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坐飞机
资料中，沐问生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把福利院院长当成妈妈很正常。
京城11月天气寒凉，沐知淮的书房和别墅内其他的房间不一样，没有设置任何暖气，沐问生被冻得硬生生打了个喷嚏。
吴芳今早给她穿了件毛茸茸的鸭子睡衣，坐在地毯上的她像个毛才长齐的黄色小鸭子。
沐问生感觉到了冷，沐知淮堵住了出口，他不让开，她也和沐知淮犟着，出不去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
沐知淮问她：“你想去述城福利院吗？”
父亲让他抽时间带着沐问生去述城出面一下慈善捐赠，毕竟沐问生在那儿住了三年，沐家人好歹出个面。
老爷子这些天入了院，本来想亲自去，奈何实在无能为力。
沐问生对述城福利院是什么全然不知，沐知淮就问她想不想见“妈妈”？
沐问生咕噜坐了起来，点点头。
她当然相见麻麻！
两个人说的妈妈指的不是一个人，但微妙共频，沐知淮将地上滚动的小鸭子提了起来。
沐问生挣扎了一下，再挣扎了一下，她不喜欢沐知淮，摇晃着要下来。
“别乱动。”
别墅内就有健身房，沐知淮一只手提着二十几斤的东西虽然轻松，但这只在手上的东西不会挣扎的情况下。
眼看着沐问生要掉下来，他把沐问生丢进了吴芳怀里。
“给她收拾一下，一会儿出发。”
私人飞机提前两天就申请好了航线，沐问生就算不想去，也会被沐知淮带过去。
背着一个粉色的草莓熊小书包，沐问生裹得像一颗球。
沐知淮走在他身后，一米八的视角内，89厘米的沐问生实在太小。
好像一踢就能倒。
沐知淮收敛自己冒出的想法，想到最近刻意的忽视，父亲不能照顾沐问生，母亲不在的时候沐秋霁也三岁。
沐问生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他不喜欢她的善良，作为家庭现在最小的妹妹，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情绪迁怒给沐问生。
他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果真是幼稚且气昏了。
私人机场离这儿不远，面对巨大的飞机，沐问生吃惊极了。
她没见过。
003将她投放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是直接出现在沐家老宅的。
反派的记忆修改起来容易被怀疑，这些高智商的人怀疑起自己都毫不犹豫，一旦觉醒后果严重。
老年人相对好一些，太远了变数很多。
003投放的时候十分谨慎，但它忘记了3岁的沐问生本身就很容易露馅儿。
沐知淮记得沐问生是在述城被老爷子捡到的，老人马不停蹄把人带了回来鉴定身份，沐问生不可能没坐过飞机。
沐知淮对沐问生更好奇了，他的面上惯来不显情绪，只把怀疑压在心底。
003：「沐知淮黑化值68。」
系统任务会大幅降低反派黑化值，日常的一些小的黑化值如何降低的003并不清楚。
机器很难理解人类变幻莫测的感情，就像人类无法想象时间是否存在，它们这些系统是如何穿梭时空的。
沐知淮跟在沐问生后面，见到沐问生停在梯子前，戳了戳她带着帽子的头：“走吧。”
“要上梯子吗？”
沐知淮点头，吴芳跟在后面，沐知淮没叫她抱沐问生，她也只能看着沐问生小心爬上梯子。
后面还有沐知淮挡着，小小姐的安危不用担心。
她松懈下来，她还是第一回坐私人飞机，和普通飞机不一样，这里像个改造的屋子，餐桌、沙发、办公区一应俱全。
她照顾过不少小孩儿，但这么有钱的豪门还是第一回，在这儿多少拘谨。
沐问生好奇看着这里面，桌上果蔬零食不少，她跑去伸手。
却被沐知淮拉住了，同时耳边响起了恶魔的低语：“不能吃零食。”
沐问生：“为什么？”
“你身高不够，医生不让你吃水果零食，只能吃饭。”
沐问生踮起脚，同时希冀看向沐知淮，一般她这样的表情，基地里的叔叔阿姨都会给她零食。
“我长高了。”
沐知淮的视角，沐问生的个子几乎没有变化，他心冷：“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沐问生天塌了。
她趴在沙发上痛哭，吴芳取出随身携带的玩具来哄沐问生。
沐问生只有哭声没有眼泪，虽然趴在沙发上看不到眼睛，但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的沐知淮洞察了一切。
“她没哭，过会儿就好了。”
沐问生这回是真的伤心了，小团子挤出了两滴泪水，和大哥的再次交战以失败告终。
在带沐秋霁的日子里，没有满足他的需求时沐秋霁也会假哭，沐知淮还挺怀念的。
飞机行驶平稳，来时是上午，厨师会做午饭。
香气勾住了沐问生，她抬起头，脸上的泪被沙发擦的干净。
考虑到沐问生的身高不足，营养师配了适合小宝宝吃的饭。
这不是厨师第一回面对沐家的小孩子了，四年前她也遇见了三岁的沐秋霁。
遥记得当年沐秋霁吃饭，飞机上的厨师做的饭他不喜欢，后来每回吃饭都要把家里的厨师带两个。
沐家的人吃饭都挑食，沐知淮也有口味的要求，面对新面孔，厨师有些紧张。
沐问生舀了一口米饭，在厨师紧张的视线下开启了狼吞虎咽的饿死鬼模式。
厨师：？
厨师松了口气。
沐问生对吃的的执念很大，基本上来者不拒，一盘三文鱼很快就吃空了，沐知淮眼疾手快摁住了她的手。
沐问生：又怎么了？
她看着沐知淮小脸上盛满了不满，沐知淮头疼，完全不用考虑她不吃饭，反而要考虑她吃得太多。
他看向营养师，对方接收到他的视线以后说：“小小姐代谢比较好，适量多吃没什么问题。”
沐知淮：“这样真的好吗？”
“可以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吃的上面。”
沐知淮点头，取出准备好的关于述城福利院的资料，照片里的孩子们笑得很开心。
沐问生是其中一员，小小的她躲在人群的边角，只露出了一点点的脸。
沐问生似乎不爱参与大合照，几乎每一张照片都只露出了一点，发来资料的人贴心得把沐问生圈了出来。
本以为沐问生会有很大的反应，但面对这些人时眼睛里面只有陌生。
沐知淮：“这是你的朋友们还有院长，记得吗？”
沐问生摇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