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愤怒的公鸡
“小伙子，怎么没精打彩的，昨天晚上出去抢银行了”？门卫大爷看着推着自行车无精打采的王安晨。
“嘻嘻，真好笑”。
“还好笑吗”？大爷按住遥控器关上了校门。
“我错了，叔，给个机会，就差几秒”。瞬间清醒了。
“不好意思，职责所在”！
“可恶啊，不说话我都进去了“，王安晨有些无语。“算了，我回家了”。
“怎么啦，王安晨同学，垂头丧气的”。声音有些温柔，王安晨不自觉的抬起头来，原来是英文老师许诗雅。许老师重点师范大学毕业，而且在山区义务支教三年，回来后被分到盯城中学。
“许老师，早上好。就迟到了几秒，臭老头不让进”。最后一句声音很小，还使了使眼色。
“早上好，王叔”。
“早上好，许老师”。大爷开心的打着招呼。“稍等，我来开门”。
“叔，这位同学是我们班上的，这次就先放他进来吧，还没到上课时间呢”。
“不行啊，许老师，学校有规定。而且这小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踩着点，让他长长记性。待会等他们班主任来领”。
“他刚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所以耽误了几分钟，做了好事还受到惩罚，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的”。许老师的话让王安晨很意外，但还是抬头挺胸的跟了上去。
“这样啊，好吧，许老师，你们快进去吧”，“下不为例啊，小子”！
“下次我直接翻墙”。小声嘀咕着。
“谢谢你，许老师，您真是人美心善，以后我早读课只读英语”。
“老师很少撒谎的，今天不管怎么样，你下课后都要扶一位老奶奶过马路”。许老师一本正经的看着王安晨。
“好的老师，那你下课后走慢点，等我一会”。
“不行，我要去找姚主任”。
“错了错了，我扶两次，先把老奶奶扶到那边，然后再扶到这边”。
“继续贫，还有两分钟上课，我看你来不来得及”。
“完了，中计了”。
果然慢了一步，班主任姚大山已经在教室里了，好怀恋这种书声朗朗的氛围。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相视一笑后，王安晨拿着英语课本来到了走廊。
“DAMN!D A M N，DAMN”!
许老师在走廊的楼梯口位置朝着王安晨比了个手枪的手势。
“I like English，I like English”。
“开学一个月，迟到快10次了吧，王安晨”。班主任一个静步已经来到了王安晨脸上。
“7次，Seven”。
“记得倒挺清楚”。
“主任，我压力太大了，晚上老失眠，尽力了已经。我上小学的时候不这样的”。
“臭小子。想不想回教室”？
“不会吧，又来”王安晨心里暗暗想到。
“不。。。。。。”
“嗯”？班主任急忙打断。
“想，书声朗朗的环境，谁不想融入呢”。
“既然这样的话，班主任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吧。去超市帮我买下早饭，两个菜包，一杯豆浆，给你10块钱，去吧”。
“好的，主任，使命必达”。
“直接放我办公室桌上”。
“老板，来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好的，小帅哥，3块5”。
“来，这是你的包子，这是找你的6块5”。
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老板，再来两个菜包，一杯豆浆”。
“好的，叼毛，下次一起说”。
“好的，老板，再。。。。。。次祝你生意兴隆”。
“拿好，下次别来。。。。。。这么晚了”。
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许老师，早”。
“怎么了，王同学”。
“你还没吃早饭吧，这是班主任让我给你带的早饭”。
“班主任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的”。
“我告诉他的”。
“那真是谢谢你”。
“应该的”。
随着班主任的离去，教室里的朗读声瞬间小了好多。
“我从走廊西边走到东边，就我们班声音最小”，王安晨学的有模有样。
“给你带的早饭，晨哥”。李文华掏出了又黑又长的。
乌米饭团，从怀里，“趁热吃”。
“好兄弟”。
“对了，你姐姐怎么样了”？
“她想去自首，还好我和奶奶劝住了，今天的机票，准备暂时回她那边去了”。
“哦哦，好的”。
“谢谢你晨哥，我给你带一辈子早饭”。
画面一转，这里是一家地下赌场。
“雷哥，再借我10000吧，我赢了就一起还你，求你了”。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面前的墨镜男。
“借你大爷”，上去一脚直接踢翻在地。“连本带利90000，算了，老子做个好人，88000，今天太阳落山前不把钱送过来，你跟着太阳一起落山”。
“雷哥，你就再借我我10000吧，正好10万，我这次一定能赢得”。
雷哥头一点，左右两个小弟直接拎起男人一脚踹出了门外。
“雷哥，别这样，我老婆特别漂亮，真的，不骗你，雷哥”。大厅里的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给我干他，你还当你在古代啊，还要卖老婆是吧”？
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男人叫何清义，原本是个大学生，因为挪用公司的钱赌博被辞退。辞退后整天骗亲朋好友和自己女朋友的钱出来赌博。
就在何清义急得抓耳挠腮时，一个带着口罩的人走了过来。
“兄弟，是不是急需钱”。
“关你屁事”，何清义还有点警觉性。
“这里是10万，送给你，就当交个朋友”。
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递过来的包裹，何清义愣住了。
“为什么给我钱”。
“你先拿着，没事的，兄弟”。
何清义看着对方诚恳的样子，咬咬牙，接了过来。
刚想回头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什么意思兄弟，反悔了”？
“没有没有，我刚刚听兄弟你说，你老婆特别漂亮是吧”。
何清义停下了脚步，陷入了沉思。
“当然，给你看照片”。然而输急眼的她早就失去了理性。
两人又说了一会，像是达成了某种肮脏的交易。
“荷花小区，9栋802，钥匙给你”。
“雷哥，我说我能赢吧，这里10万，你点一下，还给你”。何清义拿着一捆钱扔在了雷哥的桌上。
“谢谢何老板，谢谢何老板，愣着干嘛，给何老板点烟啊”。
“不了不了，老子现在火气很大，要出去浪”。
“喝，tui，狗东西”。何清义一脸不屑的离开了。
“这傻子赢了多少”？
“40多万，雷哥”。
“给他狂的，我还以为几百万呢”。
“要不要”？
“不用，过两天他还要跪在这里借，你看这边，都快被他跪出来两个坑了”。
“哈哈”。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11点多，喝完酒的何清义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风吹着易拉罐跑发出duangduang的声音。看着熄了灯的商铺的玻璃上映着的脸，何清义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抽空灵魂的行尸走肉。突然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眼泪哗啦啦的涌了出来。背起包裹直接往家赶，半路上拦了一辆的士。
然而到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一下子跪倒在地。看着打翻的果盆，脑海里全是女友挣扎的场景，何清义痛苦的捂住了头。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哈哈，你也迟到啦，待会我要笑的最大声”。王安晨内心窃喜，明明已经上课五分钟了，英语老师却迟迟没有现身。
已经是20分钟了，终于看见了班主任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这节课自习，同学们”。说完便跑了出去。
感觉不妙的王安晨直接追了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姚主任”。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许老师的电话打不通，我现在去她家看一看”。
“我也要去”。
“别胡闹，回去自习”。
“我没胡闹”。
“回去”。看到如此愤怒的班主任，王安晨只能失落的跑回了教室。
“怎么了晨哥，刚刚老班像只愤怒的公鸡”。
“不知道，不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