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露锋芒

万豪公寓，东海市最高端的住宅区之一，与东海财团总部大楼仅一街之隔，是不少富豪和企业高管的首选居所。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顶层套房，楚天阳站在窗前，目光越过繁华的街道，直视对面巍峨耸立的东海财团大楼。那里曾是楚家的产业，如今却成了仇人的据点。

昨晚从地下格斗场离开后，楚天阳便直接入住了这处早已安排好的公寓。这是他回归东海市的第一步棋，刻意选择与东海财团总部近在咫尺的住所，既是为了方便监视，也是一种无声的宣战。

“萧景然，你感受到了吗？你最恐惧的噩梦，已经回来了。“楚天阳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转身走向客厅，这套顶层公寓装修奢华但不失简洁，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叠文件和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这些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虽然离开了五年，但他在国外这些年并非无所作为，而是一直在为回归做准备。

拿起文件翻阅，里面是东海财团近五年的详细资料，包括组织架构、重要人物、主要业务等各方面信息。这些都是通过各种渠道收集而来，虽然不算绝密，但已经足够他初步了解敌人的情况。

“东海财团，表面上是一家跨国企业集团，涉足金融、地产、科技等多个领域，但实际上背后隐藏着'影门'的影子...“楚天阳喃喃自语，手指划过文件上的一个名词：影门。

五年前，他曾听父亲提起过这个神秘组织，据说是一个研究超凡力量的古老家族。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想来，父亲恐怕早已察觉到了危险。

正思索间，门铃响起。楚天阳起身打开门，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面带职业微笑：“楚先生您好，我是万豪公寓的客户管家林小雨，特来为您提供入住服务。“

楚天阳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根据您的要求，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所有生活必需品。“林小雨走进客厅，专业地介绍着，“此外，这是您的门禁卡和停车证，您的车已经按照指示停在了地下车库的VIP区域。“

楚天阳接过卡片，随意地问道：“这栋公寓的安保如何？“

“万豪公寓的安保系统是东海市最顶级的，24小时保安巡逻，全覆盖监控，所有进出人员都需要身份验证。“林小雨自豪地介绍道，“特别是像您所在的顶层套房，更是有专门的安保措施。“

楚天阳满意地点点头，这正是他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初来乍到，他需要一个安全的据点。

“对了，“林小雨犹豫了一下，补充道，“您可能不知道，这栋公寓有不少东海财团的高管居住，包括财团的副总裁苏雨晴女士，就住在您楼下的套房。“

楚天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是吗？真是巧合。“

林小雨点点头，继续介绍完公寓的其他服务后便告辞离开。

门关上后，楚天阳站在窗前，若有所思。苏雨晴住在楼下？这不是巧合，而是命运的安排。五年前的分别，如今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深吸一口气，甩开纷乱的思绪，回到正事上来。今天，他需要进行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了解敌人的实力和弱点。

打开笔记本电脑，楚天阳开始查阅更详细的资料。东海财团的股权结构比他想象的更复杂，表面上看，萧景然持有40%的股份，是最大股东，但实际上还有一部分隐性股权掌握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境外公司手中。

“这背后必有隐情。“楚天阳眯起眼睛，将这个疑点记录下来。

随后，他又查看了东海财团的高管名单。除了萧景然和二叔楚云龙外，还有几个关键人物：财务总监周明辉，技术总监李维，以及...副总裁苏雨晴。

苏雨晴的照片显示在屏幕上，五年过去，她已经从当年青涩的大学生成长为一名干练的职场精英，但那双清澈的眼睛依旧如故，让楚天阳的心微微颤动。

“为什么你会加入东海财团？“楚天阳自言自语，“是被迫的，还是另有目的？“

正当他沉思时，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楚天阳接通电话。

“是...是楚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你是谁？“楚天阳警惕地问道。

“我是小鬼，就是昨晚在擂台上被您救下的那个...我从林老大那里问到了您的电话。“对方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崇拜，“我...我想当面向您道谢。“

楚天阳微微皱眉，他并不喜欢被打扰，但昨晚那个年轻人确实引起了他的一些兴趣：“地点？“

“有家叫'老街坊'的小餐馆，就在万豪公寓附近，您方便的话...“

“一小时后。“楚天阳简短地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需要在东海市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这个叫小鬼的年轻人或许能派上用场。在地下世界，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角色，往往能接触到最真实的信息。

