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梦（2）
“人类你竟敢管我的事情？”成年狐妖目露凶光。
林澈懒得跟他废话，手里亮起光是光系星图将这只狐妖轰飞。
他看向向蜷缩在地上的小狐妖，问道：
“你没事吧？”
“没事。”小狐妖声音清脆，琥珀色的的双眸直勾勾的林澈，令后者感觉头晕脑眩。
嘶，我这是怎么了？
林澈晃了晃脑袋。
“我叫你偷懒，我叫你偷懒！”
鞭子抽在皮肤上的音感和抽泣声打断林澈的思绪。
他看向身边的两只狐狸。
那只成年狐妖正拿着一条带着血迹的长篇，不断地狠抽缩在地上的一只小狐女。
那小狐女皮肤绽开，血痕累累。
我记得我刚才是救了她，怎么会这样……
回想到刚才的事情，又看到现在的一幕，林澈眉头一皱。
是幻觉？
正犹豫要不要出手就这只小狐狸时，林澈突然瞟到远处有位小男孩跑得过。
小男孩穿着兽皮衣，脸上脏兮兮但双眸很明亮。
“你给我滚开，别打了她了！”
小男孩推开了那只成年狐妖，护在那小狐妖前面。
成年狐妖大怒，连同那小男孩一起抽。
长鞭抽在皮肤的声音格外的刺耳，小男孩身上的皮被抽烂，皮肤破绽，血液从青紫的皮肤渗出。
林澈眉头直皱，他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来到这里，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这里似乎是个果园，那两狐一人的旁边有一辆小推车，推车上充满不知名的黄果，车轮处还有几颗散落。
林澈犹豫一番后，最终选择再次出，用光耀将那只成年狐妖轰飞，随后缓步走到了那一人一妖身前。
林澈问道：“你们没事吧？”。
“为什么要救我？”声音依旧清脆悦耳，是那只小狐妖开口说的。
他那对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林澈，眼神里充斥着询问，无助，迷茫。
突然，那股头昏眩晕的感觉又涌上。
又是那种感觉！
一震天旋地转，待林澈恢复之时，他发现他来到了一处广场内，并处于拥挤的人群之中。
人群嘈杂。
“给我烧死她，给我烧死她！”
“这些妖魔杀死了我们太多的人，必须烧死她！”
“妖魔都是可恶的该死的！”
听着周围人的那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澈顺着人群看向了广场中心。
那里有一座圆形的石台，石台的中心立有一根斑驳的石柱，石柱上用生满锈的铁链锁着一位白发少女。
身旁还有很多木材树枝，将中心的白发少女围成一圈。
那白发少女约摸十几岁，轮廓令林澈眼悉，正是那名小狐妖，只不过如今是她长大后的样子。
但吸引林澈目光的是那白发少女身后的九条尾巴。
尾巴断了七条，只有两条是完好的，但能林澈看出她之前九条尾巴。
此时白发少女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气息萎靡，奄奄一息。
俏丽的脸上更是麻木一片。
九尾……这名白发少女就是那只梦魇？
林澈惊讶，说明他现在极可能是处于那只梦魇的梦里。
不夜城已经处于那只梦魇所构造的梦境里，但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那狐女所说的地方就是梦魇的梦里吗？
眼前的场景应该是那只梦魇曾经经历过的，这么说说这个梦是回忆梦。
若这里是回忆梦，那其他人去了哪里？
为什么只有我来到了这里？
林澈蹙眉思索之时，就看到身边的人群突然纷纷跪了下来，乌压压，成片成片跪下。
他的目光看向了台上，赫然发现那白发少女身边的木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燃。
火焰从微末开始变得火旺，最终化为了熊熊大火，大火将中间的白发少女围住。
连站在远处，唯一没有下跪的林澈脸上也感受到火焰传来的炽热感。
可见大火之猛烈。
他扫了一眼身边的人群，这里都是人族，林澈犹豫，最终没有选择出手。
这里若是那只梦魇的回忆，肯定是处于上古时期。
那只梦魇在未来能够凶名赫赫，这大火肯定是烧不死的。
林澈也不相信这种凡火，能够对这只梦魇造成什么伤害，尽管对方现在是幼年期。
但出乎意料的是，林澈发现大火燃烧时，身边跪着的人口中就开始低喃晦涩难懂的咒语。
成片人念同一段的咒语，尽管林澈感觉很晦涩，但气势很惊人。
咒语似乎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令白发少女背后的石柱以及脚下的石台亮起复杂扭曲的符文。
大火再次暴涨。
本来被火蒸烧的白发少女是面无表情的，但在人群念出咒语后，她的脸色就开始逐渐痛苦。
“这是一种献祭之火。”
林澈仔细观察台下的纹路判断出，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献祭，能够将灵魂献祭给某位强大的存在。
他抬头看向台上的名白发少女，她脸色痛苦扭曲，似乎即将承受不住灵魂就要脱离融入身后的石柱。
白发少女似乎察觉到了林澈的目光，抬眼望来。
这次的目光没有询问，可怜，无助，迷茫，琥珀色的眸子里只有冷漠。
林澈看到那白发少女似乎开口讲话了，嘴唇动了动。
好似在说：“你已经抛下过我一次，这次也要吗？”
林澈这次很聪明，不管那白发少女说了什么，他直接避开目光。
他倒要看看，只要自己不看她那种眩晕感到底会不会来？
至于白发少女会不会被烧死？
那是不可能的，若是被烧死了，那就不会有后来的不夜之主了。
但林澈令很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与白发少女对视过的原因，那种眩晕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再向后倒去彻底昏过去的那一刻，林澈强抬眼皮看向了汹汹大火的台上。
有一名少年不顾大火冲了上去，似要不顾自身安全，解救那名白发少女。
林澈猜出了这名少年是谁，正是第一幅场景时，护住小狐妖的那兽皮少年。
……
苏奴娇等人跨过了这道石门之后，看到了一片混沌虚无。
虚无之上漂浮的很多的锥形山石。
他们所在的脚下，也是一座巨大的山石。
“林澈去哪儿了？”
苏奴娇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林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