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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案乍现,洞察初启
雷俊辉推开市局刑侦科玻璃门时,挂在门框上的绿萝正往下滴水。那晶莹的水珠顺着叶片滑落,“滴答”一声,掉落在地面上,溅起细微的水花,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滴冰凉的水珠在空气中划过的凉意,赶忙低头避开。却在抬眼时愣住了——原本整齐的办公桌上堆满泡面桶和碎纸屑,泡面桶里残留的汤汁散发着一股油腻的味道,电脑键盘缝隙里塞着嚼过的口香糖,散发着淡淡的甜味和一丝恶心的气息,他最珍视的福尔摩斯铜像倒插在垃圾桶里。
“昨晚保安说监控线路故障。“实习警员小周缩着脖子递来湿纸巾,目光瞟向走廊尽头。那湿纸巾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消毒水的味道,雷俊辉接过时,手指触碰到小周冰冷的指尖。
顺着那道游移的视线,雷俊辉看见张明正斜倚在档案室门口,指间转着打火机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幼稚。”雷俊辉掏出手机拍下现场,屏幕反光映出他微蹙的眉峰。警用皮带扣硌着后腰的旧伤,那是三年前追捕毒贩时留下的纪念,此刻那刺痛感如针般扎在后腰,倒让他清醒三分。
八点零七分,局长办公室传来重物砸桌的闷响,那声音震得墙壁都似乎微微颤抖。
“第四起了!”李国强局长把卷宗摔在投影仪旁,老式日光灯管在他花白鬓角投下跳动的阴影。那卷宗摔在桌上的声音,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会议桌对面,雷俊辉注意到局长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换了位置——从第二指节退到了根部,戒圈处还留着细微的压痕。他不禁心想,局长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申请重启连环失踪案调查。”雷俊辉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凝滞的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满墙的监控画面突然同时闪烁,红光掠过他风衣领口银灰色的暗纹,那红光如血般刺眼。
张明嗤笑出声,钢笔尖在记事本戳出个小洞。那嗤笑声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李国强摘下眼镜擦拭镜片:“你的...特殊办案风格,上次让证物科多加了三天班。”这话引得几个老刑警点头,打印机恰在此时吐出失踪者刘小慧的照片,少女笑眼弯弯的模样落在满地碎纸屑上。那照片上的笑容,在这杂乱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
“给我四十八小时。”雷俊辉的食指无意识摩挲着袖扣,那是母亲临终前缝进他警校制服里的银纽扣。那银纽扣在指尖摩挲下,散发着微微的凉意,仿佛母亲的手在轻轻抚摸他。
当局长终于点头时,窗外的乌云恰好吞没最后一缕晨光。那乌云如墨般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暴雨砸在城南旧巷的青石板上,蒸腾起腐叶与煤渣的酸味,那股刺鼻的味道随着雨水的溅起弥漫在空气中。
刘芳攥着女儿的高中校服堵在防盗门前,指甲缝里渗出的红漆在米色布料上晕开,“你们警察就会说等通知!”她突然把校服甩向雷俊辉,纽扣撞在他锁骨处发出脆响,那脆响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5月14日下午三点,小慧同学听见她接电话时说'老地方见'。”雷俊辉侧身让过飞来的陶瓷杯,热水在墙皮剥落处洇出狰狞的爪痕。那热水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带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他弯腰拾起滚落脚边的药瓶,阿普唑仑的标签被撕去大半,“能看看令媛的梳妆台吗?”那药瓶在手中凉凉的,带着一丝塑料的质感。
梳齿间的几根金发在雷俊辉指间绷直,发梢三十七度角的弯曲让他眯起眼睛。那金发在指尖滑过,带着一丝柔软。
床头充电器缠绕的方式很特别,是海军绳结中的双套结。他看着那充电器,心中思索着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线索。
当他的目光扫过窗台盆栽时,太阳穴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来了,那种熟悉的灼烧感顺着视神经蔓延。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影,让他有些眩晕。
雨幕中警笛声由远及近,对讲机里炸响小周的惊呼。那警笛声尖锐刺耳,穿透了雨幕,让人心生紧张。
雷俊辉攥紧突然发烫的袖扣,看见刘芳背后的穿衣镜里,自己虹膜正泛起诡异的银蓝色。那银蓝色在镜中闪烁,仿佛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雷哥!”
“城西废弃印刷厂...发现...”新来的实习警员扶着门框大喘气,雨滴顺着他的透明雨披往下淌,在积水里晕开猩红的颜色。那雨滴打在雨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积水里的猩红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雷俊辉摸到口袋里的硝酸甘油片,药片铝箔上的锯齿边缘刺得他指尖发麻。那锯齿边缘的刺痛,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印刷厂铁门被狂风吹得哐当作响,警戒线在暴雨中飘成模糊的黄影。那铁门的声响在狂风中格外响亮,仿佛是恶魔的咆哮。
技术科同事故意放慢收拾器材的动作,防尘鞋套在血泊边缘留下凌乱印记。那血泊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雷俊辉蹲下时听见皮质风衣的摩擦声,像毒蛇游过枯叶堆。那摩擦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显得格外诡异。
三块碎玻璃呈等边三角形嵌在墙缝里,折射出法医助理惊慌失措的脸。那碎玻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着法医助理惊恐的表情。
当他的手指悬停在染血的工作台时,那股灼热感再度袭来,比之前强烈十倍。他能感觉到那股热量从手指传遍全身,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视网膜上浮现金色网格,将满地狼藉切割成无数碎片,有什么东西在碎纸堆深处闪烁——
“雷警官!”