一小时后，楚天阳换上一身休闲装，离开了公寓。万豪公寓周围是东海市最繁华的商业区，高楼林立，人流如织。他沿着指定的路线，很快找到了那家名为“老街坊“的小餐馆，它隐藏在两栋高楼之间的小巷中，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推门而入，餐馆内部装修朴素，只有几张桌子，此时正是午餐时间，几乎座无虚席。楚天阳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小鬼，他仍然是那一头张扬的红发，见到楚天阳进来，立刻站起身，显得有些局促。

楚天阳缓步走过去，在小鬼对面坐下。

“楚...楚先生，谢谢您昨晚救了我。“小鬼紧张地说道，声音有些发颤。

楚天阳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不，不只是这样！“小鬼突然激动起来，但又很快压低了声音，“您不知道，那个狼王背后有人，如果不是您出手，我恐怕已经...“

楚天阳眉头微挑，来了兴趣：“什么人？“

小鬼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道：“有传言说，狼王是东海财团的人收买的，他们在地下世界寻找有潜力的格斗者，给他们植入一种特殊的符文，增强他们的力量，然后利用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楚天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符文？就像狼王胸前的那个？“

小鬼点点头：“对，那种符文据说能让普通人获得超凡的力量，但代价是...“他咽了咽口水，“会逐渐丧失自我意识，成为傀儡。“

楚天阳若有所思，这与他从古风那里了解到的某种古老邪术有些相似。看来萧景然这些年不仅夺取了楚家的产业，还在暗中研究超凡力量，目的不言而喻。

“你怎么知道这些？“楚天阳审视着小鬼，这些信息听起来不像是街头混混能接触到的。

小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其实曾经被他们找过。半年前，有人来地下格斗场物色人手，看中了我的身手，说可以给我一种能让我变强的'药'，但被我拒绝了。后来我才知道，接受那个'药'的人都变得很奇怪，眼神空洞，像是被操控了一样。“

楚天阳点点头，小鬼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萧景然正在秘密培养一支具有超凡能力的部队，这对他的复仇计划是个不小的威胁。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楚天阳直视小鬼的眼睛，声音冷静但带着一丝威压。

小鬼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因为...因为我感觉您和那些人不一样。您的力量是纯净的，不像那些人那样邪恶。而且...“他顿了顿，“我知道您是谁。“

楚天阳眼神一凛：“哦？“

“您是楚家的少主楚天阳，五年前据说死在了国外，但其实您还活着，对吗？“小鬼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父亲曾经是楚家的保安，在您小时候，我还在楚家的院子里玩过。虽然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一直记得您。“

楚天阳沉默片刻，回忆中确实有一个总跟在保安后面的小男孩，当时看起来不过五六岁。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满身纹身的年轻人。

“你父亲现在在哪？“

小鬼的眼神暗淡下来：“五年前楚家出事后，父亲被辞退了。为了养家，他去工地干活，一年前出了意外...走了。“

楚天阳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楚家的变故波及了太多人，而他却无能为力。

“我很遗憾。“

小鬼摇摇头：“不怪您。其实，父亲一直相信您是被冤枉的。他常说，楚少爷为人正直，不可能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

楚天阳心中微动，当年萧景然为了夺取楚家产业，不仅陷害他谋杀父亲，还散布谣言说他勾结境外势力，意图控制楚家。这个谎言害得他身败名裂，被逼离开东海市。

“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小鬼深吸一口气，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楚天阳郑重地鞠了一躬：“我想追随您！为楚家、为我父亲报仇！“

楚天阳有些意外，但并未立即回应。小鬼这样的热血年轻人虽然有用，但也可能因冲动而惹出麻烦。

“你叫什么名字？真名。“

“李小虎，但大家都叫我小鬼。“

楚天阳点点头：“小鬼，复仇之路危险重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小鬼双眼发亮：“我不怕危险！我在街头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我身手也不差，就是力量比不上那些用了符文的人。“

楚天阳思索片刻，有了决定：“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什么都行！“小鬼迫不及待地说。

“我需要情报，关于东海财团的一切，特别是他们在地下世界的动向，以及那些符文的更多信息。“楚天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有任何发现，立刻通过这个号码联系我。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安全第一。“

小鬼接过卡片，郑重地点头：“明白！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就在这时，楚天阳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战发来的一条消息：“东海财团有动静，他们派人在城里找人，目标特征和你很像。“

楚天阳眉头微皱，看来昨晚地下格斗场的事情已经惊动了萧景然。这比他预想的要快，但也在意料之中。

“我先走了。“楚天阳起身，丢下几张钞票，“记住，小心行事。“

小鬼点点头，目送楚天阳离开餐馆。

回到公寓的路上，楚天阳始终保持警惕，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感到一丝异样，转头看向街对面的咖啡店，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正坐在窗边，目光似乎在追随他。

