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创新进行时（代序）
文化发展是一个与经济、科技、社会进步相辅相成的动态系统，是一个厚积薄发的渐进过程，传承与扬弃、创新与发展是文化进步的永恒主题。
改革开放四十年，深圳的经济崛起举世瞩目，科技创新广受赞誉。面积只有1997平方公里的深圳，经济总量在2019年已达2.69万亿元，居亚洲城市前五。全口径财政收入达9423.80亿元，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为3773.21亿元，出口总额实现全国城市“二十七连冠”。全社会研发投入占GDP比重为4.61%，比全国平均水平（2.19%）高2.42个百分点；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为37.7%，国家高新技术企业达1.7万家，PCT 国际专利申请量实现全国城市“十六连冠”。与此同时，深圳的城市规模已逐步扩容为实际管理人口超过2000万人的国际化大都市。
经济社会的不断进步滋养着文化的根基，文化的积累成长又为经济社会的崛起提供支撑。区域间的竞争，归根到底是文化的竞争，城市间的较量归根到底是文化的较量。现在，人们在瞩目深圳经济腾飞的同时，也越来越多地关注深圳文化的发展。“深圳经济上去了，那文化呢？”这已不是深圳的“斯芬克斯之谜”，而是深圳面临的世纪之问。
一
追根朔源，深圳也有童年。深圳有6000多年的人类活动史、1700多年的郡县史、600多年的南头城和大鹏城史、300多年的客家人移民史。迄今，位于深圳东部的咸头岭人类活动遗址、大鹏所城，跻身闹市区的南头古城、思月书院等都保存了深圳的文化根脉，延续着这座城市的文化记忆。但无论如何，由于地理、经济等因素的限制，古代深圳位居蛮荒僻壤，远离繁盛的中原文化，她的文化虽有特点，但相对而言底蕴不足、基础薄弱、人才匮乏、局限性强，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历史拉近到40年前，作为深圳市前身的宝安县只有一台钢琴、一间剧院、一支宣传队，完全是一个贫困县的文化格局。多年前笔者写过一篇文章《“疯猴子”与孺子牛》，记叙了20世纪80年代初到深圳的亲历感受。从这个角度看，人们曾说“深圳是一个文化沙漠”，也并非嘲讽之意。
1978年12月18日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揭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1980年8月26日，全国人大审议通过了《广东省经济特区条例》，深圳迎来了亘古未有的发展机遇，深圳文化也随之掀开了新的一页。一张白纸可以绘出最新最美的图画，经济在这张白纸上勾勒了线条，文化在这张白纸上涂抹了色彩。
历届深圳市委、市政府对文化建设都高度重视，对文化在城市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有清醒的认识。深圳又称鹏城，在20世纪80年代，深圳政府就把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喻之为鸟之双翼、车之两轮，认为深圳只有两翼齐飞，才能鹏程万里。在百废待举、百业待兴之际，在地方财政收入仅有3亿元的艰难时期，深圳规划建设了大剧院、体育馆、科技馆、图书馆、博物馆、电视台、新闻中心、深圳大学等“八大文化设施”，当年的市委主要负责人所说的“当了裤子也要把深圳大学建起来”的话语迄今掷地有声。时间进入90年代，深圳的城市雏形开始形成，经济呈现爆炸式增长的态势，深圳的领导人强调“经济是城市的形，文化是城市的神，只有协调发展，深圳才能形神兼备”。深圳持续加大文化投入，积极布局公共文化设施，关山月美术馆、罗湖书城等一批文化设施应运而生。这一时期，深圳原创歌曲《春天的故事》 （1992年）和《走进新时代》 （1997年）蜚声全国，成为一个时代的旋律。跨入21世纪，深圳市提出了“文化立市”的发展战略，一个“立”字，凸显了“文化深圳”的气魄，深圳福田中心区新矗立的中心书城、音乐厅、图书馆、青少年宫、当代艺术馆等标志性文化建筑，展现了深圳文化的时尚。尤为重要的是，城市的文化内涵得到了扩充丰富。2013年10月，深圳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全球阅读典范城市”; 2008年11月，深圳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设计之都”称号。