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诛宦从十常侍孙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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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病了

“……是我想差了,多谢娘子提醒。若真是如此,倒是该让公达去,他早有名声又在洛阳待了几年。

只是……若让公达去,渤海事务还要他稳重,岂不是耽误了时间?”

此时袁术忽然想把荀攸拆开成两个人用,毕竟相对于戏志才而言,荀攸更全能一点。

此时这什么“谋士”或者说“军师”甚至是“武将”,都没个具体分工,毕竟,都是人,谁敢硬分。

此时这些人还都笼统的叫做“士”,三国有名有姓的人物,可以家贫或是家富,但细细数来,还没几个真正的“平民”出身。

冯妤低声道:“为何公达与志才不能换换?”

“夫人不知,以我对二人之了解,公达做事较为稳重,放于后方主持事务最是稳妥,若是去军中也不会埋没。

只是志才脾性较为跳脱,让其去军中参谋,必能大展拳脚,可让其坐镇后方,怕是我与他都难得安稳,术业专攻,志才也认这点。”

“所以夫君所虑,不过是怕志才压不住孔融,或是孔融不给志才颜面?”

“不仅如此,我虽觉得高顺不会生事,却也要多留份心。

既然夫人提出如此,那便短暂不可分兵,待到渤海再做打算了。”

说完,袁术皱眉不止,之前安排得他确实觉得妥当,让这都比较有名的一文一武去收拾收拾黄巾,还不是小菜一碟?

至于孔融,他不能说没放在眼里,倒也不是特别在意,毕竟孔融俩儿子都“覆巢之下无完卵”了。

冯妤见袁术发愁,心中也起了忧虑,虽说自己提出问题有几分道理,但她却不觉得荀攸与戏志才会想不到。

若是按照原本考虑,自己确实有几分说法,想到此处,又回身依偎在袁术肩头。

“夫君,要不然,我去吧!”

“那怎么行?”袁术一惊,下意识想到冯妤披甲骑马,手执方天画戟于敌营中砍杀的画面,一阵寒颤。

“我知夫人心中计策不凡,却也不敢让你冒险,如此乱世,本就放心不下你……”

“夫君且听我说完。我又不是上阵杀敌,只是改道北海,方才我说两千兵卒不多,却也不算少。

此时乱军多是躲在山里,隐于林中,靠着地利与官兵周旋,必然不敢劫掠正轨军队。

你若是不放心,便再拨过来两千与志才,四千人入北海,事后增兵时也晚点考虑此处便是。”

说到此处,冯妤伸手二指覆上袁术嘴唇,“我先前与你说过,我家与孔融有旧,袁家今日如此名望,孔融也断然不会轻视。

有名望又有恩情,两者相加,便又是大人情,这人情,除非你去,不然志才背不起来。

你写一封书信,也别提什么当年我家事,只说奉命上任渤海,听说北海有事,特发兵来救。

而我亲自出面,孔融知我身份,必然更加恭敬。若议事时,我也不避讳什么面皮,直接坐于堂中,志才见我也好于孔融面前说话,不然他只算个客将。

如今时局,要他几分感恩也不过日后歌功颂德一般,我若直接驻扎北海,北海便是姓了袁了!”

一番言语下来,袁术于理上,是没了半分反驳余地,可于情上……

“娘子如此为我,我心甚是欢喜,可你我刚结婚不久便要分离,我心难安啊!

可娘子所说,却是考虑完整,我甚至怀疑公达与志才未必没考虑到这点,方才志才让我将讨论之事说与你听,怕是就存了这般算计!”

袁术心中微微恼怒,却急忙压了下去,这般想法要不得,便是真算计了,也是为他这个主公好。

“夫君别生气,志才便是忠人之事罢了,我与他相处几日,没半分失礼之处,虽也听说他行事放荡不拘小节,可这不正是有几分洒脱之姿吗?”

“夫人误会了,他德行如何倒是与我无关,我也乐得看他洒脱,只是他若真考虑到让你同去而不与我说,我却要恼他几分不坦荡了。”

冯妤轻笑,扶着袁术肩膀上身体缓缓上移,嘴唇轻轻贴在袁术耳垂边,“那若是志才说让我同去,你会同意吗?”

“不会!”

“那便是了,这话只有你我可说,他人说不得,夫君,来日分离,早些安定渤海,好将我接去……”

轻柔的话语伴随阵阵暖流,袁术耳边一阵瘙痒,挑动心神,肩膀一抖,将冯妤推在床榻上。

“啊~”

“好在今日还未分离……”

被衾翻浪纱帐摇,红烛影乱无人晓……

……

十月十一,立冬。

自那日发了赏赐,物资也足够,虽是营中,却也不至于寒冷。

数日时间,各方互相关注消息,却是没人动弹。

洛阳内似乎有了“中兴”之象,当然,灵帝当年据说也有中兴之象。

单说洛阳内,没人再动弹,袁隗病了,自那日后便病了,有人前去探望,着实是病的厉害,不是装的。

如此,对于那日袁隗聚众董卓生事,自然便无人怪罪于袁隗了。

袁基每日只上下班值,十分规律,轻易不开口,开口便是一锤定音,三公也要给几分面子。

荀爽则完全不像个正经三公,或者说太像正经三公了,每日无事,到了南宫,碳盆一支,一碟糕点,一壶茶水,好生自在。

袁绍又成了大将军府座上宾,日日出入大将军府,只是何进却是毫无动静。

细细打听才知,何进也病了,外人以为装的,袁术却是知道内情。

可能是天气转凉得了风寒,最主要的还是月前的刀伤就未曾痊愈。再加之惊吓一次,打击一次,便是病了。

袁术城外美人相伴,袁基在家照顾老人,袁绍却是去照顾病号。

而董卓那边据说是毫无动静,从全国各地飞来的奏折如雪片一般,董卓作为太师,也不能说毫不在意。

若有人举荐某某某人去某某某地做个某某某官,稍微了解下,倒也是不卡着,要不怎么说“中兴”之象呢?

只是一点,这些日子,再没人见到过少帝,陈留王也不太见踪影。

当然,本就没人在意,无人提,自然也无人去看。

就如脓包一般,表皮乍一看,还是好的,疼不疼也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