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了个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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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三尺皮囊值千金,一坨烂肉惹人嫌

毛皮交易区。

孙乙缺蹲在交易区角落,身前毛皮半摊着。

“老板,你这皮子多少钱?”

孙乙缺心里一喜,立刻挤出笑脸昂起脑袋,随即脸色一僵。

“又是你?”

“你这毛皮多少钱?”

“四万九。”

“呵!”月经理勾着半边嘴角,难以置信的嗤笑出声,“刚才那会儿才四万八,现在又涨价了?”

“摆的久,味儿更醇厚了,得涨价。”

面对这番阴阳怪气,中年女人眼底讥讽更甚,无语的边笑边摇头,“你当这是酒啊!”

“沾了你的口水,现在五万了!”

“你找死!”

孙乙缺不答。

低眉臊眼的垂着眸,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廉价香烟,当着女人的面淡定点燃,深吸几口,这才把烟灰弹到皮子上。

“喏!现在四万九了。”

说着,又挑了处还有残余肉屑的皮面,捻灭烟头。

“现在四万八。”

月经理一愣,心中火气竟离奇的消散大半,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个低着头、裹着大衣、蹲踞在地的男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心肝不争气的乱跳起来。

这厮长得也忒帅了吧!

我的老天爷啊!

和他比,组里的男主演都好像都差点意思,缺了份自然,更缺阳刚之气。

我靠!你还卖什么猪皮囊啊!你卖你自己的皮囊算了!

五万我买!

“咳咳...”轻咳声响起,姐们嘴里传出的嗓音不知为何温柔了少许。

“就不能便宜点吗?”

孙乙缺疑惑挑起剑眉,对上她视线,顿时又给了这娘们一记颜值暴击。

“不能,这不是我的货,最便宜四万八。”

“四万七!”

月经理下意识讨价还价,眼眸直勾勾盯着老孙的脸,只觉平日里最厌恶的讨价还价都有意思了起来。

“美女,您不能这样。”

我的天,他喊我美女!

“为什么不能这样?不能哪样?”她侵略性愈强,笑的也愈发灿烂,眼角边的细密皱纹都似有了舒展预兆。

孙乙缺看着这风韵犹存的丰腴中年女士,心里默默叹气。

到了他这年纪,哪里不明白她眼里意味。

“四万八,一口价!

这不是我的货,就挣一箱油钱,您要这么还价,我还得往里面倒贴钱。”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

月经理沉吟着,同时也把持着谈话的节奏。

“那你看这样行不,我就给你四万九,但你要送货上门。”

“送货?行倒是行!不过我的货车没有城引,进不了城。”

“进不了城啊!”

这大姐手托着下巴,思忖片刻,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精光,嘴角扯出一丝意有所指的浅笑。

“你把车牌号和个人信息给我一份,我帮你想想办法。”

天上掉馅饼了。

只这馅饼又大又香,还是孙乙缺想要的那种肉馅!

而且这女人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大有一种我不用动脑筋也能搞定你的架势。

也难怪,她以往搞定过无数这样的小年轻,其中还包括不少刚走上社会的粉嫩大学生。

以她自己的经验判断;

这种长得帅,年轻还穷的小伙子,大多会在吃过社会的苦之后迅速转变方向,试图利用自己的皮囊上快车道。

和漂亮女孩儿一样,他们清楚知道自己相貌的价值。

丑而不自知的人很多;

美而不自知的人却极少。

人是社会动物,即便刚上初中,也会因为相貌差异形成初级阶段的阶层。

她想着美事儿,孙乙缺又岂能不知。

“我没有行驶证,也没保险,上不了大路。”

面对这接二连三抛出来的问题,中年女士愣了愣,忽的脸色一冷,退后一步。

“你在耍我?”

“我脑子又没病,干嘛耍你?”

“那你告诉我,你这些合法上路的证件都没有,怎么做生意?”

“我跑城外啊,拉肉,陶横到临墟。”老孙理所当然的耸耸肩。

“那这儿呢?三仁物流,你怎么进来的?”

“三仁物流又不在城里,南边就挨着村子,村子里有条水泥小路,车挺多,进来都要排队!”

看着他仿佛如夜空一般澄澈的眸子,中年女人傻眼了。

嘴角微微扬起尴尬笑容,她讪笑着蹲了下来,假装拨弄野猪皮。

“是这样哈,倒是我错怪你了。”

“你还要这皮子吗?要就把车开来,我帮你搬上车。”

“要!不过不用你搬。”

月经理起身,抬手对着不近不远跟着她的两个年轻男士打了个响指,又招了招手。

“小曾,把这张皮子送到剧组,小钱,你把车开到交易区门口。”

说罢,她看向孙乙缺,拿出手机,妩媚一笑,“加我丘丘,我把钱转你。”

“好的。”

转账,收款,送走这位眼神拉丝还有些不舍的女人,孙乙缺摇着头走出了毛皮交易区。

遇着个又贪财又好色的女人,勾引我卖牛子!

真是够了!

我倒不担心你有病,我怕你丫的采阳补阴啊!

别把我采干逑了!

到时候我真哭都没地方哭。

回到车上,看着丘丘里的余额,他先给肉联厂打电话定了两万块的猪肉,又去了手机店买了台廉价手机。

第二天凌晨三点半,陶横肉联厂。

坐在驾驶室里等着装货的孙乙缺果断拿出廉价手机,开机,输入账户密码,登上了之前曾用过的那个丘丘。

看着曾经的聊天栏,愣神片刻,随即皱着眉找到了和【£弑狂メ霸酷】的聊天信息。

胖头鱼18号:我给你寄了个东西,收到不用回,换号了。

发完这句,他手掌用力,直接将这手机捏成一坨废铁,塞进兜里。

下车,灯火通明的后车厢处,五位搬运工师傅正一麻袋一麻袋的装车。

这几位师傅他皆已打点好,给老杨的货堆在里面,给狼的片猪堆在外口。

打了声招呼,又散了圈烟,孙乙缺这才状若寻常的找到不远处的卫生间,丢掉了手机。

他本想丢在陶横与上元的路上,那条路虽车不多,但每天往来的人数绝对超过肉联厂员工。

样本大目标多,就容易藏。

但自己在那条路上的排查优先级太高!

一旦敌人找到手机残骸,与其先对难查的公交车动手,排查过往私家车辆明显更方便。

而陶横肉联厂不同,虽然人数少些,但横向对比肉联厂员工,我属于流动人员,排查难度高,优先级低;

一旦有甚风吹草动,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想到此处,孙乙缺稍稍松了口气,这才顶着寒风回到车上。

装车结束,出厂,半道卸货,老杨门面卸货;

上午七点左右,孙乙缺回到家中。

喻秀丽已经起床,正系着围裙、坐院子里搓洗衣服,寒冬腊月的风和水冻得她鼻头、耳垂、手皆通红一片。

“衣服先放放,给你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