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芯片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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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临危救父心急切

冰晶蔓延的脆响中,克瑞斯踉跄后退三步,靴底粘着碎冰碴的皮甲在月光下折射出蛛网裂痕。

奥迪斯的重剑突然发出哀鸣,剑脊十二道祝福符文接连熄灭——二十年前北境大主教亲手烙刻的圣痕,此刻正被男爵心口渗出的黑血腐蚀。

“深渊的诅咒!“莉莎撕开第三支炼金弩的密封蜡,翡翠色药剂顺着箭槽倒灌时蒸腾起毒雾,“您果然早就把灵魂卖给......“

“住口!“男爵的断喝震碎悬浮的血冰刺,纷扬落下的绯红结晶里,克瑞斯看见对方左手无名指残留的半圈戒痕。

那是他们四人小队在北境雪原立下血誓时,用冰霜巨龙心脏熔炼的誓约之戒。

如今戒面镶嵌的龙晶,正化作黑血在他旧伤中翻涌。

毒藤在冰层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蠕动声。

奥迪斯突然单膝跪地,重剑插入冰面的瞬间,剑锋竟生长出暗红菌丝——当年为濒死战马接生时沾染的接骨木花粉,经过二十年杀戮滋养,早已异化成吞噬金属的魔物。

男爵的灰白鬓角开始凝结霜花,这不是斗气外溢的征兆,而是生命力枯竭的具象化。

他恍惚看见安德鲁八岁生日那天的场景,孩子踮脚触摸陈列室墙上的龙牙巨剑,指尖被刃口划破时却笑得灿烂:“父亲的血也是这种铁锈味吗?“

“您分神了。“克瑞斯的军靴踏碎冰棱,毒藤突然破冰缠住男爵右腕。

镶嵌着冰霜巨龙逆鳞的护腕应声碎裂,二十年前莉莎替他包扎断骨时系上的紫绸带,此刻正在黑血中化作飞灰。

男爵的瞳孔骤然收缩,深渊般的漆黑中浮现出六棱冰花的形状。

当啷!

巨剑斩断毒藤的声响裹挟着北境方言的怒吼:“你们没资格审判我!“被斩落的藤蔓断面喷出荧蓝汁液,溅在奥迪斯面甲上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莉莎的第四支弩箭在弦上震颤:“那就让圣十字审判如何?“她故意露出颈侧陈年箭疤。

