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是无灵者
“小姐，你没事吧。”神秘人走后，慕晚连忙上前去看李若霜的情况，李若霜嘴唇依旧惨白，却回给慕晚一个微笑，“不要叫我小姐……喊名字就好。”
“嗯，若霜……”慕晚顺着她的力道把她从床上扶起，“这是怎么回事，你姐姐……为什么要抽你的血？”
李若霜温和地笑了笑，一边调动灵力修复自身，一边把自己血液的秘密娓娓道来。
“你是无灵者，可能不知道，魔法师的灵根也分好几种，大致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只取决于血脉。”
“我是父亲和一个拥有高级灵根的女人的私生女，所以我的灵根……也是高级的。但是我的姐姐李沐雪，只有初级灵根的水平。”
“她嫉妒我与生俱来的灵根，正好我不受李家人喜欢，于是她每隔几天都会抽我的血，利用我血液中自带的能量修炼魔法，所以才成就了她如今的力量。”
慕晚听后，皱起眉头，隔几天抽一次血，也就是……
“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李若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声音依旧柔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无奈。她轻轻握了握慕晚的手，示意她不必过于忧虑。
慕晚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她咬了咬唇，低声问道：“若霜，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她吗？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李若霜微微摇头，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回忆什么。“李家人从未关心过我，李沐雪做的那些事他们其实都知道，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李沐雪是嫡女，她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即便我反抗，也不过是徒增痛苦罢了。”
“可是……你的灵根明明比她强，为什么不能反击？”
李若霜转过头，看向慕晚，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慕晚，你不懂。李沐雪背后有整个李家的支持，而我……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女。”
慕晚沉默了。她穿过来之前也是大小姐，只不过她是嫡女，平常也是继母和继妹看她的脸色。
“好了，不说这些了。”李若霜收回目光，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么多，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慕晚看着她故作坚定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她转而想到另一个问题：“刚刚那个男人……若霜，你认识吗？”
李若霜愣了一下：“我从未见过他，但我刚刚他检查我的魔力的时候，我也试探了一下他的。”
“李沐雪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他的火灵根很纯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大人物。”
李若霜说的很保守，但慕晚还是听出了她的画外音。能被称为大人物的，据慕晚了解，也就只有小翠说的那五位使者了。
“天快亮了，你快回去吧，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李若霜看了看窗外，随即催促道。
“我送你回去吧。”见慕晚有些迟疑，李若霜继续说道：“我恢复的很快的，所以李沐雪才能肆无忌惮的抽我的血。”
直到慕晚乘着那朵云再次翻墙回到院子里，她走进柴房看到呼呼大睡的小翠时才想起来一件事：为什么不走正门？
李若霜目送慕晚离开，当她重新回到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疲惫和无奈。她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抽血的痕迹。
“改变吗……”她低声喃喃，随即闭上眼睛，开始全力调动体内的灵力，修复受损的身体。
慕晚回到院子里之后，她想起柴房的角落有很多废弃的书籍。如果要了解魔法的话，这些书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慕晚趁小翠还在睡，窸窸窣窣的翻找起来。
就在这时，慕晚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走了进来。慕晚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与男人的目光对上。
那是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是刚才那个男人！慕晚心中一凛，男人却径直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低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慕晚环顾四周，果然，这男人估计是把她拉入了什么领域，周围的空间都是静止的。她心跳加速，但努力保持镇定，这人应该不是来害她的，所以她也没打算隐瞒。
“我对魔法有些兴趣，所以来看看书。”
男人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她手中破烂的书上。
慕晚连忙合上书，勉强笑道：“只是随便看看，不太懂。”
男人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淡淡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易涉足这些危险的知识。”
危险的知识…？慕晚看了看手里破破烂烂的书，这本书怎么跟危险扯上关系了。
男人轻轻笑起来，手掌扶上她手里的书籍，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慕晚下意识的抽回手，下一秒，男人脸色一变。
“你不是无灵者。”男人的语气很笃定。
听到这话，慕晚的心猛地一沉，手指微微颤抖，她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疑惑：“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穿越者，并且一开始就被冠上了无灵者的身份，慕晚从来没想过这其中还有什么转机。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锐利，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手中的书，发出细微的“嗒嗒”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的体内有一丝灵力的波动，虽然很微弱，但逃不过我的感知。”
慕晚心中一紧，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念头。
“或许……是你感知错了？”
男人轻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你觉得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李若霜说，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普通人，甚至可能是提到的那五位使者之一，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他真的感知到了什么，那……
“你到底是谁？”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慕晚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但她依旧没有退缩，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对魔法有些兴趣，仅此而已。”
“有意思。”
男人说完又消失了，时间流速也恢复了正常。
慕晚有预感，这趟穿越之旅绝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的身份也许就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