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与陆壬的亲密度……爆了！

【“请殿下……退位！！！”】

【五千身穿黑衣，手持利剑的死士，不知何时从你府邸四面八方冲出，将你团团围住！】

【你感应到这些死士身上的气息后，惊愕发现他们竟然全是由武夫组成，俨然是一支小型军队！】

【纵然你如今已是宗师境高手，面对五千武夫组成的军队，也会饮恨于此，绝不可能杀出重围。】

【你震撼之余，忽的发现如此大规模的人马调动，影密卫却是连个信都没给你，你幡然醒悟，心如死灰。】

【‘陆卿当真是好手段啊……’】

“重掌影密卫，暗中训练死士，王府事变，逼我退位，这个陆子远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啊！”

看到模拟画面上的信息，姜锦凝怒不可遏，她俏脸上已是乌云密布，就差电闪雷鸣，下一秒化作金光圣母了。

好好好，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忠臣是吧？这就是我唯一的心腹是吧？

竟然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把我彻底架空了，更是率死士来杀我！

姜锦凝心中又怒又恨，只觉得是自己瞎了眼，才会认为陆壬是忠臣。

忠臣应该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因为你被世家门阀拿走了状元之位，我便不能与他们合作？

哪有这般道理？

到底你是豫王我是豫王？

我不和世家门阀合作，如何能在夺嫡之路上胜出？

父皇是什么样我还不了解吗？

他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女儿死不死，死多少。

反正，身强力壮的明德帝，几乎每两年就会诞下一位子嗣。

魏王死了？

没关系。

姜锦凝还有好几位弟弟等着呢。

她根本不敢说自己的皇位稳了这种话。

尤其是十四皇子，十九皇子的娘亲，分别出自博陵崔氏和郑氏。

谁敢保证世家门阀会不会扭头去支持弟弟们。

她只能将这些力量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彻底心安啊！

哪怕要算账，至少等自己登基称帝了，再一一清算也不迟。

现在的世家门阀，可是能榨出太多可利用的价值，对任何藩王、皇子皇女来说都是一块肥肉。

陆壬啊陆壬，你实在是太糊涂了啊！

姜锦凝气不打一处来，认为陆壬目光短浅，只顾得眼前仇恨，却不思虑日后大业。

蒙上一层寒霜的俏脸，涌上涨红之色，喘气声略显粗重，犹如应激了般，手掌不停颤抖。

八岁那年的溺水之危，如水漫金山般，再度将姜锦凝淹没。

她隐忍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光明正大的展露自己的能力，像个人一样活着么？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姜锦凝纤细手指扶额，揉着太阳穴，迅速让自己平复心境，冷静下来。

“这次模拟我只顾着修行，只顾着专心于夺嫡，与陆壬的亲密度不仅没有提升，还下降了很多。”

“从而导致他对我的忠心也下降了，方才会行逼宫之事。”

姜锦凝冷静下来后，反思起这次模拟出现的失误和过错，不再一味怨怒和愤恨陆壬了。

她自幼崇拜千年前的那位圣乾女帝，阅览了无数遍女帝的诸多事迹，几乎可以说是能倒背如流。

其中，有一篇史官批文，《论女帝屹立绝巅之心性》，让她从小便养成了以此为镜的习惯。

为何自古以来女人很少为官，更不用称帝？

一个是先天的差异，无论是身体、力量，远不及男子。

另一个则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心胸、心性很难做到足够理智，报仇不隔夜，根本不会忍着。

帝王之术，远不是女子能够驾驭的了的。

而圣乾女帝之所以能在夺嫡之战胜出，并开辟偌大的大乾皇朝，称霸上百年，压的诸国不敢抬头。

是因为，她各方面能力完全不像一介女流之辈。

论修行天赋，圣乾女帝冠绝同代，登上天骄榜第一，年仅三十便入了指玄境，更同修了儒道，达成双道同境的绝世成就！

论政治手腕，那更不用说了，面对数位皇兄的围杀，她依旧能成功站在人间最巅峰的位置，俯瞰大世，已经不单单是聪慧无双那么简单了。

论征战沙场，圣乾三十二帝无一人能与其相提并论，疆域更是开拓了不知几万里！

论心胸心性，女帝上位后，善待几位皇兄的旧党，赦免之前带兵险些置自己于死地的武将，诸多外人所不能理解的饶恕，偏偏人家就这么做了。

除此之外，圣乾女帝每日三省自身，做错事之前从来是先找自身过错，然后再去寻找外部的问题。

姜锦凝便是如此。

女帝能做的，她也能做。

这也是为什么她之前大方放权给陆壬的原因。

“这世上哪有什么忠臣二字？有的仅仅是利益罢了。”

