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错位救赎
“正在调查，无可奉告。”
周一，贝尔城警署媒体室，保凯文面对媒体闪光灯，挤出僵硬的礼貌微笑，重复着话术应付采访。
等他的问答环节结束。
便迎来了局长散场致辞。
混在人群中离开了媒体室，躲过记者们的纠缠。
保凯文先是回到更衣室，穿戴上足足两周没碰的设备，紧接着便是前往内务部简报室。
简报室，瑞秋娜警佐和内务部的同事，早已等候多时。
等他进屋坐下，对方就按照流程宣布了结果。
“内部调查组已经排除了你在卡里弑母案中的嫌疑，使用武力被判定为合法自卫。”
“我宣布你恢复正常执勤，凯文警员。请签字。”
保凯文拿过报告熟练的签字交还。
两人便起身离开了内务部。
前往巡逻组停车场的路上，保凯文忍不住感慨。
“实打实休了两周假，重回警局都感觉有些陌生了。”
仔细算算，他入职以来上班的天数，还没有休假多呢。
瑞秋娜警佐笑道。
“你最好对办案流程没有生疏，不然伊娃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可防着呢。休假的这段日子里，每天都有复习执法流程。”
保凯文说着顿了顿，试探性的问。
“警佐，这次枪击的影响挺恶劣的，不会影响到我提前转正吧？”
“作为贝尔城警署的排面，要是让你按正常流程晋升，以后新人转正的要求标准怎么定呢？”
瑞秋娜不答，而是反问他。
“你的意思是提前转正已经稳了？”
保凯文眼前一亮，忍不住追问。
瑞秋娜笑而不答，驻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你，这不是一件好事，你会被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去，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在所有人这个词上，她加重了语气。
保凯文信心满满，耸耸肩。
“让他们来吧，我还嫌现在的任务太缺乏挑战性。”
升职不是一时半会的是，眼下他想提升实力，最好的途径就是出警更危险的任务。
“你果然是天生的警察料子。”
瑞秋娜满意的笑了笑。
“好了，快去停车场吧，伊娃应该等急了。”
“明白，警佐。”
了解完现状，保凯文斗志满满告别警佐，快步赶向停车场。
转过走廊拐角，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口的警车。
保凯文小跑上前，坐进副驾熟悉的推背感袭来。
轮胎擦过地坪漆的尖啸声中，警车冲出了停车场。
“0.1秒先生是吧？”
伊娃熟悉的挖苦在耳畔响起。
“你今天要是敢在巡逻时犯迷糊。我会向警局为你申请常驻前台岗，让你那张贴满社区公告栏的招牌傻笑，去哄那些荷尔蒙失衡的暴躁妇女。”
保凯文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嘴里吐出来的字永远裹着刀片。
“感谢，伊娃警员的好意。不过，我连你都安抚不了，对其他更年期的女人恐怕是爱莫能助啊。”
新一天的巡逻，在两人的互怼中拉开帷幕。
街头巡视了几小时。
他们处理了便利店劫案。
罚了单消防栓前停车。
给某家求复合的前男友，开了张临时限制令。
正当两人看见街边餐车，准备买份墨西哥卷饼填填肚子。
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音。
“全体单位注意！幸运99超市发生Code 207！报案人描述：白人男性，30余岁，灰色背心右臂溃烂，持左轮手枪劫持4岁男童，最后位置生鲜区。”
“特别注意——枪口朝冷柜方向，禁止刺激转向氨气管道！”
伊娃猛地把油门踩进发动机舱，方向盘在她手里发出濒死的呻吟，嘴里沉声拷问道。
“菜鸟，告诉我为什么禁止刺激嫌疑人转向氨气管道，答不出来等会去拉封锁线。”
在轮胎擦着柏油路面发出尖啸声中。
保凯文眼前浮现了系统任务提示。
【闪闪磕多了的赛博疯子，眼前再现了女儿被绑架的记忆，沉溺于幻觉的他在加油站大开杀戒，绑了个吓傻的路人，开始表演父慈女孝。】
【你目前零致死率的出警日志，使调度中心对你寄予厚望，将这份要命的人质解救任务，交给了你。】
【完成解救任务（绿色），奖励：绿色武器箱】
目光迅速略过提示，他回忆着执法手册内容，沉吟道。
“液氨在常压下会迅速汽化为有毒蒸气云，浓度达16%时遇金属火花即爆！”
“嫌疑人右臂溃烂，符合瘾君子特征，还手持枪支。若是接近氨气管道，有走火引爆氨气管道的风险。”
伊娃闻言，这才抓起无线电响应。
“Unit 5T09收到，大约三分钟到达——让消防把那该死的氨气总闸先关了！”
三分钟后。
超市卖场内。
保凯文和伊娃在收银员指路下，朝着生鲜区冲。
孩童撕裂的哭嚎与成年人的嘶吼，正在撕扯着超市浑浊的空气。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哭喊道。
“滚开，该死的人贩子，离我和马修远点！”
男人愤怒叫骂。
“再往前一步，老子就让你的脑浆给冷冻鱼开光！”
生鲜区一个穿着灰色背心的白男，单手抱着男孩，另一手甩着枪阻止涕泗横流的女人逼近。
白男远远的看见两人过来，面红耳赤大声嚷嚷着。
“嘿条子！快铐住这个绑架犯！你们他妈是瞎了吗？”
他挥舞枪械时食指神经质地抽搐。
某个癫狂的摆臂动作中，枪管在荧光灯下划出银弧。
砰！
女人应声倒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啊……埃里克！救救我的埃里克！”
白男怀里的男孩见状哭嚎声提高了两节。
“妈妈！妈妈！”
“法克！”
保凯文低骂一声，连忙拿起无线电。
“10-33！平民中弹！重复一遍平民中弹！我需要该死的急救小组！”
接着，他扭头对着身后的伊娃喊道。
“掩护我，我去把伤员拖到安全地带。”
虽说他不怕手枪，但为了避免异常，还是要走走流程。
打好招呼，保凯文以低姿匍匐切入射击盲区，战术手套抓住女人衣领急速后撤，在瓷砖上留下一道长长血迹。
而见到他抢救伤者的举动，白男勃然大怒。
“这他妈是圈套！你们这些冒牌货想抢走孩子！门都没有！”
“别怕，马修我不会让他们夺走你的！”
他拎起孩子转身就跑。
一头钻进了渗出冷藏白雾的肉类加工间。
而荧光橙底色的加工间门牌上，黑字标注着“液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