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炸裂,我的金手指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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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同的罗盘

路上,陈夕年得知了少年叫婺思,少女叫陈梦。

“所以你们买这么多祭祀用品是干嘛?”陈夕年好奇的问。

聊到这个话题,两人似乎不愿多说,选择用沉默一笔带过。

见到两人并不理会自己,陈夕年也没有必要特意的去寻找话题,转而打量起了口袋里的罗盘。

陈夕年是一个孤儿。

在他出生那年,他的母亲去世,父亲失踪,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那个罗盘似乎就是他的父亲遗留下来的物品。

之后被九台巷里的几位老人收养长大,有了一个算是不错的童年。

不过巷子里的老人神经兮兮的,但精通风水学,玄学。

整日不是念叨鬼神,就是念叨着神魔,使得陈夕年对这几位老人趋之若鹜。

一旦被逮到就是一顿从过去未来,浑身经脉走向,命途的分析……

大到你你未来的命运走向,小到你出溜出去玩遇见的哪个朋友的生辰八字都能算出来……

陈夕年在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影响下,初中就辍学,出去打工。

可惜工地不招童工,捡个垃圾还能行业内卷,一项项都是技术活,最后听别人说搞赌石赚钱,于是去河里摸了几个月的石头……

一年过去,啥也没有。

于是只能由之前朝气蓬发的少年,变成了病恹恹的黄花菜。

经过社会一年多的打击洗礼后,带着几书包的鹅卵石回到了九台巷。

鹅卵石卖不出去,于是就在巷子里铺了条小路,老人们看他辛苦,笑嘻嘻地打赏了他两张红钞票……

陈夕年气不打一处来,拿着两张红钞票,跑到城市的另一头立志要一夜暴富……

于是凭着多年被老人念念叨叨的经验,靠着200块钱摆了个摊子,凭着那个罗盘,干了几个月算命活。

别说那玩意测的还挺准,跟老人的嘴差不多,若说今天必下雨,那今天就绝对出不了太阳……

就这样又干了一年多,攒了不少钱,开了家店面,卖香火。

于是一干就是10年,在这途中邂逅了一个女孩。

叫李玉。

女孩也是个苦命的人,从小跟奶奶相依为命……

一天奶奶病重,女孩走投无路,拿着剩余的钱找陈夕年测了一卦。

谁成想,大吉之兆!

没几天奶奶就康复痊愈……

两人也因此熟识,在之后一来二去的相处之中,渐渐的互相喜欢,怜悯。

十五六岁就在了一起,一直长大。

两个孤单的灵魂彼此相依,最后在他22岁那年,有了爱情的果实……取名陈夕夕。

由于江州房价贵,陈夕年就在隔壁市买了套房,正巧爱人也在那边工作,于是就促成了一种异地的爱情。

就这样,陈夕年离开了巷子十年,偶尔把钱往巷子里寄,手机发几封邮件,慰问一下老人。

由于事业的繁忙,爱情的产生,陈夕年渐渐的与巷子的沟通越来越少……

不知不觉就从曾经的少年,有了家庭,和属于自己的幸福。

今年陈夕年24岁,他已经离开了巷子十年了,老婆都怀上二胎了,可他还是没有回过巷子看过一眼。

陈夕年盯着罗盘怔怔出神,

看来今年要回巷子瞅一眼了,希望老头子们都还活着吧……

陈夕年心想。

想着,他又一次的拨动了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加速,发出沙沙的声音。声音不响,但依旧传到了前排,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陈梦通过后视镜看到了陈夕年手中的罗盘,目光一凝:

“……你怎么会有这种罗盘?”

她的眉头一皱,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一块与其相同的罗盘。

“啊?真巧啊,你竟然也有,是祖上传下来的吗?”

“嗯。”陈梦点了点头,没有否定。

“我还以为这罗盘祖上一脉单传呢,果然不是什么稀罕货……老头还骗我说这玩意价值上几十万呢。”

陈夕年无语的吐槽道。

“那可不一定,它这上面测的卦象很准,不是吗?”

“那倒确实,可是我今天测了一天都是「坎」卦,怎么说?”

恰好此时罗盘停止了转动,稳稳的停在了「坎」卦的面前。

“……到保质期,坏了?”

“……”

“不至于吧?……怎么会是死兆?”陈梦面色有些严肃。

“我今天来的时候测了一卦,还是「艮」卦啊,象征着此行稳重……”她疑惑的喃喃着。

“你来试试?”陈夕年将他手中的罗盘递给了陈梦。

指针又一次开始转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毫无意外的,指针停在了「坎」卦的面前。

“婺思,你来。”

于是同样的事情又一次上演。

“……必死之兆。”

婺思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众人皆一阵沉默。

“我没说错吧,我这个罗盘坏了,或者是到保质期了……”

“或许吧。”

陈梦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偷偷瞄向了自己的那个罗盘,理论上来讲今天早上他测出「艮」卦之后,指针应该继续停在「艮」卦上面……

可是,现在她的罗盘指针仿佛不受控制了般,死死的指着「坎」卦。

她试图将罗盘再度转动,可是指针仿佛着了魔一般,不受控制……指针的尾部在不停的颤抖,可针尖却牢固的指向了「坎」卦……

平时的指针逼近「坎」,已然是不祥之兆,指向「坎」的正中央算是大凶之兆。

可是由不同的人,不同的罗盘,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测出来都是「坎」卦……

这算什么卦相?

……总不能世界要毁灭了吧?

陈梦猛的打了个冷颤。

……

“哎,你说我们都有这种罗盘,那我们的祖上会不会认识啊?”陈夕年好奇的问。

“……谁说的准呢?”

陈梦耸耸肩。

“确实不乏有这个可能。”婺思冷静的分析着,不过语气中似乎带着刻意的引导意味,令人捉摸不透。

陈梦眉头一挑,看向了婺思:

“你什么时候也会参与这种无意义的玩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呵,与你无关。”

陈夕年敏锐的发现到婺思和陈梦的关系似乎并不亲密,某种意义上来看,像是路人,或者说是一种……利益关系?

他打消了将两人视作情侣的想法,留了一个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