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的！我看上了房产中介！

吴珊珊也不是傻子，一听就反应过来：“等等，老板你该不会想搞新业务吧？房产中介？”

她可真想梆梆给顾铭两拳！

“可算猜对了！我就觉着这行能成事儿，”顾铭眼睛都亮了几分。

吴珊珊扶着额头直摇头：“这年头经济这么差，刚需的买不起房，炒房的兜里也没几个子儿，都在观望。你倒说说哪来的客源？”

“我跟你讲，这里头真有门道，”顾铭较真地往前探身。

“你听我跟你狡辩……啊不，解释。”

吴珊珊气得直拍大腿：“来来来，你给我展开说说！”

“现在大伙儿都撤摊子不干了，我要是坚持住，分分钟变独家买卖。你听说过独门生意还能赔钱的么？”顾铭闭着眼睛就开始瞎几把乱说。

顾铭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咋跟吴珊珊掰扯清楚，索性随便扯了个由头。

其实他压根不需要说服这姑娘，只要待会儿谈判时能借她的专业本事压价就成了。

吴珊珊听完他这思路直接懵圈，噗嗤笑出声。

“你这脑回路真是绝了！现在大伙儿都在撤资避风头，你倒好，专挑这时候往里钻？要我说大白话吧，这行当今年铁定赔钱，你要真能在经济寒冬里把这盘棋下活了，我当场倒立吃饭信不信？”

“我说夏大顾问，”顾铭故意板起脸，“老板掏钱雇你是来干活的，不是让你天天跟我抬杠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倒莫名起了兴致——这丫头片子越是炸毛，他反倒越想看看能不能把人给“捋顺”了。

吴珊珊憋了一肚子火：“奇了怪了，我也算脾气好，但是跟你说话总炸毛，好心提醒你偏往火坑跳，拦都拦不住！”

“吴管家，”顾铭乐了，“上回谁说我服装店俩月必倒闭？现在整条街营业额冠军是谁家？”他故意把“管家”俩字咬成谐音。

这话直接戳中吴珊珊死穴——她上次确实看走眼了。姑娘梗着脖子嘴硬：“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这运气够旺的哈，”顾铭跷起二郎腿，“照这势头，我是天选之子，闭着眼选行当都赔不了。”

吴珊珊气得直掐人中：“合着您就指着天上掉馅饼混饭吃？”

她后槽牙咬得咯吱响，突然觉得让这家伙栽跟头成了人生新目标。

“打住打住，”顾铭用钢笔敲了敲记事本，“待会儿把价压到20万以内，中介公司得带至少20个房产经纪，其他条件都好说。”

吴珊珊把到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

反正该劝的劝了，这冤大头非要往坑里跳，到时候破产也是自找的。

她认命地翻开资料簿：“行，我按您说的办。”笔尖在纸上划得沙沙响，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当人下属当出职业病了——老板犯浑还上赶着递铲子，活该跟着吃土。

吴珊珊搓着下巴说：“现在挑中介公司啊，重点根本不是看他们有多少房产经纪人。这行当最金贵的是房源数量，得跟仓库囤货似的越满越好。至于经纪人？只要把薪资待遇往上抬一抬，招聘启事往外一撒，人还不是乌泱乌泱地来应聘？”

“重点来了——”她瞧了瞧笔记本，“你要看公司的管理机制成不成体系。最好是那种接手就能直接运作的现成摊子，比如他们有没有固定的鸡血套餐——什么每天晨会喊口号、夕会打鸡血的工作流程。”

“别看这些套路听着俗，要是连这些基础管理框架都没有，这公司就跟空壳子没啥区别了。”

“别小看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吴珊珊撇撇嘴，“真要找心理专家量身打造这套，烧钱得很。”

她指尖在报价单上弹了个响儿，斜眼瞄顾铭的反应。

吴珊珊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通，顾铭听得云里雾里。

他压根没料到开个中介公司还有这么多门道，又是洗脑计划又是心理专家的，听得他更不指望公司能赚钱了——横竖能薅点系统返现就成。

看顾铭撑着下巴频频点头，吴珊珊还挺欣慰：这老板虽然轴，好歹肯认真听讲。

结果这念头刚冒头，对面就扔出个深水炸弹。

“你刚刚说的都不是重点。整这些虚的干啥，”顾铭跟敲木鱼似的笃定道，“说到底还是经纪人多最实在。”

吴珊珊差点被噎得背过气去：“合着我刚说的都喂了狗？”

她攥着钢笔的手直哆嗦，突然特别理解容嬷嬷拿针扎紫薇时的心情。

“你说的那个什么鸡血计划，”顾铭挠着后脖颈，“我压根没整明白啊。”

吴珊珊气得扶住额头：“那你刚才装模作样点头个什么劲儿？”

“我托着下巴数对面玻璃窗里的人头呢，”顾铭冲街对面抬抬下巴，“他们少说挤着二十来号经纪人。”

“您真是商业奇才，”吴珊珊皮笑肉不笑地竖起大拇指，“要不咱直接去对面数人头玩？”

等踏进那家龙头中介公司大门，二十多号人哗啦围上来。

穿黑西装的经纪人跟抢红包似的往前涌，胳膊肘顶同事腰眼，皮鞋尖踩同伴脚背，愣是把客户接待区挤成了春运火车站。

“哥！姐！是看房还是租屋？”

“我们刚上架套江景大平层！”

“别听他们的，我这有独家折扣！”

七嘴八舌的吆喝声里，有个寸头小哥差点把报价单怼到吴珊珊脸上。

吴珊珊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头直掐眉心：“这公司要完，经纪人都跟丧尸围城似的扑上来，制度和计划铁定是废纸一张。”

“多带劲啊！”顾铭乐呵呵看着推搡的人群，“你瞧这狼性文化，多有生命力！”

“狼个鬼！”

吴珊珊薅住顾铭袖口往外拽，“他们没底薪全靠提成，不抢食就得喝西北风。经济寒冬里连扮双簧的搭档都没有——”

她突然被个红西装经纪人踩了脚背，“嘶...看吧！本该有人盯房东有人盯客户，现在全乱套了！”

顾铭还在探头数人头：“这不正好？二十多个现成的......”

“现成的韭菜田还差不多！”吴珊珊翻着白眼把人往外拖，“赶紧撤，带不动你这猪队友！”

她高跟鞋差点崴在门口，心里把顾铭的族谱都问候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