“深圳读书月”“文博会”等一批品牌文化活动独树一帜，“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等“深圳十大观念”深入人心。党的十八大以来，深圳市委、市政府把文化建设摆在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上，把文化建设作为全市率先发展、全面发展、协调发展的战略举措，着眼于打基础、补短板、谋长远，出台了《文化创新发展2020（实施方案）》等政策，推行了一系列务实举措，取得了明显成效，展现了深圳文化事业发展的新气度。
二
文化发展的实质，就在于文化创新。文化创新，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是文化自身发展的内在动力，是一个民族和地区永葆生命力和凝聚力的重要保证。
深圳因改革开放而生，因改革开放而兴。深圳文化也在不断传承与扬弃中日趋繁荣，在不断补短板、强弱项中迅速壮大。站在新时代的起跑线上，着眼这座现代化大都市走向未来的目标定位，对标国内外先进城市，关注市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深圳文化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等问题不容忽视，建设文化深圳的任务依然任重道远。辉煌属于过去，创新永在路上。深圳文化要实现高质量的发展，深圳的文化影响力要有新的提高，就必须坚持问题导向、需求导向、效果导向，正视文化发展进程中面临的挑战与存在的问题，以更高的文化自觉、更强的文化自信、更实的文化创新，提高深圳文化的综合实力。
从形势的变化和问题的积累看，深圳文化发展面临的挑战和存在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市民文明素质参差不齐，总体素质亟待提高。深圳是一座典型的移民城市。至2018年底，全市实际管理人口超过2000万人，常住人口1302万人，户籍人口454万人，是一个户籍居民与流动人口严重倒挂的城市，外来劳务工占了相当的比例。从人口知识结构看，2018年底深圳常住人口中，大专文化程度以下者约占70%；而英国伦敦恰好相反，约有70%的人拥有高等学历。与此同时，城市的向心力、凝聚力需要增强，“来了就是深圳人”还需要制度安排和情感寄托。
二是公共文化设施分布不均衡，管理与服务水平亟待提高。硬件方面，原特区历史欠账较多，与福田、南山、罗湖等区的差距较大，如南山区公共文化设施人均面积为0.43平方米，而坪山区仅有0.23平方米。软件方面，公共文化服务缺位、与公众文化需求错位的现象比较突出，分众化、个性化公共文化服务不足，大部分外来劳务工的文化需求得不到满足。一些社区文化活动中心存在“衙门化”倾向，居民上班，他们也上班；居民下班，他们也下班；有些市民只能在路灯下、大树下下棋打牌。
三是文化事业发展的机制不健全，文化繁荣缺乏厚实基础。深圳文艺院团实力不强，缺队伍、缺人才、缺作品、缺影响的现象比较突出。如市属国有文艺院团，上海有18个，北京有13个，广州有7个，杭州有6个，而深圳原来实际上只有2个，粤剧团转企后处境艰难，歌舞团交由华侨城管理后名存实亡，人才全部流失。在体现城市综合文艺实力的舞台艺术方面，深圳在国内外各种奖项中已多年“交白卷”。同时，对有广泛影响的重点文体项目缺乏扶持机制。如国内顶级足球联赛“中超”，北京有国安、人和；上海有上港、申花；广州有恒大、富力，而且恒大是中超“五连冠”，而深圳足球队已混迹中甲多年，“一线”城市拥有的是“二、三线”的球队，与城市地位不相匹配。
四是社科研究力量不足，学术领军人物匮乏。全市社科研究人员仅为2400多人，不到全省的十分之一；市社科院仅有37人，在副省级城市中编制最少；市社科院、社科联长期以来没有正式刊号的学术期刊，而北京仅社科类核心期刊就有220种，上海有32种，广州有24种。深圳是理论研究的沃土，但社科研究还未能发挥“理论提炼”和“理论先行”的作用，“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长青”，在这里找到另一种诠释。