“温法医说需要您...”小周的喊声突然卡在喉咙里。那喊声在寂静的厂房里戛然而止,让人心中一紧。
所有人都看见雷俊辉猛然按住太阳穴踉跄两步,黑色风衣下摆扫过锈迹斑斑的铡刀,沾上某种荧光绿的粉末。那荧光绿的粉末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远处传来闷雷,厂房屋顶破洞漏下的雨水在他脚边汇成漩涡,隐约倒映出无数双眼睛。那闷雷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天空的怒吼。
雷俊辉的指腹重重碾过眉心,视网膜上的金色网格正在渗入水泥裂缝。那些游动的光斑汇聚成半枚鞋印,卡在倾倒的油墨桶与承重柱的夹角里——37码回力鞋波浪纹,后跟处有彗星状磨损。
“东北角。”他抬手时带起一阵眩晕,风衣纽扣擦过工作台边缘发出刺耳声响,“取证组过来拍这个鞋印,还有……”话音未落,张明已经用鞋尖碾过那片区域,蹭满油污的警靴在证物编号牌上留下黑印。
“雷神探又通灵了?”张明踢开脚边的碎玻璃,金属探测仪在他腰间晃得像醉汉,“这破厂子每天进出二十个收废品的,你要给每个鞋印都建档案?”那踢碎玻璃的声音和张明的嘲讽声,让雷俊辉心中一阵愤怒。
温雅琴的白大褂下摆突然闯入雷俊辉的余光。
女法医半蹲在血泊边缘,镊子夹起片染血的指甲:“鞋印跨度显示身高约165厘米,右脚外翻严重。”她转头时防护面罩泛起冷光,却遮不住眼底跳动的探究,“雷警官怎么发现的?”那防护面罩上的冷光,在这昏暗的厂房里显得格外冰冷。
闷雷在厂房铁皮顶上炸开,雷俊辉后颈渗出的冷汗滑进衬衫领口。那冷汗带着一丝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摸到口袋里皱缩的巧克力包装纸,这是过度使用能力后补充血糖的下意识动作。那皱缩的包装纸在手中摩挲着,仿佛在提醒他要补充能量。
当他的皮鞋碾过张明留下的鞋印时,突然发现油污里混着荧绿色的晶粒,和之前在铡刀上沾到的一模一样。那荧绿色的晶粒在油污中闪烁着,仿佛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回到警局时,路灯已经亮成昏黄的糖葫芦串。那昏黄的灯光在夜雨中显得格外朦胧,仿佛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雷俊辉的工位被人用证物封条贴成棋盘格,失踪者刘小慧的社交账号记录不翼而飞。他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变动的秒数,听见档案室方向传来窸窣响动——有人正在用局长权限删除云端备份。那窸窣的响动在寂静的警局里格外清晰,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您的拿铁。”值班女警放咖啡时指尖在杯底轻叩三下,杯垫下露出半截被撕碎的出警记录。那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雷俊辉摸到纸片上“红星码头”的字样,忽然想起刘芳家药瓶缺失的标签,阿普唑仑的苦味似乎还萦绕在舌尖。那苦味在舌尖上蔓延开来,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查明真相的决心。
手机震动惊落了文件夹上的回形针,未知号码的来电显示跳动着海外的区号。那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警局里格外响亮,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召唤。
雷俊辉按下录音键的瞬间,电流杂音中传来机械变声器特有的嗡鸣:“城南旧巷34号便利店监控录像……”对方停顿的间隙,他听见背景音里有熟悉的潮汐声。那潮汐声在电流杂音中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你漏看了五月十四日下午三点零七分的画面。”这句话让雷俊辉的钢笔尖戳穿了便签纸。那钢笔尖戳穿便签纸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的愤怒和震惊的宣泄。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像条冰冷的蛇钻进耳道,他手背上的静脉因为攥力过猛而暴起,母亲缝的银纽扣在袖口微微发烫。那忙音在耳边回荡着,让他感到无比的烦躁和不安。
技术科突然爆发的争吵声打破了死寂。
张明举着物证袋冲进走廊,袋子里染血的校服口袋翻在外边:“我说怎么找不到学生证,原来被我们雷神探私藏了!”他故意晃动着从雷俊辉抽屉翻出的透明证物袋,里面躺着枚刻有“HW”字母的铂金尾戒。那争吵声和张明的叫嚷声,让整个警局都陷入了混乱。
雷俊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枚尾戒分明是他在刘小慧梳妆台夹层发现的,此刻却诡异地出现在自己上锁的抽屉里。
更奇怪的是戒圈内侧还多出一道新鲜划痕,像用小提琴琴弓匆匆刻下的刻度线。
暴雨又来了,值班室的电视机正在重播午间新闻。
当镜头扫过红星码头集装箱时,雷俊辉突然按下暂停键——某个集装箱门缝里飘出的丝带颜色,与刘小慧失踪当天扎头发用的孔雀蓝缎带完全一致。
而新闻播报的时间,正是他接神秘电话的五分钟前。
温雅琴的身影突然映在走廊尽头的仪容镜里。
她没穿白大褂,珍珠灰羊绒衫领口别着银杏叶胸针,怀里抱着的档案袋封口处沾着荧光绿粉末。
当她抬脚时,雷俊辉注意到她米色短靴的波浪纹鞋底,在积水地砖上印出37码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