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师傅刘能
次日清晨，阳光轻柔地透过窗户，洒落在李子腾的脸上。他悠悠转醒，只觉神清气爽，浑身透着一股舒坦劲儿。简单洗漱完毕，脑海中便全是那套神奇阵法的布置之法，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站在屋内，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处角落，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家的住所。此刻的他，那模样活像个心怀鬼胎、准备干一票大买卖的小贼，左顾右盼，小心翼翼。
巧得很，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三大爷阎埠贵瞧个正着。阎埠贵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大冷天的，别人都在屋里躲着暖和，这小李在外面晃悠个啥呢？好奇心作祟，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李啊，你在这儿干啥呢？天寒地冻的，不在屋里好好待着，跑出来瞅啥呢？”
李子腾闻声扭头，瞧见是三大爷，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客气地回应道：“三大爷，我就随便看看，琢磨琢磨这房子咋布置更舒服些。”他心里门儿清，这装修布阵的事儿，可千万不能跟三大爷商量。这老头平日里就精明得很，算计得那叫一个精，平日里给点小恩小惠，维持个表面的和谐也就罢了，这种大事，还是别牵扯他为妙。
阎埠贵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这房子有啥可看的，还能看出花来不成？”说完，便摇头晃脑地回屋去了，心里还惦记着今儿个不上班，可得去河边钓钓鱼，享受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
李子腾没把三大爷的话放在心上，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认真估算着用来布阵的白玉该放置在哪些位置。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心中有了决断，暗自思忖道：“看来，小修小补可不行，得彻底翻修一番，才能把这阵法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他想着，自己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翻修房子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旁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且，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工资，再加上之前的抚恤金，足够支撑一场规模不小的装修。就算有人在背后说几句闲话，凭自己的能力和积攒的人脉，也能轻松应对，掀不起什么风浪。
拿定主意后，李子腾吃过早饭，正巧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扛着钓鱼竿，准备出门钓鱼。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要去看望师傅刘能，空手去总归不太合适，不如也去钓点鱼，当作礼物送给师傅一家，表表心意。
于是，他赶忙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钓鱼装备，出门追上三大爷，满脸笑容地说道：“三大爷，我跟您一块儿去呗，好久没钓鱼了，怪想那感觉的。”阎埠贵一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高兴地应道：“好啊，一起一起，有你陪着，这钓鱼肯定更有意思。”
说起钓鱼，他俩可没少一起行动。阎埠贵对李子腾的运气那是羡慕得不行。每次李子腾钓完鱼离开，他在李子腾之前打窝的地方，总能收获满满，就好像李子腾身上带着某种神秘的“鱼引”，能把鱼儿都吸引过来似的。
两人结伴走出大院门，径直来到他们常去的钓鱼地点。到那儿一看，好家伙，已经有好些人早早地在那儿开钓了，一个个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静候鱼儿上钩。
李子腾笑着问阎埠贵：“三大爷，您看咱是一起钓，还是分开钓啊？”阎埠贵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说道：“先分开吧，等你钓完走了，我去你打窝的地方接着钓，你那地方鱼多。”他心里清楚，跟着李子腾的窝点，准没错。
“行嘞。”李子腾笑着应下，转身找了个地方准备钓鱼。其实他哪有什么钓鱼技术，要不是为了配合偶尔从空间拿东西改善生活的事儿，他才不愿在这冰天雪地里遭这份罪呢。
他刚打好窝，旁边几个老头就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他们都认识李子腾，知道这小伙子运气好，每次来钓鱼都能收获不少。
“小李，又来钓鱼啦？”其中一个大爷开口问道。李子腾本不想打扰人家钓鱼，可既然人家搭话了，也不好不理。他赶忙起身，从兜里掏出烟，走过去给几个老头一一递上，还贴心地帮忙点着。
“你这小子，又乱花钱买烟啦。”老头们嘴上念叨着，可抽着烟，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心里美滋滋的。李子腾憨笑着说：“大爷，我知道啦，下次一定省着点。这烟是之前我去给人主厨，人家送我的。”
几个老头一听，都明白了。他们都知道李子腾厨艺精湛，平时谁家有个婚丧嫁娶、喜事庆祝啥的，经常请他去掌勺，收点礼物也是常有的事儿。看着眼前这个憨厚的小伙子，几个老头心里都冒出同一个念头：这小子要是自家孙子该多好啊，这本事，他们打心眼里服气。
这时，一个大爷眼珠一转，问道：“小李啊，你快二十了吧？我家有个孙女，跟你年纪差不多，人可勤快懂事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大爷打断了。
“老吴头，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啊，你家孙女能配得上小李吗？小李这么好的小伙子，得找个更好的姑娘。”