寒鸦掠过树梢时,安德鲁的靴底正碾碎第三根冰棱。

芯片将肺部灼烧般的痛楚转化为数据流,在视网膜上跳动成淡蓝色的呼吸节奏提示——每七步换气,左脚踏在松针最密集处借力,右肩微微下沉避开横亘的枯枝。

“少爷!“老华德嘶哑的喊声还在五里外的城堡回荡,而此刻他的指甲已经抠进白桦树皮。

树皮下渗出荧绿色汁液,沾在掌心发出灼烧皮革的气味,这不该是初春桦树该有的异变。

山毛榉的阴影突然扭曲成奥迪斯骑士的面甲形状,安德鲁猛地侧身翻滚。

后颈擦着树干掠过的短箭钉入冻土,箭尾绑着的炼金胶囊破碎,将方圆三米的积雪染成尸骸般的青灰色。

“还剩两公里。“芯片将喉咙里的血腥味翻译成剩余体力百分比,安德鲁的舌尖抵住上颚,用父亲教过的北境呼吸法将空气压缩成冰针。

月光在视网膜上分裂成六道棱线,这异常的光谱分析让他想起父亲书房那盏总在子时自动结霜的青铜灯。

*砰!*

三公里外的山坳突然炸开冰雾,数百只寒鸦同时振翅的声响惊得莉莎扣动弩机的手腕微颤。

翡翠毒箭擦着男爵耳畔掠过,在他身后的古树上绽放出食人花状的腐蚀网。

“二十年过去,你瞄准时还是习惯闭左眼。“男爵的嘲弄裹着血沫,巨剑斜劈时带起的冰风将克瑞斯逼退七步。

被斩断的毒藤在雪地里扭动如活蛇,断面涌出的荧蓝液体竟开始吞噬月光。

奥迪斯的重剑突然发出猛兽般的呜咽,剑柄镶嵌的冰狼獠牙迸出裂纹。

这个发现让男爵瞳孔中的六棱冰花剧烈震颤——二十年前在北境哨塔,正是他亲手将这对獠牙赠予新婚的奥迪斯。

“小心!“克瑞斯甩出的毒藤鞭突然在半空僵直,藤蔓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冰晶。

男爵趁机突进的瞬间,莉莎撕开颈侧结痂的箭疤,让新鲜血液滴入弩机凹槽。

圣银弩身顿时生长出荆棘纹路,将第五支箭化作嘶鸣的翡翠毒蛇。

安德鲁的靴跟在地面犁出火星。

芯片将前方三百米处的断崖标记为血红色,父亲破碎的护腕残片正卡在崖边冰锥上。

当他伸手握住那片逆鳞时,芯片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鳞片内部游动的黑血分子结构,竟与三日前实验室里培养的深渊菌丝完全一致。

“父亲的血...“安德鲁的喉结上下滚动,视网膜上突然覆盖一层冰晶滤镜。

五公里外随风飘散的霜花在视野中骤然清晰,每片冰晶都倒映着某个记忆碎片:八岁那年藏在陈列室偷看父亲擦拭龙牙剑,十二岁冬日撞见父亲对月饮下黑曜石瓶中的液体...

断崖下的打斗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有人掀开了蒙在耳膜上的纱帐。

安德鲁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正常人类绝不可能在千米外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

冰雾炸开的山坳里,男爵的灰发已凝结成霜冠。

克瑞斯的毒藤鞭缠住他左腿的瞬间,奥迪斯的重剑突然调转方向斩向自己战友。

这个变故让莉莎的第六支箭偏离轨迹,翡翠毒液在雪地上浇灌出狰狞的圣十字图案。

“果然...“男爵咳出的黑血在雪地腐蚀出蜂窝状孔洞,他望着奥迪斯面甲下流淌的荧蓝液体大笑,“当年接骨木花粉异化的不只是战马!“

莉莎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竖线,她终于注意到奥迪斯重剑上蠕动的菌丝正在吞噬圣银。

这个发现带来的恍惚给了男爵最后的机会,他踏着克瑞斯的肩膀跃向断崖,破碎的披风在月光下展开成堕天使般的残翼。

“别让他接触深渊裂缝!“克瑞斯的嘶吼惊醒了林间沉睡的夜枭。

三位追杀者踏着男爵滴落的黑血疾奔,那些坠地的血珠竟在雪面生长出暗紫色晶簇,如同通往地狱的路标。

安德鲁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当芯片将听力强化到能捕捉十里外雪狐踏冰的细响时,他的鼻腔突然涌出温热液体。

染血的手掌按在断崖边缘的瞬间,视网膜上跳动的数据流突然扭曲成父亲的身影——那个男人正抓着崖壁冰藤下滑,左肩插着的翡翠弩箭在月光下泛着死亡光泽。

(为后续事件保留的悬念:当安德鲁的鲜血渗入冰层时,断崖下的晶簇突然同步闪烁,仿佛某种沉睡的古老存在正通过芯片建立连接...)安德鲁的指腹擦过冰藤表面,芯片立即将残留的体温数据转化为三维热力图。