“陆壬他走投无路时，需要我这个无依无靠的藩王，所以才投靠我。”

“若我背后站着世家门阀，他自是不会对我忠心耿耿。”

“哪怕是再如何忠的臣子，一味的索取，一味的辜负，也终将会离心离德，背叛自己！”

从这一刻开始，姜锦凝不再是以前纸上谈兵的赵括，空读万卷，不知实际。

她对帝王心术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

【‘殿下，在投奔你之前，那个只会读死书的陆壬，已经死了。’】

【‘满朝文武皆衣冠禽兽，淮西勋贵、世家门阀这两大毒瘤，我是必然要除掉！’】

【‘既为冻死街头的娘亲，也为曾经的自己，更为了天下百姓！’】

【陆壬负手而立，站在大殿中，目光如炬，身上仿若绽放出万丈金光，一缕缕淡淡的紫金光雾从其体内浮现而出。】

【你从其身上感应到了儒道独有的天地浩然气，其境界一念间，竟是连破三境，踏入了先天境！】

【你心中彻底绝望，这下连陆壬都打不过了。】

“……”

被人掀桌子造反就算了。

她最引以为傲的修行天赋，竟是被比下去了。

几年前，这家伙可就一凡人啊！

这种感觉，就像是骑脸输出，胯下之辱，让姜锦凝气的牙痒痒。

但一想想，儒道这玩意全靠悟性，便是有人能一念突破到陆地神仙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次没死在夺嫡的路上，倒是死在忠臣的手上了。”

事到如今，姜锦凝已无破局之法，等待她的要么是死，要么是废掉经脉，沦为陆壬的傀儡。

“无论哪种结局，陆壬都走不长远，仅凭个豫州，你如何能斗得过世家门阀？”

上次模拟是让陆壬钻了个空子。

自己死在长孙天卿之手，给了陆壬一个起兵屠戮淮西勋贵和世家门阀的理由。

但现在呢？

这理由没了。

你拿什么来对抗世家门阀？

莫以为世家门阀和淮西勋贵一样。

他们扎根此地千余年，比大乾存在的时间都要更长，五望七姓之间通婚，利益死死绑在一起。

甚至曾经出现过皇帝赐婚，欲让皇子与郑氏之女联姻，却被郑氏拒绝，转头将女孩嫁给了博陵崔氏。

明目张胆的挑战皇权，可那又如何？

皇帝不敢动！

【陆壬封住了你经脉，让你无法修行，更无法战斗，以此报答你收留之恩。】

【‘殿下，淮西勋贵尽数诛灭，你以为世家门阀能长存？相比我，你应该更了解圣上才对。’】

【‘与世家门阀为伍，无异与虎谋皮。退一万步来讲，您若真靠世家门阀得了皇位，有朝一日他们若要陆某的脑袋，你该如何抉择？’】

【‘臣对皇位没什么太大兴趣，但世家门阀、淮西勋贵、满朝衣冠禽兽，却是要一个不留！’】

【‘臣已写信给范阳卢氏，让他们三日后前往泗水亭商议大事，届时臣会派人将其尽数斩杀于此。’】

【你闻言失神，已是从陆壬所说之话中分析出利弊，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陆壬是在救你！】

【陆壬派一千死士看护豫王府，亲率豫州五万兵马，出兵天南！】

【明德四十年秋，燕王被刺案爆发，燕王未死却疯了，十名刺客仅剩一人，自称世家门阀培养出来的杀手，明德帝再次震怒，将十余名世家门阀培养出来的朝中大臣打入死牢。】

【因范阳卢氏被你截杀，故而早早与你闹翻，方才幸免于难。】

【你与陆壬亲密度+5！】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姜锦凝忽然发现，自己在陆壬面前像个新兵蛋子。