“你说啥呢？我家孙女咋就配不上了？”老吴头一听这话，顿时吹胡子瞪眼，气呼呼地反驳道。这几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李子腾站在一旁，看着这架势，脑袋上直冒黑线。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就钓个鱼，怎么还扯上相亲了。趁着几个老头吵得不可开交，他赶紧打了个招呼，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几个老头吵了一会儿，见李子腾走了，也觉得没啥意思，渐渐停了下来。他们心里都琢磨着，是不是得找个媒人去李子腾那儿探探口风，说不定真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呢。
李子腾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时候找个老婆了。”他想着，找个温柔贤惠的姑娘，安安稳稳过日子。等以后有机会，再凭借自己的本事，争取当个“房一代”。要是那个神秘的“惊喜”系统能再给他来点好东西，说不定还能抓住机会，改善改善生活，让日子过得更加红火。
这么想着，李子腾在那儿装模作样地钓了半个小时。突然，鱼线猛地一沉，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鱼被“钓”了上来。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不大不小的王八也上钩了。
看着这一鱼一王八，李子腾觉得差不多了，再钓下去，保不准引人注意。他跟旁边几个大爷打了声招呼，就提着东西准备离开。
三大爷阎埠贵一直在旁边瞅着呢，见李子腾要走，赶忙快步跑过来，占了他的窝子。“嘿，又是这个阎埠贵，手脚够快的！”一个老头看到这一幕，嘴角直抽抽。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对阎埠贵这算计人的本事，那是深感佩服，又有些无奈。
李子腾可不管别人怎么想，每次他都控制鱼获的数量，不想太引人注目。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个运气好的小伙子，这样反而没人打他的主意，他也落得自在。
他把鱼和王八装进箱子，提着箱子就往师傅刘能家走去。一路上，他心里琢磨着，是时候买辆自行车了。钱他倒是有，可这自行车票不好弄啊，还得想办法搞到票才行。
就这么想着，他顺着胡同，来到师傅家所在的四合院。一进院子，里面的人看到他，纷纷热情地打招呼：“呦，小李，来看你师傅啦？”李子腾笑着一一回应。相比自己住的四合院，师傅家这边的氛围可好多了，邻里之间相处得特别融洽，充满了人情味。
“师傅，我来看您啦！”李子腾还没进师傅家门，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一阵欢快的回应声。
“李叔，李叔……”几个小孩子像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李子腾身上。李子腾笑着把手里提的箱子递给师傅的儿子王俊，然后一把抱起几个小家伙，逗得他们咯咯直笑。
“小李，快进屋。”王俊笑着招呼道。几个人进了屋，师傅刘能正坐在火炉边取暖。
李子腾看着师傅，关切地问道：“师傅，您身体咋样啊？”看到师傅脸色灰暗，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他心里一阵发酸，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虽然自己有学习厨艺的神秘空间，可师傅对自己的爱护，就像亲人一样，这份情分，他一直铭记在心。
“我没啥事儿，就是这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犯毛病。”刘能摆了摆手，看着李子腾，笑着说：“你小子今天肯定钓了不少好东西吧？去，给师傅做几个菜，让师傅看看你这手艺有没有进步。”
师傅跟李子腾可不客气，五年的师徒情谊，他早就把李子腾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了。在自己家里，哪用得着那么见外。
“好嘞，师傅。”李子腾知道师傅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他担心，便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做菜。王俊的媳妇也跟着进了厨房，帮忙打下手。
在厨房，李子腾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小声问王俊媳妇：“嫂子，师傅去医院检查了吗？情况咋样啊？”张琴听了，脸色一黯，轻声说道：“医生说，爸他这病……是绝症。就算做手术，也不一定能下得了手术台。”
李子腾听完，心里一阵刺痛。他心想，要是这病能治，哪怕冒险利用空间去赚钱，他也愿意，就想把师傅的命给保住。可如今是绝症，他也实在没了办法。
没一会儿，厨房里飘出阵阵饭菜香。菜做好后，端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刘能尝了一口菜，微微点头，欣慰地说：“你小子的手艺，已经超过师傅我了。以后的路，就得靠你自己去闯了。”
“师傅，都是您教得好。”李子腾憨厚地笑着说。其实他心里清楚，相比师傅精通一个菜系，自己因为有学习厨艺的空间，各种菜系都有所涉猎，堪称全能。只要自己不偷懒，利用空间里不同的时间流速和取之不尽的食材，想不进步都难。
“呵呵，你这小子啊。”刘能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李子腾这是谦虚，心里对这个徒弟更是满意。
一顿饭吃完，几个小孩子跑去外面玩闹了。张琴去厨房收拾碗筷，李子腾、王俊和师傅刘能三人围坐在火炉边，一时间，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重。
刘能心思通透，知道李子腾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便豁达地说：“行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没啥大不了的。我这辈子，有你们这些孝顺的孩子，还有你这么个好徒弟，已经够圆满了。”
李子腾听了，张了张嘴，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小李子，你师傅我育有三儿一女，孩子们都有出息，现在孙子孙女也都在身边，再加上你这么个继承我手艺的好徒弟，这辈子已经够圆满了。”刘能一脸洒脱地说道，“我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是十全九美了。人这一辈子，哪能十全十美呢？我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的，还有啥不知足的。”
