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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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神妙争锋

焦珥第二战的对手是他预料中的强敌之一——师命宗邬枕书。

师命宗弟子斗法时善以傀儡结军阵,或是召唤元素圣灵,比如雷部真神,有一人成军之美誉。

“虽然阁下是这次比赛的金主,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邬枕书颇为认真地说了一句。

“额...”

‘怎么感觉这个对手傻傻的。’

裁判勘验过两人身份后宣布比赛开始。

旋即,玄玉台上青烟弥漫,邬枕书唤出九名煞兵,宛如阴尸列道,百鬼成行,结成九宫阵法。此时焦珥的财气金光已经蔓延开来,但方一逼近就被化解于无形。

‘是【解】道还是【涣】道...’他皱了皱眉头。

果然,对付同样拥有神妙的对手不可能只靠财气的特性取胜。

‘先试探他的神妙吧。’

一座虚幻的金身隐隐出现在战台,居高临下,手中混元金光凝聚。

“去!”

一掷千金!

站在邬枕书的视角,只见青灰色的兵解尸陀炁中突然亮出一点金光,赫然飞出一颗宛如实质的金球,还伴着一股令人直欲膜拜的威压!

‘是那出现过的【义父】神妙。’

此时邬枕书的煞兵毫无作用,气态的兵锋哪怕全部挡在前面也难以招架如此凝实且势大力沉的招式,一时竟然空门大开。

但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神妙,便掏出惯用的法器——一顶华盖挡在他的面前,伞骨为青铜铸造,伞面有丝绸质感。

沿着伞柄看去,末端竟是一位阴将握着这柄法器,护在主人身前。

光球与之接触霎那,身形庞大的阴将依旧被顶得节节后退,好在金球已经力竭,其上金光散去,化作毫不起眼的弹丸滚落在脚底。

青灰煞气与鎏金流光交织之处,青铜伞面仍在震颤嗡鸣,邬枕书指尖尚未掐完反攻的指诀,头顶天光骤然被遮蔽——一道裹挟着金戈之音的巨痕撕裂煞气云层,如同上古神祇以天穹为纸挥毫泼墨。

‘这家伙不需要换气的吗。’

原来焦珥在砸出光球后就立刻操纵金身结出金字印,笼罩整个第二十号场地的“阵”字缓缓压下,他头顶的金痕不过是一道笔画罢了!

“好生雄厚的财气。”有观众赞道。

众人抬眼望去,半空中巍峨如山的金身虚影双手掐着「阵」字古篆,每一道笔画都流淌着液态黄金般的流痕。

邬枕书再次唤出一位阴将,同时脚下出现一辆青铜战车,阴将如撑天之柱,死死顶住下压的“阵”字。

羽盖华蚤,黄屋左纛!

但他脚下的青铜战车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仓促间召出的阴将双臂虬筋暴起,青铜甲胄在金光灼烧下腾起腥臭青烟。

“再来!”

焦珥身后的金身戳出一指,金色光柱沿地面穿去,举着华盖的阴将毫无脱身之法,只能继续充当盾牌。

‘甫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吗。’

这以势压人的打法分明是猜出了他兵解尸陀炁的特性——分解腐化!也正因如此,焦珥的金光迟迟无法近身。

但分解的速率具有上限,腐化的范畴也有极致!

‘必须要动用神妙,找回主动权。’

青灰色雾气中突然多了几分血色,其中隐隐有喊杀之声传来。

【舆尸】!

溃卒崩旌,载尸之车接轸。师或舆尸,弟子舆尸,财气舆尸!

神妙骤然发威。原本镇压全场的巨大金字仿佛被无形巨手攥住,金漆篆文寸寸碎裂,化作千万颗璀璨金砂悬浮空中——这些颗粒并非圆润珠玉,而是棱角分明的锐利晶体,每一粒都折射着焦珥财道特有的辉煌金光。

此刻它们却如同被卷入血色龙卷的星辰,在青灰煞气与猩红血雾交织的涡流中剧烈震颤。

骤然间金砂暴雨倾泻!晶体颗粒碰撞出清脆的金属悲鸣,却在触及青灰色兵解尸陀炁的刹那化作齑粉。

煞气中浮现出溃败战车的残骸虚影,锈迹斑驳的青铜车轮碾过金粉,裹挟着古战场刀戟相击的铿锵声呼啸扑来。

那些被财道金光压制许久的阴尸煞气,此刻如同解开锁链的饕餮凶兽,翻涌时竟凝成无数张扭曲的士兵面孔,带着腐朽铠甲特有的铜绿幽光,嘶吼着将金色领域撕开狰狞缺口。

在这毁天灭地的反扑中,焦珥以财气构筑的规则正在土崩瓦解。金粉飘散处,青灰雾气里探出血色藤蔓般的能量流,每一道都缠绕着焦珥试图重聚的财道金光,将之蚕食成点点黯淡萤火。

整个玄玉台战场仿佛被拖入远古葬尸坑,尸陀炁化作遮天蔽日的腐败罗网,带着令人作呕的尸蜡腥气与金砂湮灭时的灼热焦味,朝着他汹涌压去。

焦珥却依旧神色镇定,恍然道:“原来如此,神妙只是加强了‘崩解’这一特性。”

“‘只是’?”邬枕书气笑了,“你先过了这一遭再说吧!”

“呵呵。”

“凝!”就在这时,一开始就在凝聚的财气金身终于彻底成形,媲美黄金质感的肌肤无比耀眼!

下一刹那,财气金身冲入了青灰色罗网之中,焦珥同时掐诀,将【一毛不拔】加持在金身之上,尸陀炁侵蚀的效率显著下降,财气金身依然熠熠生辉。

“想从我这铁公鸡身上扣下点金子,可不容易呢。”

“现在来拼拼消耗吧。”

……

磬桓殿中。

场下的局势已经很明了了,有一毛不拔加身拼消耗,师命宗这一代的领头羊应该要输了。

“你们屯元宗是拿出了多少财气啊?”师命宗宗主还没说什么呢,宰父樵斜眼鄙视道,“甚至没有动用神妙,纯粹以势压人。”

蒲泽也心痛啊,如果不是被人卡了漏洞,谁愿意把宗门底蕴一次性倾注在一名弟子身上,还是个资质奇差无比的,再厚爱也没有这么搞的呀。

但嘴上可不能落了下风:

“我屯元宗又不差钱。”顺带着斜眼鄙视回去。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宰父樵大怒,“钱、钱、钱,说什么都是钱,你是掉钱眼里了吗!”

“不想和穷人说话。”

眼看两个蠢货的争吵要进一步升级,其他宗主长老默默封闭了听觉,专注于自家弟子的比试。

……

二十号场地,青灰色雾气已经变得稀薄无比,但财气金身靠着焦珥源源不断的补充依然凝实无比。

眼看自己落败在即,想了想之前天命宗那位社死的弟子,邬枕书不免打了个寒颤,仅仅是身临其境地想一想都令人胆寒。

他无奈下之能提前收手,不甘道:“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