五是文化产业结构不尽合理，国有文化企业转型升级任务繁重。按统计部门口径，深圳文化及相关产业产值占比为7.9%。统计资料显示，文化核心层（新闻出版、广播影视、文化艺术服务）比重偏低，仅占3.4%；创意设计服务占15.1%，文化信息传输服务占35.4%，文化休闲娱乐服务业占9.2%，而文化制造业（印刷业）占比高达37.1%。同时，近几年媒体格局和舆论生态产生深刻变化，深圳报业、广电、出版发行三大集团在融合发展、转型发展、创新发展中面临空前压力。舆论引导力减弱、市场开拓力下降、自我创新力不强的问题亟待破解。
六是对外文化传播的渠道需要拓展，对外文化辐射力亟待增强。“北上广深”是国内超大型一线城市，但深圳在海外的知名度仍然不高。在今天的互联网时代，我们的对外宣传还常常停留在“一部片子、一本册子”，海外联谊常常体现为“包个饺子、舞个狮子”，直至前两年，号称国际化城市的深圳甚至连一个综合性的英文门户网站都没有，内容与形式均亟待创新。
上述这些问题，都是制约深圳文化发展的瓶颈，是牵动深圳文化发展大局的穴位，也是深圳文化创新发展的着力点。
三
思路决定出路，深度决定高度，目标决定路径。文化创新，既要面向未来，面向世界，又要结合实际，扬长避短，寻找适合自身实际的目标定位，形成独特的城市文化气质。
迈入新时代，中央、省委对深圳寄予厚望。2019年8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了《关于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意见》，其中给深圳提出的五个战略定位之一，就是“城市文明典范”。深圳市委、市政府推动文化发展的自觉性也进入新的境界，深圳不仅要经济科技高度发达，而且要文化艺术繁荣兴盛，成为一座内外兼修、协调发展、综合实力强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因此，必须进一步焕发魅力、动力、活力和创新力。
那么，当今深圳文化创新发展的目标定位是什么？中央的《意见》已经给出了答案，那就是建设区域文化中心城市和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现代文明之城。全球化、国际化是世界发展的潮流，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快速发展，又大大加快了这一进程。区域城市群中，因地缘区位因素和经济社会发育程度不同，会形成不同的文化中心城市，辐射并带动周边城市的发展。深圳地处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地带，是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核心引擎，建设区域文化中心城市是其应该承担的重要使命。
区域文化中心城市，要对照国际化城市建设的最高标准，既要具有全球视野和国际格局，增强在世界范围的文化影响力、聚合力和辐射力；又要把握区域特征和自身特色，体现改革开放重要窗口的开放性、包容性和先导性。深圳建设区域文化中心城市的对标城市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全球文化中心城市，包括纽约、伦敦、巴黎、东京等；第二层次是全球区域文化中心城市，包括洛杉矶、旧金山、新加坡、首尔、大阪、香港等；第三层次是国内文化中心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广州等。深圳要形成区域文化中心城市，就必须在丰富文化内涵、提升文化核心竞争力上下功夫。
深圳的发展与纽约颇为相似，即历史沉淀相对较浅。纽约大力发展现代文化艺术，如抽象艺术、波普艺术等，并把它们推到一个极致，用几十年的时间，使纽约成为世界性的文化中心。因此，深圳文化发展的取向，是大力发展创新创意的现代文化，这是符合深圳文化发展规律的。现代文化就是立足国际视野和自身特色，打造精神气质鲜明突出、文化创新引领潮流、文化服务普惠优质、文化产业充满活力、文化形象开放时尚、引领全球文化发展的创新创意城市。要凭借深圳的条件，确定适合自身发展的路径，扬长避短，错位发展，形成独特的文化生态，呈现鲜明的文化个性，展现迷人的“城格魅力”，使人们置身深圳，就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现代文化气息，包括城市建设的现代化、生活方式的现代化、思维方式的现代化、文化艺术发展的现代化。
深圳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这个窗口对外展现的当代中国形象应该是鲜活的、丰满的、立体的，在“中国硅谷”声名鹊起的时候，“文化绿洲”也应该应运而生，成为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现代文明之城。
