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有空领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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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过激

纪宴行扫了眼她手里的书,看封面是一本法文小说,他自然知道,他的纪太太出国留过学。

现在刚过十点,睡觉有点早,余念习惯睡前看书,尤其是枯燥的,助眠。

纪宴行视线往上,余念穿着淡蓝色睡裙,露的不多不少,锁骨精致清薄,裸露的脖颈修长白皙,淡蓝色衬得她皮肤白皙如软玉。

褪去白日里的职业套装,她的长相其实很温柔,在暖黄光线的渲染下,有一种柔软妩媚的美,和白天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形成极致的反差。

纪宴行喉结滚了一下,边漫不经心地解着袖扣,手指骨节利落分明,边抬腿朝床边走去。

余念心里一颤,握着书本的手指收紧,指腹摩擦着纸张,发出极其轻微的声音。身体反应说明一切,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紧张。

主卧的床很大,哪怕再睡两个人也不会拥挤,余念选了靠近阳台的位置,把靠门的位置空出来给他。只是,他此刻走向的是她睡的这侧。

在他走过来的这几秒,余念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

他们是不是会用最生分却亲密的身份接。吻、做ai。

他在最浓烈时的眼神会不会依旧冷静?还是会被欲念染上意乱情迷?

是不是对他来说,只要是妻子,无论是谁,都可以和她做尽亲密的事?

余念看着他走到床边,哪怕再克制,心跳仍是不可避免地砰砰砰乱跳。

她咬了下唇瓣,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你不先洗澡吗?”

闻言,纪宴行几不可觉地挑了下眉,盯着她看了几秒,“你很紧张。”

余念握紧手指,反问:“有吗。”

纪宴行低眸看她,啧了声:“你的睫毛,一直在颤。”

空气中那股清淡的沉香气混着酒精味袭面而来,木质冷香和烟草味融合,四面八方将她包裹。余念深吸一口气,淡声说:“纪宴行,你先去洗澡。”

“肯定是要去洗澡,不过,我要先——”纪宴行忽然俯下身,余念条件反射闭上眼睛,他的手臂擦过她乌黑柔软的发丝。冷冽偏苦的气味涌入鼻翼,他距离她应该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烫的那块皮肤泛起红。

近在咫尺的距离,纪宴行盯着她,瓷白如雪的肌肤像涂上胭脂般染上一层红色,裸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起红。

搁在胸前的手指紧紧攥着,指尖用力的泛白,蝶翅般的睫毛不停颤动。

纪宴行眼眸微不可觉地动了下。

看来他的纪太太,真的很紧张呢。

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般镇定从容。

大概五六秒钟,余念感觉到那股气息淡了许多,立刻睁开眼睛,看到纪宴行手里拿着充电器,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纪宴行看着她,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完:“我要先给手机充电,手机快没电了。”

“……”

他的充电器被她拔掉随手扔在床上,本打算等会儿收拾的,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就回家了。

余念有种被戏耍的愤怒:“你......”

纪宴行拿着充电器走到他睡觉的那侧床头柜旁,弯腰把充电器插好,漫不经心地道:“纪太太,我们早晚要做那种事,你早点做好心理准备。”

她当然明白。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

余念一噎,一时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

纪宴行直起身,瞳色漆黑如墨,直勾勾地看着她,一阵见血地指出:“你今晚的反应,有些过激。”

-

那天晚上,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不过什么也没做。

余念徒然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适应这张床,还是不适应身边睡了个人,直到纪宴行睡着之后才渐渐陷入沉睡。

第二天,余念是被闹钟叫醒的,醒来后下意识看向身侧,床边是空的。

她坐在床边反应好一会儿,把闹钟关掉,然后下床洗漱。

客厅里没看到纪宴行的身影,应该是去上班了,余念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就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端着餐盘走了出来。

“您就是太太吧?”中年妇女笑容和蔼可亲,“你叫我刘姨就好,这是先生吩咐做的早餐。”

余念看向餐盘里的三明治,温声道:“刘姨你好。”

“我只有白天在,昨晚家里出了点事,所以不在,”刘姨把餐盘放到餐桌上,“太太,您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告诉我。”

余念:“好。”

餐盘里是三明治,餐桌上还有油条、小笼包、鸡蛋和牛奶,刘姨笑着解释:“先生说不知道您喜欢吃哪种,就让我都买了。”

上班后,余念自己住,生活起来随性很多,早餐大多数时间是不吃的,就算偶尔吃早餐,也是在律所写字楼下的快餐店点个汉堡或者三明治。

看着餐桌上种类丰富的早餐,余念唇角弯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对她还是不错的,除去昨晚故意戏弄她,对她这个新婚妻子很妥帖。

何女士说,夫妻感情是要培养的。

既然她不是他会一见钟情的类型,慢慢培养感情吧,爸爸妈妈一开始也是没有感情的联姻夫妻,现在却很相爱。

她和纪宴行......

应该会和爸爸妈妈一样吧。

余念的心情很好,眼睛弯成月牙状,“我吃小笼包。”

刘姨“诶”了声,把小笼包递给她。

“刘姨,他什么时候走的?”余念咬了口小笼包,小笼包汁多肉嫩,口感非常好。

刘姨:“刚走没多久,先生一般八点半从家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半个小时走了。”

余念手指一顿。

她平时也差不多八点半从家走,他为什么今天故意早起?

是不想和她见面吗?

这个念头一出,就被余念自我否认。

应该不至于。

她还没重要到让他为了躲她,特意早起半小时。

估计是工作上的事。

“刘姨,你照顾他多久了?”余念边吃边问。

刘姨如实道:“很多年了,我以前在老宅工作,是老夫人让我来这边照顾先生的。”

“老夫人?”余念问,“是纪宴行的奶奶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