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央星
因为一个五等公民，中央星炸了锅。
坐在中间的老太太，一头长发被高高盘起，看起来庄严肃穆，但此刻，她的眼神多了些不可置信的惊诧：“你是说，一个五等公民，被测出了SSS级的天赋？”
“这不会是测试仪坏了吧？”
另一人说道：“等考试结果出来不就行了。”
测试能造假，可试卷造不了假。
老太太一伸手，一颗被缩小的胶囊舱被凭空传送到了她的手上。
“这就是那个学生的‘试卷’了。”
“姜老，这试卷，按理说，不该您批阅的。”
姜老能亲自批阅，就说明她对这个姑娘有兴趣。她区区一个五等公民，哪至于这么大的阵仗？
难不成还想让她加入银河军校？
“您忘记上一个五等公民变异出的天才陆柯了？”
“他也不过是S级，现在二等公民而已。”
他是强，但一等公民的基因比他强的也比比皆是，他在军校根本平平无奇……勉强才能跟上节奏。
旁边的人叽叽喳喳着，但在中央的老太太根本没听，而是打开了那个胶囊舱。
胶囊舱在瞬间变大，讲所有人都轮罩在了其中。
一片汪洋的大海，海浪扑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巨大的海浪吹翻了路过的船只，有不少行人一瞬间溺死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
他们似乎感受到了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直到一个好听的女声乘风破浪，从遥远的雾中而来，由远到近，那歌声也越来越清晰。船只从远处缓缓驶来，船上的女孩唱着歌，让所有人的心灵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但这片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一瞬间，那个迅猛的海浪吹翻了船只，连带着女孩一起，被卷入了大浪之中。
很快，那片浪又归于了平静，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虽然可惜，但自然就是这么无情，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当众人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海浪中突然冲出了一只鸟。
它的翅膀飞舞着，拍打起了海浪，竟然乘风而起，直冲云霄。
这是……刚刚被海水溺死的女孩？
鸟儿在空中发出了响亮的鸣叫声。
“唧喂，唧喂……”
生生不息，这是灵魂发出的悲鸣。
他们震惊，这竟然出自于一个十八岁孩子的手笔。
然而这故事仍没有结束，那只鸟没有离开，而是衔起了海边的石子和泥土，丢向了大海之中。
那石子和泥土很快沉了底，很快就没了影，没掀起任何波澜。
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一头雾水。
这就好像一个可圈可点的故事，突然给了个莫名其妙的结局一样让人无语。
还没有结束吗？
斗转星移，空间的流速逐渐变快，他们看着那只鸟儿一遍遍的重复这个动作，从海边掀起石头扔向大海。
他们看着那片海的水位逐渐下降，被泥土盖过，直到变平……
一望无际的大海，变成了……平原？
从幻境中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什么？”
他们一齐抬头，看到了试卷名字。
“精卫填海”。
众人的脑海中又回响起了那个鸟儿的低鸣声——
“唧喂，唧喂……”
唧喂，精卫，原来是这意思啊……
她叫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精卫填海……妙啊。
姜老一拍板：“这女娃，我们银河要了。”
“诶！姜老，你可不能抢人啊，我们星云明显更适合她的。你们那里能人异士那么多，万一这姑娘跟不上课程可怎么办？不就把她给毁了？”
“你们那位置那么偏，只有二等公民才会求其次去你们那儿，
依我看，这姑娘去你们那儿才是屈才。”
“你们一个个的，都惊讶些什么？一个五等公民而已，这种故事我们一等二等公民的学生照样是手到拈来。”
说完，那男人随手拿起了另一个胶囊舱，放大。
周围瞬间再次变幻，天空变得阴云密布。
瓢盆大雨从天而降，母亲背着生病的他去医院。
路上摔了一跤。
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关门了，母亲在大雨中抱着他，一直等到天亮……
关闭胶囊舱后，男人揉了揉眉心。
“不是，二等公民，现在简单生病还用去医院吗？家里不都人手一个医疗机器人吗？”
“你建故事不虚构？现在这群家伙，十篇有五篇都是生病妈妈带着去医院的。”
“这只是二等公民，我们一等公民，绝对建不出这种东西的……”
说完，那男人的手又伸了出来，打算再拿一个一等公民的试卷打开挽尊。
“够了。”姜老直接打断了他的动作，“他们的水平是什么样，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男人停顿了下来，翻了个白眼：“那我也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圣辉的，我们的学生最低可都是二等公民，她一个五等公民，谁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参加的这场考试？”
“不管，我要去接人喽。”
说完，姜老站了起来，她旁边的助理赶紧扶上了她：“姜老，您要亲自去吗？我去就行了吧？”
这连成绩都没有公布，现在就去是不是不太合规？
而且哪有校长亲自去的道理？看得出姜老对这姑娘是真有兴趣了。
旁边星云的校长也坐不住了，赶紧示意旁边的助理：“快，你现在就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姒霁家里，探探情况。”
四大军校，有两个都对姒霁这么感兴趣，另一个神州的校长瞥过眼，看了看圣辉的脸色。
“看什么看？你想去就去呗。”
“好嘞。”神州的校长眯着眼笑了笑，然后一挥手，骑着扫把就离开了会议室。
欸……还真去了？
靠。
旁边的助理低声问道：“那个……校长，我们真的不去？”
男人怒目圆睁：“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