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都是正经功法
“当真只是正常副作用?”
龙羽生面如沉水,手里把玩着茶杯。
边上医师满头大汗,磕磕巴巴道:“回..回..少爷,真的,真的是正常副作用。”
医师有些惶恐,害怕眼前龙少爷迁怒于他。
毕竟堂堂一少爷,如厕塞满了粪桶,传出去他的脸都丢干净了。
“下去吧。”
龙羽生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一点。
等到医师出门,他喃喃自语道:“父亲啊,你一直教导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自出生陈管家就在我左右,唉。”
......
陈伯岳躺在床榻之上,举着一个香囊陷入沉思,他从内里掏出了一张,写着“爱郎”字样的纸条。
心想这世界风气这么开放的吗?不符合核心价值观的爱情也可以?
摇了摇脑袋,把这荒唐的念头丢了出去,开始思考起系统的提示。
“少爷再次成长,耐毒性提升,认可度百分之四十,获得部分耐毒性。”
陈伯岳的注意到认可度又下降了十个点,心想这便宜少爷看来对他是越来越不满了。
短短几天,陈伯岳是越来越想回家当牛马了。
至少996是慢性自杀还能缓缓,在这里一个不注意,坟头草就迎风飘了。
第二天太阳刚露一角,陈伯岳就朝着藏书阁走去。
在装病的三天,早就从府内下人口中把龙府了解的七七八八了,至少短时间不会露馅。
推开藏书阁大门,就发现有些口眼歪斜的老叟坐在边上的桌子上。
两老头对视,视线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稀客啊陈管家,今日如此之早来我藏书阁,是为了替您孙子寻功法来了?”
“唉,是呀。”
陈伯岳听见看守老头主动递了个理由给他,赶紧就应了下来。
内心想着这老哥心善啊,怪不得有一种长相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美。
好人,大大的好人。
“我没记差的话,陈管家您孙子今年五岁,可以先去一层最左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基础功法。”
看守老头说了一句,然后翻开账本提笔准备写上什么。
这时候陈伯岳上前一步握住老头的手,递出了一叠银票,道:“老弟,你常年守着藏书阁也是枯燥,以后咱哥俩多走动走动。”
他不想被龙羽生知道自己来寻找功法,不然,就按照那便宜少爷的性子,如果知道了估计没好果子给他吃。
“天朗四年,五月初八,陈管家于藏书阁行贿赂之事。”
看守老头神色傲然,大小眼斜着看向陈伯岳,看上去颇有风骨。
陈伯岳眉毛一跳,感觉脑门充血,但又不能直接开骂,只能压着心里的暴躁,道:“老弟,你误会了,这钱啊是刚才外面拾的,不知道谁掉的。
你也知道我事务繁忙,只得劳烦老弟代为寻之,话说我那儿有一点茶叶和老酒,老弟有空来找哥哥闲聊一番。”
陈伯岳边聊,边观察对方的神色,直到他说到酒的时候,发现对方的眼睛有些发亮。
于是他继续添了把火,道:“你也知道老哥哥我不喜饮酒,三十年的老酒给我就是浪费了。”
看守老头挣开了陈伯岳的手,然后站起身道:“陈老哥也是心善,是老弟我想岔了,老哥莫气恼。
这样这些钱我先代为保管,尽快找到失主。”
老头十分自然的把钱塞进衣袖,带着一丝讨好领着陈伯岳往里走。
“走吧,老哥,我想起来您孙子天赋不错,普通货色配不上,我带老哥去寻寻。”
陈伯岳拱手一笑,然后跟上去,但内心已经骂开了。
“我还真以为刚正不阿包青天,猪鼻子插葱装的像啊。”
很快,看守老头带着陈伯岳走到了一排书架前,指着一本本蒙尘的功法书籍道:
“老哥随便挑,时间够,不过先说好,只能拿一本,别让老弟难做。”
“当老哥的怎么可能为难老弟,那劳烦老弟稍等片刻。”
陈伯岳客套一下,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挑选。
手一拍嘴一吹,灰尘满天,呛的人直咳嗽。
陈伯岳看着封面的几个大字有种不好的预感。
《梅花宝典》。
这即视感让陈伯岳都以为自己穿越到什么魔改抽象小说里面了。
他放开第一页,直接笑了,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欲练此功,必先发疯。”
陈伯岳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翻动书页。
“入门心法,秋蝉登阶,先扒皮后抽筋...”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啪的一声把这本秘籍摔回书架上,然后拿起另外一本看了起来。
《苟字秘》
“保命法,纸人化生,替主受死。
纸人化形之后拥有施术者部分性格。”
陈伯岳心想这一本看上去似乎要靠谱许多,于是接着看了下去。
看见副作用之后,整个脸僵住了。
“此术副作用,每制作一个化生纸人,隐秘部位缩短一厘米。”
陈伯岳面色阴阴的,撕掉了副作用的那一页,然后嫌弃的用手指夹着这本功法,放在了这排架子最显眼地方,
虽然目前他是老龙,但未必没有再活一世重新昂首的可能,所以必不能短。
同时幻想如果龙羽生练了这功法就好玩了。
同时他继续在书架上翻找起来,动作逐渐粗暴。
啪的一声,陈伯岳终于还是憋不住了,一手拍在书架上扬起一大片灰尘,翻了十几本功法,没一本是正经人修行的。
“咳咳咳!”
“咳咳咳!老哥别激动!这里都是龙家数百年的底蕴,有些奇怪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咳嗽中的陈伯岳听见老头的安慰,转过头眼色不善的盯着对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就想问问老弟,这里真的有适合我孙子的功法吗?”
陈伯岳把适合两字咬的很重,一步步逼近看守老头。
“有的,有的,老哥别急,你看看第三排的功法。”
看守老头似乎也知道这里面没啥好货,满是皱褶的脸皮有些发红。
陈伯岳二话没说直接转身,心想这次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他就拉着这老头自爆算求,不受这个侮辱了。
他陈伯岳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吗?居然给他看这些不正经功法。
他随意的抽出一本功法,起先没怎么在乎,结果越看眼睛越是放光。
陈伯岳把这本功法直接揣进怀里,对着看守老头道:“我选好了,就这本了,我事务繁多就不多叨扰了。”
“好说,好说,老哥话说那三十年的酒...”
看守老头陪笑着把陈伯岳送出了藏书阁,临走了,还是没忍住说出自己的目的。
“过两天咱哥俩叙一叙。”
此时陈伯岳心思全在功法上,随口敷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