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探王府
全真派武功，特别是全真心法，在射雕世界里的地位很高，号称玄门正宗，博大精深，进境虽慢，却绝不出岔子，用来打根基是最好的。
生死当前，考虑“一条蛇能不能修炼内功”没有意义，赵玄必须搏一搏。
下定决心后，他扭动身子、潜行搜索起来。
王府寂静，赵玄幽灵般漫游。
虽然他只能看清周围十米范围之内的东西，听清自己身边的动静，但他拥有蛇类发达的嗅觉、震动感知和热视觉能力。
这些感官被赵玄的灵魂统合为一体，整个王府对他近乎透明。
他能提前感知巡逻卫兵和家丁的脚步，能闻到每一进院落里不同居住者的体味，还能轻易察觉到清冷世界中的任何热源。
只有变温动物的先天不足限制他。
普通白眉蝮蛇在十度以下就会被抑制活动，五度以下就会进入冬眠。
而赵玄这几日修炼《太阴元精采服法》，已经可以在零下环境里活动一段时间。
“一个小时……我最多只能在这样的严寒中活动一个小时。”赵玄边爬边想，“一定要快！”
王府格局是中轴对称、坐北朝南、前殿后寝。
花了二十多分钟，赵玄终于从位于王府东南的客舍院落，来到了王府北侧的“后寝”区域。
“幸好这王府里有猫道，能让我过来。现在已经感觉到凉意了，我得快一点！”
王府北侧有三大院落。
靠西边的院落竹篱围绕，里面是三间白墙黑瓦的小屋，里面有不少动物的味道。
“这个院落住的应该是赵王妃包惜弱。她心怀慈悲，爱养些鸡鸭兔子之类，所以有这味道。”
中间的院落很大，恢弘壮丽，应该是完颜洪烈的居所。
东侧院落面积略小……也许这里就是完颜康的住所？
赵玄想要往东院一探究竟，却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了一阵极其轻柔的震动。
不是人类的脚步！
蛇头猛转，赵玄就看到一只猫咪悄悄接近。
是一只狸花。
“……刚才还说幸好有猫道供我通行，没想到这王府里真有猫！”
猫蛇乃是天敌，那狸花猫轻手轻脚接近，本打算偷袭赵玄。
但赵玄感应能力出众，竟然提前发现了它！
狸花猫弓起脊背，毛发炸起，发出威胁的哈气声。
赵玄可不希望猫咪的叫声引来什么人。
先发制人！
赵玄从地上瞬间弹起，张开血盆大口，向着狸花的颈部咬去。
可狸花猫的反应速度比赵玄出击速度更快，只见它四肢同时发力，弹簧似地瞬间跃开。
赵玄扑空，但他可是有人类灵魂和智能，早就想好了后招。
只见他借势在地上一转，尾巴就缠上了狸花的后腿，蛇身迅速跟上，缠绕收紧，将猫的下半身牢牢束缚！
狸花发出尖锐的叫声，前爪奋力拍打，却划不破坚硬的赤鳞。
赵玄进一步勒住狸花猫的脖子，直到后者叫声渐渐微弱，最终瘫软在地。
这时有一阵脚步震动远远传来，赵玄赶紧把狸花猫拉进墙角阴影中。
两个婢子经过。
“听，猫叫春呢。”
“是你这小蹄子思春了吧！”
“嘻嘻，姐姐，咱们把汤药送给王爷，你说他会不会……”
两人端着汤药走远，赵玄在阴影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赤红大蛇闻闻猫咪的味道：“这猫应该没死……别让人发现我的踪迹才好。”
游走向东院，赵玄再度缩进一丛灌木中，昂首，透过缝隙望向东院。
虽然看不清楚，但他直觉认为里面绝对有全真派内功秘籍！
赵玄心痒难耐，但仍旧耐着性子盘在角落里观察。
没多久，巡夜的亲兵经过。
又一会儿，敲更的家丁经过。
这么久过去，赵玄的身子都冷了，感觉开始麻木，身体有点僵化。
“不妙，必须赶紧进去！”
然而……
就在赵玄动作前，他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飞来，在府邸房顶轻轻一点，不发出任何声音，弹起后落入了东院中，没有一丝震动。
“那是人类？人的脚步可以如此的轻？连蛇类的震动感知都无法察觉？”赵玄心中大惊，“若非我的视力比一般蛇类强不少，能够远远看到那黑影，刚才如果贸然行动，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死了……”
“我明白了，那黑影必然是梅超风！”
按照原著，梅超风藏身在王府后院的一处废置地窖中，有时晚上会联系完颜康，教他武艺。
“如果是教武功，那肯定不会在府邸内，他们一会儿就会离开！”
果然如赵玄所想，那黑影很快再度出现，几个起落就从房顶飘远。紧接着，从院落大门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走了出来，顺着夹道也朝北走了。
赵玄心中大喜，他迅速爬向完颜康所居院落，轻轻一嗅，就知道这院子里还有不少丫头、小厮，味道混杂。只不过应该都睡熟了，没人走动。
“完颜康这家伙，还给我留了门，真是多谢！”顺着没有关紧的门缝，赵玄毫不费力地钻进了东院。
凭借对完颜康气味的感知，他迅速锁定了完颜康的居所，同样门没关严——完颜康大约想不到，在自家王府里，会有一条偷功法的蛇溜进去。
完颜康所居的正房共有五间，中间是堂屋，西边两间是卧室，东边两间是书房。
王府豪奢，装潢既有宋国风格，又有女真元素。房间里有银丝炭盆，夜里还有长明灯，这就给赵玄提供了方便。
他在书房里仔细寻找，在书架、书案上爬来爬去，入目处都是一些《四书五经》、《资治通鉴》之类，本本崭新，看来小王爷并不喜欢读书。
赵玄只好到西边卧室去找。
靠外一间卧室里，住着一个通房丫头，正在瞌睡。靠里那间才是完颜康的居所，烛光高照，人却不见了。
他在完颜康卧室里转了好几圈，愣是没看到一本像是读物的东西！
“不可能，一定有秘籍！一定有秘籍！”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藏起来了！是地板还是床下？肯定有机关……老天，为什么让我穿成一条蛇？哪怕是飞禽走兽都行啊……长虫没有手啊！”赵玄心中暗骂。
他心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或许完颜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秘籍。
正焦急，赵玄忽然感受到一阵脚步震动从院子外传来。
完颜康，你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