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孤儿寡母
屋里冷冰冰的，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拿起炉钩，准备点炉子。
往日里，无论何时回来，房子总是暖烘烘的。
身为八级工，家里从不在乎煤球的钱。
祝秀荣每次都会把屋子弄得很温暖，一进门就倒上一杯热茶水。
茶虽然是些残渣，但也让水有了些味道。
但现在，祝秀荣走了，他派人打听了一番后，一大早便去了车站送她。
易中海觉得祝秀荣真的很伤心。
工厂里已经传遍了他无法生育的事，还有人给他介绍带孩子的寡妇，易中海感到十分生气，但都笑着婉拒了。
虽然表面上不说，但他内心十分恐惧。
大院里的人已经开始疏远他，甚至有些忌惮。
原本陈建国家炖肉，他也想找借口去蹭一点，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和聋老太太的告诫，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秦淮茹拎着一个鼓囊囊的布兜回到家，看着邻居陈建国家飘出的肉香，眼中露出了几分期待。
她匆匆走进自家，儿子棒梗立刻跑了过来：
“妈妈，我也想吃肉！”
贾张氏递过来一个大碗，秦淮茹接过说道：
“等着。”
拿着碗走出家门，她知道在这个院子里，公开显露富有的行为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要吃饭，要么大家一起，要么悄悄享用。
现在陈建国这样的明目张胆，确实有些不合群了！
此时，陈建国正在享受饭菜。
由于修习《玄天宝录》到了第三层，早已不再需要大量肉食来补充身体所需。
但偶尔嘴馋的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
正吃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陈建国心中一阵不耐，瞬间将自己的饭菜藏了起来。
他知道有人在外边窥探。
神识展开，只见秦淮茹捧着大碗焦急敲门。
他打开门，故作平静地问：
“阿姨，请问有何贵干？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急事？”
秦淮茹愣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阿姨？”
她心里疑惑：怎么问起家人有没有事儿？
随即反应过来，意识到这小子故意调侃，她强忍住笑意，轻描淡写地说：
“陈建国，是吧？我叫秦淮茹，住在中院，家里有……”
没等她说完，陈建国直接打断她，有些无礼地说：
“秦淮茹，秦阿姨，您家里谁去世了？”
秦淮茹顿时反应过来，觉得他这话不吉利，心里很不舒服：“小陈啊，你怎么这么说话？”
陈建国继续说道：“那请问阿姨，你家里没事啊？”
秦淮茹皱眉点点头说：“当然没事！”
陈建国反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急着敲门？”
秦淮茹解释道，因为你们总是关门，要是开门的话早进去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敲门又怎么了？我们家天天也关门，我来你们家难道就不该敲门了？”
陈建国假装不懂，回答道：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
在我们的农村，那种频繁而急促的敲门方法是用来报丧的。
我也不知道咱们帝都的人都不用这规矩了。
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嘛。
但封建礼仪如果过时也不必太过计较，只是国家的文化传承总归是不能忘却的。”
听了陈建国的话，旁边的阎埠贵接话道：“小陈，你这话不对。
谁说我们帝都的人不懂规矩？刚才秦淮茹敲门的方式确实是报丧的那种。
这点大家应该懂的吧。”
秦淮茹被吓住了：自己当时确实想催他快点开门。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没错，我们在家也有一样的习惯。”
秦淮茹想起了在农村时候学过这个规定，但她已经忘了。
于是便可怜兮兮地说：“小陈，我们家男人不在……孤儿寡母，真是不容易啊。”
陈建国追问道：“啊？我听说阿姨家有一个儿子啊。
他现在人在哪呢？”
秦淮茹一下愣住了，支支吾吾地回答：“在家里呀！”
陈建国“松口气”
，说：
“可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儿子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说我儿子不在家呢？他还不是男的么？”
秦淮茹下意识反驳：“他是孩子啊！我……”
陈建国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继续追问：
“那您儿子多大了啊？”
秦淮茹回答：“十四岁了吧。”
听到这儿，陈建国一脸惊讶，嘲讽地说：
“什么？都十四岁了，我还读大学的时候都已经独立工作了，还过自己的生活呢。
十四岁时我就成了孤寡。
城里十四还是小孩，真让人羡慕。”
大院里其他人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她。
这时，秦淮茹才想起陈建国可能年纪其实比她的儿子略大些，赶紧解释：“小陈，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陈建国摆手阻止：“我不是说阿姨。
不过我记得我十四的时候虽然还在读书，但是放假期间我就去山里打过猎，种地，自力更生。
学费也是靠自己的劳动得来的。
父母在我十四岁牺牲了，之后的一切只能靠我自己努力奋斗。”
陈建国继续说道：
“那时我没借别人一粒米或一片肉，我不会骄傲，只是我知道，世间生存的不易。
人少吃一餐饭也许能换来别人的生命，所以我宁愿自己辛苦些，也不会依赖别人的施舍。
毕竟一个人不能太过自私，为了自己的温饱而置好心人的饥寒不顾。
阿姨，你说对吧？
再说了，您并不是吃不饱，而是追求更好的饮食质量吧？从您的体型来看，并不像饿肚子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
前两天大家相互介绍时，我记得您家有三个孩子。
哎呀，那三个小家伙个个虎头虎脑，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大院里的人除了大爷之外，似乎没有人比您家的孩子们更胖了。
一大爷的刘海中还介绍过，他是在轧钢厂工作的，饮食好一点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你总是说日子不好过。
我看你们一家穿得挺好，模样也不错，似乎在这个院子里您家过得还不错呢？就是那个叫傻柱的厨师，显得又瘦又小的！
听到陈建国的话，有人突然大声问：
“傻柱把吃的都给秦寡妇了？”
陈建国很惊讶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啊？”
众人听了却没有回答陈建国，只是一阵哄笑。
易中海在外面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几次想要现身，但想到了之前的事，还是决定现在不是露面的时候。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喊道：
“傻柱回来了，你可以问他！”
何雨柱一听这句话也很迷茫，看到秦淮茹和院子里那么多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事找我？”
一个人大笑着说：
“是新来的不知道你怎么把吃的都给贾家嘛！”
何雨柱摆摆手，带着点自豪地说：
“嗨，这点小事提它作甚，还不是看贾家孤儿寡母的生活困难罢了。”
陈建国这时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