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审讯
难以言诉的感觉充斥着林恩的大脑，对比戴莉他们，林恩这个窥秘人更能感受到方才那几句吟唱背后的含义。
天使之王，真理隐秘长河的摆渡者，真理背面的阴影，吞噬命运回响的喉咙...光是心中重复想一遍，林恩就感觉大脑好像快要炸开一样疼痛。
这背后真是隐匿贤者在操控？
莫名的，林恩突然有种预感，预感这一切是冲着自己来的。
隐匿贤者发现通过知识灌输改造我不成，所以想了新的办法？
这多少有点过分了，而且根据摩斯苦修会的信息，隐匿贤者只是灌输知识，就像强迫上学的老师一样，能接受知识隐匿贤者就不会有其他举动，只有接受不了祂才会动手改造。
林恩想不明白这背后的缘由，要不让女神的宠儿帮我占卜一下？
他是占卜家，正儿八经的占卜家，天生就是干这活儿的...林恩下定主意，下次塔罗会可以试着去参加一次。
善后工作交给了其他人，相关人员的记忆则由老司姬用梦境替换。
科勒押送着仅存的活口回了律所。
审讯的任务自然交给了阿尔托莉雅，她梦魇的能力用于审讯再合适不过。
林恩和科勒则在外面交流着线索。
“没找到脑袋。”科勒开口道，“或许还有其他共犯，别忘了卡鲁先生是被一个女人诱走杀害的。”
“戈恩子爵那边呢？他有没有抓到其他人，”
科勒摇头：“没有，戈恩子爵没敢大肆宣扬，这毕竟是私生子，他的妻子有皇室血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女人，要是被知道了就不是死一个私生子那么简单了。”
林恩点头表示理解，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永远只是个理想状态，就算性格再软的女人也接受不了丈夫搞外遇，何况是个有权势的女人。
“这次任务不能算成功。”科勒感叹道。
林恩苦笑一声：“不，也可以换个角度想，至少凶手不会再对未满一岁的孩子下手了。”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沉默了。
看着打鼾的泰塔斯，科勒忍不住抱怨道：“真羡慕泰塔斯那家伙，威尔好歹也会出任务，泰塔斯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睡觉。”
林恩也顺着看了过去，似乎泰塔斯失控的味道越来越重。
他到底做了什么会让隐匿贤者注视到他，我被祂灌输知识都会有一定的媒介原因...林恩心里思索着。
林恩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抽空去他家里看看，他这个状态实在让人不放心。”
科勒没好气道：“别想了，我们之前有这个想法，但这家伙死活不让我们去他家，也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是我们清楚他不是什么坏家伙都怀疑他在家里藏了什么通缉犯。”
“通缉犯？”林恩疑惑问道，“为什么有这个怀疑，贝克兰德可是鲁恩首都，通缉犯有多想不开会来这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科勒找到了聊的话题，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教会的大主教，序列五的看门人因斯·赞格威尔，他就因为晋升失败带着0号封印物逃了，这家伙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因斯·赞格威尔...林恩记住了这个名字。
“有画像吗？”林恩询问道。
科勒也反应过来：“哦对，队长应该还没和你说过这件事，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通缉令。”
过了一会儿，科勒折返回来：“你还是第一个主动要这东西的，怎么？年轻的值夜者渴望建功立业？”
不，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人，见到了好绕着走...林恩腹诽着。
这可是序列五，脑子有病才去找他麻烦。
“0-08号封印物是什么？”林恩询问道，“为什么没有描述？”
“一支笔，不用墨水就能书写的羽毛笔，具体能力不知道，反正危险系数很高。”
“有多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咯。”
好家伙，你这不经意给我玩个梗我差点没反应过来...林恩扯了扯嘴角，有点怀疑科勒也是穿越者。
你要真是穿越者，那我也弄个穿越者聚合理论。
过了一会儿，审讯室的门被打开，阿尔托莉雅和戴莉有些疲惫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科勒立即询问道。
林恩看了一眼很急切的花花公子...你正义感有点爆棚了兄弟，我都怕你遇到了因斯·赞格威尔直接冲上去。
阿尔托莉雅摇摇头：“他的记忆被人篡改过，就连合伙人都没有记忆，线索断了。”
“那怎么办？”科勒面露愁色。
阿尔托莉雅继续道：“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还记得柴斯德尔家族的那个心理医生吗？”
林恩面色怪异：“难不成，抓住的这人和他也有关系？”
“是的，有关系。”阿尔托莉雅点头，“一次两次可能是碰巧，但现在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柴斯德尔家族。”
说完，老司姬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今天连续动用非凡能力，尤其是用梦魇包裹戈恩的私宅消耗极大，哪怕她已经是序列六的安魂师也有些吃不消。
“今天就到这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阿尔托莉雅开口道，“今天也辛苦你了，戴莉。”
“实际上我并没有出多少力。”戴莉摇头道，“那我也先走了。”
送别了戴莉，阿尔托莉雅才吩咐道：“我去换威尔，科勒你没事可以下班了。”
林恩看着疲惫的老司姬，开口道：“要不，我去换他吧？”
“你换他和我换他有区别？我得时刻监督你。”阿尔托莉雅如同看傻子一样盯着他。
