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少年正冠行
直到一船又一船的货物搬完时,天色微暗,早已日落西山。
那些自诩高高在上的半妖人士,在陆生的监督下,偷不得半点空闲,忙活的汗流雨下。
陆生轻笑着挥舞着手里的鞭子,起身,“哎,又是努力赚钱的一天啊!”
往着黑火帮方向走去。
身后那群人高喊着谢过,陆爷。赶忙离开码头。
今天是陆生这个新执事第一次出席黑火帮的高层会议。
黑火帮门口处
几人像是头目模样,正准备进入大殿。
最前方那一女子身着蓝色旗袍,款款而立,旗袍轻开,浑圆之感,白里透红,妩媚至极。
后面一高大胖子,手上老茧密布,大开大合的绒布背甲上有刀剑斧钺劈砍的痕迹。那胖子摇着大好头颅,跨步向前。
最后就是那日的白衣书生,他对着陆生微微一笑,“陆爷,码头可是安逸啊。”
“什么安逸,我这个人拿钱办事,当然为帮派付出啦。”陆生也回以微笑。
如此近距离,脑海中那侠客雕像还说毫无反应,陆生当即心微微一沉。
那白衣书生,人称玉面阎罗,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乃是这黑火帮的副帮主。
虽说他来这洛阳城不足半年,但这城内谁听了这叶阎罗的名字都得胆寒不已。
剩下那两人加上陆生刚好是黑火帮的三大执事。
说来也好笑,陆生之前的那个执事便是被陆生摘了脑袋的邓夏。
那妩媚的女子名叫柳醉,是管辖西源街的执事,说是妩媚功夫实在了得,多少黑火帮青年为此断了脊梁。
男子名侯俊,管辖南厦街,说是融合了一个巨熊妖魔,一身横练功夫,力大无穷。
柳醉轻佻着靠近陆生,扭动着那不足一盈的腰肢。
“这就是咱们黑火帮新进的陆执事吧,当真是一表人才呢,今晚姐姐在闺房里为你设宴,给弟弟你接风洗尘如何。”
陆生退后一步,拉开一个身位,倒是也轻笑到,“我这人实在自私,用不惯他人剩下的。”
话音未落,侯俊死死盯住陆生,“安分点,不然你就和那邓夏一个下场。”
黑火帮中总是流传着,这侯俊对那柳醉的情愫,今日看来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小弟弟真是不解风情呢,熟透的才养人。”柳醉浅浅摩挲一下手指,掩面轻笑道,完全无视那侯俊的言语。
柳醉移步入了大殿,那侯俊踏入大殿前,撇眼瞪着陆生。
陆生无语的笑了笑和那白衣书生入了大殿。
四根盘龙巨木挑起那正中的圆桌,金与琉璃出处镶嵌,这黑火帮的大殿实在阔错。
席中,一魁梧刀疤男子,坐于上席,双手交叉不怒自威,正是这黑火帮的帮主——张昊,乃是洛阳城为数不多的四品巅峰修士。
几人入席。
“洛阳城西边出现了古旧道观形成的秘境。虽说如今融合妖魔修炼速度极快,但是道门内有一些静心功法。“
“于我们这些半妖来说,可是防止被妖魔完全同化的上好秘法。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那侯俊当即一拍桌子,“帮主放心,我侯俊去,这静心功法手到擒来,您老就不用费神了。”
白衣书生慢悠悠开口,“我来带队吧,三大执事随我一起前去,如果我没猜错那白帮和城主府的人必然也派了人马。”
侯俊看见那叶阎罗说话了,赶忙蔫吧着坐下。
“叶......叶老大,我有一个问题,那陆生实力我们可不够知心知底啊,他凭什么去啊!”
侯俊小心翼翼的发言道。
死死盯住陆生的同时,悄悄瞄了一眼旁边蓝色旗袍下的洁白无尘。
白衣书生倒是也不生气,朝着陆生看去,“打一场不?赚钱嘛,总得展示一下。”
张昊看着陆生,“陆执事,没办法,我黑火帮向来敬畏强者,你就和侯俊来上一场,点到为止,如何?”
陆生倒是也不墨迹,那侯俊三番五次示威,他早就忍不住了。“本该如此。”
两人离席,在演武场上对峙着。
“你们说谁会赢啊?”
“废话,侯老大一身横练功夫,硬如金铁,那陆生破防都难。”
一群小弟围住演武场,其中被陆生奴役的那群在码头上的黑火帮成员唱衰陆生最盛。
演武场上二人倒也不客套。
侯俊猛的踏出一步,蛮熊状妖魔覆盖全身,手持指虎,如泰山压顶,咆哮着冲向陆生。
轰然巨响,陆生轻移半步,那拳悍然砸在了陆生身前,无数尘土飞扬。
侯俊以为陆生不敌锋芒,紧接着数拳齐出。
陆生估摸着侯俊的实力,轻飘飘伸出一只手掌,那轰然声戛然而止。
场地内,侯俊带着指虎的手掌被陆生轻轻捏着,脸色铁青。
瞬息,侯俊拉开距离,狂暴的土黄色气机夹杂着暴虐的红光,如一头蛮熊奔袭而来。
陆生踏出一步,金色梵文覆盖上那幻化出的佛陀妖魔手臂,如雷霆奔袭,一拳即出。
演武场上土地寸寸崩裂,侯俊整个人弓成一个虾米,倒飞出去。
若不是陆生这拳没有落在侯俊身上,只是拳风袭去,怕是这所谓的金铁要被打成破铜烂铁了。
演武场上,陆生拿起破旧长刀,摇了摇头,走了。
剩余黑火帮众,无一人吱声。
柳醉瞳孔微缩,“真是强大的弟弟啊。”
蛇信状的舌头慢慢舔舐着嘴唇。
“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陆兄弟这身实力怕不是得七品巅峰了。”
张昊笑着迎了上来。
“既然如此,明日就由叶副帮主带着三位执事前往那道门秘境。”
会议散去,白衣书生,走到陆生身边,轻轻说道:“陆兄弟佛性不浅啊”
陆生脸色渐沉,瞧着远去的白衣书生,推门进了家门。
在洛阳城门口。
有一少年,一袭白衣胜雪。
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薄薄的嘴唇颜色偏淡,好一丰神玉秀的俊公子。
只是那破旧的大褂难免有些漏风。
少年微微正冠,撩起大褂,风尘仆仆的进了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