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意找茬！
西贡。
大英雄麻将馆。
哗啦啦…
房间内部烟雾缭绕，让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传出了阵阵洗牌声和嘈杂喧闹的谈话声。
麻将馆最里面的一间包房里正有四个人正在打麻将，其中有个靓仔坐在主位上，他是一位很典型的绅士，有着漂亮的眼睛瞳孔、微卷的短发、修剪整齐的胡须，红润且棱角分明的脸颊，这些都让他异常受女性们的欢迎。
靓仔贤双手熟练地搓动着面前的麻将牌，不过今天他的手气简直差到了极点，每一把都输得惨不忍睹。
又一轮牌局结束后，其中一位牌友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我说靓仔贤，你都连输十三把了，还不掏钱，怎么？想赖账啊？”
靓仔贤左言右顾的说道：“有打未必输，这点小钱先给我记着账，等打完这几局咱们再一起结算。”
其他牌友听到这话，都有了不满的神情，其中另一位牌友说道：“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别玩咯！”
正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打手快步地走进了麻将馆，他直奔包房，还没等他靠近靓仔贤，就看到靓仔贤那难看的神情。
靓仔贤冲着那气喘吁吁的神情打手骂道：“丢那猩！你这扑街是死了爹还是没了娘，谁他妈的让你进来的？怪不得老子今天输这么多，都怪你这个扫把星！”
连续的痛骂让打手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靓仔贤众多打手里的其中一员，被如此苛责，如何能不怕。
在靓仔贤喘息的间隙，打手急忙俯下身去与他说道：“贤哥，我们的生意被人抢了！”
砰！
靓仔贤猛地将手中的麻将砸在桌上，拍案而起，口中更是破口大骂：“你特么的说什么？生意被抢了？居然还有人不长眼，敢跟老子抢生意？！”
“贤哥，我们的A货已经积压在仓库里好几天了，刚开始兄弟们还以为只是销量的不好，后来打听到，原来是市场上已经有新的货源了！”打手说道。
靓仔贤再次坐回椅子上，一边看手里的牌，一边说道：“有没有查到是哪个扑街在跟我抢生意啊？”
打手摇头：“没…兄弟们已经在到处打听了，但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真特么的废物，这都查不出来？我养你们有什么用？！”靓仔贤指着魁梧打手骂道。
骂完之后，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牌，然后猛的往前一推：“扑街啊，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还要我亲自出马！”说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扭头便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眼看着靓仔贤就要离开，坐在他旁边的那几位牌友急忙站起身来，纷纷伸手拦住他：“喂！要走可以，先结下账啊！”
靓仔贤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的阻拦，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自顾自地大声叫嚷道：“结什么账？老子这牌还没打完！你们谁都不许走，等我办完事情回来继续玩！”
话音未落，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麻将馆，只留下那几个牌友在原地发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痛骂：“死扑街，又逃单，活该被人抢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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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仔贤叼着烟，领着十几个纹龙画虎的小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闯进夜市。
他脚上的鳄鱼皮鞋踩在油渍斑驳的地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夜市霓虹在他墨镜上投下血色光影，所过之处，摊主们纷纷低头装忙，几个穿超短裙的辣妹吓得奶茶都泼在了黑丝上。
“就这摊。”靓仔贤突然停步，金链子在他的锁骨上晃荡，他身后打手立刻如同土匪进村般扑向那个被顾客围得水泄不通的摊位。
“贤…贤哥？！”李老板看到来生，手里的记账本啪嗒一声掉在自己晚餐吃剩的鱼丸汤里，他额头瞬间沁出冷汗，赔笑的同时，脸上的肥肉都在跟着发抖。
“您怎么来了？您抽烟，刚到的进口货...”李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皱巴巴的香烟。
啪！
香烟被一巴掌扇飞，接着靓仔贤反手掐住李老板的三层下巴，他墨镜后边的眼睛如同毒蛇般眯起：“李胖子，听说你现在改吃别家的烂货了？”
