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又不是香妃
“走，上网去？”
“正有此意！”
白羽有两大爱好：骑摩托车和打游戏。
摩托车骑过了，下一个环节，怎么也该轮到去网吧酣畅淋漓玩上一把了。
毛小彤不怎么喜欢去网吧，她觉得那里乌烟瘴气还吵吵闹闹的，于是便主动提出告辞。
“毛老师，你真不一起去？”
“你们去吧。”毛小彤摇摇头，目光转向一旁还在望着天空发呆的小唐，催促道：“唐唐，别看了，快走啦！”
“噢。”小唐冲林砚和白羽挥挥手，而后跟着毛小彤走下了观景台。
林砚看了白羽一眼，笑道：“我们也走吧。”
“好。”
到了第二天，到剧组后的毛小彤没看到林砚和白羽，于是打了电话给二人，结果才得知两人整整玩了一个通宵。
毛小彤原本还担心林砚不懂剧组那些不成文的规矩会吃亏，但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虑了——这家伙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简直离谱！
而更让毛小彤惊讶的是，林砚在剧组的人缘好得出奇。
倒不是说有什么特殊手段，纯粹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和宽肩窄腰的身材太过惹眼。
一米八三的个头往那儿一站，既能笑得像邻家弟弟般温暖，转眼又能切换成冷峻的狼系气场，这种反差让不少女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毛小彤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所看到的画面。
化妆组的王姐拿林砚打趣：“小林啊，帮姐姐试试这个发胶呗？”
服装组的小李天天追着问：“林老师要不要试试这套琴师装？绝对比杨羊那套更衬你！”
就连场记小妹都会红着脸递冰镇饮料给林砚，说是“天气太热怕中暑”。
不过最让毛小彤在意的，还是马欣瑞。这位剧里的校花，总借着对戏的由头往林砚身边凑，有次她甚至撞见两人在休息室分吃同一碗冰粉。
但最让毛小彤感到诡异的是，林砚的异性缘居然没招来其他男演员的敌意——特别是白羽。
按说抢风头是大忌，可白羽非但没芥蒂，前天拍完对手戏还搂着林砚的脖子唱《兄弟》，活像多年老友。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
“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甚至不自觉还能哼唱几句。
毛小彤：真是见鬼了！
“彤姐，你该不会要去网吧找他们两个吧？”
“我也不想去。”毛小彤手一指林玉分，“但导演都发话了，我有什么办法。”
小唐目光左右张望了一下，缓缓点头，“是噢，现在全剧组好像就彤姐你最闲。”
“还有你！”毛小彤手一拉小唐，“你和我一起去！”
而此时此刻，正在网吧打得火热的林砚和白羽还不知道毛小彤的到来。
而当毛小彤进入网吧，站在包厢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键盘敲击声时，嘴角不自觉抽搐。
透过门缝，能看到白羽正手舞足蹈，“冲B点！林砚快封烟！”
而林砚戴着耳机，修长手指在机械键盘上翻飞如蝶，侧脸在屏幕蓝光里忽明忽暗。
“98K给我！”
“东南方向两个。”
“架枪。”
两人用游戏术语交流的默契程度，简直像认识十年的战友。
毛小彤实在想不通，两人也没认识多久，怎么转眼就勾肩搭背开黑了？
“咳！”毛小彤咳嗽了一声，故意加重脚步声推门而入，“白老师不是说上午要练台词吗？”
白羽吓得手一抖，游戏角色当场被爆头。
“那啥……劳逸结合嘛。”
白羽讪笑着摘下耳机，转头撞了撞林砚手肘，“对吧砚子？”
林砚正全神贯注盯着屏幕，冲锋枪扫倒最后两个敌人后才慢悠悠开口：“毛老师要不要双排？我带你吃鸡。”
林砚和白羽玩的不是《绝地求生》，而是更早的吃鸡游戏——《H1Z1》。
毛小彤看着结算界面25杀的恐怖数据，突然想起今早的吻戏安排，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你们……拍亲密戏会紧张吗？”
“你说KO和郝眉的兄弟情？”白羽挤眉弄眼，“虽然我不是郝眉，但我有闻过，砚身子上的味道挺好闻的，有种独特的芳香。”
林砚闻言撇撇嘴，“我又不是香妃。”
毛小彤耳尖发烫，“我是说小林子作为杨羊替身和郑漺替身的吻戏。”
“不紧张。”林砚摘下耳机，缓缓转过身子，看着毛小彤轻笑一声：“演员的职业素养而已。”
“倒是毛老师，你前两天和白叔的那场戏，可是NG了不止十次。”
这话戳中了毛小彤痛处。
前两天拍雨夜分手戏，毛小彤靠近白羽的一瞬间就莫名心跳加速，误以为是替身林砚，甚至下意识将“曹光”叫成了“林砚”。
此刻被当面揭穿，毛小彤有些羞臊，当即抓起桌子上的可乐猛灌一口：“要你管！”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毛小彤这才惊觉自己这是在和林砚间接接吻。
而林砚却已起身套上机车外套：“走吧，请你们吃早餐。”
毛小彤红着脸，忍不住在心里小声蛐蛐了一句：这都快中午了好吧？！
三人走进附近的一家面馆，各自要了一碗面。
毛小彤原本还没怎么在意，突然似是发现了什么，当即惊呼出声：“小林子，你脖子上怎么有口红印？！”
林砚摸了摸颈侧，指尖沾着些许玫红：“可能是昨天傍晚和郑漺替身拍吻戏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林砚说得轻描淡写，但毛小彤却想起昨天傍晚的情景——郑漺替身踮脚为林砚整理衣领时，发丝都快扫到他喉结了。
“现在的姑娘真主动哈。”白羽挤眉弄眼地碰了碰毛小彤的胳膊，“你说是不是啊小彤？”
“关我什么事！”
毛小彤筷子都快把碗里的面条给戳烂完了。
“是，不关你的事。”白羽捂嘴憋笑。
面馆老板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姑娘，面要是不好吃你可以说，我可以重新给你换一碗，但……”
“啊？！”毛小彤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当即对面馆老板歉意一笑：“面很好吃，我就是心情不好，与面无关。”
面馆老板在心里小声蛐蛐：与面无关，你拿面撒什么气啊？
饭后，回剧组的路上，白羽挂在林砚肩头，昏昏沉沉的嘟囔道：“砚子……下部戏我还找你当替身……”
“当你个鬼啊！”林砚没好气在白羽头上敲了一下。
白羽吃痛，龇牙咧嘴。
毛小彤跟在后面，看阳光将树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