之前还痛骂陆壬目光短浅。

闹了半天。

是自己心急的想要吃热豆腐，成了鼠目寸光之辈。

明德帝正值身强体壮之时，即便十余年不上朝，也完美掌控朝局。

淮西勋贵哪有资格和世家门阀抗衡？

没有明德帝在后面撑腰，说出去谁信？

现如今淮西勋贵被自己和范阳卢氏安上了弑杀皇子的天大罪名。

彻底倒台。

朝野内外，五望七姓一家独大。

明德帝岂能容忍？

先让各大世家出钱、出人去北蛮，天南平定祸乱，就能看出是在削弱他们的力量。

自己这时候还往上撞……真是找死呢！

心急！

这次太心急了！

眼中只有对皇位的渴望，也忘了考虑诸多事宜。

“若他日我真靠世家门阀登上皇位，以陆壬的能力，必定会威胁他们的地位。”

“到时候必会威胁我杀了陆壬，我若不杀世家门阀不让，我若杀了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姜锦凝松开了紧握的纤纤玉手，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对陆壬的佩服和欣赏。

难道这就是以贱民之身，登榜状元的含金量吗？

她本以为，没了陆壬，以她的能力治理好豫州轻而易举。

如今看来，若是没有陆壬默默付出，豫州岂能在短短数年之内换了新天地。

【明德四十年冬，陆壬平定天南叛乱，击退孤蜀，以耗损数百人的代价，斩首敌军上万，名震朝野！】

【明德四十一年春，明德帝赐封陆壬为平南将军，赏千户、千金，入摘星阁观功法一次。】

【恭喜！你成功获得一张名臣卡，‘白衣儒圣陆壬’（紫金）！】

“呵，呵呵……”

姜锦凝被气笑了。

能不能看看这什么时候？

你还恭喜我还。

闹呢？

他都造反了！他都逼宫了啊！

你这时候给我开出个紫金色的名臣卡有啥用？

他都不是孤的忠臣了好吧！

“等下，他仇视的淮西勋贵已经没了，世家门阀也被打压了，是不是就能把本王放出来了？”

看在紫金色名臣卡的份上，姜锦凝心中被圈禁起来的怒气消了大半。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白衣儒圣’的陆壬实在是俊美非凡，恍如天上文曲星降世，又如谪仙下凡。

玄玉青风大儒袍随风飘飘，银龙长靴脚踏星辰，曜石儒冠高束长发，一手持书卷，一手持笔墨。

缕缕紫金玄黄气流萦绕在他周身，化为游龙状，衬托其宛如仙神般，威势骇人。

紫金色的名臣卡，意味着什么姜锦凝心中十分清楚。

名垂青史！

万古流芳！

文能提笔安天下。

武能上马定乾坤。

哪怕是长孙天卿等人物，顶了天也就是个金色。

但陆壬呢？

却是紫金！

红色臣卡已经算是具备治理一国之人，不平庸，但也不见得多么出彩。

这类人物需有明君，方能充分发挥其才能。

金色臣卡则已是能够推动盛世之发展，即便是帝王昏庸，依旧能成为国之柱石，虽不能使皇朝崛起或是荣兴，但能保证屹立不倒。

而紫金色的臣卡，却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以一人之力肩挑凡世，只要不遇到大明战神那种昏君，基本上是无敌的存在，属于一人能扛着整个皇朝跑的程度。

【你写信贺喜陆壬，同时表达了为他接风洗尘的想法。】

【数日后，陆壬来到豫王府，撤掉了护卫在府邸的死士，与你畅饮数个时辰。】

【你趁着酒醉，向陆壬吐露出你多年的心声，承认了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表达了对陆壬的谢意，你希望他能继续辅佐你。】

【‘现如今，圣上已赐封我为平南将军，若我再与豫王殿下来往，必定会让圣上猜忌，你我二人皆不得善终。’】

【‘好，那便陪孤大醉一场，日后能否与陆将军相见，全看天命。’】

【是夜，你与陆壬同醉，敞开心扉，谈笑甚欢，越发情投意合……】

【你越看越觉得陆壬惊为天人。】

【你伸手触摸在了陆壬俊美的脸庞。】

【你坐在了陆壬的腿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轻轻吹了口酒气。】

【你与陆壬亲密度+4！】

【你与陆壬亲密度+10！】

【你与陆壬亲密度+30！】

【……】

【你与陆壬亲密度……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