视网膜上跳动的蓝色光斑显示出男爵手掌的压痕——虎口处的茧印深度与陈列室那柄龙牙剑的握柄纹路完全吻合。

“失血速度每分钟380毫升。“芯片将冰藤上凝结的血珠放大六十倍,黑红细胞正在吞噬正常血红蛋白。

安德鲁扯下领巾缠绕手掌,纵身跃下断崖的瞬间,后腰皮袋里的手术器械叮当作响。

这是他在实验室解剖深渊魔鼠时养成的习惯,此刻那些柳叶刀正隔着皮革透出寒意。

三公里外的冷杉林中,男爵的巨剑劈开晨雾,剑锋在树干上刮起的冰屑却透着诡异的靛青色。

克瑞斯的毒藤鞭缠住他右腿时,奥迪斯的重剑突然从左侧横扫而来,剑身菌丝膨胀成猩红色肉瘤。

“你们根本不懂!“男爵怒吼着震碎腿上的冰晶,二十年未用的北境战吼震得林间积雪簌簌坠落。

记忆突然闪回冰霜巨龙巢穴——当年正是这种声波频率震碎了龙蛋外壳,让垂死的母龙误以为幼崽即将破壳。

莉莎的第七支弩箭穿透雾霭,箭尾拖着的炼金锁链在空中绷直成致命琴弦。

男爵侧头闪避的刹那,箭簇突然分裂成十二枚冰棱,在他肩胛骨上凿出蜂窝状伤口。

黑血喷溅在雪松枝头,瞬间催生出巴掌大的暗紫色菌伞。

安德鲁的靴底碾过腐殖层,芯片将听觉频段调整到超声波范围。

父亲粗重的喘息声突然变得清晰可闻,其间夹杂着金属刮擦冰面的高频震颤。

当他冲过被黑血腐蚀的灌木丛时,视网膜突然弹出警告框——前方五十米处的空气折射率异常,这是奥迪斯重剑菌丝释放的孢子云雾。

“左转35度,闭气7秒。“芯片的导航提示化作灼烧感烙印在太阳穴,安德鲁翻滚着撞断枯树。

飞溅的木屑中,他看见三具卫兵尸体正被荧蓝色菌丝吞噬,其中一人的胸甲上还刻着卡特的名字。

男爵的膝盖重重砸在冻土上,巨剑撑起的冰盾正被三人合力击碎。

克瑞斯的毒藤刺入他肋下时,二十年前的画面突然浮现:在北境哨所的暴风雪中,正是这个金发骑士用同样的藤蔓为他输送过热量。

“为什么...不用治疗法术?“男爵咳出的黑血在克瑞斯皮甲上蚀出小洞,露出内衬里褪色的紫绸布——那是莉莎当年为他们四人小队缝制的护身符。

莉莎填充弩箭的手指突然颤抖,第八支箭的炼金胶囊在掌心破裂。

翡翠毒液顺着铠甲的狮鹫纹章流淌,将她胸前的银十字架染成墨绿色。“因为你的血...“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圣痕,“早在雪原之夜就变质了!“

奥迪斯的重剑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菌丝肉瘤爆裂时喷出的孢子迷雾遮蔽了整片冷杉林。

男爵趁机挥剑横扫,冰霜斗气将两名战友击飞十余米。

当他想抽回武器时,却发现剑刃深深卡进了百年铁树的化石年轮。

安德鲁的瞳孔骤然收缩。

芯片将五百米外的打斗画面拉近到视网膜中央:父亲的披风碎片挂在云杉枝头,那上面的家徽刺绣正被黑血腐蚀成骷髅形状。

他摸出皮袋里的解剖镊,却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生长出冰晶般的棱角。

“警告,肾上腺素水平突破临界值。“芯片的警报声与心跳共鸣,安德鲁感觉鼻腔再次涌出温热液体。

当血珠滴落在雪地上时,方圆十米的暗紫色菌伞突然同时转向他所在的位置,如同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男爵喘息着背靠铁树,左肩的箭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冰痂。

