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了的是谋逆者，活着的是清君侧
“你！欧阳诚，你是要造反么！还是说赵氏也和你一起反了！”
此时尚处于壮年的令狐宪无力地跪倒，捂着腹部的伤口，恨不得让眼中愤怒的火焰烧死欧阳志成。
可惜他还没有开发出这种能力。
欧阳志成压根不理他，身后浮现出宛如实质的鸟首人身虚相。
眼睛一瞪，原本作势要向欧阳志成扑来的令狐家武者顿时身体一滞。
欧阳志成趁机足尖点地，化作一道长虹，刹那间越过两丈多的距离，长剑从下向上撩过。
那名瑶光境的武者闷哼一声，肋下出现一道尺许长、入肉一寸的伤口，血淋淋的皮肉翻出，露出白骨。
武者身上由妖兽皮革打造的、刀枪不入的皮甲，竟然如同纸糊的一般。
那瑶光境武者眼神震怖，喘息着艰难地问：“那是什么能力？”
他说的，是欧阳志成眼睛一瞪就让他身体凝滞片刻的能力。
他也与别的瑶光境高手交过手，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欧阳志成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自己渐渐掌握的武道意志的一种应用。
这些人连“武道意志”是什么都不清楚，更不知道想要掌握“武道意志”有多么困难。
在他们面前装逼，也没什么意思。
他摇头失笑，“告诉你了，你也办不到。所以抱歉，你还是做个糊涂鬼吧！”
那些洞明境的下属一拥而上，很快就将这受了重创的瑶光境武者砍成一摊碎骨烂肉。
令狐宪虽然已经被刀剑架在脖子上，依然叫骂不停，倒是有几分风骨。
欧阳志成有些意兴阑珊，对着令狐宪努努嘴，“杀了吧。”
精锐的欧阳氏的武者一言不发，沉默地动手，就像杀鸡一样，将这徐国执政、中军将抹了脖子。
欧阳志成对着已经慢慢变凉、但还怒睁双眼的令狐宪尸体道：“纠正你一下，我站着，你死了。所以史书会记载，谋反的是你，而我只是清君侧。”
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沉浸的欧阳志成已经忘了，自己只是在玩游戏而已。
此时他更像是站在时代的洪流中，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历史走向，因而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走，去下一家。”
忠心的下属们沉默地跟上欧阳志成的步伐。
是夜。
徐阳城刮起了腥风血雨，范氏、令狐氏和智氏被连根拔起。
徐国由六卿轮流执政，变成了四卿轮流执政。
欧阳志成亲手击败二十多名瑶光境武者，声名大噪。
曾经被年轻一代认为很可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他，于25岁这年，兑现了自己的潜力。
“接下来，就要尝试突破第四境，然后与其他卿族一起瓜分徐国，正式立国了。”
“如果历史上出现一个‘阳国’，算不算是我对历史造成了重大改变，从而完成主线任务二？”欧阳志成思忖着。
“暂时退出游戏，保留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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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嫩的树叶在初升的阳光下舒展，欧阳志成仿佛能“听”到它们的呼吸声。
一片树叶轻微地变形，一滴露珠顺着脉络滚动，即将从树叶的边缘滑下。
欧阳志成凝神看去。
那滴露珠似乎也感受到了欧阳志成目光带来的压力，竟然向上滚去，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欧阳志成收回目光。
在他的感应中，那滴露珠似乎犹豫了一下，又试探性地往下滚。
这次没有再受到阻碍，它顺利地离开了树叶，欢快地滚动着，投向大地的怀抱。
这是错觉么？
欧阳志成总觉得，自己在游戏里那种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武道意志也被带到了现实里。
是错觉么？
如果能和高手对战一场，或许更能印证。
来到办公室后，欧阳志成叫来廖珂。
拉了几句家常，在廖珂越来越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欧阳志成问：“老廖，你准备什么时候申请三阶精粹？”
廖珂犹豫了片刻。
这种事，关系到个人隐私。
除非关系特别好，否则一般不会告知。
但欧阳志成是他的直接领导，理论上说，他申请三阶虚怪精粹，根本不可能绕开欧阳志成。
所以他选择实话实说：“半年内。”
“以你的性格，应该是有比较大的把握了。准备晋阶哪个方向？”欧阳志成笑道。
“斥候。”
欧阳志成点点头。
射士职业途径的两个晋升方向，一个是偏重于综合性能力的【斥候】，一个是专精于射击的【神射】。
斥候方向比较万金油，但也可以说是攻击性不如锐士、体魄和防御不如力士、机动性和手段多样性不如骑士。
更加没法和高贵的法爷：羽士和方士相比。
而神射方向，短板特别短，优势很有特色，在团体作战、舰队作战中，都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但是对基层人员来说，生存能力更强的斥候方向，肯定是更多人愿意选择的。
“打一场试试。”
廖珂愕然抬头。
“我正好有点新玩意想尝试一下。走吧，”欧阳志成已经起身，“所里有练功房，公家的设备，不用白不用。”
廖珂默默地跟上他的脚步。
所长和副所长要切磋试手的消息不胫而走。
很快练功房外就围了一群人，交头接耳，热烈地讨论。
“你们说谁会赢？”
“肯定是所长啊。忘了所长的战绩吗？一穿三，干掉了三头三阶虚怪啊。”
“殴打虚怪算不得本事，廖所可是单枪匹马拿下过一个准三阶的邪神信徒。”
“我也觉得廖所的赢面大些，所长坐了十几年的办公室，实战经验肯定比不上廖所。”
“据说所长早年也在总局行动处干过，提着刀追着一群邪神信徒从建武街跑到向阳街，那叫一个威风霸气！”
“廖所十年前就是二阶射士了，据说所长不久前才晋升，我觉得所长在廖所面前能撑十秒钟就很了不起了。”
“嘘！”
穿戴好防护设备、拿着未开刃钢剑的欧阳志成推开门，冷冷地扫视。
“大清早的都没事干吗？正好清洁机器人坏了，谁闲着没事就去把厕所清扫一遍。”
“哗”的一声，人群顿时做鸟兽散。
退回到练功房里，欧阳志成顺手关掉监控设备，向廖珂勾勾手指头，“来吧！”