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9章
ZZ想着,看着久久和老湖石都一起朝着能量食物区走去了,才笑着摇摇头,回到他的屏幕前面,对莫莫回复了消息,大概内容就是感谢莫莫,他刚刚也是尝试这么问的,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和突兀,但就是想问一问试一试,但还是很感谢莫莫的回答。
他这个消息发送过了之后,就没有得到莫莫再发送过来的回应了。
因为这个时候,莫莫已经到了必须要进入休眠舱的时间,所以他就只能先关闭了和ZZ的信息交流。
ZZ关闭了屏幕上和莫莫交流的内容之后,也朝着能量食物区走过去。
进入能量食物区的时候,久久看了他一眼,转身随手给他准备了能量食物,而且放在了他的面前,老湖石则在旁边笑着,看着他们。
ZZ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的拿着能量食物吃起来。
但是吃着的时候,ZZ还是尝试着小心翼翼的问了久久一句:“你为什么那么想出界限壁去其他分区?”
久久就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一遇见事情的时候,也很想出界限壁去其他分区?”
ZZ就只能很无奈的耸耸肩膀,说:“我那是因为,每次一想到,我们的生活可能会有未知的不确定性,太担心的时候,才会想做这件事。”
久久就说:“哦,所以每次生活好像还能过得下去,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就不想去做这几那事情了是吧?”
ZZ就说:“那是因为,做了这件事情,我就害怕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可能也没办法为你们维持下去了,到时候面对的未知的危险,会不会更多。”
久久听见ZZ这么说,看了ZZ一眼。
之前久久以为,ZZ可能只是一个敢想但不敢去做的人,所以觉得如果ZZ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就会觉得失望,所以才会总是因为ZZ这样的表现而生气,但现在听到ZZ这样的解释,知道他只是因为,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她还有老湖石的生活能够维持得更稳定,所以现在才觉得,ZZ原来并不是因为自己怯懦,而是因为他始终都在用他的方法,考虑她和老湖石,久久就对ZZ不失望了,她知道ZZ还是那个让她觉得骄傲的有品格的人。
但久久面子上不能软下来,她只能随口应了一声:“哦。”
但ZZ却把手上的能量食物放在了前面的放置区,然后很认真的向前靠近了老湖石和久久一点,又问了久久一遍:“所以,你是因为什么,一定这么坚定的要出界限壁去其他的分区?”
久久这个时候低着头,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能量食物,小声地回答ZZ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她说:“我要去找人。”
ZZ听见久久的这个回答,知道这个回答正是刚刚老湖石和自己聊天的时候提到过的,所以ZZ也忍不住看向了老湖石,和老湖石也同样看向他的眼神对视了一下。
ZZ还是接着问久久:“要去找什么人?”
久久说:“我也不知道,但她应该是一个跟我同样性别的人,我觉得很亲近的那种,可我记忆已经模糊了,怎么也想不清楚,现在时间越长,就越觉得模糊,仿佛是一种叫做遗忘的设定程序。”
ZZ又在久久这里听到了他不懂的词,于是就顺着稍微追问了一下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什么叫做遗忘的设定程序。”
久久听见ZZ问她这个问题,知道这个问题又是超过了ZZ的知识涉猎范畴了,所以这个时候抬眼看向了ZZ一眼,觉得这个大人,平时做事种田什么的都还行,但是为什么,就是知识涉猎的范围不太广,但他这么一个知识涉猎有限的人,又是怎么会有一个系统中心区的朋友的,久久无奈的看着ZZ摇了摇头,只能解释给ZZ说:“就是你会慢慢的丧失对以前的一些事情和状态的记忆的设定程序。”
ZZ觉得,这个问题好像自己也是有的,就抓紧了一样,继续向久久询问:“具体来说会有什么表现?”
久久就只能接着回答他说:“比方说,你会慢慢的模糊一些细节,或者慢慢的发现关于以前的事情和状态的记忆会出现碎片化的记忆,然后随着时间的推进,和你自己在自己的头脑处理中没有及时整理这段数据,它就会慢慢丧失,而你新的发生的事件和状态的记忆,会替代这个空白的位置,进行存储。”
ZZ听完之后,明白的点了点头,对久久说:“那我也有这样的问题。”
久久只能无奈的说:“这个问题,是大家都有的呀。”
ZZ说:“那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久久说:“那我也不知道,这是大家都有的问题,除非改变大家集体的程序设定。”
ZZ还是追着问:“真的是大家都有的吗,不是只有我才会出现的异常状态吗?”
久久说:“当然,不是你自己的异常状态,大家都会有的。”
ZZ点了点头。
ZZ已经被带跑了注意力,刚刚得到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正要点点头,再自己思考思考什么叫做遗忘设定程序,身体已经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且正要尝试从前面重新拿起自己的能量食物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老湖石发出了提醒的咳嗽声。
听见了老湖石发出的提醒的咳嗽声,ZZ就转头看了老湖石一眼。
老湖石的眼神正在盯着他。
看见了老湖石的眼神,ZZ才反应过来,他还有问题没有问明白呢,于是就重新问向久久:“对,你还没有回答,去找你想找的人,为什么要出界限壁去其他的分区呢?”
久久转头看了看老湖石。
老湖石给了久久一个鼓励的眼神,这个眼神像是在告诉久久,不用担心,直接说就是了。
久久就接着转向ZZ,对着ZZ说:“因为我觉得,我可能是从其他的分区来的,这段记忆好像跟这个跟我一样性别的人有关,但我对她的记忆,已经模糊到只剩下一些残缺的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