“区域文化中心城市”与“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现代文明之城”，两者在内涵上是互相贯通，在形式上是彼此衔接的。深圳要成为“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现代文明之城”，就必须先成为“区域文化中心城市”，把两者结合起来，将是深圳文化创新发展的新目标。
四
所谓“创新”，就是在求异的前提下，发现前所未闻的规律，发明前所未有的方法，实施前所未有的举措，创造前所未有的事物。文化创新涉及意识形态与物质基础两个方面，要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需要从理念到办法的系统性改进。
改革开放40年来，深圳文化逐步从“文化沙漠”迈向“文化绿洲”的过程，就是文化创新不断深化的过程，深圳文化建设取得的辉煌成就，正是深圳文化创新结出的丰硕成果。2015年6月，深圳市组织专题课题组，历经半年多的深入考察调研和广泛征求意见，有针对性地提出系统性的对策和解决办法。同年12月，出台了《深圳文化创新发展2020（实施方案）》。以传承和创新的态度，针对当前存在的薄弱环节和面临的挑战，采取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扎实举措，打基础、补短板、强弱项、谋长远，进一步把深圳打造成深圳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深圳文化创新发展2020（实施方案）》是一张“规划图”，是深圳一个时期文化发展的顶层设计，它按照文化核心层、中间层、外围层的结构，提出要“构建五大体系”，包括：创新思想理论载体，构建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的城市精神体系；创新城市形象标识，构建以国际先进城市为标杆的文化品牌体系；创新媒体运行机制，构建以媒体融合发展为标志的现代文化传播体系；创新文化服务方式，构建以市民精神文化需求为导向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创新产业发展模式，构建以质量型内涵式发展为特征的现代文化产业体系。《深圳文化创新发展2020（实施方案）》是一份“施工图”，它从实践层面推出了153项重点任务，列出了《工作目标责任书》，分解任务，落实责任，注重实效。
文化的影响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文化影响力必须要通过一件件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事来形成。近几年，深圳文化创新扎实推进，至2019年10月，《深圳文化创新发展2020（实施方案）》所确定的153项重点任务，已基本完成141项，完成度达到92%。第一个“落地”的项目，是深圳历史上首个综合性英文门户网站“EYE SHENZHEN”，在2016年5月9日正式问世；2018年8月深圳市委、市政府审议通过了《关于加快推进重大文体设施规划建设的实施意见》，决定兴建“新十大文化设施”、打造“十大特色文化街区”。文化创新的进程是曲折的，文化创新的过程是艰难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奋勇向前终会到达目的地。
创新思想理论载体，构建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的城市精神体系，是城市文化的核心内涵与精神引领，是形成城市文化气质的关键要素。近几年，深圳认真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建立意识形态情况分析研判机制，形成境内外网络舆情发现、处置、反馈的两套完整系统；制订并出台了《市民文明素养提升行动纲要》，开展“修心”“养德”“守法”“尚智”“崇文”“健体”六大行动，组织新入户市民培训；探索文明城市创建的长效机制，走出一条“以法治促进文明、以机制保障文明、以文化滋养文明、以科技助推文明、以教育培养文明、以传播弘扬文明”的新路，实现全国文明城市的“五连冠”；概括提炼“新时代深圳精神”，增强城市的凝聚力和影响力。
