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钟楼密会
午夜的老城区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警笛声打破这份宁静。宋惜言站在钟楼下的阴影中，抬头望着那座古老的建筑。钟楼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分，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藤蔓，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能量抑制器，感受着体内暗影之力的涌动。经过虚空圣殿的试炼，他对这股力量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但同时也更加清楚地意识到它的危险性。
钟楼的大门虚掩着，生锈的铰链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宋惜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内部比想象中还要昏暗，只有几缕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进来，在地面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木质楼梯在他的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你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宋惜言抬头，看到苏雨晴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她换下了战斗服，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月光为她精致的面容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是你？“宋惜言警惕地后退一步，“你就是那个'朋友'？“
苏雨晴轻轻点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他们？“
“联盟特别行动队。“苏雨晴快步走下楼梯，“林教授已经怀疑你了。他们正在全城搜捕与影狼有关的人。“
宋惜言握紧了拳头：“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特别行动队的人吗？“
苏雨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因为我父亲也是受害者之一。十五年前，他是你父亲的搭档。“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宋惜言心上。他想起影狼说过的话，想起虚空圣殿中看到的记忆碎片。
“你知道虚空之门的事？“他压低声音问道。
苏雨晴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旧的怀表：“这是我父亲留下的。里面藏着一些重要的信息，关于虚空之眼的位置。“
她打开怀表，表盘上浮现出一幅全息地图。宋惜言凑近看去，发现那是一个地下设施的平面图。
“这是......“
“联盟的秘密研究所。“苏雨晴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一直在那里进行虚空能量的研究。虚空之眼就被藏在那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苏雨晴脸色一变：“他们来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她拉着宋惜言的手，快速向钟楼顶部跑去。楼梯在他们脚下吱呀作响，灰尘纷纷扬扬地落下。
“为什么要上楼？“宋惜言一边跑一边问。
“相信我！“苏雨晴头也不回地说。
当他们到达钟楼顶部时，宋惜言看到一架小型飞行器正悬浮在窗外。苏雨晴按下手中的遥控器，飞行器的舱门缓缓打开。
“这是......“
“我准备的逃生工具。“苏雨晴说着，已经爬上了窗台，“快上来！“
宋惜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就在他们进入飞行器的瞬间，钟楼的大门被撞开了。刺眼的探照灯光束扫过钟楼内部。
“目标在顶部！“
“别让他们跑了！“
飞行器迅速升空，几道能量光束擦着机身飞过。宋惜言透过舷窗，看到地面上已经布满了联盟的士兵。
“坐稳了！“苏雨晴握紧操纵杆，“我们要突围了！“
飞行器猛地加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宋惜言感觉胃部一阵翻腾，连忙系好安全带。
“你是怎么......“
“我早就开始准备了。“苏雨晴专注地盯着前方，“自从发现父亲的死因后，我就一直在调查。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时机成熟了。“
飞行器穿过一片高楼，甩开了追兵。苏雨晴这才稍稍放松，转头看向宋惜言：“现在，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计划。虚空之眼被藏在研究所最深处，那里有最严密的防护系统。“
宋惜言点点头，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一阵心悸。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发现暗影圣铠的纹路正在发光。
“不好！“苏雨晴也注意到了异常，“他们在用能量追踪器锁定你的位置！“
果然，飞行器的警报系统突然响起。仪表盘上显示，有数个高速目标正在接近。
“是联盟的追捕无人机！“苏雨晴脸色大变，“他们动真格的了！“
宋惜言深吸一口气：“让我来对付它们。“
“你疯了？在高速飞行中使用暗影之力太危险了！“
“没时间犹豫了！“宋惜言已经解开了安全带，“相信我！“
苏雨晴咬了咬牙：“好吧，但一定要小心！“
宋惜言点点头，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暗影之力。经过虚空圣殿的试炼，他对这种力量的掌控更加精准。他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部分能量，让它们在自己周身形成一层保护膜。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他能看到远处无人机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能预判它们的运动轨迹。
“打开舱门！“他喊道。
苏雨晴按下按钮，舱门缓缓打开。强劲的气流涌入机舱，吹乱了他们的头发。
宋惜言站起身，双手凝聚出两把暗影之刃。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出舱门。
在空中自由落体的感觉既刺激又恐怖。宋惜言调整姿势，让自己面向追来的无人机群。他能感觉到暗影之力在体内奔涌，却不再像以前那样难以控制。
第一架无人机进入攻击范围，发射出数道能量光束。宋惜言在空中灵活地翻转身体，躲过攻击的同时掷出一把暗影之刃。刀刃精准地命中无人机的核心，将其击毁。
“干得漂亮！“苏雨晴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但还有更多！“
宋惜言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战斗上。一架接一架的无人机被他击落，暗影之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然而，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突然传来。宋惜言转头看去，只见一架体型巨大的武装直升机正快速接近。
“是林教授的专属座驾！“苏雨晴惊呼，“快回来！“
宋惜言正要返回飞行器，却看到直升机发射出一张巨大的能量网。他连忙闪避，但还是被网住了半边身体。
“糟了！“他感觉体内的暗影之力开始失控。能量网不仅能限制行动，还能干扰能量运转。
就在这时，苏雨晴驾驶飞行器冲了过来。她打开舱门，向宋惜言伸出手：“抓住我！“
宋惜言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苏雨晴的手。就在能量网完全收缩的瞬间，苏雨晴启动了飞行器的紧急加速装置。
巨大的惯性让宋惜言差点脱手。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扯断了，但还是死死抓住不放。
“坚持住！“苏雨晴喊道，同时操纵飞行器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试图甩开追兵。
终于，在穿过一片密集的建筑群后，他们成功摆脱了追捕。苏雨晴将飞行器降落在城郊一处废弃的仓库。
宋惜言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你没事吧？“苏雨晴关切地问。
宋惜言摇摇头，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我很好。谢谢你救了我。“
苏雨晴松了口气，坐在他身边：“现在，我们需要重新制定计划了。林教授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虚空之眼，研究所的防守肯定会更加严密。“
宋惜言看着手腕上渐渐平息的暗影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必须阻止他们。为了我们的父亲，为了这个世界。“
苏雨晴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全息投影仪：“我父亲留下了一些研究所的内部资料。也许我们能找到一条秘密通道......“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两人警觉地站起身，暗影之力和能量手枪同时准备就绪。
“是谁？“宋惜言低声问道。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别紧张，是我。“
宋惜言和苏雨晴同时惊呼：“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