号,在某个朝代似乎是个刑罚。

在犯人的额头或者身上刻下印记,再涂上墨汁,这样的刑罚,叫做“墨刑”。

也就是说,胡小鱼生前是个罪犯?

这么个年纪轻轻的犯人,所犯的罪名值得推敲啊。

胡小鱼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强烈的恨意。

“我的来历?”她沉吟了一下,忽然稍稍收起身上的妖气:“在我解决你之前,和你唠唠嗑也好。”

毕竟已经几百年没和一个正常人说过话了。

宁清明挑了挑眉,干脆也收了一点强劲的剑气,双手抱胸等着听她讲故事。

可惜没有带酒啊。

“我生于三百二十一年前的今天,我额头上的烙印是墨刑,因为我生前就是一个犯人,我所犯的罪,是我爹加诸给我的。”

宁清明这回有些听明白了:“是你爹犯了罪,连累了你全家?”

她爹犯罪,全家下狱。

所以也包括她。

胡小鱼点头,目光逐渐沉浸下来:“我爹原本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为了赚钱营生,无所不用其极的替人算命,骗人钱财。”

“但他却生了一副好皮囊,高挑清秀,白净尔雅,不少女子见了他也会脸红心跳。”

“有一天,他遇到我娘找他算姻缘,却看上了我娘秀雅的姿容,于是诓骗我娘姻缘就在金陵城外的护城河边。”

“我娘心性单纯,听信了他的鬼话,之后就常到河边散步巧遇所谓的姻缘,他则脱去道服打扮成普通书生的模样,与我娘这么一来二去,便结下了孽缘。”

“我娘是商户之女,家中富贵,他与我娘门户相差太多,上门提亲时自然是被扫地出门,但我娘已经与他心意相许,便悄悄与他私奔了。”

“他们两人在一起后,我爹带着我娘去了乡下,改行当了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日子原本过得平淡安乐,但一位官家子弟却时常觊觎我娘的美貌,终于有一日趁着我爹外出,将我娘奸污了。”

“我娘羞愤难当,当日就投河自尽了,尸体打捞上岸之后,我爹看了一眼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当晚就花了大钱让人打造一副古怪的三人棺。”

“接着我爹又花重金在山上买了一块风水宝地作为墓地,然后把我娘放入那具三人大棺,又在棺内壁上画了许多古怪的字画,这才把我娘葬了下去。”

“下葬当晚,我爹就把那个官家公子捅成了筛子,衙役立即把我爹和我都抓了起来,我爹犯了死罪,要执行死刑,我则要贬为奴籍。”

“但奇怪的是,我爹在狱中的墙上画了一幅我看不懂的画,接着带着我穿过画,从大牢里逃了出去,接着又喂我喝了一碗满是血腥味的药,我就睡了过去。”

“我彻底醒过来已经是今天了,三百二十一年后的今天!”

“别问我为什么我知道自己在那副三人棺里睡了三百二十一年……”

“我没想问啊!”

宁清明匆匆踩上飞剑朝拂尘宗方向疾驰,顺道摘下腰间的传音螺号,对着螺号口子急喊道:“九师兄!”

“超三百年道行的人妖怎么对付!”

“在剑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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