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武科举的乌龙舞弊
大胤王朝，京都，城北街角。
金钊站在临时摊子前，手里捏着一堆灵石，乐得合不拢嘴。血煞瘴气一闹，城北的修士和富人抢着买他的“防瘴套装”，短短半日就卖出二十多套，赚了近两百块灵石。他心想，这修真世界的商机真是比前世的电商还猛，再干几天，保不齐能买个飞剑耍耍。
“金大哥，你咋老盯着灵石傻笑？”小石头端着一锅新酿的“烈火烧”走过来，满脸疑惑。
“傻笑啥？”金钊拍拍胸脯，“这是幸福的笑容！我前世……哦不，我听人说过，钱是英雄胆，有了灵石，咱在修真界也能横着走！”
“横着走？”张老七从铺子里走出来，哼了一声，“你小子才赚几个灵石就飘了？小心朝廷盯上你！”
“朝廷？”金钊一愣，“师父，您老提朝廷干啥？我这小生意还能碍着皇帝老儿的眼？”
“废话！”张老七瞪眼，“这血煞瘴气闹得满城不安，朝廷的钦天监肯定要查。你的‘烈火烧’带灵气，又卖得火爆，保不齐被人举报，说你私藏天外残卷！”
“天外残卷？”金钊摸了摸裤兜里的碎玉佩，心说这老家伙咋老盯着自己不放？他干笑两声：“师父，您别吓我，我这酒就是普通蒸馏法，哪来的残卷？”
“普通？”张老七冷笑，“普通酒能驱瘴气？能克妖兽？你小子藏了啥秘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啥秘密？”金钊摊手，“我就是个账房，脑子活点罢了。师父，您要不信，我把方子写给您看？”
“写啥写！”张老七摆手，“眼下不是方子的事儿，是朝廷的事儿。我听说武科举快开始了，钦天监的人会盯着城里的灵气波动，你这摊子太显眼，小心惹祸！”
“武科举？”金钊眨眨眼，“那是啥？”
“朝廷选修士的考试！”小石头插嘴，“师父说过，每三年一次，九品官制跟修真品级挂钩。炼气期的能当九品小官，筑基期的能升七品，金丹期以上直接进朝堂！”
“考试？”金钊眼珠一转，“这不就是修真版的高考吗？我前世好歹考过大学，要不我也去试试？”
“试你个头！”张老七瞪眼，“你连炼气一层都没到，拿啥考？再说武科举规矩严得很，作弊直接砍头！”
“砍头？”金钊咽了口唾沫，“这修真界咋还这么野蛮？我不考了还不行吗？”
可话音刚落，街角忽然走来一队官兵，身穿青甲，手持长矛，为首的还是个骑马的家伙，头盔上插着根红缨，看起来像个七品官。
“钦天监巡查！”那红缨军官翻身下马，扫了眼金钊的摊子，“谁在这儿卖灵气酒？”
“哎哟，官爷！”金钊赶紧迎上去，挤出一脸笑，“小的叫金钊，就是个小商贩，卖点‘烈火烧’混饭吃。您这是？”
“混饭吃？”红缨军官冷笑，“这酒里有灵气波动，钦天监怀疑你私藏天外残卷，跟我走一趟！”
“啥？”金钊一愣，心说这剧情咋跳得这么快？他赶紧辩解：“官爷，误会啊！我这酒是正当生意，哪来的残卷？”
“正当生意？”军官一挥手，两个官兵上前，“带走！”
“慢着！”金钊眼珠一转，举起手机喊，“我有证据证明清白！官爷，您看这个！”
“啥玩意儿？”军官皱眉，盯着那块黑屏的手机。
“这是……”金钊打开相机，屏幕亮起2%电量，他随手拍了张军官的照片，屏幕上赫然多出一团模糊的灵气光晕，“您看，您身上也有灵气，我这酒不过是借了点地脉灵气，哪来的残卷？”
“灵气光晕？”军官抢过手机一看，脸色一变，“这东西哪来的？”
“祖传的！”金钊胡扯，“我家世代酿酒，这玩意儿能测灵气，证明我酒里没啥猫腻！”
“测灵气？”军官半信半疑，但看那光晕确实像灵气波动，语气缓和了点，“你小子要是敢骗我，砍了你！”
“哪敢啊！”金钊赔笑，“官爷，您要不信，我把方子写出来，您拿去查？”
“方子？”军官眯起眼，“写！”
金钊心想这下麻烦大了，总不能真写蒸馏法吧？他拿了块布，随手写了几行字：“取灵泉水三斗，烈焰草一两，引灵火淬炼三刻……”全是修真味儿的胡话，连他自己都看不懂。
军官接过一看，皱眉道：“这方子看着像回事儿。行，留着你这摊子，明天随我去武科举场，钦天监要验你这酒的灵气来源！”
“啥？”金钊瞪眼，“去考场？”
“废话！”军官冷哼，“你这酒要是真有灵气，朝廷说不定收了当贡品。表现好点，赏你个九品官当当！”
“九品官？”金钊心跳加速，心说这修真世界还有编制？他干笑两声：“官爷，我考虑考虑？”
“考虑啥？”军官一挥手，“明天不去，砍了你！走！”
官兵转身离开，金钊瘫坐在地，扭头对张老七说：“师父，这咋整？我不去考场不得被砍头？”
“废话！”张老七瞪眼，“朝廷盯上你了，不去也得去。不过你这滑头，保不齐能混过去。”
“混过去？”金钊摸了摸裤兜里的灵石，“师父，您说我拿灵石贿赂考官行不？”
“贿赂？”张老七冷笑，“武科举有金丹期监考，你那点灵石人家看不上！老实点，把《引灵诀》练到炼气一层，考个九品官再说！”
