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情深:北安河忆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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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衣襟

文章一开头我就讲了,国民党走狗郝二山头到我家派公差,早晨八点钟准时到村南炮楼西面挖沟,就是挖埋酸枣刺围墙的沟。第二天早饭后,我提早来到村南,生怕来晚了加罚一天工。干活开始了,我怕郝二山头嫌我小把我赶回去,拼命干活,腰酸背疼也不敢稍停。我的手磨出了一串串血泡,实在疼痛难忍,刚停下看看手掌,“啪,啪!”两棍子打在我的背上,火辣辣地疼。我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郝二山头站在我的身后,“想偷懒?我看着你哪!”郝二山头恶狠狠地说。“我手磨破了,很疼,我看看。”“!”不由分说,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我的胯骨上,瘦小的我趴在了沟里,鼻子磕在坚硬的土地上,鲜血马上染红了泥土。“滚,谁叫你来充数的?!”郝二山头用力揪着我的耳朵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拉出沟,“快滚回去!”又是狠狠的一脚,我又一次趴在地上,街坊顾家大叔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帮我擦擦脸上的血,“老二,回去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带着满脸的血迹回到家,妈妈见了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哭作一团。第二天,爸爸还是被拉去挖沟,我和哥哥去收谷子,哥哥把谷子割倒,我往下掐谷穗儿,我掐得太慢,哥哥割一会儿,就和我一起掐一会儿谷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