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败者的下场，【科研牛马】

商心乐坐在演播室里，看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很新鲜。

自己还是第一次上直播呢！

“商君，现在是有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吗？感觉有点紧张呢……”

恋指月说道。

商心乐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小指稍微抖了抖。

“指月，不用担心，就算我们做了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至少也会得到抽象币嘛。”

商心乐安慰道。

这种安慰方法恐怕很难对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起效，但幸运的是，恋指月并不是。

“也对哦，看直播的人越多，岂不是越容易刷抽象币？那我们要不要想想，等下整个什么活？”

恋指月有点兴奋了起来。

“倒也不必，如果上来就整活，让观众们误以为我是个抽象搞笑男，那么后面再整活的效果就变差了。

“我打算尝试下打造反差人设，今天的采访就先当一个低调的大男孩吧。”

商心乐解释道。

“嘿嘿嘿，商君不管低调还是高调，我都喜欢！”

恋指月开口又是一发直球。

两人在脑子里打情骂俏时，菲特已经采访完了第一名参战者。

他的名字叫萧尔飞，是一名物理系博士，研究的方向是凝聚态。

对于此人的背景，商心乐已经有所了解。

距离他进入“基金战争世界”，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

他最初出现的地方，是“自己”的博士生宿舍。

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要参加基金战争的通知。

通知中还附带了全部七名参战者的名单。

商心乐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在网上把名单上的名字都详细查了一遍。

结果发现里面有几个人居然还是网红，有自己经营的账号，个人信息简直是一查就有。

查完后，商心乐基本可以确认，自己第一场基金战争的这些对手都是原住民，并非出云乌丸那样的轮回者所伪装。

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是学二代或者学三代，家族中有可以给他们提供学术资源的长辈。

而根据情报商提供的攻略，轮回者在第一次进入“基金战争世界”时，初始身份全都会被设定为小镇做题家。

主神系统还会根据轮回者在魔法师体系上的修炼进度，来确定所要参加的基金战争等级。

比如，一名尚未成为一环魔法师的轮回者，要参加的会是最低的0级基金战争。

0级基金战争的参战者都是尚未毕业的博士研究生。

博士生若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顺利写出毕业论文，就可以考虑选择参加0级基金战争。

如果成为最终的胜者，便能够以此作为学术成果代替论文，顺利毕业。

而那些能够毕业的博士生，也依然可以参加0级基金战争，因为这样便有望成为优秀毕业生，得到一大笔奖学金。

当然，并不是所有博士生都愿意参加基金战争的。

许多人宁愿延毕，多给导师当一年苦力，也不敢报名参加。

根据本世界人类文明的传统，在基金战争中，杀死对手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科学的进步，是为了科研付出的崇高牺牲。

即便是活了下来，只要无法成为最终的胜者，也一样要承受巨大的代价。

败者会失去自由，成为胜者的【科研牛马】。

胜者叫他做实验，他就必须做实验；叫他看论文，他就必须看论文；叫他写综述，他就必须写综述。

凡是跟科研有关的命令，【科研牛马】都必须听从，没有主人开口，便是连片刻的休息都不被允许。

哪怕被命令24小时不睡觉做研究，【科研牛马】也身不由己，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与如此风险和代价相对应的，是胜利后的巨大收获。

基金战争的胜利者，将会获得知识之神的祝福，科研效率更高。科研成果更多。

有关机构在评审各项基金的发放时，比起普通学者，当然更青睐这些有着知识之神祝福的学者。

学校也会给予他们极大的重视，让他们晋升到更高的职位。

头衔、经费、权力，基金战争的胜者便是可以获得学术界的一切！

远在科学启蒙之初，只有那些真心追求真理、为了知识可以放弃一切的贤者，才敢于参加基金战争。

后来的数百上千年里，逐渐出现了许多野心勃勃之人，以科学研究作为自己的进身之阶、生财之道。

而到了如今，局面更是变得丑陋。

那些高等级基金战争的胜者，不再满足于自身所拥有的权势，开始谋划如何将这些权势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他们开始培养自己的后代，让后代能够在基金战争中拥有比其他人更多的机会和胜算。

他们彼此之间还达成了默契，形成庞大利益圈子，来弱化子孙后代在基金战争中失败所要承受的代价。

打个比方，假设院士甲的儿子和院士乙的女儿参加了同一场基金战争，甲的儿子输给了乙的女儿。

那么甲和乙就会私下进行交易，甲会承诺在乙所要做的项目上提供助力，或者在乙的某项提案中投赞成票。

如此一来，甲儿虽然成为了乙女的【科研牛马】，但乙女不会对他下任何命令，让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活。

甲儿甚至还能继续参加基金战争，若是获胜，便可甩脱【科研牛马】的身份，翻身做主人；

即便是失败，也不过是换了一任主人罢了，院士甲还会继续和新主人的长辈进行交易。

至于没有背景的做题家，当然是当一辈子【科研牛马】，主人绝不会给这种牛马任何翻身的机会。

只要让牛马每天都疲劳至极，连思考做实验之外的精力都没有，便不用担心牛马还能再去参加基金战争了。

刚才头一个发言的那名萧尔飞，便是这样一名与成为科研牛马无缘的学阀后代。

或者说，在场的参赛者中，除了商心乐，全是学阀的后代。

不过，学阀后代与学阀后代之间亦有等级之分。

比如第二名接受采访的女性参战者，她长辈的“帽子”就比萧尔飞那位老祖小一些，很多事情都要以萧家老祖马首是瞻。

所以她这次是以助手的身份参与到这场基金战争里的。

根据基金战争的规则，参战者可以收服另外一名参赛者，作为自己的【科研助手】。

当最后获胜时，胜者的【科研助手】可以豁免失败惩罚，不用成为科研牛马。

这条规则，也同样成为了学阀之间用来利益交换的筹码。

这一次我的儿子给你的女儿当【科研助手】帮助你获胜，下一次你的侄女来给我儿子当【科研助手】。

如此一来，原本七人各自为战的基金战争，就变成了有三组人可以两两组队，只剩一人孤军奋战。

参战者中只有一人能够获胜，得到奖励；

有一人可以作为【科研助手】，不被惩罚；

剩下的人除非死了，否则就要么成为胜者的【科研牛马】。

“哈啰，大家好，我是你们最会贴贴的谢金蓉！”

菲特已经采访到了第三名参战者。

商心乐也认真地听着。

毕竟对他来说，这其实是一场面试招聘会，用来决定这些人有没有资格成为他的【科研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