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符水里的青霉素

晨露在草叶上凝成霜晶时，药庐外的铜鼎已熬煮着第三锅药汤。我盯着陶罐里缓慢生长的青霉菌斑，眼前突然跳出系统提示：【青霉素培养进度72%·预计产出剂量：3000单位】。张梁捧着竹简闯进来，铁甲缝隙里还夹着枯黄的苇絮。

“大贤良师，按您教的蒸馏法，第三营昨夜制出三十坛酒精。“他展开的麻布上印着褐色斑痕，“但今早收治的流民里，有个孩子浑身长满这种红疹......“

我沾了些脓液在指尖揉搓，腐臭味里带着铁锈腥气：“带路。“

【变革点数+10（医疗技术传播）】

穿过飘着药幡的营区，沿途跪拜的百姓头顶不断飘起金色光点。系统界面显示变革点数正在跳动：【+1+1+1...】。当老妇人哭着抓住我的袍角时，腰间的药葫芦突然泛起微光。

“仙师救命！“她怀中的婴儿脖颈处长着黑色痈疮。

我取出磺胺粉撒在溃烂处：“用煮沸的麻布包裹，每日换药三次。“随着婴儿啼哭转弱，老妇人头顶迸出拳头大的金芒。

【变革点数+50（重大病症治愈）】

张宝的九节杖突然横在面前：“师兄，马渠帅送来二十车祛瘟丹......“

“直接扔进火塘。“我掀开隔离帐的麻布帘，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二十三张草席上蜷缩着病患，最严重的男孩正吐出带蛆虫的黑血。

系统红光骤亮：【伤寒杆菌（变异株）+17%抗药性·建议使用磺胺增效剂】。当我翻开男孩眼皮时，瞳孔边缘的紫色纹路令人生疑——这分明是乌头碱中毒症状。

“昨夜米粥是谁熬的？“

管粮草的陈副将噗通跪地，麻脸上渗出油汗：“是马渠帅亲卫送来的粟米......“

帐外突然响起金铁交鸣声。马元义带着三百亲卫破帐而入，新制的杏黄道袍绣着饕餮纹，腰间蟠龙玉坠却闪着宦官特有的青灰色。

“张天师这是要污我清白？“他挥动镶嵌血玉的桃木剑，剑穗铜钱叮当作响，“某昨夜炼制祛瘟丹到子时，守炉道童皆可作证！“

我凝视剑柄处游动的血丝，系统弹出解析框：【血祭升阶法（邪道）·每献祭十人提升1%法力】。病患们突然集体抽搐，呕吐物中涌出米粒大的蛊虫。

“兑换广谱驱虫药配方！“

【消耗变革点数80，剩余：170】

剧痛中涌入的分子式让我抓起雄黄粉。当艾草灰与酒精混合的刹那，马元义的桃木剑迸出血芒：“妖道！你私改太平要术......“

“这话该问你的蛊虫母体！“我将药剂泼向空中，幽蓝火焰瞬间吞没虫群。痛苦的尖啸声中，百姓们头顶金芒暴涨。

【变革点数+200（破除邪术）】

马元义的脸在火光中扭曲：“你根本不是大贤良师！三个月前你还不会......“

寒光闪过。张宝的九节杖洞穿他左肩，杖头八卦镜映出剑柄蜷缩的蛊虫母体：“马渠帅的祛瘟丹里，怕是有南阳尸血吧？“

混乱中，陈副将正悄悄后退。我甩出袖中雷火符，信鸽在火焰中化作焦炭。坠落的玉珏被系统标记：【西园军信物·与十常侍关联度87%】。

“绑去地牢。“我碾碎蛊虫尸体，紫黑血液竟腐蚀了青砖，“今夜子时，全军配发磺胺药片。“

【变革点数+30（阻止投毒）】

正午时分，我在点将台架起琉璃显微镜。当蛊虫口器放大二十倍时，围观人群发出惊呼。镊子夹出神经节中的血色晶石时，系统警报炸响：【检测到十常侍灵力印记·能量匹配度91%】。

“大贤良师！“传令兵满身尘土冲上高台，“皇甫嵩前锋已过牧野！“

我展开羊皮地图，红色箭头距巨鹿泽仅百余里。系统将洛阳三维模型投射在视网膜上，标注“张让“的光点正在北宫密室移动。

“传令各营，明日辰时集结。“我捏碎血色晶石，紫雾中浮现十常侍虚影，“该让阉党见识真正的黄天了。“

【变革点数+50（战略部署）】

是夜，药庐地窖弥漫着霉菌气息。五十个陶罐中的青霉素已成金色菌落，当我给病鼠注射提纯药剂时，虚空中青铜齿轮轰然转动：【道教科技树解锁5%·激活“起死回生“成就】。

木门吱呀作响。张宝举着烛台逼近，道袍下藏着短剑寒光：“师兄在此修炼禁术？“

“来试新药？“我晃了晃注射器，玻璃折射着诡异彩光，“或者解释你袖中的五毒散？“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存放硝石的库房传来爆炸声，焦黑道童跌撞而入：“炼丹房遭天雷了！“

废墟中斜插着半截桃木剑，剑身雷纹残留着高频电流痕迹。系统扫描显示：【人为引雷术·能量残余93%】。当我拾起熔化的石英时，新提示浮现：【解锁电磁学需雷击木x10】。

“是太平要术记载的呼风唤雨！“张梁声音发颤，“莫非南华老仙显灵？“

我摩挲着石英晶体：“不，这是科学。“指尖触碰焦土的瞬间，变革点数突然激增。

【变革点数+100（发现新能源）】

四更天，我独坐观星台。《太平经》无风自动，夹页飘出的丝帛上用简体字写着“小心张宝“。系统地图显示代表张宝的光点正闪烁红光，忠诚度数值在78%与34%之间剧烈跳动。

黎明时分，巨鹿泽畔集结三万黄巾。我抚过新制的配重式投石机，工匠们正给抛兜涂刷防火漆。当张宝呈上占卜龟甲时，我故意失手将其摔碎。

八瓣龟甲中露出丝帛残片——那上面画着与唐周密信相同的暗号。

“起风了。“我望着东南方翻滚的乌云，那里藏着皇甫嵩的重甲骑兵。腰间的磺胺药瓶与雷火符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当前变革点数：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