楚天阳步伐不变，继续前行，但心中已经确定，那人是在监视他。五年前的仇敌们果然警惕性很高，仅仅一天时间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不过，这正合他意。他回来不是为了隐藏，而是要让敌人知道，天罚将至。

回到公寓，楚天阳站在窗前，望着对面东海财团的大楼。此时正值下午，阳光照射在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知道，在那栋大楼里，正有人为他的出现而感到不安。

正思索间，门铃再次响起。楚天阳警惕地走向门口，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您好，请问是楚先生吗？“门外的人礼貌地问道，“我是东海财团的人事主管陈明，奉董事长之命，特来拜访您。“

楚天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萧景然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直接派人上门来了。

他打开门，面带微笑：“陈主管，请进。“

陈明走进公寓，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楚先生的住所真是气派。“

楚天阳不动声色地将门关上：“陈主管此来何事？“

陈明将礼盒放在茶几上，恭敬地说道：“听说楚先生最近刚回东海市，我们董事长萧景然先生特意让我带来一份见面礼，表示欢迎。“

楚天阳挑眉：“萧董事长知道我回来了？“

“东海市最近来了不少人才，萧董事长一向重视人才，自然会关注。“陈明笑着说，“特别是像楚先生这样年轻有为的人士。“

楚天阳走到茶几前，看着那个精致的礼盒，没有伸手去拿：“替我谢谢萧董事长的好意，不过我刚回国，还在适应，暂时没有社交的打算。“

陈明脸上的笑容不变：“楚先生误会了，萧董事长只是表达一下善意。他听说您在M国有不少商业经验，很欣赏您的才能，希望有机会能与您合作。“

楚天阳心中冷笑，萧景然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细。看来地下格斗场的消息确实已经传到了萧景然耳中，但对方还不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我确实有些经验，不过暂时没有合作的打算。“楚天阳淡淡地说，“如果以后有兴趣，我会亲自拜访萧董事长。“

陈明微微点头：“那是自然。对了，萧董事长明天晚上在东海大酒店举办一个慈善晚宴，特邀楚先生参加。“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请柬，放在礼盒旁边，“这是请柬，希望能在晚宴上见到楚先生。“

楚天阳接过请柬，看了一眼，上面印着东海财团的标志，以及晚宴的详细信息。

“我考虑一下。“他简短地回答。

陈明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闲聊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楚天阳关上门，看着茶几上的礼盒和请柬，陷入思考。萧景然主动接触他，显然是对他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要近距离观察。这既是威胁，也是机会。

他拿起请柬，眯起眼睛。慈善晚宴？那可是个接触东海市权贵的好机会，或许还能见到苏雨晴。思及此，楚天阳心中有了决定——他会去参加这个晚宴，让敌人知道，他楚天阳从来不畏惧直面挑战。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瓶名贵的红酒和一枚精致的领带夹。楚天阳拿起领带夹，仔细观察，发现上面刻着一个微小的符文，与昨晚狼王胸前的符文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精致复杂。

“监视器？“楚天阳冷笑一声，随手将领带夹丢进了垃圾桶。萧景然的手段太过拙劣，这种小把戏骗不了他。

晚上，楚天阳决定外出走走，熟悉一下东海市这五年来的变化。刚走出公寓大门，他就注意到路对面有一辆黑色轿车，车内隐约可见两个人影。显然，萧景然已经派人监视他了。

楚天阳并不在意，反而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像个普通的游客一样，欣赏着东海市的夜景。多年不见，这座城市变化很大，但又有些地方依然如故。

路过一家高档餐厅时，楚天阳步伐突然一顿。透过餐厅的落地窗，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雨晴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两人似乎在进行商务谈话。

楚天阳驻足片刻，目光落在苏雨晴身上。五年过去，她已经从当年青涩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干练的职场女性，一身得体的套装，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优雅。但在楚天阳眼中，她依然是那个在校园里对他甜甜微笑的女孩。

就在这时，仿佛感应到什么，苏雨晴突然转头看向窗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相遇，苏雨晴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惊讶，似怀疑，又似悲伤。

楚天阳微微一笑，转身离去。时机未到，重逢的时刻还不是现在。

回到公寓，楚天阳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东海市。明天的慈善晚宴，将是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五年的等待，为的就是这一刻——让敌人知道，他楚天阳回来了，带着雷霆之怒，要让所有背叛者付出代价。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楚天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如同那道闪电般锐利而冰冷。

“天罚，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