不是，你就算不感动，也没必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吧...林恩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算了，我换吧。”科勒无奈道，“队长明天还得去舞会，今天必须得好好休息。”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不是本队长逼你的！”阿尔托莉雅眉眼颓色消失大半，拽着林恩就往外跑。
科勒看两人的背影，忽然有种自己被套路的感觉。
回到庄园，奥黛丽在一楼等候着，大金毛一如既往地坐在一旁观察着自己的主人。
林恩嘴角一抽，他怎么感觉苏茜会比奥黛丽先消化完魔药？
“林恩先生，还有阿尔托莉雅姐姐，你们回来了？”奥黛丽从观众状态脱离，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进入观众状态，这里除了一条狗她还能观察谁？
“奥黛丽小姐今天也格外动人。”林恩随口夸奖道。
奥黛丽耳根红了红，“嗯..我来是为了一件事，明天我爸爸和妈妈可能会问林恩先生一些问题，林恩先生随便回答就行了，如果他们刁难你就和我说。”
阿尔托莉雅不语，只是单手托腮，逆天大长腿交织地坐在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两人。
奥黛丽察觉到了注视，转头看向老司姬。
“别看我，你们继续你们的。”老司姬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奥黛丽被这眼睛盯得有些不自然，转头就要逃走。
林恩见状却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老司姬道：“我送她。”
阿尔托莉雅耸耸肩：“记得回来吃饭。”
林恩点头，然后跟着奥黛丽一起朝着庄园大门走去。
“阿尔托莉雅姐姐真坏，总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奥黛丽气愤地说着，像是为了遮掩自己加速的心跳。
“奥黛丽，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一个观众？”林恩的声音有些无奈。
“啊！这...”奥黛丽立即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的状态很不对劲，作为观众怎么能被其他人的眼神影响呢？
林恩有些严厉地说道：“你要记住，观察才是你该做的事，不管什么原因，不要让自己成为戏中人，你的状态很容易导致失控，知道吗？”
“我明白了，谢谢你林恩先生。”奥黛丽感激地抬头看着林恩。
林恩也没再继续施压，笑道：“没关系，这只是朋友之间该有的关心，虽然不是我给你提供的魔药，但你成为非凡者也有一部分我的功劳，自然不会不管你。”
奥黛丽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认真地说道：“其实只要阿尔托莉雅姐姐不在，我还是能好好扮演一个观众的。”
老司姬确实很能搞人心态，奥黛丽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被影响也很正常...林恩想到了老司姬那玩味的眼神，奥黛丽的反应确实合理。
“以后我找你，你就陪我出去逛街，只要避开她我就不会出问题！”奥黛丽迅速想到了解决办法。
林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才是主人家，都随你。”
奥黛丽脸上再度涌起属于少女的纯真的微笑，她觉得自己真聪明！
“关于柴斯德尔家族，你知道些什么吗？”林恩想了想，开口询问道。
“柴斯德尔...”奥黛丽若有所思，“他们也是个贵族，很低调的贵族，平时存在感很低，我也不太了解他们。”
绝对是因为这个家族存在感低我才没了解他们的，绝不是因为自从学会优雅的昏倒后，每次贵族舞会我都早早的以优雅的姿态昏了过去...奥黛丽心里补充道。
“林恩先生关注他们做什么？明天的舞会他们会参加。”
“没什么，只是听到了这个家族有些好奇。”林恩微微一笑，抬头看着门口的马车，“我们到门口了。”
奥黛丽提起裙摆：“明天我会来接你的，再见！”
目送着少女远去后，林恩折返回庄园内。
阿尔托莉雅已经准备好了蔬菜沙拉以及黄油面包：“先吃，等你吃完了肉汤应该也好了，今晚可没有烤乳猪，不过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去给你做，只是得花一些时间。”
“不，不用了。”林恩连忙说道。
这样投喂，容易给我养成废物的...林恩看着桌上的饭菜，有种被老妈照顾的感觉。
吃完了开胃菜，阿尔托莉雅去厨房端着肉汤出来给林恩盛了一碗：“好久没做汤了，尝尝我的手艺。”
林恩还没喝就闻到了香味，端着喝了一口，称赞道：“味道真不错，不过你不喝吗？”
“优雅的女士需要保持好身材。”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就这样看着林恩喝。
林恩点头，一边喝一边问道：“关于柴斯德尔家族，队长知道些什么吗？”
老司姬翻了个漂亮且美丽的白眼：“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贵族，姐姐只是个连鸡都捉不住的女孩，我哪知道多少。”
你可拉倒吧，序列六的非凡者手无缚鸡之力，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林恩“呵”了一声：“真捉不住？”
老司姬化身盯裆猫，笑吟吟地说道：“没试过，要不去你房间，让姐姐练练手？”
林恩面无表情：“你别这样，我还只是个孩子。”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还未升起来的绯月道：“外面有一些合适的酒店，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练练深蹲。”
“好啊！走呗！”
“走！”
“走就走！”
回到房间，林恩呸了一声：“只会口嗨的臭妹妹罢了！”
另一边阿尔托莉雅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吟吟地说道：“臭弟弟胆子真小，还以为会给我拽到他房间去，都想好怎么收拾他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小垃圾。”
......
PS：欠一章，太困了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