克瑞斯抹去嘴角血渍甩出毒藤鞭,藤蔓在半空分裂成七条眼镜王蛇的形状。“最后问一次,“他的金发沾满冰碴,“雪原之誓是否还刻在你的剑刃上?“

回答他的是突然席卷而来的暴风雪。

男爵的灰发完全化作冰晶,瞳孔中的六棱花纹旋转如万花筒。

被巨剑卡住的铁树突然发出冰川开裂般的巨响,二十年轮同时迸射而出,在奥迪斯的重甲上凿出蜂窝状孔洞。

安德鲁的指尖触碰到父亲血迹的瞬间,芯片突然强制启动了深层扫描。

视网膜上浮现出分子级的血液分析图——那些蠕动的黑色细胞正在吞噬他的白细胞,同时释放出类似生物电流的脉冲信号。

“父亲!“嘶吼声惊飞了树冠上的渡鸦。

当安德鲁冲破最后一片荆棘丛时,正看见莉莎从十五米高的铁杉树顶跃下。

女骑士的银发在晨光中散开成蛛网,淬毒弩箭对准了男爵毫无防护的后颈。

男爵握剑的手指关节发白,冰晶正从伤口向心脏蔓延。

恍惚间他看见安德鲁八岁时的笑脸,孩子举着染血的手指说:“看,我和父亲流着同样的血呢。“莉莎的银发在重力作用下绷直如弓弦,弩箭尖端凝聚的翡翠毒液映出男爵后颈霜化的皮肤。

时间仿佛被冰晶割裂成无数棱面,男爵听见自己心脏结冰的脆响——八岁安德鲁指尖的血珠滴落在龙牙剑刃上,晕开的锈斑与此刻后颈传来的寒意竟如此相似。

“叮!“

淬毒弩箭突然偏离七度,擦着男爵耳廓钉入铁树。

莉莎的瞳孔因惊愕瞬间放大,她分明看见旋转的柳叶刀切开晨雾,刀身缠绕的绷带正被暗紫色菌丝疯狂啃食。

积雪在林间簌簌坠落。

安德鲁踩着被毒血腐蚀的松针走出阴影,左肩三道爪痕渗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结成冰晶。

他随手扯下挂在云杉枝头的披风残片,家徽上被腐蚀的骷髅图案正在晨光中缓慢复原。

“卫队教我的投掷术...“少年嗓音沙哑如磨砂铁器,染血的解剖镊从指间滑落,“原来真能派上用场。“

男爵的巨剑发出嗡鸣,卡在年轮中的剑刃突然渗出荧蓝色黏液。

奥迪斯的面甲下传来菌丝蠕动的黏腻声响,他弯腰拾起被斩落的毒藤,断口处喷溅的汁液竟在半空凝结成安德鲁的轮廓。

“退后!“克瑞斯的毒藤鞭突然转向新出现的威胁,七条眼镜王蛇状的藤蔓却在中途诡异地扭曲打结。

他金发间的冰晶纷纷炸裂,这才发现方圆十米的积雪正在融化成血水——安德鲁每踏出一步,靴底都会在冻土烙下暗红色脚印。

莉莎的银十字架突然渗出黑血。

她按住颤抖的右手,弩机上二十年前刻的“屠龙者“铭文正在菌丝侵蚀下扭曲成“叛徒“。“小少爷...“她扯动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你父亲教过你怎么处理堕落的血脉吗?“

安德鲁的视网膜突然覆盖血色滤镜,芯片将女骑士锁骨下圣痕的分子结构解析成旋转的六棱冰花。

当他抬手指向那处旧伤时,指尖凝结的冰锥竟与男爵瞳孔中的图案完美重合:“你们没看见吗?