“贤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李老板膝盖一软，差点跪在打翻的咖喱鱼蛋上:“您也知道，现在生意难做，房租水电都涨价，连社团的保护费都翻倍了！而且我家里老婆刚生二胎，老爷子又中风住院……”
“关我屁事？”靓仔贤冷笑:“老子给你供货，是给你面子，你特么转头去捧别人场？真当我是纸老虎？”
“不是啊贤哥！”李老板冷汗直流，“实在是最近客人挑剔，您那批货……”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上次从你那里进的T恤，洗两次就缩水变形，客人全回来退货，我赔得裤衩都不剩啊！”
“呵呵，缩水？A货肯定缩水了，不然越穿越大咩！”
靓仔贤边说着，边抄起摊上的名牌T恤仔细查看起来，布料在路灯下泛着细腻光泽，和他仓库里那些洗两次就变抹布的垃圾形成惨烈对比，他心里面当即破防，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接着他咧嘴一笑，眼里闪起一道寒光。
他把手中的那件衣服随手往地上一扔，然后一抓起李老板的衣领吼道：“我说这些货怎么这么眼熟呢，这特么的不是我前几天刚刚被偷走的货吗？！”
腥臭的唾沫喷了李老板满脸，他强忍着恶心，继续点头哈腰地解释道：“贤哥，这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这些货可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屌你老母！那就是你买到赃物了！我话给你知，下次别跟不清不楚的人进货，很容易就会把自己给坑进去的！”
李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揪着领子提了起来，二百几斤的肥肉在半空中滑稽地晃荡。
“不是...这真不是...”
砰！
一记膝撞顶在肥肚腩上，李老板像破麻袋般摔进货堆。
打手们一拥而上，货架倒塌的声音混着布料撕裂的脆响。
有个扎脏辫的小太妹想偷摸顺走两件卫衣，被其中的一名刀疤脸打手一巴掌扇得鼻血横飞。
李老板嘴角剧烈抽搐：“我我我……”
靓仔贤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李老板的后脑勺上，将他打了个踉跄：“你你你个屌啊！看你傻乎乎的，卖A货都卖不明白，还学人做生意？卖咸鸭蛋有你份啦！”说完还不解气，直接抬起一脚踢到了李老板的腹部，将他整个人都踹翻在地。
李老板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旁边的围观群众也不敢多嘴，生怕被牵连。
“听好了死肥猪。”靓仔贤伸手揪住李老板那稀疏的头发：“明天带那个给你供货的扑街来找我，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的吧？对了，要是你敢报警...”他突然弯腰，在李老板耳边轻声说：“你女儿在圣育强念中四，对吧？听说她长得很漂亮的，你都不想她出事吧？”
李老板浑身肥肉猛地一颤，原本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瞬间惨白。
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贤…贤哥……祸不及家人啊……”
“哈！“靓仔贤夸张地大笑，转头对打手们挤眉弄眼，“这肥仔跟我讲江湖规矩？”
“哈哈哈……”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李老板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却又带着一丝倔强：“……贤哥，我一定会帮你把话带到，但您别动我女儿……不然……不然我拼了这条命也要……”
“不然怎样？“靓仔贤笑容骤然消失，他揪住李老板那已经更加稀疏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想跟我拼命？就凭你这身肥油？”
啪！
一记耳光抽得李老板嘴角开裂鲜血直流，他踉跄着还没站稳，靓仔贤又抄起地摊上的不锈钢饭盒，照着他脑门狠狠一砸。
咣！
沉闷的撞击声中，李老板像被抽了骨头的肥猪般轰然倒地，鲜血从他的高发际线上蜿蜒而下，在油污的地面上晕开暗红色痕迹，他蜷缩着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就你还想跟我拼命？是不是没死过？”靓仔贤甩了甩饭盒上沾的血迹，抬脚碾住李老板脸颊。
靓仔贤把变形的饭盒扔在李老板血肉模糊的脸上:“明天见不到人，我就让你女儿也尝尝这滋味。”
撂完狠话后，靓仔贤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夜市街，直到他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后，瘫在满地狼藉中的李老板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简直无法无天！居然当街打人和抢劫！我一定要告死你这个冚家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