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根骨与悟性
“哎，我又不是师父，不用搞得这么严肃，随意一点，叫我方师兄就行。”方项远一脸随意的摆手道。
许渊也看出方项远不是那种古板爱讲规矩之人，于是道：“方师兄。”
“对嘛。”方项远这才满意点头，随后凑过来低声道：“师弟，你下次要是再打到大黄鱼和青龙鳟，可一定要卖给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好的师兄。”许渊点头。
“哈哈……好师弟。”方项远拍了拍许渊。
刚刚在内院吕师帮他看过，因为许渊的那条青龙鳟，让他得以大补元气，让之前因为纵欲过度导致根基虚浮的问题得以巩固。
虽然没有完全消除影响，但后面只要节制一点，对他以后的修炼不会造成太大问题。
想到之前自己前段时间才突破成为炼骨武师，吕师没少对自己翻白眼，没给他好脸色。
而今天吕师再次对他抱怀希望，重新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了，方项远也越看许渊越是顺眼。
他笑着道：“小师弟，师父让我带你练武入门，教你呼吸法，来，让我看看你的根骨如何。”
说着，方项远将手搭在许渊身上，轻轻一翻。
许渊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一转，背对方项远。
接着他便感觉一双粗大的手掌扣在自己背部的脊骨上，一节一节往上捏，直到双手手掌。
摸完，方项远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师兄，我的根骨怎么样？”许渊忍不住询问。
“呃……”方项远拍了拍许渊的肩膀，像是安慰道：“没事小师弟，练武也不是完全看根骨的，悟性什么的也挺重要的。”
不用说，许渊也知道自己的根骨肯定是一般，可能还比较差。
“来小师弟，我教你‘铁山拳’的炼体招式和口诀，等你学会了，再教你呼吸法。”
方项远似乎不想让许渊多想，开始教许渊练武招式以及口诀。
铁山拳许渊学得很快，仅仅半天时间，就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小师弟，你悟性不错啊！”
方项远有些惊讶的看向场中正在打拳的许渊，“居然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铁山拳’的炼体招式都学会了！”
许渊缓缓停下，擦了擦汗水道：“主要还是师兄你教得用心，还有那些口诀将招式的重点难点都点出来了，我学起来才这么快。”
“师弟你太谦虚了。”
方项远却是摇了摇头，“你可能不知道，很多弟子不仅觉得这些口诀难记，甚至觉得那些口诀对于学习‘铁山拳’完全没有作用。”
“这是为何？”许渊有些不解。
因为他能这么快学会招式，其实就是靠着那些招式口诀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他们很多人不知道那些口诀在说什么，理解不了。”方项远摇了摇头。
许渊愕然，旋即恍然。
自己之所以能那么轻易就理解招式口诀，是因为前世从小到大经过多年系统的学习，所以理解学习能力以及逻辑思维能力等等，都得到了开发。
这个世界的人们，哪怕有的也上过学读过书，但是跟前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更何况很多人连字都不识几个。
那些招式口诀，都是经过精炼的，直指本质的字句，不是大白话。
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很多弟子无法理解那些招式的口诀。
“小师弟，莫非你上过私塾读过书？”方项远好奇询问。
“师兄说笑了，我一个小渔民，怎么上得起私塾。”许渊一脸苦笑。
不过为了不让方项远怀疑，他编了个自己确实偷偷去私塾听过了一些课，所以识得一些字。
“原来如此。”
方项远微微点头，内心越发觉得许渊的悟性很高。
学完炼体招式，方项远开始教许渊呼吸法。
“小师弟，这‘铁山拳’的炼体招式要搭配呼吸法一起练才行，没有呼吸法配合，光打那些炼体招式，对身体反而有损害。”
方项远告诫许渊，在学会呼吸法之前，最好不要修炼‘铁山拳’。
而且，只有学会了呼吸法，才算是真正的入门，开始真正的练武之路。
“不过师弟你不用担心，这呼吸法也是有口诀的，以师弟你的悟性，应该也能很快就学会。”方项远笑道。
“请师兄教我。”
随后，许渊开始跟着方项远练习呼吸法。
随着学习，许渊发现，这呼吸法似乎并没有那么玄乎，就只是一种改变自己呼吸方式和节奏的呼吸方法。
不过方项远告诉他，铁山拳的每一招，都必须按照对应呼吸法来进行呼吸，否则练久了就会五劳七伤，内脏过劳而死！
这些呼吸法，就是通过特定的呼吸方式移动内脏的位置，从而避免内脏受到损伤。
许渊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道：“师兄，那炼脏武师是不是就不需要使用呼吸法了？”
“你悟性果然很好……不错，炼脏武师内脏强大，哪怕没有呼吸法，也不用担心内脏受损。”
方项远赞许了一句，然后道：“不过，在成为炼脏武师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配合呼吸法修炼吧。”
许渊开始认真学习呼吸法，可不想最后武没练成，先把自己练死了。
不过，这呼吸法学习起来并没有许渊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他虽然知道怎么呼吸，但是要完成的难度太大了，有时候感觉肺都要炸了。
甚至有好几次许渊因为脑子缺氧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好一会才缓过来。
“师弟，不用担心，头晕是正常的，放轻松。”方项远一脸憋笑的模样。
许渊黑着脸从地上站了起来。
从前世一些视频他知道，缺氧晕倒的人，一般都睡得很安详。
“师兄，这呼吸法这么练下去，不会出问题吗？”许渊有些担心道。
他担心自己还没学会这呼吸法，肺和脑子就先出问题了！
“哦，师弟你可能不知道，学习呼吸法期间，武馆里每天都会特供一碗特殊汤药，不会有事的。”
方项远见许渊一脸担心，于是进入内院，给他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示意他喝下。
许渊不疑有他，将汤药喝了下去。
很快，他就感觉不仅呼吸顺畅了很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刚才练习呼吸法造成的不适，居然全都消失了！
这让他越发明白，这个世界和前世有着极大的不同。
许渊抬头问道：“方师兄，是不是有汤药可以代替呼吸法？”
方项远一愣，旋即哑然，忍不住摇头笑道：“小师弟啊小师弟，你这脑子，实在是太聪明了。”
之前许渊根据呼吸法会让内脏受损，便推断出炼脏武师可以不用呼吸法就能修炼，现在更是喝了一碗汤药，就能猜出可以用汤药代替呼吸法。
他这位师弟，悟性实在惊人，就是根骨……实在一般。
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