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泰拉远征or上洛清君侧
泰拉远征军舰队由近百艘各式战舰混编而成。
在旗舰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指挥下，依序驶入了波涛汹涌的亚空间。
基里曼在旗舰的舰桥上负手而立，身旁站着他的顾问团队，王下五老星。
左手第一顺位便是出行顾问罗侦，不过此时他并未开始为舰队导航。
毕竟是第一次，基里曼暂时还不太敢完全信任他。
故此先由导航者家族的专业导航员指引前行，待到风暴阻拦或者星炬黯淡时，再由罗侦顶上。
但罗侦也没闲着，他时不时的回答着基里曼关于亚空间的各种小问题。
基里曼是位信奉帝国真理的坚定唯物主义者，他对亚空间种种看法总是想从科学和理性的角度去解释。
然而亚空间至高天却偏偏不讲科学，就是纯粹的灵魂之海，诸神的魔幻乐园。
正是因为这种认知偏差，让基里曼对至高天的轻视，造成了他魔抗极低的下场，十分容易被灵能魔法打败。
忠诚基因原体基利曼回归的消息，不但传遍了银河，也传遍了整个亚空间。
至高天的大能老怪们，无不欢欣鼓舞，沸腾躁动。
整整一万年都没有如此令其愉悦的消息了。
伴随着至高天的喧闹，亚空间风暴变得更加汹涌肆虐，巨浪翻腾。
这其中最亢奋的莫过于基里曼的原体兄弟们。
他们背叛了帝皇，投入至高天的怀抱，接受混沌四神的赐福，升格为了恶魔王子。
欢愉王子色孽的混沌原体福格瑞姆，从银宫宝座的无尽欢愉中爬起来。
一万年前就是他将基里曼打的濒死，这一次他不介意梅开二度，再次划破十三弟的脖颈。
万变之主奸奇的混沌原体马格努斯，因自身悲惨的命运和付出，痛恨帝皇和人类帝国，更加痛恨一切能为人类带来的希望。
他立刻开始筹划一场场衔接严密的阴谋，准备彻底消灭人类的新希望基里曼。
瘟爱慈父纳垢的混沌原体莫塔里安，为了报答慈父的关爱，想要为慈父献上自己圣洁忠诚的基因兄弟。
荣耀血神恐虐的混沌原体安格隆，却对基里曼的归来没有一丝反应，他不在乎砍谁，甚至不在乎砍与不砍。
头上的屠夫之钉不抽疯的时候，他只想静静思考人生。
泰拉远征军刚开始的亚空间航行还算顺利。
所有远征军的成员们内心都无比激动。
能够跟随基因原体并肩作战，前往人类帝国的心脏——神圣泰拉，用双脚丈量皇宫前的神圣步道。
如此荣耀的朝圣之旅，足够自己吹好几辈子。
基里曼此时独自坐在旗舰的冥想室里，打算小憩片刻。
熟悉的低语瞬间灌入脑中，时而严厉，时而温情。
‘逆子’
‘十三’
‘希望’
‘救赎’
‘无能’
‘篡位’
基里曼积压已久的情绪瞬间点燃，他向虚空怒吼。
“父皇，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什么都做不到，为何还让我活着？”
“我为人类帝国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
“可如今的帝国变成什么样了，只是一具腐败臃肿的蛆虫，在烂泥粪坑中苟延残喘。”
“我为之奋斗的帝国已经死去，科学与理性，激情与梦想，开拓与进取，全都死去。”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神，现在倒好，以你之名的宗教迫害涂炭多少生灵，连我都变成了他们崇拜的神之子嗣。”
“你说30K大远征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将人类从被宗教所蒙蔽的无知中解放出来，多么的讽刺。”
“我的兄弟洛迦撰写了《圣言录》，尊你为神，你说这是愚昧、是叛逆、是堕落，必须严厉惩戒，你让我带领极限战士军团毁灭了他的完美之城。”
“可笑的是，《圣言录》现在成了国教圣典，你高高在上安然享受众生的顶礼膜拜，而我呢，成了彻头彻尾的罪人和小丑。”
“你让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回答我！”
基里曼在虚空中愤怒的咆哮，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情绪。
他不明白帝皇为什么变得如此陌生，判若两人。
肯定是有奸贼佞臣蒙蔽蛊惑了父皇，这次远征一定要肃清宵小之辈。
还人类帝国一个朗朗乾坤，清明盛世。
让帝国真理再度成为引领人类的灯塔。
一阵急促的音阵警报将他惊醒，从虚空中拉回现实。
他急忙赶往舰桥了解情况。
马库拉格远在银河的东南角，舰队要经过银河恒星密级的中心区域，才能去往神圣泰拉。
此时银河的中心区域，受到撕裂银河的大裂隙影响，产生了一个类似恐惧之眼的巨大亚空间裂隙，大漩涡。
汹涌的亚空间能量正不断从大漩涡中喷涌而出，撕裂着现实宇宙的帷幕。
感受到至高天的无边神力，舰队的导航员们全都发出痛苦的哀嚎，就连泰拉的星炬也被扭曲的力量彻底隔绝不见。
失去导航信标的舰队十分危险，不知道会被亚空间暗流推向何方。
导航员们向基里曼建议，舰队立刻跃迁驶出亚空间，回到现实宇宙。
基里曼暗自踌躇，刚才他在冥想时，已经得到了来自帝皇的残缺预言，大漩涡附近的现实宇宙，有一场阴谋伏击在等待自己。
进退两难之际，基里曼看向了自己的出行顾问。
“罗侦，你怎么看。”
“回十三爷，回到现实宇宙不是个好主意，我云锤的……哦不，我预感到会有危险。”
基里曼暗自心惊，他的预感竟然与我的暗合。
“你有何建议？”
“不如直接开进大漩涡，避开危险的亚空间混沌能量风暴。”
如此大胆的提议瞬间让众人炸锅。
大漩涡和恐惧之眼一样，是亚空间能量冲破现实帷幕的豁口。
这些地方既不是现实宇宙，也不是亚空间至高天，而是两者融合在一起的混合地带。
存在着真实质感的星系和物体，也存在着扭曲的力量和物理法则。
贸然进入其中，就等于是半只脚踏入了混沌。
大审判官格雷法克斯立刻掏出了等离子手枪，对准罗侦。
“该死的异端，你想把我们全都出卖给混沌恶魔吗？”
灰骑士大导师沃尔德斯这次也站在了魔怔老娘们这边。
大贤者考尔选择了沉默，这不是他擅长的科技领域，万机之神欧姆尼赛亚在至高天也无能为力。
只有活圣人塞勒斯汀认同罗侦疯狂的想法。
虽然她很清楚，罗侦并非帝皇神选，也没有帝皇赐福的神谕，但她却能感受到神皇是期望自己支持罗侦的。
王下五老星以2票赞成，2票反对，1票弃权打成平手。
最终的决定权又回到了基里曼手中。
大漩涡外，奸奇的混沌原体猩红之王马格努斯，在自己的旗舰提兹卡之复仇号的舰桥上气愤跳脚。
明明自己已经通过混沌的命运预言，知晓了基里曼远征军的动向，提前再此地埋伏，为何他却没有出现。
莫非那只双头蓝鸟人又欺骗了自己？
难道埋伏失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马格努斯悲愤低吼，悻悻的指挥千子舰队赶往下一处埋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