创新城市形象标识，构建以国际先进城市为标杆的文化品牌体系，是形成城市文化竞争力、增强城市文化感染力、提高城市文化影响力的重要内容。近年来，深圳精心订制了“城市文化菜单”，涵盖了深圳32项国际化、标志性的大型文化活动，如文博会、读书月、“一带一路”国际音乐季、“深圳设计周暨环球设计大奖”、科技影视周、中国摄影大展、中国图片大赛等等，做到“月月有主题、全年都精彩”；潜心创作一批新的文艺精品，如纪录片《创新中国》、歌曲《向往》、交响套曲《我的祖国》等，使文艺精品成为城市文化的重要标识；锐意推动文艺院团改革，出台《深化国有文艺院团体制改革实施方案》，组建深圳歌剧舞剧院，成立交响乐发展基金会理事会，整合深圳粤剧团与深圳戏院，重新理顺文艺院团与场所的隶属关系，夯实文艺创作的基础；筹办创意设计学院、音乐学院，开展“深圳文艺名家推广计划”，筹划深圳文艺振兴的长远之计。
创新媒体运行机制，构建以媒体融合发展为标志的现代文化传播体系，是顺应媒体格局和舆论生态深刻变化的重要举措。“不改没有出路，改了没有退路，迟改没有新路”，传统媒体只有加快融合发展、转型发展、创新发展，才能提高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近年来，深圳积极推动报业、广电、出版发行三大国有文化集团的改革，“瘦身计划”初见成果。报业集团领导班子职数精简35%，集团本部部门减少40%，员工总数减少12.8%，注销清理11家“僵尸企业”。广电集团领导班子职数减少31%, 5年内将缩减员工规模15%，关停并转4家经营不善的下属企业。出版发行集团实行改制，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完善法人治理结构。深圳媒体融合扎实推进，报业集团“读特”APP荣登2016—2017年中国媒体融合先锋榜，“读创”APP影响力不断提升，深圳ZAKER用户突破800万；广电集团全媒体融合新闻中心一、二期建设完成并投入使用，“壹深圳”APP下载总用户数持续上升；出版发行集团推广“互联网+阅读”的新理念，按照“阅读永恒、载体创新”的思路，打造“数字书城”“智慧书城”“掌上书城”，加大报业、广电转型发展的扶持力度，2016年开始给予两大集团各一个亿的资助，2018年又增加到每年两个亿。
创新文化服务方式，构建以市民精神文化需求为导向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是完善城市功能、提高城市品质、增强市民归属感幸福感的重要途径。近几年，深圳大力推动“一区一书城、一街道一书吧”的规划建设，由市财政给予原特区外新建书城和中心书城维修改造工程总投资50%的资金补助，总投入超过20亿元，“让城市的每扇窗户都透着阅读的灯光”正逐步实现。深圳市委、市政府审议通过《关于加快推进重大文体设施规划建设的实施意见》，决定规划建设“新十大文化设施”，包括深圳歌剧院、深圳改革开放展览馆、深圳创意设计馆、中国国家博物馆·深圳馆、深圳科学技术馆、深圳海洋博物馆、深圳自然博物馆、深圳美术馆新馆、深圳创新创意设计学院、深圳音乐学院等；打造“十大特色文化街区”，包括：大鹏所城、南头古城、大芬油画村、观澜版画基地、甘坑客家小镇、大浪时尚创意小镇、大万世居、蛇口海上世界、华侨城创意文化街区、华强北科技时尚文化街区等，掀起新一轮文化设施建设的热潮。
创新产业发展模式，构建以质量型内涵式发展为特征的现代文化产业体系，是新时期文化产业实现转型升级、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近几年，深圳继续精心办好“文博会”，主动剔除有“水分”的协议成交额，着力在提升展会的国际化、市场化、专业化上下功夫，精心打造“一带一路”国家馆；倾力打造“深圳设计”的城市品牌，研究制订《关于推动深圳创意设计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创办“深圳设计周暨环球设计大奖”，筹办创意设计学院，增强城市创意设计的总体实力和核心竞争力，擦亮“深圳设计”的招牌。
创新是文化繁荣兴盛的不竭动力。只要顺应时代发展要求，遵循文化发展规律，用创新的一脉一络编织，用实干的一砖一瓦铺砌，建设区域文化中心城市和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现代文明之城的目标就一定能实现。
是为序。
李小甘
2019年10月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