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测
“卧槽，老程，你到底在干嘛？因为逃了早上的负重跑，所以这是惩罚自己呢？”
徐望瞪着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站在操场上的程自在。
此时的徐望稍微有点迷茫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从老程起跑时的11:43分，到现在的12：35分。
什么玩意？
总共用时52分钟，跑了50圈？
徐望只觉得自己有点眼花，要么就是自己神经搭错线了。
要知道操场一圈是400米，哪怕是不负重、马力全开的奔跑，400米用时也得需要60秒，快点的人能达到40秒。
可是跑一圈可以用这样的速度，跑50圈时你就很难用这样的速度了。
更何况，你的身上还有两个25kg的铅块。
徐望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小跑到程自在的跟前，绕着程自在转了一圈后，嘀咕道：
“老程，你不会是觉醒炁码了吧？”
要不然真的很难解释普通人能有这个速度啊！
徐望平常抱着两个25kg的铅块跑50圈，最少都要用时160分钟。
所以……
老程绝对有问题！
徐望的小眼睛就跟两个擂台一样，将程自在绕着圈的扫描了一遍后，眼睛停在了程自在右臂还未愈合的针眼上，失望的叹了口气：
“要是真的觉醒炁码，炁码疫苗副作用应该会全部消失才对。”
别说针眼未愈合，程自在目前的体温还处于37.9℃呢，徐望隔着程自在半米，都能感觉到这家伙身上滚滚而来的副作用。
这样的情况，跟书本所教的觉醒炁码情况完全不同。
只是……，如果不是觉醒炁码了：
“你怎么今天跑这么快的？”
阳光之下，两个铅块泛着金属折射的光芒，程自在静静的看着脑子里那个黑色的小点，心里升起无限的波澜。
人们都说：
炁码开启，你才能真正的开启超凡之力。
所以这个黑点到底是不是炁码？
“老程，那不是10班今天‘漏网之鱼’的那条鱼吗？”
远处，一个脸色苍白、穿着校服的女孩，正是今天大体检检测出来的觉醒炁码的人。
这次大体检里，一高的整个高三，听说只检查出来了她一个人。
徐望跟这人恰好认识，这小子眼馋的看着人家的脑袋，跑上前跟人唠了两句后，委屈巴巴的回来，道：
“老程，我觉得我这辈子算是没有觉醒炁码的可能了。”
“我刚刚过去问她，我本来想着她如果不是炁码疫苗注射半小时后觉醒的炁码，那是不是代表着打完炁码后几天、或者几个月都有觉醒的可能。”
“结果她给我说，她昨天打的，只是当时她脑子里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可是机器没检测出来。”
说到这里，徐望仰头望天，无尽的哀叹道：
“我还想着我一年前打的那针疫苗，是不是也可以让我近期觉醒，我只需等着就好了！”
“结果……不行！”
“老程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去打针了。”
听着徐望的絮叨，程自在只能拽着这家伙前往食堂，吃完了这顿没滋没味的水煮饭菜后，程自在看着脑子里那个黑点，决定等到明天早上看看情况。
也许是今天炁码初觉醒，黑点还没有长成炁码的样子，所以自己跟那个女孩一样，检查的仪器检测不出来脑海里的炁码。
……
5月25日。
都未等到闹钟响，程自在就立马睁开了眼睛。
太阳还未升起，整个屋子里还是很一片灰蒙蒙的，程自在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看向脑海里那个……
黑点！
还是黑点！
程自在气的一屁股从床上跳了起来，将脑海里的黑点看了数秒，这黑点也没如愿的长成二维码的形状。
“先找个仪器测测。”
黑点没长成二维码，不代表这就不是炁码啊！
程自在快速洗漱一番，从餐桌上拿了两个包子，跟赵翠英打了声招呼后，就急匆匆的出门，打算去离家最近的市一院。
临安市被规定能合法打炁码疫苗的地方不多，除了各大学校内部的校医务室外，就只有市一院、市二院、市三院了。
这三家医院中，市一院因为隶属州里直接管理，无论是医生水平还是设备都较为先进。
程自在赶到市一院的时候，刚好是天色大亮。
此时的医院，因为坐诊的医生还未上班，所以整个医院目前还挺空。
而市一院为了方便学生，在医院的东南角专门设了炁码疫苗接种室和炁码检查室。
等到程自在进入炁码检查室的时候，刚好前面只有两个排队的学生。
一个好像是来检查炁码是否畸形异变的，一个是来查自己有没有可能觉醒炁码了的。
程自在排在第三位，默默的看着远处银白色的检测仪。
市一院的这台银白色检测仪，比起学校医务室的检测仪看起来高档了不少。
一米高头盔形状的仪器，人只要坐在仪器下面三十秒，就能将炁码是否觉醒、是否畸形异变情况查的一清二楚，跟学校那八个小触角的低级检测仪完全不同。
程自在刚感慨完这仪器，就听到做检测的医生，对着第二个刚检查完的学生家长不满的道：
“你孩子没觉醒就是没觉醒，你这人怎么还质疑起我们机子了。颅部30秒全测仪，是最新的技术，你脑子里每根神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叫做30秒检测不出来？检测谁都是30秒，我们这机子才换的！”
医生一边跟那个家长辩驳，一边指导着程自在如何使用这个检测仪。
等到程自在坐在仪器下方，仪器“咔”的一声启动后，那医生还在跟那家长讨论“这机器30秒检测是不是不靠谱的问题”时候，程自在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跳过。
10秒、20秒、30秒……，机器没停。
此时此刻庞大的机器，开始不停的转动，机械嗡嗡的响声，带动着整个机子微微颤动。
40秒、50秒、60秒……，机器还是没停，而那医生和家长两人越辩越凶。
神州尚武，普通人虽然不是炁者，但是人人都有个大嗓门，喜欢辩驳一二，这两人倒也不是吵架，就是谁也不服谁。
机子还在轰鸣震颤，医生的声音明显已经占据上风的时候，就听到那家长道：
“你不是说检测就30秒吗？这孩子怎么都测了5分钟了，机子还没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