他伤口流出的...“

“小心身后!“男爵的警告裹着冰碴。

奥迪斯的重剑不知何时已挣脱菌丝束缚,剑锋生长的猩红肉瘤突然喷射出孢子烟雾。

安德鲁本能地后仰,三枚柳叶刀却抢先穿透毒雾——两周前解剖深渊魔鼠时训练出的肌肉记忆,此刻正被芯片转化成精准的弹道计算。

肉瘤爆裂的闷响中,克瑞斯突然捂住右眼惨叫。

他的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眼眶中钻出的毒藤尖端挂着颗破碎的冰晶——那是二十年前北境大主教赐予的真理之眼。

男爵趁机震碎腿上的冰枷,巨剑横扫掀起的冻土形成天然屏障。

当他抓住安德鲁手腕时,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浑身剧震——这不是人类该有的体温,更像是炼金熔炉里沸腾的秘银。

“你的手...“男爵的灰须沾满冰渣,他注意到儿子指甲缝里闪烁的晶体。

那些棱角分明的冰粒正在吸收周遭的暗紫色菌丝,如同饥饿的渡鸦啄食腐肉。

安德鲁反手握住父亲的手腕,芯片将脉搏数据投射在视网膜上。

当看到“心率32次/分“的读数时,他扯下染血的领巾按在男爵肋下伤口:“实验室的止血凝胶,用深渊蜈蚣的甲壳素合成的。“

莉莎的第八支弩箭突然在箭槽炸裂,翡翠毒液逆流侵蚀着她的护手。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动作停滞——炼金武器反噬主人的情况,通常只会在血脉纯度不足时发生。

“原来如此...“安德鲁的冷笑惊飞了树梢寒鸦。

他沾血的手指凌空划过,那些悬浮的血珠突然折射出七彩光谱:“你们追杀的不是堕落者,而是发现了真相的...“

奥迪斯的重剑突然插入两者之间,剑柄镶嵌的冰狼獠牙应声炸裂。

飞溅的碎片中,二十年前的影像突然浮现——新婚夜的奥迪斯举起獠牙酒杯,杯沿还沾着莉莎的唇印。

“带他走!“男爵突然将安德鲁推向断崖方向,自己则迎着三位追杀者挥出最后一剑。

巨剑表面的冰霜纹路寸寸崩裂,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金属芯片——这些本该属于某个炼金术士的精密元件,此刻正在黑血中舒展成血管状网络。

安德鲁的瞳孔剧烈收缩。

芯片突然强制调取三周前的记忆画面:父亲书房那盏青铜灯投射在墙上的阴影里,隐约可见类似巨剑内部结构的机械图谱。

“抓紧!“男爵的吼声震落枝头积雪。

当安德鲁本能地抱住父亲腰腹时,芯片突然发出过载警报——男爵后背浮现的冰霜巨龙图腾,每个鳞片都是枚转动的齿轮。

莉莎的尖啸刺破晨雾:“他们血脉相连!“淬毒的指甲撕开胸前银十字架,露出的机械心脏正被菌丝缠绕成茧。

这个发现让安德鲁胃部翻涌——两周前他解剖的那具深渊生物,胸腔里同样生长着齿轮与血肉交融的器官。

断崖边的冰藤突然自动缠绕两人脚踝,安德鲁的视网膜闪过一组陌生数据流——这些植物的基因序列竟与他三日前培育的杂交魔植存在83%的重合度。

“抓紧了!“男爵咳出的黑血在冰面蚀刻出传送阵纹路。

当追杀者的兵刃即将触及后心的瞬间,安德鲁的指尖突然迸发蓝光——那是他昨夜在实验室见到的深渊菌丝发光频率。

奥迪斯的面甲突然崩裂,露出半张被菌丝重构的脸。

他抬手接住飘落的雪花,那些六棱冰晶在触碰到菌丝的瞬间,竟生长成微型剑刃的形状。“真是令人作呕的父子情深...“他残留的人类声带摩擦出砂纸般的笑声,重剑插入地面引发的震动让百米外的树冠齐齐折断。

安德鲁的芯片突然开始倒计数,视网膜上跳动的血红数字与父亲后背的齿轮转速完全同步。

当男爵的手掌按上传送阵中心时,他看见那些黑血中浮动的金属颗粒,分明是缩小版的生物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