说着，刘能像个老顽童似的，调皮地眨了眨眼，接着说：“你小子以后多努努力，师傅我就盼着走之前，能再吃上一顿你做的好菜，那就没啥遗憾咯。”
李子腾听了，眼眶一热，郑重地点点头，说：“师傅，您就放心吧，肯定不会让您失望。”他收起悲伤的情绪，既然师傅看得这么通透，那就顺着师傅的意思，让他开开心心的。
“这才对嘛。”刘能哈哈大笑起来，让李子腾给他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烟，他又说：“你小子最好能在我闭眼之前把婚结了，要是能看到你成家，那我可就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
“师傅，我听您的。”李子腾坚定地回答道。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合适的姑娘，把终身大事给定下来，让师傅能安心。
李子腾和师傅、师兄又唠了好长一阵子，才起身告辞。走出胡同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皑皑白雪覆盖着大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心底的悲伤压下去，抬腿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刚迈进大院门，就迎面碰上了三大爷阎埠贵。
“小李，你可算回来了，来得正好，院里正开会呢。”阎埠贵一瞧见李子腾，立马说道。
李子腾一听要开会，心里直犯嘀咕。这四合院啊，就净整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屁事真多。要不是眼下没辙没法搬家，他真想离这远远的，落个清净。
“三大爷，这又咋啦？”李子腾小声问道。阎埠贵眼睛眯缝起来，压低声音说：“中午那会儿，贾东旭被送医院去了，听说又要做手术。小李啊，待会儿你可得机灵点，长点心眼。”
阎埠贵这话算是提醒，他和李子腾平日里处得还不错，可不想这小伙子被人算计了去。好处嘛，自家人占点也就罢了，其他人，他才懒得管呢。
李子腾听了，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轻声回应：“三大爷，太谢谢您提醒了，我心里有数。”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中院走去。经阎埠贵这么一提醒，李子腾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对策了。
一到中院，阎埠贵作为三大爷，理所当然地走到中间位置坐下。李子腾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瞅见李二猛站的地儿，就快步走过去站旁边了。
“小李，待会儿可得多留意。”李二猛小声叮嘱了一句，李子腾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行嘞，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一大爷易中海这时开了口，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接着说道，“今天把大伙叫来，就为一件事儿。贾东旭病情复发了，得再做一次手术，才能稳住病情。”
“他家老人年纪大，孩子又小，全靠秦淮茹一个人硬撑着。咱们这院子可是先进代表，所以啊，大伙得齐心协力，帮他家渡过这道难关。”
“今晚呢，咱们就搞个捐款，好让贾东旭能顺利做手术。我作为他师傅，先起个头，捐五十块。”
话音刚落，五张十块钱就稳稳地摆在了桌子上。紧接着，二大爷刘海中也掏出一张十块钱，说道：“我身为院子里的二大爷，就捐十块吧。”
三大爷阎埠贵瞧见这情形，脸上立马露出肉疼的神色。他心里清楚，自己身为三大爷，不捐可不行。
“那我捐五块吧！”
傻柱坐在一旁，一听是五块钱，立马嘿嘿笑了起来，阴阳怪气道：“三大爷，您好歹也是三大爷，就捐五块，合适吗？”
“先不说一大爷捐了五十，您怎么着也得跟二大爷看齐，捐个十块吧。嘿嘿，您就捐这点，怪不得只能当三大爷呢。”
这话一出口，有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有的人则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
“傻柱，你……”阎埠贵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傻柱，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上去扇他一巴掌。五块钱不少了好不好，这傻柱，嘴巴咋就这么毒呢！
李子腾看着傻柱，嘴角直抽抽。到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了，为啥这傻柱一直就只是个八级炊事员，就凭这毒舌的本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瞧见阎埠贵被傻柱怼得下不来台，一大爷易中海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下，紧接着，一脸严肃地说道：“傻柱，别瞎胡闹。捐多捐少，全看个人心意，可不能搞逼捐那一套。咱们这是做好事，可不是来得罪人的。”
“呵呵，听一大爷的。那我捐二十块。”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把钱掏出来放在桌上，还故意看向刘海中，说道，“二大爷，您可别往心里去，我可没觊觎您二大爷位置的意思。”
李子腾见状，心里直呼好家伙，这下又把二大爷给得罪了。这傻柱，嘴巴跟开了毒炮似的，谁都敢怼。
刘海中瞧着傻柱那揶揄的表情，嘴角抽了抽，一咬牙，又掏出十块钱，说道：“那我再捐十块。身为二大爷，得给大伙做个表率。”
钱一放上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三大爷阎埠贵。阎埠贵心里把傻柱骂了个狗血淋头，可也清楚，今天要是不硬着头皮多捐点，自己这三大爷的名声，怕是要一落千丈。
“那……那我也再捐五块！”阎埠贵强忍着心疼，又掏出五块钱。三大妈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