“炼气一层？”金钊叹气，“我这三天两头跑路，哪有空练功？”
“没空也得练！”张老七扔给他一瓶“烈火烧”，“喝点，灵气足，兴许能冲一冲！”
金钊接过酒，咕咚喝了一口，果然感觉一股热流钻进丹田，灵根微微一震。他盘腿坐下，照着《引灵初解》念口诀，灵气缓缓流动，像是开了个小马达。
“有点意思！”金钊惊喜道，“师父，我感觉快突破了！”
“突破啥？”张老七不屑，“你这灵气还跟蚂蚁爬似的，离炼气一层差远了！”
可还没等他说完，街上的雾气忽然浓了起来，几道红眼黑影冲出来，直扑摊子。金钊吓得跳起来：“又来了！”
“妖兽！”小石头喊道，掏出短刀护在前面。
张老七掐了个火诀，一团火光射出去，可妖兽皮糙肉厚，火光只烧掉几根毛。金钊赶紧举起灵石灯一照，妖兽缩了一下，但还是扑过来。
“不好！”金钊咬牙，泼出一瓶“烈火烧”，张老七火术一点，火焰蹿起，妖兽嗷了一声跑了。
“管用！”金钊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得意，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刚才那红缨军官又带人回来了。
“金钊！”军官下马，脸色铁青，“有人举报你武科举作弊，私藏天外残卷，跟我走！”
“啥？”金钊愣了，“我还没考呢，咋就作弊了？”
“废话！”军官一挥手，“你那酒方子，有人说是《天工开物》的残篇，朝廷禁书！带走！”
“《天工开物》？”金钊脑子一懵，心说这修真世界咋连明朝科技书都知道？他赶紧喊：“官爷，冤枉啊！我就是个账房，哪来的禁书？”
“冤不冤的，去钦天监再说！”军官不容分说，官兵上前把金钊绑了。
“师父救我！”金钊扭头喊。
“救啥？”张老七叹气，“你小子惹了大麻烦，我和小石头先躲起来，你自己保命吧！”
“啥？”金钊瞪眼，可还没等他挣扎，官兵已经押着他往城中走去。
京都，钦天监监牢。
金钊被扔进一间石牢，身上灵石和手机都被搜走，只剩那块碎玉佩还揣在裤兜里。他坐在角落，欲哭无泪，心说这修真世界也太坑了，自己还没考就背上作弊的锅。
“喂，有人吗？”金钊敲了敲墙，“我冤枉啊！”
“冤枉啥？”牢外走来一个老者，白须飘飘，手里拿根木杖，看起来像个金丹期的修士。他盯着金钊，冷声道：“你是金钊？卖‘烈火烧’的小子？”
“对！”金钊赶紧点头，“前辈，我真是冤枉的！我那酒方子是自己琢磨的，哪来的《天工开物》？”
“自己琢磨？”老者眯起眼，“那方子里的‘引灵火淬炼’，跟《天工开物》的蒸馏术一模一样。你说不是禁书，谁信？”
“啥？”金钊一愣，心说这老家伙咋这么较真？他干笑两声：“前辈，那不过是灵感巧合，我一账房，哪见过啥禁书？”
“巧合？”老者冷笑，“朝廷禁书流入民间是大罪，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砍了你！”
“砍头？”金钊咽了口唾沫，“前辈，我真没见过啥《天工开物》！要不您给我看看那书，我证明自己没抄？”
“证明？”老者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书，扔进牢里，“这是《天工开物》的残篇，自己看！”
金钊捡起来一看，封面上果然写着“天工开物”，翻开第一页就是“蒸馏法”的图解，跟他前世的化学课本差不多。他心跳加速，心说这修真世界的时间乱流也太会玩了吧，连古代科技书都弄出来了？
“前辈！”金钊举起书喊，“这书我没见过，但里面的蒸馏法我确实会！我可以现场演示，证明我没抄！”
“演示？”老者皱眉，“你小子别耍花样！”
“哪敢啊！”金钊拍胸脯，“给我点水和火，我酿一瓶‘烈火烧’，您看是不是一样的！”
老者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行，给你一次机会。酿不好，砍了你！”
“没问题！”金钊咧嘴，心说这下总算有活路了。
可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碎玉佩忽然亮了一下，白光一闪，灵气钻进体内，金钊感觉灵根猛地一震，竟直接突破到炼气一层。
“啥？”金钊瞪眼，心说这玉佩咋老挑关键时刻发功？
老者也愣了：“你小子突破了？”
“嘿，天赋异禀！”金钊干笑，“前辈，您看我这修为，是不是能证明清白？”
“证明啥？”老者冷哼，“突破也不代表你没抄！赶紧酿酒！”
“行！”金钊点头，可心里却犯嘀咕：这老家伙这么较真，莫非是赵无极在背后搞鬼？
牢外，雾气更浓了，低吼声隐约传来。金钊低头看看《天工开物》，心想这修真世界真是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